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我在江湖漂 > 第二十章 快活与悲伤是姊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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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小云带着我参观了她的新房,客房暂时给刘小亮住着,由于刘小亮还在等复员分配,就在邻市找了份司机工作,要周末才能回来。老公是当兵的,不爱读什么书,就把书房改装成了儿童房,在儿童房里,刘小云哽咽着说,要是毛毛还在就好了,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大的阳台被改成了娱乐室,当中一张麻将桌,有时她父母过来了,就叫了刘小亮或刘小亮的女朋友,一家人打打小麻将。推开主卧室的门,那张大大的席梦思床让我叹为观止,至少在当时的梅城来说,那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床了。简直就是个海洋。

  那张巨大的席梦思床上,蓝色的被面正像海洋一般在我的眼前荡漾,床头正上方挂着他们的婚纱照片,我的情敌果然英气逼人,浓眉大眼,自信地微笑浅浅地挂在嘴角,嘲讽地居高临下地似乎对我不屑一顾。我转脸看向刘小云的时候,她的脸却腾地红了,低头爬上床,伸手去够一件紫粉色的内衣,估计是刚才洗澡时没有穿上的。当她俯下身去的时候,浑圆的臀部毫不保留地朝着床尾,像个巨大的苹果,从坠下的上衣下摆里,可以看到她平坦的小腹,半隐的乳房真是颤微微的白鸽……一股热血奔涌进我的脑子,我感觉到太阳穴突突地猛跳着,我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朝床上的刘小云扑了过去……

  对于性的欲望来说,身体是绝对的暴君。闪躲腾挪,纠缠撕扯,我脑海里翻腾着“做掉她”三个字。当我的嘴唇终于紧紧地吸住一只鸽子的时候,刘小云突然呻吟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她轻轻地说了句,别把我的衣服撕烂了,然后把睡衣向上翻去,罩在了她的脸上……

  我很快就在刘小云的身体里崩溃了,当冲动的快感一阵阵从我身体中宣泄后,有某种东西从我心底深处渐渐消失,我力不从心,一点也挽留不到。我感到深深的失落和伤心,伏在刘小云的身上大哭了一场,刘小云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良久才让我平息下来。抬起头,我看到了刘小云笑盈盈的脸庞,但她眼睛也是湿湿的。我不禁纳闷,此时的刘小云,是快活还是悲伤呢?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刘小云是被我强暴的,可是接下来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我要从她身上下来时,她夹紧了双腿,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朵边悄悄地说了句,小妹妹舍不得你出来。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把那些失落和伤心抛俱脑后,至于在那婚纱照片注视下的负罪感,也到了九霄云外,立刻就重整旗鼓,翻身上马,共效鱼飞。后来刘小云常常嗔笑着说强暴了她,我也涎着脸子说,我只强暴了你一半,另一半是小妹妹配合的,她狠狠地把我的胸脯揪了个乌青。

  这个晚上,刘小云成了我的老师,让我成了男人中的战斗机。我更是惊异于她的上尉连长,数年的齐步走,步兵操,怎么就把我心目中那个冰冷的修女,操练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体贴、风流、多情。

  我呼呼大睡时,刘小云把我的短裤和臭袜子都洗了,平平整整的烫在她家的热水灶上。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样子,我离开了刘小云的家,那时正是人们上班的时间,楼道里没什么闲人。走在路上,恍似梦中,连连撞到别人身上,得来一阵阵白眼。好不容易挨到家,把自己扔床上,回想着温柔乡,渐渐地睡着。

  我就像个贪吃的孩子,就如小时候偷吃白糖一样,那样的甜蜜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地享受。我在刘小云家暂住了下来,一起做饭,一起冲澡,俨然一对蜜月的小夫妻,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纠缠在一起。在那张海洋一般宽广的大床上,我们像是回到幼儿园的顽童,尽情在那个游乐场上折腾得筋疲力尽,然后昏昏然睡去,到再一次醒来,开始新一轮的折腾。不论日夜,两个求知若渴的学子,用狂热和激烈探索着我们年轻的身体,我们成了最扎实的实践家,并且乐此不疲。后来想想,如果我们能把实践升华到理论,并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没准我们会是第二个李银河,至少可以做为李先生的追随者,在这个当年被人们视为洪水猛兽的领域里有所建树。当然,这是题外话。

  实际上,在刘小云家住下来的这个记忆也许是我杜撰的。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子,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往往会通过想象来实现,就如意淫;或者说人有一种篡改记忆的本能,会把自己的经历说得冠冕堂皇或天花乱坠,就如吹牛;还有,就是在某个时期,人就如患了魔怔,把一些似有似无的事说的很确凿,把一些客观存在的事说成似是而非,梅城的人们把这类人叫做“胡话鬼”。

  最可能的情况是这样,我回家的那天,在睡梦中就发起了高烧。中午时候,老妈本想叫我起来吃饭,看我睡得正熟,就轻轻地掩上了我的房门,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老妈再来叫我吃饭的时候,怎么叫我也不见我答应,开了灯,见我正烧得满脸通红,呼吸粗重,全身绷得笔直。老妈一看不对劲,用手一摸我的额头,烫得吓人,忙打了电话叫我老哥回来送我去医院。到了医院后,这针一打,药一下,我就满嘴胡言乱语起来,不是叫小月就是叫小云,又是哭又是笑的,把个老实巴交的老妈吓得不轻,在心里给祖宗们祈祷了一次又一次。后来老妈他们在我病好后,怎么也追问不到小月和小云是谁。

  我在医院里住下了不到半天,就离奇地失踪了,这对于我可怜的老妈和全家人来说,是一个谜。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在第五天半夜的时候,我又神秘地回到了我家楼下,醉得一塌糊涂如死狗一般,拼了命地叫开叫家里的门,奔下楼来的老妈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老泪纵横,嘴里一声声地叫着,我坨肉啊,我坨肉啊……老妈的手无力地敲打在我的肩背上。低下头来,朦胧里看到老妈一头花白的头发,我歇斯底里嚎啕大哭起来。

  但有一点能确定,我至少在刘小云家过了一个晚上,一个我最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晚上。我常常问自己,我到底爱不爱她。如果爱她,就不应该再去见她,不该把“做了她”的恶毒念头实施下去,不该破坏我心里那个冰清玉洁的“玉女”形象。可又回头想想,我又不爱她吗?我在情敌的照片下和刘小云折腾时,我的脑海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和患得患失的忧伤。刘小云就像一尊珍贵的青花,形态优雅,品相超常,在最需要她装饰的地方,花枝招展容光焕发,而我则毫不留情地放手打碎了,然而,这碎裂时的疼痛,比当初没有来得及表白就被拒绝还要让人刻骨铭心。

  妈妈果真是最好的疗伤圣手,用一个时下流行的词来说,妈妈疗伤的本领,简直是强悍。可口的食物,慈祥的目光,给我搛菜时也要看看我脸色的姿态……无不让我愧疚和悔恨。甚至是我下楼去买包烟,老妈也要紧紧地跟着我,生怕把她老人家的宝贝疙瘩给弄丢了。当我的儿子出生后,我才回想到,老妈在我那段荒唐的日子里,一定度过了很多的不眠之夜,哪怕是睡着了,老妈的耳朵也是清醒着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又有什么理由让我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担惊受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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