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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寝宫内柔纱缥缈,帷幔下的女人修长的五指间懒散的持着一杯水酒,杯身雕龙绣凤,精致中透露着奢华。
“哥舒寇,天凌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女人启唇含下怀中男子递来的葡萄,一双寒光四溢的眸子牢牢的注视着跪在地面上的那名红衣男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神情。
“回太女殿下,我……”男子银色面罩下的眼睛微露黯淡之色,想到那抹孤傲的身影,不由抱拳苦涩一笑:“卑职无能,未曾令三皇女爱上卑职,亦无法暗中下杀手。”
凤朝歌慵懒的抬了抬眼眸,轻哼道:“哼,哥舒寇啊哥舒寇,本太女可是听闻你在天凌那边换了个名字,叫什么……东方棂。”
“……是有这么回事,隐藏身份是每个细作的必修课。”东方棂的眼眸闪过一抹恨意,随即散去,稍从即逝间令人以为是看花了眼。东方醉……他东方棂一辈子都会记住他!
瞥见男子眼底的变化,凤朝歌并未挑明,只是将手放在了怀中男子的面上来回摸索了几番,看也未看跪地的身影一眼。“哼哼,其实你就是叫阿猫阿狗的也跟我凤朝歌毫无半点干系,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的任务是让凤莫惜那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你,而不是……”凤朝歌顿了顿,眸子中猛然绽放出一抹锋芒,“让你爱上她。”
“……卑职不敢。”东方棂眸子暗了暗,有些事情就是那般强求不得,莫惜……在什么时候入住了他的心呢?他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人,但是当太女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感觉到心口一疼。
“你最好真的不敢。”凤朝歌挥了挥宽大的袖袍,金色的衣袍大半铺洒在金色的床榻之上。她的房间每一处都被金色渲染,金色,那是属于至高者的颜色,是她从小便一心追逐的颜色。如今,才是真正的属于了她。
东方棂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的跪倒在地,他拜见过数次凤朝歌,每次的见面都是如若凤朝歌不问话,便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呵,话说……哥舒你去了天凌这么久,本太女还真是想你想的紧凑。”轻轻推开了怀中的俊美男子,凤朝歌自床榻间赤脚走向跪地的东方棂,见他目不斜视,凤朝歌便挥袍蹲了下来,一双眼睛似玩味的注视着男子面无表情的面孔。
“太女殿下,您这般做实在是……”
“无妨,本太女实在是太久没见到我的宠儿了,你下去吧。”凤朝歌看也不看身后的男子,轻描淡写的下达着命令,却见男子一脸妒忌的拉起未敞开的衣袍,一脸妒忌的自东方棂身旁绕过:“那……零贤就先行告退了。”
“嗯。”
款款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凤朝歌头也没回,淡笑着注视着面前至始至终倔强如初的男子,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朱唇凑至男子耳畔,吐气如丝:“哥舒,我可是好想你那,你离开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想念本皇?”凤朝歌的眼神挑逗而高傲的不可一世,她在东方棂面前没有自称太女,而是直接称的皇!
由此可见,其狼子野心。
“呼……太女不怕隔墙有耳吗?”东方棂微微侧了侧脸,想要避开女人的抚摸。
“隔墙有耳?哈哈哈哈!你想笑死我啊?”凤朝歌夸张的大笑出声,她扶着东方棂的肩膀,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呵呵,先不提我这府邸如何的森严,单单是……我现在的身份就没人敢招惹我!”凤朝歌突然笑了笑,挥袖起身,面孔狰狞:“你以为这天凤王朝现在是谁在做主?我告诉你,天凤现在是我的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凤朝歌的!哈哈哈哈!我等这一天真是等了太久太久了……”
“不过……终于给我等到了!”凤朝歌猛的蹲下身子,一把勾起东方棂光洁的下巴,“呵呵,知道吗?我现在是这方天下的女皇了,你未来的妻主,将是统治苍生的主宰!”
“……”
“呼呼……哥舒,你还是这么诱人,”凤朝歌粗暴的将东方棂的外衫扯下,一把将东方棂抱起,抛至榻上,待东方棂还未动弹分毫之际,整个人压了上去。
“……太女殿下……这样子……恐怕有些不妥……”东方棂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举止间流露出一丝抗拒之色,令凤朝歌颇为大怒。
“啪!”反手狠狠甩向东方棂的面颊,居高临下的扬着下巴,冷冷的哼道:“贱货,想不到这才短短几个月,你竟然对本皇的触碰产生抗拒了,呵呵,怎么,一个生来就是卖的家伙,竟然起了为她人守身如玉的念头?哈,凤莫惜啊凤莫惜,没想到我还真是低估了她,哼。”
凤朝歌声音愤怒,突然之间却又恢复了平淡,甚至夹杂着些许温柔,近似哄骗的靠近东方棂,“哥舒啊……我的哥舒,莫要这般痴傻,你这样子傻的让我心疼,你难道忘了?你面罩之下的面孔,是怎么的瑕疵吗?你应该明白,哪怕是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多了些许瑕疵,可就没那般价值不菲了。”
“……太女的话,东方棂……听不懂。”东方棂伸手按着自己的衣襟,五指指骨处因用力而泛白。
“叫我女皇!”凤朝歌幽然喝道。
东方棂垂下来脑袋,眼睛闭合,睫毛轻轻的颤抖,“……是,女皇陛下,您的话……恕卑职愚笨,听不懂。”
“怎么个不懂?难道非要我说你这么做是为了给一个人守身如玉,得她怜悯爱怜吗?!哈哈哈哈!我凤朝歌告诉你!哥舒寇!你这辈子生是我凤朝歌的人,死是我凤朝歌的鬼!”凤朝歌咬牙一笑,五指毫不怜惜的捏着男子的下巴,直到那抹洁白,出现一抹红痕,才似发誓的凑到东方棂耳边:“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去找那个贱人!”
“……女皇陛下……”东方棂似乎呼吸困难的喘息着,他张了张嘴巴,只是一遍遍的喊着女皇,似乎只有这么卑微,才可以令凤朝歌少说些许羞辱他的话语。
“呵呵,我要你自己说,你是我凤朝歌的男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死死,都是我凤朝歌的男人,你要是敢爱上凤莫惜那个贱人,你要是跟了她,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坠入地狱,尝尽一切痛苦!如有女儿,生于天凤则发配为奴,如生天凌,则世代为娼,男子反之,听到了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跟着我说……”
凤朝歌嘲弄的咧了咧唇角。“我哥舒寇对天发誓……”
东方棂面色冷如寒霜,他想抗拒这个誓言,但是他在凤朝歌这个女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棋子?细作?还是暖床的婢子?
可惜他爱错了人,可惜,他跟错了主子……
面罩下的眼睛有些湿润,东方棂的声音有抹说不出的沙哑,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我哥舒寇对天发誓……”
凤朝歌见此方才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将东方棂的右手举起,眼底满满的冰冷之色,“我如果爱上凤莫惜那个贱人,或者跟了她……”
“我……我如果,我如果爱上了莫惜……”东方棂喉咙莫名的哽咽,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他眨了眨眼睛,将眼角的湿润逼了回去。
凤朝歌皱了皱眉头,“说啊,不许停下来。”
东方棂深深吸了口气,唇边满是苦涩:“我哥舒寇要是爱上凤莫惜,或者……跟了她……”
“嗯,如有女儿,生于天凤则发配为奴,如生天凌,则世代为娼,男子反之。”凤朝歌目光冰冷,盯着东方棂的嘴巴,眼睛眨也不眨。
“如有女儿……生于天凤则发配……为奴,如生于天凌,则世代……世代为娼……如是男子,则……反之……”东方棂终是合上了眼睛,颤抖的将誓言说完,苦涩的液体滚入口中,哽咽的心里堵的满满的。
“嗯,还有,要是我哥舒寇违反了誓言,不止儿女受到牵连,那个贱人将和我一起共赴黄泉!”
东方棂抬头看了看凤朝歌,唇角咧开一抹难看的弧度,“一定要这样吗?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
“姐姐?哈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那种废物才跟我没有一点牵连呢!废物就是废物!活着都是给人添堵!倒不如死了痛快!”
“……既然,在你眼里她不过是个废物,那你为什么又非要将她铲除掉呢?她对你根本毫无威胁,难道不是吗?!”东方棂声音不由自主的抬高了,他恨恨的注视着女人那有三分像凤莫惜的面孔,暗道怎么差不多的面孔之下,有人心地纯真,有人却是蛇蝎心肠?
“如果现在,把莫惜换做是你的话……我相信……”
“哈,相信她肯定不会生出除掉我的念头,说不定还心有愧疚,封我个什么王爷做做呢。”凤朝歌笑了笑,孤傲而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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