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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棂幽然合上眼眸,长长的睫毛不由自主的轻颤:“既然你明白……那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这话有多好笑?”凤朝歌仰首大笑,笑得眼泪滚了出来,“我告诉你为什么……”微凉的风自窗外渗透了进来,耀目的黄袍迎风涨起,凤朝歌冷哼一声,伸手扣住了东方棂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要的,是这天凤的王!”
凤朝歌勾了勾唇角,笑容轻蔑而嘲弄:“一味的仁慈不会带来至高的权利!只会带来灭亡!亦或像是凤莫惜那般的软弱!那样的懦夫!呵呵,她凤莫惜就是这点不如我凤朝歌,所以才落到今天的地步,感情用事……她一向如此。”
“但是,她的感情用事为她赢来了很多铁关系,而不像女皇陛下这般,只能用威逼利诱的手段,获得暂时的盟友。”东方棂冷冷的开口,字字句句深入凤朝歌的要害,“换我,我会成为凤莫惜,而非女皇陛下。”
凤朝歌怒火攻心,一巴掌狠狠的甩向了东方棂的面庞!盯着倒地的身影只是漠然道:“哼,凤莫惜那样的傻子多的是,本皇却只有一个,你就是想也成不了!”
东方棂伸手抚上红肿的面庞,他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刺痛,尤其是被面罩遮掩的部分,更是痛不可言,但是他仍然故作淡然的在地上坐了起来,不知死活的轻笑着:“呵呵,那东方棂还真是幸运嗯。”
“哥舒寇,你找死!”凤朝歌的手掌再度举起,在落下的瞬间却是收住了力道,满面的狰狞突兀的柔和了些许,“哥舒……你这一走,我可是好久都没有好好看过你的脸了……”
此话一出,东方棂的面色瞬间煞白,面上的刀疤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他心底的伤痕,又怎么会愿意展露给别人看呢?一想到那道疤痕即将重现阳光下,他心里就一阵抽痛!
“不……不可以……”东方棂后退着,想要抗拒凤朝歌将他的面罩摘下,而他这番举动,却只是刺激到凤朝歌必须摘下来的决心。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到过,你全身上下又有哪处没有被我看到过呢?”凤朝歌向前逼近一步,一只手攥住了东方棂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在东方棂绝望的注视下残忍的掀开了他面上的银色面罩。
“呵呵,这道疤痕跟你当初来这里时一模一样嘛,呵呵……还是那般的刺目啊,像是一盘绝美的美味之上,蜗着的蛆虫,破坏了所有美感。”凤朝歌微咬唇瓣,声音延长间,残忍不堪。
东方棂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遮掩着面庞,唇瓣苍白而颤抖。
“呵,你跟几年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化,这道疤痕将会是你一辈子的伤。”凤朝歌冷冷一笑,挥袖朝门外走去,“来人!传我命令,就说母皇想要见彼岸王爷,去,命人去将人给我接来。”
凤莫惜,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天凤已经是我凤朝歌的囊中之物了吧?呵呵,母皇,我本以为母皇心里所想的继承人真的是我,我本来打算侍奉她直到古稀之年的,呵呵,母皇啊母皇,你当真是好计策,一个十七年的废物,竟然才是你暗中保护,意欲令她接替你王位的人选。呵呵……
凤莫惜倒是我小看了你,但是你放心,同样的错误我凤朝歌绝对不会犯两次,哼,母皇,你以为这个天下真的会是你的吗?你以为我凤朝歌真的会任由你来摆布吗?
哼,我会用行动来告诉你,你当初的决定是怎样错误的离谱,凤朝歌十指紧紧的攥着,她眸子暗了暗,对尾随其后的侍卫道,“你去看守着床上的男人,其他人随我去见过太上皇。”
“卑职遵命。”
客栈内突兀的有些冷清,所有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坐在凳子上,连同那最是不守规矩的十五人,也是抱着一坛酒,默不作声的待坐在一旁。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最耐不住沉默的黑熊把酒坛往桌子上一摔,朝其他眉头紧锁的人吆喝道,“想到办法就说出来,别他妈跟死人一样行不行?实在要是没办法,那兄弟几个抽出来刀子跟她们拼了,几个女人而已,老子在战场上又不是没有以一敌三过!”
“呵,无知。”钟天玚伸手晃了晃手中的酒盅,微醉的面上看不出表情。自从得知现在的莫惜是被调包过的,他心里就一片杂乱,道不清喜悲,只是变的酒不离身。
黑熊一听此话当即就不乐意了,哪里还管什么王爷跟小兵的身份,直接就伸手推了钟天玚一把,“你说谁无知呢?他妈的你有办法你倒是说出来啊!藏着掖着还装神,我靠,神经病!”
“黑熊!你给我冷静点!”黑熊被怒火急浑了头脑,零雄可没有,他伸手按住了黑熊的肩膀,强硬的令他坐下来,对于这些个贵族什么的,以他多年的经验看来,能不惹就不惹。
“办法?哈,我当然有办法。不过说办法之前,我得先絮叨絮叨你那等于自杀行为的办法。”钟天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满嘴酒味的说道:“你这浑小子,你当初在战场上以一敌三是没错,可是这里不是战场,更新不是天凌,这里是天凤的老巢!你打算在人家国家里,跟人家比谁的人多吗?只怕到时候可不是什么以一敌三,而是以一敌千了!”
“你……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长他人志气?哈,笑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则,你不会以为这次随行的侍卫军人都跟你一样具有这么强的杀伤性吧?呵,我告诉你,等到到时候真的打起来,这么点人,除了房间里的这些个,外面那些纯粹是摆设,不要说以一敌三,就是以三敌一,都没有太大的胜算!懂了吗?”
钟天玚笑着灌下杯中的酒水,将空空如也的杯子倒扣在桌面上,“这才是事实,这才是现实,硬拼的话,我们根本就是毫无胜算,你他妈的明白吗?!”
“胜算?胜算是心里的信念激发出来的!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告诉你,老子那年割肉给没食物的战友做汤喝,老子第二天还他妈去战场砍了三个敌方的混蛋呢!胜算个屁!像你这么还没开打就士气低落的人,我他妈看不起你,你他妈要是这么都能胜咯,老子跟你姓!”黑熊不服气的拍了拍桌子,酒坛在桌子上晃动了几下,他脑子全凭愤怒在支配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钟天玚的姓氏乃是国姓,平常人想要还得不到的恩赐,他竟然用这种嫌弃的语气说出来,如果真的追究的话,就是砍头那也是没话说的。
“哼,粗鄙。”
“我靠!你厉害好不好?那你他妈有本事怎么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好歹帮大家渡过难关,你也落得个英雄的称呼。”零雄按下了黑熊,忍耐依旧终究是忍无可忍,我擦,他们那十五个人本来就是有一说一的真汉子,这他妈的是来哪套?老子忍无可忍了,黑熊再愚笨,那也他妈是老子手底下的兵!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教训!
“办法?哪里用什么办法?天凤篡位的六皇女凤朝歌最想要什么?权利?不,她已经是天凤至高无上的存在了,那,是金钱?不,成了天凤的帝王,这天下都是她的,更何况是个钱财。”钟天玚灌了口酒,伸手抹了抹唇角洒落的酒液,苦涩一笑,“她要的不就是安宁吗?放眼天凤的皇家子嗣,除了凤莫惜凤朝歌,也只剩还未及第的九皇女,她不过是个小不点,柔弱到一只手就可以捏死,暂时自然对凤朝歌没有丝毫的威胁,反观凤莫惜,她就算是嫁到了天凌,但是只要她有一天还活着,那她对凤朝歌而言就必须先除之而后快,她是威胁。”
“……那你的办法是?”久久没有吭声的钟天黎放下了酒杯,一脸探究的看向钟天玚,“你不是想把莫惜交出去吧?你要知道,她这一走,可就没有回来的希望了。”
“是啊,可是那又怎样?她又不是真正的莫惜,一个冒牌货而已,说不定真正的莫惜已经给她害死了!”钟天玚怒吼一声,“她本来就该死!”
“你给我冷静点!我清楚你的意思,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钟天黎张了张嘴,伸手抓了抓头发,苦笑道:“天玚,虽然她人是假的,但是你不要忘了,她已经有孩子了,这个小生命可是真的。难道我们已经到连无辜的生命都要加害的地步了吗?”
“……”钟天玚扭过了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冷冷道:“可是,她极有可能是杀害莫惜的凶手……这点,你不会否认吧?”
“我承认,她的嫌疑很大,非常大,但是那又如何?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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