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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乃是众修仰慕的大器匠,在分会中向来说一不二,常常与黄伦分庭抗礼,为人疯癫,很少有这么稳重的时候。他双手不停地慢慢搓动,来回渡步:“黄兄,以你的修为想必已经看出端倪了吧?”
黄伦此时比张越好不到哪去,双眉紧锁,表情沉重,不停地抚摸着那把四棱长簇箭:“奇迹啊,诸位,我说的不光是这元器,秋世兄更是如此!大家均知,我辈最基本的条件是身体中的主辅五行属性,主属性必为火,辅属性随意即可,这样方能炼器。而元修之人也是,非单属性气海即是双属性气海分主辅,这是众所周知的。然世兄他,他气海中水火两种属性没有主次之分,两者均为主属性......”
“黄会长!”张越厉声喝止,黄伦已有所觉,话未说完,立马打住,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引发了轰动。
“怎么可能!修者中怎么会有这种体质!”
“是啊,特殊体制中也没听说过水火均衡这么一说啊。”哗然声响遍大厅。
黄伦很是感慨:“不错,五行相克水火为最,凡人迈入淡水期,气海若是水火属性的,立时便会身亡,其他相克属性则无甚前途,均衡一说,诸位未闻,老夫亦是从未听闻,沐凡公选徒,苛刻如斯!”
“哼!有违常识的不光这一点,秋道友似乎是刚刚迈入淡水求道期吧?你们谁听说过,淡水期有人可以造出元器?”张越顶着一张苦瓜脸,似乎是有太多的想不通,有些自怨自哀。
秋天给人的震撼太多了,协会中的这些器修已经被刺激麻木了,一个个听后呆若木鸡,人比人气死人啊。
袁昊袁老爷子这段时间就是一个门外汉,什么都听了个似是而非,与这帮人他压根就没共同语言。现下终于听懂了一句,于是宏声插言:“这有什么,我们家秋小子还是凡人时便可造出次元器了,成了修者,上个档次,那还不是应该的?”
大家都沉默不语了,莫非怪事就应该发生在怪物身上?
“呵呵,银光箭士听说过没有?那也是我们家秋天,别看他长的弱不禁风的,当年可是以凡人之躯,手持自铸利刃,屠杀白关修者无数,天生的战士,血债累累,劣迹斑斑。哼哼哼哼。”老袁越说越得意,也顾不上什么避讳的了。
本不是很复杂的一件事,直到红日西沉时才终于接近了尾声。秋天填写完器修者登记表,便与黄伦等人拱手告别,众人一直把他仨送出正门方才挥手告别,秋天之名从这天起便从这真器协会的白关分会开始如波涛般迅速翻滚着传向四方,华清一色的另一个传说开始了。
秋天获得了象征身份的服装与徽章,他本不急于穿着,但是却被魏吉一句话而说服。
“您现在是元修界的铁匠,而这件衣服则是标准制服。”
魏吉太了解秋天了,铁匠对于秋天来讲是神圣的职业,秋天是打心底里尊敬这份职业的。于是魏吉这个刁滑的家伙很如愿地跟在了“器匠”身后大摇大摆地尽情在白关的大街上张狂,就算见着元修者也毫不避讳,斜眉瞪独眼一个劲地示威。街上修者看到走在前面青年,红焰黑袍的袖口上竟然有一道红边,大都不会再和魏吉一般见识,“器匠”的身份,不容轻易得罪。
元修者在正常情况下,每提升一个大境界,例如从“水”境进入“玉”境,都会返老还童一次,回到踏入元修界那一刻时的容颜,再次按照年龄的增长慢慢老去,所以一般的修者不论是在青年期还是中年或者老年期通过外貌还是相对容易判断出来的,当然各种例外还是有的。所以秋天在这个年龄就挂上红杠了,是谁看到都会多些敬畏,身世或者天赋必然有过人之处。
“我说,人家小秋是修者,不吃饭也不饿,你个恶奴难道也不饿?”袁老爷子很鄙夷地吼了魏吉一句。
“您老人家是什么身份,我们家少主是什么身份,怎么也要为您二位找个像样点的馆子不是?”一副吊样的魏吉回过头来就变的满脸笑容,低头哈腰地哄着袁昊。
“德行!”
“哎,您说啥是啥,呵呵。”
三人来到一个四层饭庄门口站定,觉得这地方应该不错,于是进来找桌坐定,环境还真是挺考究,沉木柱梁,檀木桌椅,到处点缀着怪石翠竹。方要点餐,就听到楼上有争吵声,秋天稍一辨认,熟人啊,这不是面具女孩儿的声音吗?
“是那个小姑娘。”秋天看着两人平静说道
“少主,咱吃咱的,萍水相逢没必要。”
“小秋,你若想上去看看,老哥哥陪你。”
“嘿嘿,老爷子您侠肝义胆,秋吉佩服,两位若去,小的愿为前锋!”魏吉见风使舵的本领那可不是吹的,并且现在他秋吉怕谁!爷可是跟沐凡公混的!招摇惹祸正是此时欲为。
老小子站起身来,一步数蹬楼梯便向上跑去,秋天与袁昊拿上趁手的家伙儿,随后跟上,不是二层,不是三层,两人上到第四层楼梯口站定。好么,都已经动开手,桌椅都被劲风推到四周,四层中央处已是天地五行元气涌动。果然是她!不过小姑娘现在的形象可比了上午见时了,那一身淡绿色罗莎衣不是袖子上少一条,就是裙子上缺一块,一处处雪白、粉嫩的肌肤毫无遮挡地露出来,但是身上却无血迹,面具上唯一能看到得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含着眼泪马上就要滑出眼眶,孤身一人,奋力地舞动着一双娟秀素手,带起一片片浓重的水元气,攻防一体,修为一目了然,刚刚淡水期。
在她旁边竟然围着四个青年男子,无一不是元修者,出手迅捷,服装为统一的橙色制式,一看就是出自同个门派,两个淡水求道期,一个淡水期,还有一个却达到了淡水问道期。这四人随便拉出一个,那小姑娘都不是对手,五人却久战不停,原因只有一个,那同一门派的四人目的就是调戏面具女孩,只扯衣服,决不伤她。
魏吉站在圈外见他二人上来,便用眼神询问,怎么处理?秋天哪里见过这!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摘下雕刻着银色图腾的精致木弓,就欲挂箭。魏吉赶忙一路小跑来到他近前:“主子,不敢轻易动武,不然咱们汀马不好交代,焦大爷也不好交代,还是我来吧!”
秋天被他一说,特别听到“焦腾”时,手中的弓终于放了下来:“你能行?”
“当然,这话说的,您就请好吧。”
“嗨,动手的众人听着!我家少少主看你等技艺不凡,欲要择一比试,还不住手过来参见!”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口气!魏吉把单手背于背后,煞有其事。
先不说别人,袁昊站在后方听他一说,可给乐坏了,好嘛,这叫交给你了,感情这位就长了一张嘴。秋天也不禁莞尔,早知道刚才就直接动手了,费这么些事!场中四人停了下来,人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怎么可能装作没听到,四人转过身来,满脸怒容看着魏吉。
“我当是哪位高手欲打抱不平,原来是个废人。”其中一人鄙夷地上下打量着对面的残废。
“就是,晦气死了,呸。”另一人亦有同感
魏吉见对方如此,很是不满,带着秋天出门这一天,他算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连“玉”阶的高人都与他同辈相交,此刻却被几只猴崽子所鄙视,他如何受得了?
“小辈!不得放肆,可知大爷我是何人!得罪了大爷我,让汝等死无葬身之地!”魏吉今天是有装到底的意思,他见人不但不怕,还有蠢蠢欲动之意,逐渐有点紧张起来,就他这身板,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再废一次。
他的本意就是张张嘴,诈唬下,把对方逼退就好,但偏偏对面那几个不吃这套。这不,几人撇下面具少女不管了,面色不善径直朝他而来。老小子这次玩大了,但因为他的出现面具少女没事了,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抖动。紧咬嘴唇,依旧湿润的双眼中充满了怨仇。
四个橙衣人已经浑身布满了元气,站到了魏吉面前,立时便要动手。魏吉真的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手,他不得不转过头去找秋天、袁昊,老小子真怕这一转头两人没影了,把他老哥儿一个给晒这儿了。这事袁昊绝对干的出来,秋天是厚道人,所以魏吉一回头,看到了已经满弓的秋天站在离自己三十米开外处,弓上架着的正是今天为考试而拿的那把元器四棱长簇箭。
在魏吉看到的同时,所有人几乎都动了,对面四个元修界的小流氓各施绝技攻向他浑身要害,一个口气这么大的人,在四人眼里,肯定是多少有点能耐的,所以几人并不留手,几乎都是全力,求一击毙敌。魏吉一时之前,豪气干云,侠肝义胆,此时小命要紧,单手抱头,没命价地转头狂奔,巨大的反差,楼上看热闹的人们很是愕然。而秋天却没动,只是弓箭却消失了。三方几乎是同时出手的,先是一声爆破带起一阵血雾,然后是沉闷的木地板碎裂的声音,最后是一声惨叫,刹那间战斗结束,干净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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