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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头,老杨头。”
“哪个要命的死鬼在外头嚎呢?”杨广坤没好气的回答。
“我又来了,这回你可别发火,我就一句话,说完就走。”
“是你小子,张大保长。”
这次不是走来的,是骑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东洋自行车,头上还顶了个呢子的礼貌,腰里居然还挎着一把手枪。
“呦,几天不见张头变了,一身装扮挺精神的,连腰杆都火直了,刮目相看,刮目相看。”
“哪里,哪里,小弟只不过是受皇军抬爱,昨天新任命我为咱们乡乡长,今后你在日本人那有些事尽管开头,小弟一定帮忙。”
“多谢了,只要是你小子不损我,我就烧高香了,今儿来啥事说吧,是不是你小子又差人找董大礼去了,要不等他来一块放。”
“没有,没有,今儿我直接骑车到你家来了,就几句话说完就走,日本人那我还有事。”
“净他妈的废话,有屁就放,你没事老子还他们的有事呢。”
“好说老杨头,你把耳朵掏干净听清楚记好了,再把我的话传达给董大礼和诸位乡民。”
“你他妈的还真把自己当官供上了,快往外整,不说老子可要走了。”
“日本关东军的命令,命满洲国内所有臣民每年每户必须种两亩地谷子,,是死命令,不种就枪毙,秋后这两亩谷子连杆带粒日本人全部免费征收。”
“没了?”杨广坤听完后没有发火,而是很平静的回了一句。
“没了,听明白没有,咱把丑话说在前头,旨意我是传到了,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别到秋后因为我你们真的没种谷子,日本人找你们算账,到那时别说我不仗义。”
张乡长把话说完真的没有多留会,骑上他那辆东洋车就走了。
“头礼,大礼在家没有?”
“呦,是大哥来了,屋里请。”董大礼热情的把杨广坤请到屋里,老哥俩坐在炕头,董大礼端出烟筐萝,两人装满烟袋锅子叶子烟,点着。
“大哥你喝水。”
“好,好,就放在这吧。”
董老太太倒完茶水就退出房门,因为她知道没有大事杨广坤是不会到她家来的,这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贤良的品德,每天除了相夫教子,丈夫在外面的是她从不多问。
“刚才张保长来了,对了就几天不见这小子升乡长啦,啰嗦半天才整明白,他妈的小日本子真够狠的,叫咱们每户必须种两亩地谷子,秋后连杆带粒全部免费征收,谁家不种小日本子就枪毙谁,大礼我看这事是真的,小鼻子啥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是呀,大哥,我看这事严重了,逼得人没法子真采用董树飞的办法了。”
“是啊,我在来的路上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咱们以前和小北风那个山头的绺子有点过节,再说了,杨传秀和菊花俩人新来乍到的,具体情况咱也不托底,我有点不放心。”
“小北风那边应该是没事,原来的三个犊子没干过好事,方圆百里谁不骂他们,这个小北风没有坏名声,最起码方圆百里内没攉攉谁,自是杨传秀和菊花这两个人我也是摸不清楚,这些日子看外表两人挺好的,我也叫树飞多跟他们接触接触,好好的了解一下他夫妻二人,树飞倒一直没看出两人有啥异样,只是说两人的城府很深。”
“别,大哥咱别这样做,如果要这样做不但事办不成,反而还得惹怒了菊花,那孩子你还没看出来,啥道都有,如果是咱们一条心那是咱的福气,钥匙和咱作对那咱就真的没有好果子吃了,这样吧大哥,少点钱叫他们夫妻一起去,先探探道再说。”
“行,就照你说的办,先拿两百大洋试一下,成了是福气,不成他们跑了留下的房子,地,咱们也赔不上。”
“那就叫他们早点去,事办完回来也该种地了,我俩一块过去看看他们是哈意思,如果他们俩同意,明早就叫他俩去。”
“那就叫他们早点去,事办完回来也该种地了,我俩一块过去看看他俩是啥意思,如果他俩同意,明早就叫他俩去。”
这次杨传秀和菊花受杨广坤和董大礼之约前去找小北风买枪,俩人想得很多,也做了精心的安排。把家交给了杨广坤和董大礼两位长辈,又向杨广坤借了二轱辘马车,只套一匹马,这样做不是给谁看的,而是真诚的想在九台子村扎根。杨传秀菊花心里明白,董大礼杨广坤甚至整个村里的人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是真的无路可走,是不会叫他们夫妻二人去办这么大的事的。这可不是几百块大洋的事,万一让日本人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夫妻不但把全部家当留下,就是那准备买枪的二百块大洋也没拿,只说是先去探探口风,如果事办成了请小北风把东西帮忙送过来,收到东西再付钱。
“想啥呢?”还是菊花先开口问杨传秀。
“没想啥,今儿起得太早有点犯困。”
“怎地,还没忘记你当少爷时的的好事?”
“没,没有,我在想咱俩这样做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值与不值咱都得这样做。”
“那又为啥呢,咱大不了房子地都不要了,带着咱的家当一走了之。”
“走?你想往哪走,整个东北都是小日本子的天下,到哪都一样,除非咱像北风大哥那样占山为王,就凭你我,难啊。再一条路就是回关内,不用说爹的一片苦心白费了,就是连山海关咱都过不去,刚进关咱俩就得被逮住。”
“那咱就不能绕过去?我不信只有一条路。”
“绕,你从哪边绕,爹告诉你山海关南面是大海,你有船吗,就是你有船你会开吗,就是你会开,你敢保证不碰上小日本子船队和官府的差人吗,往北走是山和沙漠,边外的胡子特别多,所以说咱们只能在这赌一把,如果咱俩把这事办成了,不光是名望提高了,再买房置地也没人敢算计咱,咱在九台子才能稳稳当当的站稳脚跟。”
“我真就纳了闷了。”
“你闷啥呢?”菊花惊讶的看着杨传秀。
杨传秀做了个鬼脸后笑着说道:“我真的就纳了闷了,想我杨传秀几世功德,烧多粗高香,竟骗来个这么好的老婆,天理不公啊。”
菊花听完杨传秀的高调,一转身坐在杨传秀怀里,娇声说道:“臭小子,这两套跟谁学的,油嘴滑舌的,也不嫌肉麻,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本夫人听着顺耳。”说完,两张嘴就亲在了一起。
大约走了三十几里路,天才放亮,杨传秀叫醒谁在你自己怀里的妻子。
“醒醒,起来吧,前面有条小河,咱俩过去洗把脸精神精神。”
“不洗,就这么脏看你稀罕不稀罕。”嘴里小声的说着,手在杨传秀身上乱摸。
“别闹了,乖,洗一洗,一会就该有人家了,咱们打个尖好快赶路,争取天黑前到山上。”
“叫,你个死鬼。”菊花伸了个懒腰,手勾住杨传秀的脖子,慢慢地坐在车上,找出随身携带的挎包从里面拿出女人洗脸的用品,等着杨传秀把车停稳。
“吁——”在一处河水清澈处杨传秀把马喊住,自己先跳下车,再把菊花从车上抱下来,把马拴在河边的一棵树下,两人开始洗漱。
傍晚两个人坐在车上看见了山门,从走进山路那会,两人的心里就感觉很奇怪,一路上显得特别安静,不但一个卡子没遇到,竟然连一个熟面孔也没看到。两人心里就犯了嘀咕,“山上没人了?”“搬走了?”“不能啊,要是搬走小北风应该告诉我们呀。”
其实满山寨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们夫妻的,只是大当家的小北风有令“如果是杨传秀和菊花上山,一路上任何人不准打招呼,目的只有一个,怕暴露自己,给他们夫妻添麻烦”。
“嘭,嘭”,杨传秀夫妻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出事了在打枪,抬头向前望去,忽见紧闭的寨门突然大开,小北风率众兄弟接出寨门,小北风一边大步流星的走向他们一边喊道:“想不到,真的没想到,你俩真的能来,里边请,里边请。”
两个人也谁也没说话,随着小北风走进聚义大厅,毫不客气的坐在贵宾席上,静静地看着小北风。
“来人,上茶!”小北风吩咐着,发现二人的眼神有些文章,就明白了二人的心事,忙把二人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后说道:“行,没变样,怎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吗了,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如果真的有人敢欺负你们,告诉我,哥哥我这就替你出气去。”
“让你惦记了,哥,我俩很好,九台村的人对我俩真的很够意思。”菊花一边说一边把目光从小北风身上移开,仔细的打量着厅内的一切。
“哥,最近很忙吧,发了吧,嘿,别说,我哥还真的发了,传秀你看看这聚义厅内有好多地方都变样了。”
杨传秀听菊花这么一说,才抬起头仔细地看了一下聚义厅的全貌。
“咋样,传秀,我说哥发财了,你看那墙整的多白,还整了幅画贴上了,别说多少有点文化人的味道,太师椅,这把它是以可比以前的那把大多了,肯定也舒服多了,嘿,瞧这里头的木头是红色的,茶具,传秀看那茶具,不是以前那种黑不溜秋脏不垃圾的泥杯,嘿,紫砂的,传秀你瞧咱哥这身行头,咦,咋还别着三把枪呢,两大一小,威风,神气!”
杨传秀心里那个乐啊,知道在和小北风玩心眼,也附和着说道:“菊花你知道哥身上别的三把短枪都叫啥名字不?”
菊花笑着喊着:“唬谁呢,你以为就你们知道那是啥玩意,谁不知道哥腰里别的那两大一小叫枪,枪就叫枪,难道还能有其他的名字?又不能分男女,只不过是分大枪短枪小手枪。”
杨传秀心里那个乐啊,怕菊花把玩笑开大了,就正色的说道:“我告诉你,咱哥腰里的两把大的叫德国造二十一响快慢机净面盒子枪,那把小手枪是勃朗宁牌手枪,弹夹七发子弹,这些也就是我认识,因为这些枪我在小公子那都见过。”
说到这,杨传秀暗恨自己,当初在小库房往外搬东西时除了金银绸缎,就拿了一包迷药给菊花叫她防身用,那么多的好枪一把都没拿,现在想起连肠子都悔青了。
“想啥呢,魂儿都丢了。”
菊花看着杨传秀说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当初那个时候咱们为啥不拿几把枪出来,是啊,现在想起来都悔死了,这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哇。”
“得,打住吧您呐,别拽了,你也不怕哥笑话你,哥你看见了吧,你妹子现在可能拽了。”
“好啦,二位,什么拽不拽的,来喝茶,到我这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别拘束,随便,我就是一个意思,千万别见外。”
“这可是你说的哥,妹子我可就不客气啦,你说话得算数,别到时我真想拿啥东西你舍不得,可别说到那个时候我不给你留脸寒碜你。”
“妹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整个山寨别说你哥我一个人,就是所有的弟兄都算数,只有是你菊花看中的物件,就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信不信?”
“停,停,别逗了,再说妹子我就飘起来了,饿了快开饭,我们后半夜就起来赶路胃里还空着呢。”菊花放了一阵炮,把小北风真的有点给轰蒙了。
“我还以为你不饿呢,扯着嗓子跟我喊,顺子,厨房那边整的咋样了,看看去,差不一二就开饭。”
“哎,知道了爷,我立马就去。”这时菊花菜发现这个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悠为自己倒茶的人还是个小孩。
“哥,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啊,没啥事,是我从狼嘴里救下来的一个要饭的孩子,没有父母,怪可怜的,我就把他领回来了,别看才十岁,很懂事,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谢了,我才不要呢,你以为我傻呀,在自己身边给你留颗炸弹。”
菊花看着杨传秀,用眼睛瞪着他,你那意思是说“你快说正事呀,等会喝上酒就没机会讲了”,而杨传秀就像没事人一样东张西望。
小北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别看才三十几岁的年纪,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眼毛都是空的,早就看出他俩一定是有大事找自己帮忙,严肃的说道:“两位说吧,啥事,咱先把事解决了再喝酒。”
菊花这才正色说道:“哥,我们真的有点事求你,我俩是受村里人的重托来找哥帮忙的,看看能不能帮我们买几条枪。”
“枪?”小北风有点惊了,他咋的也想不到是买枪这样的大事,于是就问道:“什么样的事逼得你们要买枪,还有买几条枪,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仇家要来报复,为了防范报复才买枪的,如果是这样你跟我说说,我亲自去帮你们把事摆平。”
“哥,不是你说的那样,是这么回事。”于是菊花就把日本人让他们种棉花,高粱,谷子的事全部说清楚,最后说,“哥,不是我们非得要买枪,真的是迫不得已呀,所以,哥,无论你有多难也得帮我这个忙。”
“难道是不怎么难,就是贵了点,你说你们要买什么样的。”
杨传秀马上答道:“哥,就买你腰里别的那样的,德国造的二十一响盒子炮。”
“别说,我还真认识这样一个军火商,咳,什么他妈的军火商,跟你俩还瞎白话啥,就是官府里关军火的那个不当官的,那小子黑着呢,得花大价,最贱也得二百大洋一把枪。”
杨传秀听完吐了吐舌头,心想“钱哪”。
菊花却笑着说道:“看你那熊样。”又对小北风说:“哥,行,两百就两百,我们买十支,不过得和他讲好了,每把枪至少得给我们配两百发子弹。”杨传秀接着菊花的话补充说完。
“嘿,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夫妻还挺会做买卖,行,我这就安排,六四,刘四。”
“来了大哥,叫我有啥事你吩咐。”
“你明早去一趟海边,找官府那个火器头王大麻子,就说是我要买十支德国造二十一响快慢机净面盒子枪,配两千发子弹,三天内必须回来,明白没有。”
“知道了大哥,我明早起就去。”
“等下。”菊花喊道,“不好意思哥,我们出来时走的夜路怕不安全,所以买枪的钱一分都没敢带,看看哥手头是否方便,如果哥手头方便就先给我垫上,抢买回来还得麻烦哥哥护送我俩回家,迁都准备好了,到家我们就给钱。”
“说啥呢,什么钱不钱的,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了,二位有兴趣没有,如果不怕累明早我们一起去。”
“好,好,我们这些日子在家也闷坏了,既然哥你有这番心意,我俩更是求之不得,一起去,一起去。”菊花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快乐的喊着。本事一项很危险的事情,经她这么一喊自然就改变了性质,变成了旅游观光。
“就这么定了,开放,饭后刘四你安排一下,明早咱们一起海边的事。”
枪买回来了,小北风还弄来一挺机枪,说说小北风弄来的,其实是菊花用激将法从王麻子那没花一分钱赢来的,一路上十几个人够威风的,小北风叫弟兄们分成两排,把杨传秀和菊花坐的马车夹在中间往回赶。
“菊花,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杨传秀扬着马鞭问坐在他身后的菊花。
“我看看,想起来了,咱俩就是在这被那个斗鸡眼劫上山的,当心呐,诸位,今儿别再被劫。”
“
哪个敢劫,如今我的菊花可是今非昔比了。”
“站住,什么的干活!”杨传秀的话音还没落地,对面就像开玩笑一样窜出几个人喊道。
“吁——”杨传秀赶紧停车。
“谁呀,谁这样说话?”菊花头也不抬的问。
杨传秀用胳膊碰了她一下,说:“真的遇上劫道的了。”
“他妈的小日本子咋上这盘查来了。”小北风心里骂着人早就迅速的下马,走到几个日本人面前抱拳拱手到:“辛苦,辛苦,各位老大不知你有啥事,看看我们是否能帮上忙。”
“检查。车上拉的什么的干活?”
菊花不知道对面是日本人,但她自导这几个人不好惹,忙答道:“是榨油机上的零件。”
“你的起来。”有个人指着菊花,又指着杨传秀说道:“你的把箱子打开,我要看看。”
杨传秀无奈的看着小北风,小北风的手已伸进腰里。
菊花忙从车上下来,走到那个人面前笑着说道:“哟,大爷,不知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官人,我哥也在衙门当差,还是知府呢,你们是不是我哥的收下呀,如果是我回去跟我哥好好学一下他的收下那威风劲,如果不是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把这几个人给我拿住,带回衙门交我哥处理。”
十几个人齐刷刷的亮出短枪就往上扑,对方几个人见势不妙撒腿就跑,小北风也没有领着弟兄们去追,手气枪都到菊花面前双手抱拳一躬到底正经的说道:“妹子,你真乃神人也,为兄佩服,佩服。”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哥,你咋不追,他们是些什么人,咋那样说话。”
“是日本人,他们几个都是日本人。”
“不是说小日本子从来都不讲理吗?谁都不怕。今儿咋怕咱菊花啦,看我老婆,多有面子!”逗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小北风等大伙笑声停了才对大家说道:“他怕的不是菊花,是菊花那几句话,这确实有个衙门,这里的知府归满洲国管辖,现任知府救过日本什么将军的命,那个将军和这个知府的交情特深,所以连日本的军官都惧这个知府几分,菊花,你的胆可真够大的,咋想说这么一番话。”
菊花坐在车上慢悠悠的说道:“就是昨天你给我我们讲的什么将军呐,知府哇什么的,我今儿灵机一动就用上了,心想能蒙过去就蒙过去,实在蒙不过去你们再动手。”
“这不是蒙,这是真本事,别说菊花是个女人,就是刚才那场合,久经战场的爷们也未必有如此的胆量,你们信不信?”小北风问道。
“信,当然信。”大伙把刚才的紧张劲顿时就忘掉了,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大伙刚走出不远,前面就又来了一队人马,菊花坐在车上喊道:“哥,你看,坏了,刚才那伙日本人又回来了。”
大家仔细的往前面看去,不光是那几个日本人,这次一起来的是十一个人,三个官府打扮的中国人,八个日本人。
“站住,就是他们,朱的你可认识他们?”
菊花马上就听明白了,心想那三人真的是知府衙门的人,就站在车上喊:“姓朱的,你给我过来,你可认识你家姑奶奶。”
她这一喊,不但是日本人那边懵了,就连小北风他们也有点摸不着门了。
“姓朱的,你给我过来,姑奶奶跟你说点事。”
那个姓朱的差人心里想,我在知府衙门当差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女人,就看那架势自己也惹不起,自豪乖乖的跑过来,站在马车边上,菊花俯下身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那个姓朱的点头哈腰的听着,听完后向他的朗格同伙一招手,喊道:“我们走。”
“站住,朱桑,你的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走,你的回来,给我说清楚。”
“啊,是这么回事。”小日本子听了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菊花看下小北风,小北风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菊花会意的笑了。
“姓朱的,你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相信就叫他们一路护送我们去长春。”菊花又喊道。
“去长春,去长春的好,朱桑你们走,我们就跟着他们去长春。”
杨传秀拉了一把菊花,说:“你咋啥都敢说,这下好,狗皮膏药还贴上了,扯不掉了。”
菊花小声的说道:“一会你就知道是咋回事了,赶车,咱们继续往前走。”
马车又往前行了十几里路,路左边出现了一大片大树林,菊花看看小北风,小北风轻轻地点点头,菊花就对杨传秀说:“把车赶到树林里区,咱们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口水再走。”
“行,我这就赶过去,吁,吁,吁——”杨传秀吆喝着,马顺从的走进树林间的小道。
“你们的干什么?”一个日本人喊道。“吃饭,吃饭的干活。”小北风边说边用左手做了个用力握拳的动作,十几个人立即就命了他的意思,偷偷地把枪拔出准备射击。
“吁——”杨传秀把车停在树林深处,众人下马,杨传秀想下车被菊花一把拉住,俩人那屁股还没坐稳,就听砰砰八声枪响,杨传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枪声就停了,就听菊花喊道:“全部弄死,不能留活口。”
杨传秀这才醒过神来回头看,八个日本人八颗脑袋,全是眉心中弹,倒在地上。
“他妈的管的太宽了,敢管老子的事,找死!”小北风骂骂咧咧的来到两人面前问道:“你俩害怕没有?”
“还行。”杨传秀边下车边回答。
菊花从车上跳下直奔日本人的尸体,挨个用手在鼻子那试了一遍,验证那些日本人彻底的没气后,从一个尸体衣兜搜出一把手枪装进自己的衣兜里。
打扫完战场,缴获手枪七把,子弹四十颗,匕首八把,小北风吩咐,扒下他的衣服装上车,把八个人挖坑埋了。
出了树林走了二十几里路左拐就上了进山的路,大伙紧张的心情才放松,小北风骑在马上回头问菊花:“妹纸,你是用啥法子把那三个官府的差人对付走的?”
菊花笑着问大家:“你们想听吗?”
“想听!”大伙一起喊道。
“想听我就给你们讲一讲我是怎样骗走他妈的。”菊花大马金刀的坐在车上,大咧咧的说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你咳嗦你就喘,还来电了。”
“咋地,不服哇,杨传秀?”
“服,服,我不是不服,是想叫大家知道我老婆的聪明智慧,用什么计谋,怎么摆弄那几个傻瓜的。”
“谁吃山里红呢,酸呢,咋这酸呢。真酸。”
哈哈,大家说笑了一阵,自动把马排成两队,把杨传秀和菊花赶的马车夹在路中间,听句话讲述事件的整个过程。
菊花见大家都不笑了,清了清嗓,正色说:“很简单,我就听那个日本人喊朱的,我一向那个人一定就是姓朱,名叫朱的,于是我就喊姓朱的你过来,嘿,没成想我这么一喊他还真过来了,我就俯在他耳边说,我姓爱新觉罗,我名叫爱新觉罗兰心,是满洲国皇帝的妹妹,那小子就信了,还把小日本子给唬住了。”
哈哈哈,九郡主,九郡主,哈哈哈。
大伙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北风乐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杨传秀笑得直不起腰来,趴在菊花肩上还喊着“九郡主,九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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