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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妮娜父亲偶觉厌烦,不愿继续谈论公事,打算起身去厨房做饭,不巧藤椅咣铛一声拐碰了阳台门,巨响将藏在衣橱中瞌睡的妮娜惊醒,迷迷糊糊的妮娜揉揉眼睛正想从衣柜里出来,客厅里传来爸爸的声音:“这些事千万别让妮娜知道了。”
知道什么?妮娜寻思着,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偷听着。
“纸包不住火,她早晚得知道。”客厅里传来哥哥的声音:“得想个长远之计。”
“她就像个小傻子,我真担心她会一直这么笨蛋。”门外传来爸爸的叹息声。
这让妮娜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讨厌爸爸这么形容她,于是她钻出衣橱冲进客厅,双手掐着腰跟骂街的小泼妇一样横眉竖眼道:“爸爸!你怎么能骂你女儿是笨蛋!你太过分了!”
女孩的出现让尹灿堂大吃一惊,盯着妮娜半饷说不出话,爸爸应声而出,发现女儿在家更是百般惊愕。
“你在那干嘛?!”爸爸呵斥,心中正无限的蔓延着惧意,怕女儿听到些什么。
“哼!”对爸爸的诉斥女孩表现出相当的不满。
“真他妈见到鬼了……”爸爸大声自责。
“什么?你说我什么?!”女孩完全没听明白,感觉好像自己很多余一样。
“我说你怎么会在家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家里了?我放学不回家难不成得去养老院吗?”妮娜反驳道。
“你还顶嘴还……!”爸爸大叫:“你瞧瞧你那德行,怎么一点姑娘家的样都没有!”
“我怎么就没有姑娘样了?啊?!爸爸!你想让我有个什么样?!”听到爸爸埋怨自己,妮娜气的大动肝火。
“那你怎么还偷听我们谈话?!”爸爸气愤道。
“偷听?我才懒得听你们俩喷粪呢!”女孩歇斯底里:“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们,你瞧瞧你就凶个没完没了了!”
说罢女孩跑进自己卧室,砰地一声摔上房门。尹灿堂被妮娜的突然出现弄的有些不知所云,目光不停的在女孩和父亲间游走,他也在担心妮娜是否偷听他们的对话。
“无理取闹!”爸爸站在厨房门口指着妮娜的卧室继续训斥。
“简直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爸爸倒跟女儿较起了真。
“爸爸你真讨厌!”妮娜趴在床上开始呜呜大哭,哭声透过枕头塞进客厅里,尹灿堂只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爸爸也气哼哼的钻进了厨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爸爸叫妮娜吃饭,门后一片寂静。
“还在生爸爸气吗?爸爸错了还不行吗?出来吃饭吧。”爸爸的声音近乎哀求。
过了少许屋内还是没有动静,爸爸轻轻的转动门把,门没锁,进屋一瞧,女孩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爸爸叹一口气,将女儿摆正盖上被子就退出来了,妮娜经常因为一点小别扭或不高兴便不吃晚饭了,对此爸爸愈发的无奈。
第二天一早爸爸做完早餐后本打算再去催促女儿起床,妮娜却神游般逛逛荡荡走进洗手间,也许是睡的太久的缘故,头发蓬乱的像一堆枯草,耳前的鬓发随意的耷拉在两颊旁,双眼惺忪迷乱,步伐吃力缓慢。洗漱毕,女孩回到餐桌前,爸爸殷勤的将早餐端到女儿面前:一杯清水,一盘炒鸡蛋,简单明了,尹灿堂则在一旁对她莞尔一笑。
“哼!”妮娜轻蔑的打个响鼻回应,啜一口清水后踮起勺子开始狼吞虎咽。
时间随着杯子的碰撞跳过了十多分钟,妮娜完全无视身边的两个男人,爸爸向尹灿堂递个眼色。
“妮娜……”尹灿堂语气缓和。
“哼!不要跟我说话。”
“有些事我们一直没告诉你,你不想知道吗?”
“没——兴——趣——!”妮娜逐字的往外迸,尹灿堂为难的瞅一眼爸爸,爸爸扬扬眉表示无关紧要。
“在过一段时间就是你的生日了是吧。”
“我不要,你们省省心吧……”女孩极力摆出气未平息的架势,但心中却一阵暖流,心想他们昨天下午该不会是策划我的生日吧。
“你的生日是在暑假。”尹灿堂继续说:“爸爸打算带我们去青岛度假,在海上给你过生日,你觉得怎么样?”
顿时妮娜精神一振,差丁点儿就将喜悦言于颜表,她努力的只睁大眼睛以缓和心中高涨的悸动,从上初中开始女孩就强烈要求家人带她出去旅游,最终都被落在一旁不予理会,此刻女孩却板着脸强忍笑意,迅速清扫掉最后一口鸡蛋。
“昨天下午爸跟我聊了些无关紧要的时事。”尹灿堂很随意的说:“以及关于你生日的事,我们本打算临近时在告诉你的。”
尹灿堂极力表现出后半句的力道,而爸爸则警惕的观察着女儿的言行变化,以判断她对昨天下午对话的了解情况。
“我们本想给你个惊喜的。”尹灿堂补充道。
“随你们便。”女孩轻轻吐出这么一句,然后将被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我吃完了,我去上学了。”
说罢,女孩就钻进了卧室,身后的尹灿堂轻舒一口气,爸爸也淡然一笑,他们在了解不过这个十七岁的单纯小姑娘了,倘若女孩尚未消气,早餐只会默默结束,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而“我吃完了”则是习惯养成,寓意恰恰相反,至于尹灿堂提到的时事,很明显女孩并不知情,也不感兴趣…………
府外————————
“将军别来无恙。”
“彼此彼此。”
“不知尊王进来可好。”
“已在外等候多时。”
……………………
“今蒙尊王屈驾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未能远迎,有违失礼呀!还望尊王海涵……”
“不必了。”
“既然尊王不拘礼节,那还高请贤王上座,在下当有要事相议。”
府堂————————
“敢问大人内设何处?”
“近矣,近矣,还望尊王少行。”
……………………
地下城宫一层—————
“啊?!这是?!”
“还望尊王见谅,这里便是敝府的地下城。”
“没想到鲁地竟还有此等旷景,真是大开眼界!”
“哎……!大人您这是,您这一拜愚怎消受得起啊!”
“今四下里皆为心腹,小人当有事相求,还请尊王成全!”
“有事可酌情商议,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实不相瞒,今四海动荡,三派兵乱,人民百姓疾苦中生,小人曾立志平息恶隐,未能得意,如今反倒东窗事发,现已微命不保。”
“大人乃在世孟尝,当今巨贤的齐东王,何事可至大人命危?”
“尊王说笑了,事已至此,小人已将全权压扣尊王一旁做了赌注,也不妨带领尊王了解实情,这边请……”
地下城宫二层——————
“没想到贵府的地下城还有第二层啊!”
“尊王有所不知,此乃前朝四代皇帝筑陵之地,直至五胡乱华之时弃之,后为齐鲁各代亲王密室所用。”
“尊王请看!”
“啊!这是…………难道大人您真的…………”
“大王啊————!此事您也有几分惊慨,小人不久也将因此受到制裁,自幼小人常闻尊王事迹,皆英雄之所为也,近来得知尊王因利器莲月之事寝食不安,依小人之见,此定是那神议院之所为,不外乎借尊王自盗之名铲除异己,而今我们皆为至秋蝼蚁,若能联手互助,必可熬过严冬啊!”
“………………”
“王乎!您所踌躇者,乃天下之踌躇,当命途为之所极呀!当年舞炎大神怎么对待您,我想世人皆知,尊王做事一向独断有方,月圆中秋之时,便是您结束牢封之日,神议院如何处理此事,那舞炎君自有定论,我想其利弊端倪尊王再清楚不过了!”
“这我自有心数……”
“尊王若有心为自身安危着想,小人愿披肝沥胆以助尊王早脱命疾,也愿尊王替小人完成遗愿,让天下黎民早浴太平啊!”
“呃……这我会考虑……”
“尊王啊!我们皆为人父,正所谓处境之忧,惺惺惜惺惺啊,即为天下人着想,也该为后世遗亲着想啊,此吾愿习商纣之不善,昏居下流,取天下之恶皆归于名下。”
“只是,大人您现在这重情的罪数,我也无力回天啊!”
“小人的罪孽自不会劳烦尊王动心,然舍中一犬子尚幼,颇有些才智,粗名单一个“羿”字,方才年少,虽无所作为,却小有些本事,日后定会接替小人,因在朝中功高劳重,自能与这衰事脱了干系,避免绞杀之罪,恰巧早年曾随王圣人之流习得几日符文之术,虽生性愚笨却也能驾驭几分,日后定能祝您一臂之力啊,如若尊王声援小儿,就是我们最妙的合作,小人将终身难忘,来世定效犬马之劳!”
“这倒没什么问题,那……”
“尊王贤明!贤明啊!若无异议,现可随小人到府坛歃血为盟…………”
“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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