?“和儿,过来,为父要考校你一番,把论语第三章给我背一遍。”
论语是个什么东西?张和这不学无术的孩子眨巴眨巴眼,随后望了望身边的李敢和李雄,意思是老大撑不住了,两个小弟赶紧帮忙。李敢张张嘴对了对口型,把张和看的一塌糊涂,李雄也赶紧对了一个和李敢一样的口型,看的张和愈加迷糊,这论语怎么也不可能就三四个字吧?所谓知子莫如父,李清顿时恼了,拍案而起怒骂道:“两个不争气的东西!为父在此考你们兄长你们私下密语也就罢了,还一个答我不会,另一个答我也不会!给老子去抄写论语十遍去!抄不完晚上不许吃饭!”
张和的心理这个悲催啊,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靠。。。尼玛你们不会还冲老子挤什么眉弄什么眼,这不坑爹吗。
两个白痴孩子垂头丧气的挨骂,心想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二人就算是这池鱼吧?而且是朝着急忙救活的人群大吼“快来,我这有水”的憨蠢鱼儿。望着俩人挨训,张和乐见其成,双手向前一搭表情严肃做受训状,身子倒是后退了一步免受唾面之苦。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李清训了一阵子感觉差不多了,又抬眼注意到往后缩的张和,心道这小子竟是自在,不知不觉自己都忘了因何事而起了。
“和儿,论语你不会,那诗经呢?”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
好歹会这么一句,张和正等着这四句得瑟完后面该接什么话呢,猛然抬眼望去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往自己门面上扑来,忙一闪身躲在一边,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李清案子上的酒樽正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当下大呼道:“摔杯为号!竟埋下了刀斧手!我待你如父,义父为何要诛杀孩儿!”
“滚!”
“谨遵父令!”言罢,张和拉着还傻愣愣的李敢和李雄迈着大步就往堂外跑,正偷笑着跑着,听着那堂内的怒吼,不想乐极生悲,在堂外拐角处正与一人撞个开怀。三个小身子如葫芦一般在地上转了好几圈,这才勉强爬了起来。
“管亥!你作死!”
迎面撞到三人的一幅小厮打扮,十五六岁的年纪,塌鼻方额,正宗国字脸。只是如今鼻青脸肿的摸样让李清有些心惊。这管亥少有勇力,三年前尚为十三岁,为葬母在这上馆集市上卖祖传宝刀,却被一恶霸戏虐怒而杀人。面对十七八名家佣身受六处刀伤尚且不惧奋起怒斩四人,当时县令感其恭孝不追其责,而张角则怜其幼喜其勇将其要了过去带在身边。
这管亥也是横行上馆不怕事儿的主,跟着张和不知惹下了多少祸患,如今被人打成这般摸样,家中肯定出了事故。
“三位少爷上午安好。”
“好你个屁,什么事赶紧说!”张和被他整出来这一句差点两眼一白险些晕过去,你妹啊,说是让你识诗书知礼仪见人问好,这TMD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工夫悠闲的问安。
“少爷稍安勿躁,请听某细细道来,话说…”
“你Y找死!”张和抡起身边一根二尺长的棍子朝着管亥便劈头盖脸的打了来,这Y的脑筋实在不太好使,学诗书学成这德行也是一朵奇葩了。
“少爷,少爷别打了,三位老爷在家里被人打了,那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SHIT,果真是不打不成器!”张和扔下棍子便跑出县衙,后面追着更增添几分伤势大呼小叫的管亥和两个跟屁虫。
这一路上穿过集市,管亥在前面开路如推土机版横冲直撞过去,蔬菜瓜果纷飞,被撞翻的小贩们破口大骂,随即看到是这四人,顿时一个个没了言语,只得自认倒霉,口中嘟嘟囔囔的收拾起自己的家伙。
到了张府,好吧,因为张和的恶趣味,风风光光把一多半建房的财物用在修理门墙上,烫金的牌匾,两根三米长一人抱的原木打磨好了漆红戳在那里,倒也显几分威势,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世家府邸。进门一看,只是破落落的五六间泥坯房而已。如今,这院中正有一名刚刚及冠的青年手持大戟立在院中,而张氏三兄弟则皱着眉挡在房门前,四人就这般对峙着。
却说那青年好一番意气风发!虽一身粗布衣裳,却是剑眉星目,修长脸颊额骨方正,薄唇厚耳,唯鼻头有些下弯,多了一丝桀骜之感。
“兀那贼人,竟是何固伤我家人!”张和赤红着眼睛喝道,这青年却是给自己很大的压力,看情况张氏三兄弟连带着管亥四人竟是拿对方无可奈何!
“哦,你便是那上馆雏虎?”青年慢慢的转过头来,望张和目中精光一闪,随后而来的却是满脸失望的神色。
张和此时却是对这青年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猜测,眯着眼睛又上下打量了番,才缓声道:“看你这摸样的倒是猜出了几分,不过你不在雁门好好呆着跑到我这上馆却是何意?”
青年倒是差异起来,自己刚刚及冠,并没有经历一些大的阵仗,眼下这少年却好似认识自己:“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并州有狼士,天是父,地为母,狼作师!可是那并州苍狼吕布吕奉先否?”
少年的眼中猛然间精光大胜,仰头大笑道:“你如此小子却也知我吕布吕奉先之名!想我吕布威名却是名传巷市矣!”
张和却是跟着大笑道:“你如此痴长我近一倍的年龄才知我之名,看来我上馆雏虎之名却在汝之上啊!”
吕布顿时笑不出来了,冲着张和怒目横视:“小贼忒得牙尖嘴利,欺我手中画戟不利哉!”
“非也非也,苍狼游历至上馆却是所为何事!”
“哼,本为看看这上馆小子是如何取得这上馆雏虎之名,自想比较比较,却不想空是个牙尖嘴利的小贼,却是让某大失所望,如此,不过是徒名耳!”
“我本也欲去望一望这并州苍狼是何人物,不想却也是一匹夫也,狼以狠争草原,虎以威震山林,以成狼之狠来较雏虎之威,亏你说的出口!”
张和依小卖小,反倒是憋得吕布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通红的眼睛望着他,恨不得将他抽皮扒筋。凝视良久,突然叹了口气:“想我吕布至今斩杀异族近千人,历战近百,才有这苍狼之名,如今你这小子不过几句话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却已名传并州,苍天何其不公!罢了,某家不过是军务在身路过这上馆耳,却没多的时间耽搁,张和,你欲扬你雏虎之名,就来参军,不然,就算是天下知你,手中不见异族之血,我吕布及这边关将士却是看不起你!”
言罢,吕布带着几名军士走出张府,正在张府中人还在发愣间,猛听得一声巨响自门口传来,随即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重新恢复了宁静。
张和望着地上碎成数段的张府的牌匾,牙床紧咬,暗自发誓,今日之辱,我张和必将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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