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冥神志器者篇 > 第三十二节 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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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吉现在一直提醒自己要矜持住,哥们儿身份不同了,那可是沐凡公唯一弟子的唯一随从。唯一,很重要!秋天一直唯唯诺诺,这种场合他可不会处理,亏着有人帮忙,真是求之不得,所以也不插言,全权交于魏吉。

  “诸位,诸位!这就没必要了吧,太见外了,心意在下代我家少主心领了,东西是绝对不能要的,不是不给大家面子,只是我家少主师门门规甚严,沐凡公之为人大家也是知道的,所以多谢诸位,多谢。”什么萌宿门规,曲沐凡的为人之类的,他魏吉知道个屁,一切全靠最近的推测。不过这话说的堂而皇之,又是据理又是大气,所以堂上众人还真就被堵的没脾气。魏吉心道:就这些零碎,糊弄我可以,放在人家华青一色的眼里那就是垃圾,扔到萌宿山下都没人要!还好意思卖人情,哼哼。

  “这个……魏兄说的甚是有理,倒是老夫唐突了,呵呵。”黄伦多少有点下不来台,堂中这些人,不敢说在枯荣界,起码在这广阔无边的乐丰大陆走到哪里,那可个个都是上宾。平时只有被人巴结的份儿,今儿到好,大家伙舔着脸巴结人家半天,人家客气归客气,但是是一件礼物都没收,丝毫面儿都不给。不过也难怪,毕竟是华青名修,眼界高是正常的。

  “不过此次来,我等到也是有点事情要麻烦诸位。”魏吉话音刚落,只见白关器修们立刻就从刚才的尴尬中走了出来。

  “呵呵,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一位高瘦黄脸的修者站起身来,像魏吉抱拳问道。

  “不才,秋府大总管秋吉。”魏吉鞠躬回礼,面不红心不跳。“大”字还拖长音,颇有一副久居人上的样子。又是“秋吉”,又是府第主管的,他老人家脸皮墙厚,秋天面子可挂不住了,又不能说,老实地坐在那里,脸憋的都发青了。

  “果不其然,在下准大器匠闫佐,现为真器协会白关分会客卿,见过秋吉兄。”

  好家伙,大器匠,魏吉没掌控好自己,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他内心中换算了下。“水”境应该只是相对于“炼器者”和“器匠”两个等级,那么如果要想成为“大器匠”,前提之一必然是要到达“玉”境!这个境界,严格点说已经超越了“人”的界限,在人间三十三界中是强大与稀有的代名词。而玉境器修者被视为“界宝”也不足为过,每出现一个相对独立的“大器匠”必然会引起众多顶级实力的抢夺,不惜掀起腥风血雨。因为“大器匠”那代表的可是“至元器”,多少门派梦寐以求的震派之宝,一把普通的“至元器”甚至可以帮助一个门派提升整整一个等级,也可以给一个门派带来一场灭门浩劫,可谓元修界的必争之物。

  魏吉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大器匠”与自己称兄道弟,他今天真是感觉到自己这辈子活值了。不过这个准大器匠与大器匠只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说白了就是各个方面都达到了大器匠的要求,就是最关键的一点没做到,做为一个器修者,炼器是弱项,毕生代表作超越了“元器”却达不到“至元器”,闫佐就是这种了。

  什么“准”大器匠云云,其实都是扯淡,器修者中就没这么一说。说白了,他就是一个玉水期的器匠,想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炼器的水平跟不上修为,器修者等级越高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而这种情况在元修界比比皆是。

  两人重新见礼,闫佐又接着说道:“秋吉兄,阁下可千万别跟我等客气,既然有事,直接明说,凡是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

  “就是,就是,闫佐兄所言极是。”一片器修附和声,但是心里却是纳闷,那可是曲沐凡之徒,按理说应该是没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一帮人就顾着客套,半天没说到正经事,其实魏吉早急了,本就还没吃午饭,现在光喝茶了,越喝越饿,终于到正题了。

  “那在下也就照实说了,咱们是来考取炼器者资格的,我们家少主其实是个器修者。”话音未落,堂下喧哗骤起,曲沐凡收徒本就是个大新闻,收个徒弟还是走器修路线的,名师归名师,但貌似是不对路啊!

  “肃静,有什么可讨论的,曲前辈是何等人,锻制一道他老人家自然是精通的。”黄伦脸一沉,大有不快之意,其实他何尝不惊讶,没听说过啊,曲沐凡是出了名的元修大能,但真不知道他还会炼器,按道理,以黄伦在“真器协会”的地位,曲沐凡这种人物不论在哪里考取过炼器者资格,他必然会有所耳闻,莫非人家压根就没把这种荣耀放到眼里?虽精通但不愿为人所知?这到是有可能。

  “黄道友所言极是,听闻最近他老人家为助溪蝶大陆花木一方追杀沙石城大恶轻陶居士,在聚尘谷与那轻陶狭路相逢,一人独剑重创对手,但那‘熔金落日剑’却也损毁,最近正四处寻访名匠师共同讨论修复的可能,从这一点上来看,曲前辈必然也是精通炼器一道的。”闫佐一提到此事,两边众人全都为之色变。这个事件太大了,五方五色内讧,问明之人力败“明”境之人,枯荣巅峰之战,任哪一点都足矣剧烈震动枯荣元修界,甚至有不少预言者都说过,经此一战,很可能今后本界的势力格局都会发生变化。

  最近每每提及此事都会引起不小的反响,器协众器修一时陷入沉思,个个看着都不自然起来。魏吉是明白人,虽不甚清楚事件原委,但亦知道不是小事,并非他这种水准可涉及,所以并不多问,先办正事要紧。

  “咳!诸位,咱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了?”

  “当然当然,不过这.......应当如何测试?”一位负责考核的青年器者一想到那曲沐凡的弟子就坐在面前,便有点头重脚轻,不知如何是好。边说边瞅黄伦,等他示下,

  黄伦还未发言,魏吉就眯起了眼,嘿嘿一乐:“诸位道友,我家少主别的不敢说,在炼器一道上,那是天赋绝伦,大家无需多想,我们走正规渠道。”

  “唉,好嘞,那还需几位前辈随晚辈移驾协会后院了。”青年器者说道。

  “无需如此,秋某曾听闻,似乎考核者可以自带成品前来参考,不知却有此事?”秋天听到终于谈到正题了,暗松了口气,他又不是来串门的,真的等烦了。

  “却有此事,莫非秋世兄带得成品前来?可否让老朽一开眼界。”作为秋天的考官,那可不是小事,黄伦要以会长之尊亲自担当。

  秋天听闻后,立刻打开手中的包袱,取出一直四棱长簇箭,起身递向黄伦。箭递到中途,异变突起。秋天只觉手中一轻,箭矢已不翼而飞,随后便是一阵阴沉的怪笑声:

  “老黄!你们可以啊,趁我闭关时接待贵客也不通知。这个考官小弟当了,就当是你们给我的赔礼。”一个蓬乱头发,浑身污垢的秃顶老头已经拿着箭矢盘腿坐到了厅角的地上。

  黄伦膛目结舌,僵在半空中的手不停地抖:“你!怎能如此无礼!这几位可是贵客!”

  “我知道,三位贵客好,老夫我叫张越,分会两个大器匠,俺算一个,今天给秋小弟当考官的就是俺了,请了请了。”真不客气,但是身份却是不容他人插言,跟黄伦一个级别的存在,又一个大器匠!那还了得,厅中众人没个敢出大气的。

  魏吉歪着头安静地看着,随之嘿嘿一笑:“好,既然张兄有如此雅兴,真是再好不过,那还请兄仔细审阅。”

  张越没等魏吉答言,就已自顾自地瞪着绿豆眼翻看着箭矢,开始尚还像一位专家在评估着作品,慢慢地表情越来越怪异,时而摇头叹气,时而皱眉苦思。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站起身来,快步来到秋天身边,围着转圈,同时出手如风,秋天瞬间让他摸了个便。魏吉依旧笑眯眯地站在旁边,毫无阻止的意思,他知道那张越是在测试,看秋天的命泉气海中所散发出的元气与弓矢上所带有的元气是否匹配,以及判断秋天的元气属性与实际年龄。

  “张兄,如何?”闫佐急不可耐地探头来看着张越手中的箭矢。

  张越沉思了半响,有点机械式地回答:“双十之年便可炼制元器,秋小弟乃我辈中的佼佼者无疑,器匠之称号可当之无愧。”话音一落,下方又是一片赞叹声,二十来岁的器匠啊,虽非仅有,但的确是少之又少。

  一旁的魏吉虽非修者,但为了今日,他之前做足了调查,据他所知秋天应该是刚刚涉足于淡水,所炼之器乃是半元器,“器匠”?那是什么概念,元器啊!

  他悄悄地贴到秋天耳边:“少主啊,你什么时候锻制出的这把元器?早说啊,瞒的俺老魏好苦啊,万一穿帮了多掉面儿啊!”

  “我觉得你今天面子赚的够足了,何况我哪里知道这是把元器,是你说要最近的得意之做。”魏吉今天吹的有点不着边际,秋天大为不满,终于找到个机会说他两句。

  “哎,您教育的是,奴才以后一定低调。”魏吉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今天的感触让他觉得真是跟对人了,前途无量啊。两人说悄悄话期间,那张越依旧呆呆的,他有太多事情想不通。

  “师傅,您咋了?”张越的样子引起了很多人的疑问,包括黄伦与闫佐,只不过知道他脾气怪,不方便问。一个挺受他宠爱的徒弟实在是憋不住了,不由发问。

  张越主动将手中的元器交给黄伦郑重道:“秋道友体质在下闻所未闻,曲前辈之徒果然绝非常人,诸位视其器便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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