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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衣四人中唯一一个淡水问道期的修者倒在地上,就剩下小半个脑袋连着脖子,血雾自然是他的,剩下三人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看着同伴那可怖的尸体,几人快被吓哭了,何时经历过如此血腥的时刻。
秋天弓步出箭,这时依然还是弓步,不是他刻意保持这个姿势,是他实在站不直了。元器乃是“水”境元修者的终极利器,与净水期最为契合,镜水期修者使用则甚为勉强,而淡水期修者使用元器,只有两种结果,不是重伤就是死亡!秋天以淡水修为,硬是炼制出了元器成为了“器匠”实属罕见,因为此器是出于他手,所以使用时不论各方面的伤害都可以降到最低。由是如此,他也不好过,两脚踩碎地板深深地陷入,衣衫湿透,浑身每个汗毛孔都在散发着汗水与热气,犹如穿着衣服刚洗完桑拿。这普通元器的声势虽无银纹此元器“秋蝉清鸣”那么夸张,但威力却有过之。
秋天自从成为元修者后第一次出手,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他拉弓之时发声了一点意料之外的事情。秋天发现自己拉弓的右手在松手的瞬间,气海中忽然涌出水火之气聚于又掌心,因两股元气强弱不分上下,一旦相聚,水火不容,产生了强大的排斥爆破之力,将弓矢之力又推上了一个新的档次,于是灭杀强大的淡水问道期修者,显得十足轻松,对手弦响即亡,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袁昊没想到秋天仅射了一箭便会变会透支,赶紧快步上前将其搀扶到旁边一个椅子上坐定,调养休息。至于那声惨叫,不是秋天的,对方的死者也来不及喊,那自然就是魏吉的了。这老小子真的就是只有一张嘴,胆子针鼻大,他为何惨叫,因为秋天射爆了人家的头,脑子碎肉满天飞,一大块的头盖骨带着脑子正好砸在回头勘察敌情的魏吉脸上,令这位前汀马骑士,很没出息地鬼叫了半天。
四楼大厅中,经过短暂的安静,立刻爆出了阵阵叫好声,魏吉往秋天身前一站,举手致意,笑容满面地回应着,似乎刚才的惊吓根本没有延续性。袁昊脱下自己的外袍走到少女身边,披到她身上,然后扶着她走到秋天身边坐下,面具少女羞愧过度,现在依然没有缓过劲来,向秋天点头致谢后,两手抓着袍子紧紧地裹住自己。橙衣三人瞅着众人不注意,抬起师兄弟的尸首灰溜溜地朝楼梯口走去,偏偏被上楼的几人给堵了个正着。
“几位仙长,就是他们,那个带面具的小姑娘就是受害者。”饭店中的一个小二从几人开始调戏面具姑娘时便跑到街道上去寻找负责治安的白关修者。
这个时期正是敏感时期,城中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大规模的冲突,所以没多久治安人员便来到了饭店四楼。一共五人,三个原白关方面的,两个汀马方面的,无一不是元修者,并且修为不低,其中竟然有一个汀马修者是镜水期。五人在周围的食客中做了略微的了解,便欲将橙衣三人带走。
“诸位道友,就算是我们不对,但是那小子杀了我们师兄,我们夏夜宫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是在咱们乐丰也是有一号的,你们这么处理事情,就不怕我们师长前来理论?”一个橙衣修者看到治安人员在身侧后,胆气反而壮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治安员嘿嘿一笑小声说道:“诸位,我们当然怕了,不过不是怕你们夏夜宫。按道理我们是该把他带走,但首先,人家是打抱不平,其次嘛,呵呵,你们是眼瞎了还是无知?认识那身衣服不?‘真器协会’的‘器匠’啊!”
“孔兄高见,诸位可听过银光箭士?那可是我们汀马东路军中的一号了不得的人物,当年老弟我可是有幸在近处看了个亲切。”另一个治安员一旁自豪说道。
“不是吧,那煞星这么年轻?有二十没有啊。”
“我看没有,要不要过去拜访一下,套个交情?”
五个治安员你一句我一句八卦着,即使曾经敌对过,可是白关中修者势力太过杂乱,这三个原白关修者明显与秋天没什么仇怨。那夏夜宫的三人面色铁青,再也不发一言,感情碰到这么个两边都吃得开的主儿,看来师兄是白死了。
“姑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你也尽早回下榻处吧。”
袁昊看着面具姑娘已无大碍,三人稍微陪了她一会便欲告别。
“大叔,你们要走了吗?带上我一起好不好?”姑娘死死地抓住袁昊的袍袖,说什么都不放。她看三人,魏吉太滑,秋天太冷,只有这袁昊容易接触。
“这孩子,没地方去吗?你师门长辈呢,同门没有师兄弟吗?”
袁昊很是不解,看着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虽为修者,可比他在家乡的子女还要小很多,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顿时动了恻隐之心。
“我没有师门,只有师傅,但是他为了我有更好的前途,用一生的积蓄还借了好多外债,花高价通过跨大陆传送门把我送来了乐丰大陆,参加十年一度的宗派收徒,其实我的家乡是乾陵群岛。”面具姑娘娓娓道来,清脆的声音似有魔力,三人一言不插,静静地听着。
“原来如此,令师徒的感情真是至真至厚,不过那乾陵群岛的水准的确是低了点,只有万通商行勉强算的上是一等门派。”魏吉的功课做的不错,现在对元修界的知识真是掌握了不少。
“这位大哥所言不假,宗派收徒只在几个天降之城有,现今离宗派收徒的日期已不足一月,为了师傅,我也要在白关城中坚持住!”
“他们找你麻烦是因为这个面具吧?”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人家带着面具,很可能跟长相有关系,就秋天不长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姑娘听闻立刻把头低了下来,好一阵沉默:“不错,想看我样子的人很多。同住的几个外来大陆的元修者也是如此,我真的不想回去。”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都有了哽咽之音。
“秋小子,不是老哥哥我说你,老焦八面玲珑一人,你跟他处了那么久,怎么什么都没学到,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袁昊老人心性,本就对小姑娘印象不错,看人家快哭了,只好拿秋天过来训斥两句。
“不怨我家少主,年轻人好奇心重属正常,秋吉代我家少主给姑娘赔不是了!”魏吉说着便站起身,鞠躬赔礼,小姑娘燕音莺声,楚楚可怜,就是他也抵挡不住了,又不敢像袁昊那样直接责怪秋天,便拐着弯地埋怨。
“秋吉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三位对小女子有再造之德,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小姑娘忙起身搀住魏吉,多么懂事,多么有礼,老小子也彻底被征服了。
又是被训,又是被埋怨,秋天臊了个大红脸,坐又不是站又不是,又不知道如何道歉:“姑娘,这个……真是很对不住。”尴尬地挠着头,好个惭愧。
袁昊旁边瞪眼问道:“知道对不住,怎么补救?”
魏吉忙接口:“按我说,少主啊,这一个月就咱们照顾这姑娘就是了,多大点子事。”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袁老爷子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重女轻男,根本没等秋天答应,一转脸就开始跟面具姑娘聊了起来。
“我叫师施,还有一年半就十八岁了。”小姑娘一听,人家答应了,心情立刻就好了。
“哦,快十八岁了,嘿!小丫头片子,说话拐这么大弯,你才十六岁啊?”袁昊真的是挺喜欢这孩子。
魏吉一旁凑着热闹:“那么点年纪就迈入了元修者的行列,老爷子,师施姑娘可是相当有前途啊。”
小师施一被夸就不好意思,忙把头低下:“大哥哥看着也不比我大多少,都是‘器匠’了。”
“呵呵,他啊,叫秋天,是我至交的把兄弟,天生的炼器狂人,但多少有点自闭,性格也怪,你以后没有必要少与他接触。”袁昊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英雄救美,少女怀春。想想秋天这小子,平时就是一冰块,上了战场就是一嗜血禽兽,没事就知道打铁铸器,说白了,年纪轻轻就是个阴沉危险的人物,他可不放心天真可爱的小姑娘跟这家伙走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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