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温暖地包围了江城，淡淡的氤氲本地飘缈在那华灯熣灿的法租界，西毗邻法租界西北部日华区一片漆黑，有几座高楼载有灯光，勾勒出楼廓象，就像日本人的三八大盖上的刺刀插进了中南腹地。从那些大楼里不断传来刺耳的警报声，狂吠声，人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那就是鬼子的特务部。宪兵队，每个生活在这区域的人惊惶失措，害怕六渡桥惨局降临到自己头上来。
谢志果坐在黄牛的黄包车上，心里就像下井的水桶七上八下。他不断地唤着黄牛：“远点，离日本岗哨再远点……”黄牛尽量地绕着道，载着他的上司向法租界奔去。枪杀张若白成功。使谢志果心里一振，大奖必是他莫属。但是后来又听说真正的杀死张若白的是另外一个组织，而且那个组织的人全部被歼。但是头功还是被他领了。没想到自己的部下不争气，得了几个奖钱就迷恋酒色，差点闯出大祸，他真想狠狠掴他几个耳光，甚至蹦掉个把坏水家伙，但是处于困境，也无法要出威风，这次专程离开法租界，教训自己弟兄，担了不少风险，一听到警笛声，和急驰日本摩托车他都心惊胆战，当黄牛的车驶进了法租界，他心里才宽松起来：“天了，总算闯过了这一关。”
谢志果眼望着自己住的大楼，刚才提上来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精神也恢复过来了，整了整自己商人打扮的棉袄，摘下了礼帽，用手揩了下衣角：“黄牛，把车放好后，烧点开水上来。”
黄牛气冲冲的推着车，但声音十分压抑低声：“是，长官！”
谢志果并不观注自己部下的脸色，脚步急匆匆地向四楼奔去，楼梯口有一位穿着旗袍的俏丽女人迎候过来了：“老谢，你总算回来了，把我急的，听说鬼子宪兵又在抓人了！”
男人英雄气概现在才原了神：“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鬼子哪天不抓人？哪天不杀人？亏你还是间谍生？”
女人撒着娇：“我也是为你着急，弟兄们怎么样？”
男人拍了下女人肩膀：“走，进去谈。”
房里装帧豪华，古董式的家俱和西式客房相配，成了一个中西合璧的厢屋，落地窗帘把屋里灯光聚得一丝不透，柔和的光色使人一种安祥，但带有几分挑拔。女人一进屋，很自然地脱下黄色旗袍，裸露出那滚圆的肩膀和那圆滚滚的大腿，够诱人的。男人呢，自己的宠物被摆示，想起了即将要上来送水的黄牛，“芳芳，黄牛就要上来了。”
“黄牛，他上来干什么？”
“我让他烧点开水。”
女人不情愿的套上了衣裙：“戴老板又来电了，催促再干几件漂亮的事情，弟兄们都怎么样？”
“唉，还好，还好！“谢志果打着马虎眼。
“欧阳，他们怎么了？”女人看出了什么。
“别提他们了，一提就来气，这帮家伙分了两个钱，跑那么远还蹿到法租界享乐，叫日本探子都堵住了，要不是法国人帮忙，脑袋都搬家了！”谢志果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事情经过。
戚芳芳听后，对欧阳这伙人却给予同情：“志果，将人心比已心，弟兄们拿头换来的几个钱，享受一会儿也不算什么大过，下次不干就结了呗！”
谢志果火气难平：“你说结就结了？这帮家伙个个滛气缠身，谁知道他们还能干什么事？我算倒霉了，碰到了这些部下。”
楼梯响起了脚步声，是黄牛送水上来了，谢志果给戚芳芳打了个手势。
“长官，水烧好了！”
谢志果拉开了门，接过了开水：“好了，黄牛，早点休息，明天也许还有事。”
“好哪！”黄牛退下了楼门，临退出前，一双眼睛偷偷地望了戚芳芳高耸的胸脯，房门关了，黄牛咚咚地下了一个楼台，突然又停住了。……
戚芳芳一听黄牛下楼声，连忙走进了盥洗室，脱下了旗袍，胸脯发达的女人，那弯弯的一线眉和那炽热的眼睛……她心里像长江水一潮一潮地向上涌着……那江汉关被打死的枪手，和棺材铺年轻的队员们伴着夜风向她嚎叫着：“我们都年轻，我们不该死！”人生太短暂了，二十岁就结束了生命，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刚懂事时生命就结束了！一切都没有了，化为大地上的一柸黄土，被人遗忘……生命多有意义！眼，可心看到花花绿绿的世界，口，可以品尝美酒佳肴，身穿锦罗绸缎，还有……她脱下了胸罩与裤衩，对着镜子上下照，欣赏自己丰腰体段，捏了捏弹性的胸窝和腰窝，身可以享乐男女欢欲。
屋外的谢志果气没有平，歪在沙发上叨咕着：“那个欧阳文山真是无能，四个人都管不住，妈的X，我怎么瞎了眼，用这种人？”谢志果猛吸了一口烟。
外面的谢志果吵吵嚷嚷，内面的女人还在自赏自恋，她不算那种高挑女性，但是属是标准体态丰满的女性。胸脯鼓鼓的，两只翘实的胸脯在颤怵着，她禁不住自己捏着爱神诣物：“志果……”
“你不懂，你们女人家什么都不懂！”谢志果站了起来，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捻着：“这样下去，再捅出事来，我的脑袋都得交给戴老板！”他生气地说。
“志果！”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温柔，生活对她来说还是残酷的，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她除了摸惯了枪支匕首和听惯了男军官的粗鲁训示外，她还没和男人一起分享生活的欢乐，这是他被指订为谢志果的工作夫人后才真正的单独地和男人住在一起。
谢志果发着气，没听到回音，只听到辟雷叭啦的泼水声，他一征：“芳芳……”
“志果，请把热水端过来……”
“好哪。”谢志果提着水桶放到了盥洗室门口。
“请帮我提进来好吗？”谢志果无奈提着水桶走进了内屋，刚一跨过门槛，一只嫩嫩的肉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一眼，戚芳芳那娥黄色的浴巾缓缓地吊了下来，一条裸健美的身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刚才那种恼怒和那种胆颤心惊一下子不见踪影了，被眼前这条白哗哗的大蟒慑住了：“芳芳，你……”
女人像水蟒一样，软绵绵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用那平坦腹肌和那松软身体贴近了他的身躯。他感到一阵冲动在呼唤着他，向他发布命令，解除了恼怒，解除了恐惧，上升的是一种亢奋，他寻求不到合适地方，一把抱住了女人放在了松软的沙发上，女人用那红红嘴唇滋润着他的血液，另一只手在熟练地扒着他的衣服，他好象是一个被折散的机件，被技术湛炼了技工，快速拔离着，最后剩下一个裸的机件主心轴。
两个人温存了半天，许久许久男人裸着上身抽着烟又想着自己部下不轨行为：“芳芳，我真担心，早晚还会出事！”
“哎哟，不会的。”女人兴头刚上来，慌忙的坐了起来，用风情地睨着谢志果：“志果，今天不谈工作，再乐一会儿好吗？”
他感到一阵兴奋，扔下烟头，一把喙住了女人：“啧！哪个愿意天天打这个仗？几过瘾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动静“咚！”女人一时惊起，套上了衣衫，屏住呼吸聆听着一切动静又突然消失。谢志果小声地嘀了一句：“是蹿巷的耗子……”女人用手捂住了嘴，果然门外又传来一阵耗子般的声音，戚芳芳和谢志果套上了衣衫，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突然猛力一拉“咕咚”一声，黄牛连桶带人滚进了内屋。热水洒了一地，黄牛在门缝窥看好事！
谢志果一把揪住黄牛的领子：“你个臭小子爬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要你下楼吗？”
“我，我，我送水上来的！”黄牛很快找到了理由。
“放屁，早都告诉你不用水了，你小子不安好心。”
“我真是来送水的！”黄牛撒着谎，可心里还始终翻腾看见到的西洋镜头，留恋端睨着女人胸脯。
戚芳芳顿时一下子全明白了，这家伙偷看了自己青春，一股岔怒全湧了上来“叭叭”两个耳光飞了过去，烙出了五个指印不说，还朝他啐着罩着：“你这个臭车夫，癞蛤蟆还想馋天鹅肉？”
黄牛不知是打傻了，还是内心不平衡，硬是站着不动，仇恨的叮着这夫妻俩，戚芳芳一看他豪不示弱，野劲全上来了，抡起鞋跟向黄牛砸去：“你个臭养的，搞得老娘好败兴，硬要你冲了喜！”
黄牛一闪，鞋跟飞下了楼，黄牛这个时候从屈辱中醒过神了：“你凭什么打我？我是工作人员，不是你们佣人下贱呸！”他也敢朝主人啐了一口。
“你……你……你像什么话？瞄门缝的春贼！你还倒打一耙，还成了功臣？老子毙了你！”谢志果抽出枪来。
黄牛毕竟是受过专门训练特务，见过严峻的世面，谢志果的枪不但没有吓住他，反而激出了他的勇气，他敞开了衣怀，露出那干瘪黄牛肤的胸膛，拍着：“有种的朝这打！老子好歹今天过了把眼瘾……”
谢志果深感自己失策：“爹，爹呀，滚，滚滚！亲爹！”
森岗召见陈佩玉，并且嘉奖他授给一枚奖章，赞赏他在江汉关事件的战功。但是在嘉奖笑脸之后，陈佩玉有感觉背后暗示了些什么。
森岗似乎说话无意，但听都有心：“江汉关的成功的还是失败的，都是不太要紧，张的死了，李的出来，但是活的一个没有，情报的怎么开展敌人的下步行动在什么地方？”
神谷上次也基本上传达了森岗的中心意思。日本人对谁来当汉奸秘书长无所谓，而对于没有抓到活的，对下步开展工作感到困惑。一是和各位神打了招呼，第二陈佩玉已作了这些行部署，现在是开始汇报自己工作了。“报告森岗部长，我认为武汉治安工作重点应该放在法租界，尽管上次逃遁了几个军统人员，但是并不影响治安行动部署，孟二虽然暴露了，但是我们在法租界还设置了几名间谍人员，而且还准备设置法租界特别行动小组。以暗对明，以快对慢，在租界区域内，对一些形迹可疑的人今后将采取先斩后奏，先捕后审行动，以免引起外交上扯皮。”
森岗点了点头：“对付法国人，那种所谓的西方文明，就得采取措施，悄悄地，偷偷地把他们都捉来，口舌的不要。”
黄牛因偷看站长夫人的青春，差点挨了枪子，换句话说摸了下阎王鼻子又回到了人间。中国人从来把性当作一个至高无上的宝贝，除了父母再就是丈夫妻子，黄牛偷看青春，罪恶不抵于偷金，那是谢志果的“真金”！换句话说直接上司的“真金”叫佣人偷了，没换位子，挨两巴掌算是便宜。走进自己一楼卧室，又暗又潮，白天尤如守着黑夜不开灯来不见阳光，潮得地面冒出绿苔，一不小心都可能滑一跤。环顾四角这个“家”，一个简陋再也不能简陋的家，一个竹床，上面添了几床破絮，床上摆着一个粗布的棉被，满屋的家俱两个铁桶，两把扫帚，再就是炉勾，铲子，还有一张放着备用点煤油灯的桌子，抽屉里摆着自己的餐碗，再加上外边放的一台三轮黄包车，同是一条线上的人，只因为职务的区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是人，我也是人，他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而我过着牲口般的生活，这太不公平了。黄牛躺在那冰凉的竹床上，怎么也躺不住，脸上火辣辣的，一摸灼痛灼痛的，妈的X，这个娘们，心真狠，手真黑呀！老子，老子老子不就看到你们俩宝宝了吗？那又算得个么事呢？你们两搞得这么舒服，老子连看一眼的舒服都不给？还有那个姓谢的臭男人，你他妈的个大卖X，你还要蹦老子，你搞得昏天黑地，老子就看一下大肥屁股的娘们就犯了罪了？看一下又算个么事呢？是看少了屁股上的肉，还是看小了戚芳芳那大？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亢奋，管他呢，这一生还真没有见过这大娘们，过瘾，真过瘾！她打得那么狠，又为了什么事？俗话讲，打是亲，骂是爱，换句话来说，越打得狠越是证明她热爱自己吗？一阵钻心的刺痛又把他幻想清醒过来了，这哪是爱呀，怎么这么痛……打情骂！打情骂，借假打而传真情，这他妈明明是真打；他从那破桌子里翻着，翻着，倒出了一个破镜子，捅着灯光看了看，哟，都肿了！青肿！好狠的娘们，你们都是蛇心！老子伺候你们都一年了，你们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没有疲劳！我是个人了，是个大男人，就随你们煽着玩的！戴老板当年安排我的时候，分明讲的我是工作人员，你们凭什么把我当佣人使，当狗嗅，你们杖了什么？不就是军统区的站长吗？老子把你供了，你他妈的是一群死囚，而我黄牛成了日本人的红人，最少也是日本人眼里一条好东洋狗！好歹也能捞几斤肉吃，可是军统是有纪律的，军统本来在敌占区搞锄奸活动的，自己叛变了他们，他们能让自己活吗？张若白前呼后拥，保镖成百最后还是换了枪子。肯定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锄掉自己的。那个时候别说荣华富贵，就是饱过眼福也饱不到！死是什么？一切都不存在了。黄牛心里无限的空虚，翻来覆去睡不着。从床底下翻出了一绺黄烟末，用纸卷了卷，叭啦，叭啦的吸着，人生真难了！
吸了几口烟，脑袋瓜子略为清醒一些，人最大的弱点，证实自己肉体确实存在。而是用精神来证明肉体的存在性。他又用镜子照了照自己，除了那块青色的红肿外，没有一点血色，这个黄牛绰号取得也是真对！谁讲儿不嫌母丑？我娘一定是个丑八怪！要不就是我娘跟丑八怪睡了生了我了！娘的个人，我娘的个大X！你怎么生出这张讨厌的脸？他三十来岁还没有和女人打过照面！也是为了这个不争气的脸，干起了这掉脑袋的职业，想为军统立个功什么的，捞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不谈荣华富贵，得个封妻荫子就行。可是现在，娘的个x，搞到这种程度！往下怎么办？出了这件事以后，他们还能对我好吗？我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始终是一个黄包车夫，即使有抗战胜利的一天，他们也不能报我的功劳，没有功劳，哪有俸禄？没有俸禄，哪有漂亮的女人跟你？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能享一时，是享受到了，总比白死强！就象今天一样，换了耳光是不假，但我的确看到女人大肥。这就是自己的人生。胆越想越大，欲望越想越膨胀。突然他跳下了来，动作极其细微，关上了灯，锁好了门，打开了黄包车的锁，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黑色大楼。
法租界的夜晚风都是香的！五光十色的霓红灯下一群群绅士阔佬挽着雪肤花貎的女人簇湧在戏院，舞厅餐厅门口，谈着，笑着，打着，骂着，而唯独自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撂弃在这艳色世界的一旁，他感到恐惧，颤怵溜达着墙沿。他内心尤如炸开的油锅，沸翻的开水，冒着烟气，升着焰火，我是个男人，是个有血有肉的雄性身躯，我歇出来，如其这样憋屈着，窝囊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乐一阵，嫖一阵，然后去死，他喊着：“九斤半，老子提在裤腰带上了！”他一手把着车把，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了酒瓶，用牙咬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半斤酒下肚，然后把酒瓶子狠狠地往地下一扔，骑着黄包车就往巴黎街奔去。
忽然有人呼唤他：“喂，车夫！”
他最厌烦的就是这种称呼，可是这一年下来，他几乎顺应了这种称呼，但是今天听了还是不舒服，刚才蹦出来的那股恼怒，他想恶作剧要找这个家伙泼出去，他勒住了车把：“养的，哪个养的要搭车？”
“是我，是我，先生，先生请抽根烟！”从道旁走出来一个算命先生，怀里夹着阴阳旗，换了骂还是那么殷勤。
昏暗的灯光下，他觉得这个人面孔很熟，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见到的呢？一股凉风吹来，一个酒呛翻上来，脑子一阵清醒，这不是在美乐餐厅和自己故意打逗的算命先生吗？凭着自己我年的特工经验，他已感觉到他绝不是什么算命先生，十有八九的奸细。刚才湧出来的贪恋杂思都不翼而飞了。有敌情！中枢神经报警，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了，赶快跑。但是他故意要兜出他的真底：“先生，你要上哪儿？”
“梁园虽妙，终是异了！法租界灯红酒绿但总有油干灯灭的时刻。”
这个家伙想利用我自己，压抑能钩住我！他怎么知道我陷入了困境？奇怪，黄牛也不是白给的，他一挑三角眼：“你是个阴阳先生还迷恋酒色？”
阴阳先生却哧之一笑：“嗨……”接近了黄牛：“那都是糊弄外人话，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老弟，是吃香喝辣的舒服，还是吃糠咽菜的舒服？是搂着肥腻玉质般女人舒服还是搂着冰凉的枕头舒服？就是我，说是阴阳先生，一旦深更夜静的时候也静不下那动……我尽量地控制自己什么都不想，可是半夜他都偷偷立起来了！”
“少啰嗦，你到底要上哪里去？”一阵寒颤，黄牛完全醒了酒。
“汉正街去不去？”
“妈的个X，那是日本人天下！你要钓我脑袋？”
“别，别那个样，兄弟刚才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和你一样是个沦落的穷人，靠占卜算命混个饱肚子！我哪有钱坐车，只是同命相连，想和兄弟叙一叙，倒点苦肠……”
“去你的个大卖X，……”黄牛边跑边骂，“黄鼠狼给鸡拜年！”黄牛一消烟不见踪影了。
孟二追了几步，看不到人影，但心中有了谱，很明显这个黄包车夫拉的那个商人就是他的上司，那个女人就是他上司的老婆，他们之间产生了很大的矛盾，否则黄包车夫夜里自己不能单独跑出来兜风。再者，黄包车夫的行为，是一种厌世是种对奢侈生活的眷恋。黄鼠狼虽然没有夹住，但是早晚还会上夹子的，他充满了信心，扛起了阴阳旗向黑色的华区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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