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我在江湖漂 > 第十九章 便宜姐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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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是没有成为刘小亮的“姐夫哥”,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技校生自然不入他父母的法眼。他的真正的姐夫哥是个小军官,上海某军分区的上尉连长,而他姐夫哥的父亲,则让刘小亮在三年里从二炮转到厦门做武警,不久又转到南海舰队当上海军上士。

  从海军退役的刘小亮在我自己的公司上班时,已经是我和刘小云在月岭重逢的两年后了,这小子两个月打了我一千多块钱的声讯电话,接着又因为没有暂住证被抓起来,一家伙送到河源收容所。

  我历经辗转把他接回来后,问他为什么打出这么多电话费时,这家伙油里油气地说,姐夫哥,我他妈哪知道你们深圳的声讯费是一块

  钱一分钟啊。

  一声姐夫哥,叫得我又是心酸又是心软。

  刘小云是为我而来的,我一个人留在月塔睡着后,他们见下面悄无声息的,也就跟着要下山。那醉汉在月塔上吐得一塌糊涂,倒是清醒了几分,本来见我落单,还想惹是生非,是刘小云说了句,他就是当年的“鲁子”,他们才似信非信地走人。下山后,刘小云梳洗了一番,又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山上,到天亮时又赶紧上山了。

  我戏谑地对刘小云说,这样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一番好意才是喽?

  刘小云说,信不信由你,说着塞了张纸条给我,噔噔噔地跑过我身边,远远看去像只穿花蝴蝶。

  我展开手里的纸条一看,是个电话号码,只是不知道是刘小云自己家的还是她父母家的。我顺手把纸条丢在路边,朝前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头把纸条拣起,放进钱包的夹层。

  回到家里,我家老头子出去逛街了,老妈喜出望外,忙着张罗做饭做菜,不待我吃饱喝足,就开始问东问西。我自然是报喜不报忧,拣了些光彩的事情跟老妈炫耀了一番,猛地被妈问到女朋友的事,我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心痛在心腔子里蔓延开来,饭也吃得无滋无味了。我恶声恶气地对妈说了句,我要去睡觉了,然后丢下老妈一个人,闷声不吭地把自己丢在了床上。

  现在想来,能再听老母亲的一句唠叨也是此生莫大的幸福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早已经驾鹤西游,与我阴阳两隔。

  吃过晚饭,不待老头子得空问我闲话,我丢下碗就出去找原来的狐朋狗友。我最害怕的就是我家老头子那道貌岸然的说教了,之乎者也、子曰诗云地会给我讲上个两三个钟头,再不就是“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讲得天花乱坠的,唾沫星子四溅还不用喝茶润喉。

  好几年不在家,我那般狐朋狗友能有联系的已经很少,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处对象的处对象,能约出来见上面的少之又少(自然是当年之最佳损友)。见了面,无非是宵夜加美酒,正所谓朋不在多,能来就行,情不在深,愿喝就诚。

  这样厮混了七八日,该侃的也侃了,该吹嘘的也吹嘘了,渐渐觉得淡而无味。这还在其次,我老人家是孤家寡人,人家应邀而来大多都是出双入对的,身边带的小妞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个不是豪姐,就是“波妹”,更显我老人家无德无能。常常不由得想起小月,悲从中来,喝得酩酊大醉,被当年的损友们拖了几回死狗,扔到我家楼下扬长而去(他们甚怕我家老头子)。留下我独自拍门,把个可怜的老妈吓得不轻,也幸好我老妈以梅城经典俗谚——动手不打攀高崽——百般劝慰于我家老头子,我家老头子才忍之又忍,没有再象当年一样来个“笋片炒肉”什么的。要不以我那个愣头青脾气,就不是小鲁了,非得大大地鲁莽一番。

  在家昏昏然了几天,吃过晚饭后看新闻联播时,又百无聊赖起来,就拨打了刘小云留下的电话。电话铃才响两下,竟然是她本人接的,电波里,还能听出她微微的娇喘,显然是小跑到电话机前来的。于是约了刘小云在她家附近的停车场见面。

  我比预约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停车场有些昏暗,汽油柴油的味道夹杂着,那些趴着的车辆像一个个静止的怪物,在某部过路车的灯光闪烁下,仿佛随时要跳起来一样。我低下头深呼了两口长气,抬头就看到刘小云从一部翻斗卡车后向我跑过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象两个落水的家伙,把彼此当作了一棵救命稻草,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这么些年来刘小云和我最接近的一次亲密,我仿佛感觉到了鸽子的呼吸,缠绵、温驯而心安理得。而很多年前,它是如此坚硬而准确地在我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凌空啄了一下,让少年的我在黑夜里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可是此刻,它把我的胸膛当成了安居的巢穴。刘小云的头颈深深地埋在我的肩窝,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美好的“奥迷啤酒香波”一阵阵地钻进我的鼻孔。我的手不经意地抚摸着刘小云的背,吓我一跳的是,丝质的睡衣下是温软的肌肤。这丫头,是故意把自己弄成真空的吗?突然有个声音在我身体里尖叫着,做了她!做了她!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刘小云带我去了她的新房。我美其名曰要看看我的情敌的照片——看是一个什么样的标致人物,把她活生生地从我身边夺走。刘小云的连长老公因为参军年限没到,还不能让她随军,只能做位留守的军嫂,于是给她买了这个三房的套间,去年本来有了“毛毛”,五个月时检查出来是女儿,就做了引产。她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她幽幽的口吻让我情不自禁地去拉紧她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都是汗津津的。

  在黑暗的巷子里,我能感受到她的伤感和孤独,好几次想要放弃,不去破坏那张思想深处的素净得象修女的脸庞,把她牵到明亮的灯光下,彼此地远远看着就满足了。然而,那天的巷子里似乎一直弥漫着暧昧的氛围,偷情的刺激把我弄得神魂颠倒,让我欲罢不能。很快我们就到了她家楼下。

  我们高抬脚,轻落步,象小偷似地爬上三楼,打开门,客厅里灯光明亮,十分的整洁。刘小云换了双粉色的拖鞋,十个脚指头上的趾甲盖,张开的花瓣一般……如果说当年的黄毛丫头刘小云还是个有点生涩的梨子的话,此刻的刘小云真是太他妈成熟了,太恰到好处了,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成熟得一塌糊涂。她晶莹的皮肤下隐隐透出的红晕,她细细的腰肢看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还有那浑圆的臀部……啧啧啧……,尤其那对白白的鸽子,好像直要“扑棱棱”地从睡衣下飞出来一般。她有些羞涩的不好意思的微笑,不难看她对这套居室的满足来。

  顷刻间,那个恶毒的念头疯狂滋长,有个声音在暗地里叫嚣着,做了她!做了她!做了她!把七年前没有完成的计划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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