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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疯了吧?”杨显明指着擂台上酒气冲天的小劳改油子。“他要打十个,别告诉我他不知道黑市拳赛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
杨显明差点没有惊掉下巴。
黑市拳赛可不是自由搏击,不是泰拳比赛更不是电视上放映的拳击比赛……它没有裁判,也没有那么多的规则,血腥和野蛮就是黑市拳赛的代名词。一旦当拳手走上了赛台,就只剩下两种选择:将对手打死、打残,或者是被对手打死!
除了不能用武器,黑市拳赛根本没有任何限制。
杜胜友听着杨队的惊呼,用着打量乡巴佬的目光扫了一眼对方,瘪了瘪嘴。“赌盘开了,咱们要去下注么?”
“十万。”杨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打十,他根本没有半点胜率。我押陈震天输……”
“五十万,我押陈震天赢!”
杜胜友用着同样的语气、并且更为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了这句话,杨显明仔细的打量了几遍这头笑面虎,这才确信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你脑子没有坏吧。”杨显明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五十万?”
“杨队……很快你就会知道,我之前说的没有半点掺假。我的十二红棍可不是街边的小混混,他们是最能打的人,是我从七安收集来的拳手。”杜胜友抱起了胳膊。“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据小道消息……苏灿的身手比这个陈震天还要好,他俩在大西北是狱友。苏灿这小子,解决我的十二红棍用了不到十秒钟。”
杨显明闭上了嘴巴。
在陈震天身上下注的除了杜胜友,还有苏灿和蛇头。
俩人摸出了口袋里所有的钞票,这才凑齐了两千多块钱,全部押了出去。
这一局的盘口很有意思。
赌的是小劳改油子究竟能够在擂台上站多长时间。
总共分有十二个档口。
从30秒至6分钟,每隔30秒就是一个档口……也就是说,从比赛开始,小劳改油子双腿站立在擂台算起。猜中他站在擂台时间范围的客人将会获得一赔五的高额回报……
除此之外,洪拳道场还另设了一个下注次数最多的盘口:连30秒都坚持不下去。以及一个看似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盘口:解决所有对手。
这场比赛再也没有司仪的解说。
其一是小劳改油子觉的司仪的声音有点像冯大刚,公鸭嗓子报幕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其二是司仪认为小劳改油子甚至可能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说的时候,就已经被彻底打倒。
一个闹钟被摆在了醒目的位置处,比赛正式开始。
十位黑市拳手分别靠在擂台的梁绳上,在清脆的钟声敲响过后,他们几乎是一拥而上,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倒这个狂妄而又无知的小子。
小劳改油子不避让、也不闪躲,就这么干脆的矗立在原地。
面不改色心不跳,抬起一脚就是强劲的高扫踢中一位拳手的脑袋。几乎是同时,这位拳手就像是被伐倒的大树轰然倒地。脑袋磕在擂台上,蹦蹦跳了两下,再也没有动静了。
看客们一阵惊呼。
而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所有人都惊愕于小劳改油子的出手犀利之时,彪悍的陈震天几乎将全身上下都充分的利用到了。膝盖、拳头、脚跟、肘部甚至是脑袋……这些部位成了他最坚硬的武器,下手的位置也同样阴冷让人措不及防。
小劳改油子挥手成刀,一巴掌砍在了一位拳手的喉咙上,打的对方呼吸在瞬间停止。弯出去的手肘砸出去,敲碎了另一个拳手的鼻梁,将他破碎的鼻骨险些砸进颅腔。翻起一脚抡中对方胯下,直接把对手给踢出了擂台。翻起又是一记窝心脚,把对方踹了个人仰马翻。
前台的观众甚至能够听见‘咔嚓、咔嚓’骨骼断裂的声响。
“操、操、操!马勒戈壁,太爽了。灿哥,小天这是不是犯规。”蛇头兴奋的手舞足蹈,比划着小劳改油子的动作。“怎么黑市拳赛还带擦眼珠,踢裤裆?”
“黑市拳赛没有限制,只要能打倒对方,哪怕你用牙齿咬死对手都可以。”苏灿漫不经心的看着擂台,连连咂嘴。
正是如此。
黑市拳赛的拳手没有过多的顾虑,伤亡是极为普遍。高水平的黑市拳手甚至掌握着世界上最强的徒手杀人技巧……
小劳改油子的攻击充分的展现了这一点,对手从来没有能够承受他两回合的攻击。
“炮哥的道场废了。”看见小劳改油子举起右手,振奋的嘶吼,欢呼最后的胜利,杜胜友丢下这句话。
“恩?”
“杨队,拳手可不向你想象中那样简单。”杜胜友啧了啧嘴。“培养一个拳手,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而更多的时间需要在赛台上磨练,这就是黑市拳赛举办的时间越长,技术越顶级的原因。”
“不明白。”杨显明摇了摇头。“黑市拳赛难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么?”
“当然。”杜胜友耸了耸肩膀。“洪拳道场只能算是最初级的赛场,水平参差不齐,鱼龙混杂。”
“二十一世纪之前。世界最优秀的拳手来自于西伯利亚训练营,而那里被称为‘撒旦的领地’。在那座训练营中只有3成的人能够活下来,成为黑市拳手。”杜胜友攥了攥拳头。“如果这小子不是中国人,我真怀疑他是从训练营中走出的魔鬼。”
“真有这么可怕?”杨显明半信半疑的问道。
“超乎你的想象。”杜胜友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泰森,你知道吧。这位世界级的拳击手,92年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青年劳改中心服刑’的时候,被一位黑市拳手踢断了鼻梁,砸断了三根肋骨!正统拳击是表演,而黑市拳赛是杀人……那小子就是。顶级的黑市拳手,能够在瞬间击毙对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西方国家的地下拳场看一看。”
杨队闭上眼睛。
他极力的回想着刚才小劳改油子的动作,很快这位队长就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结论:自己的教官——拥有全军自由搏击第二名头衔的他,也未必能够打倒这个年轻人。
“走吧。”
杨显明拽了拽杜胜友,他感觉到擂台上的陈震天正盯着自己看,那种目光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他甚至极力的想要逃离这种地方……
“等等,一赔五,我还得拿赌金呢。”杜胜友拿着兑奖牌,乐呵呵的往兜里一塞。
“妈蛋……我输了十万。”
“等我干挺了食色天香和天香堂之后,我给你五百万。”
“好,一定!”
杨显明回过头,目光锁定了从擂台上翻身而下的小劳改油子。“一定会的。”
……
捂着裆的保安细细的将一扎捆好的钞票递了过去。
苏灿接过手,手指一捏,塞进了兜里。
不错,一晚净赚两万五。
这道场的人还挺识相,没敢收提成,否则苏灿保管会扫他们几个大嘴巴子。
“陈先生……请三位留步。”保安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拦下了准备出门的苏灿一行人。
“怎么?”小劳改油子冲对方翻了翻白眼。“看我们赢了钱要走,是不是还想拦我?”
“苏先生、陈先生,我们绝无恶意。”保安缩了缩脖子,赶紧解释起来。他可不敢和小劳改油子顶缸,能徒手干挺十位拳手的大拿级人物也不是他能惹得起。“是这样的,炮哥想要邀请您担任洪拳道场的教练。按小时收费,每小时两千块。”
苏灿瞄了眼陈震天,没做声。
“没得商量。”小劳改油子从裤兜里摸出包皱皱巴巴的普皖,往嘴里送了一根,剩下的给了苏灿和蛇头。“回头告诉你们炮哥,在看守所老老实实的呆着,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咱师徒两冲进去,也得把炮哥给干挺了。”
叼着烟,三人晃着微醺的步子,揣着鼓鼓囊囊的腰包闪出了洪拳道场。
道场的保安一直护送着他们出了门,这才忍不住长喘了口气。
蛇头喃喃张了几次嘴巴,终于忍不住了。“小天,你脑子是不是被门给挤了。每小时两千块,你要是一天八小时制度上班,一个月就能净赚四五十万。这炮哥还真舍得出钱!”
“没兴趣,我这辈子只跟着师父。”小劳改油子搂住了苏灿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咱不稀罕那点钱。”
苏灿咂了咂嘴。
在这种金钱与物质横流的社会中,人们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崇尚道义和兄弟。
只要有钱,别说拜把子的兄弟,就算是亲爹都能给人卖了。
想当初他们俩人在大西北打的是不可开交,有好几次差些以命相搏,要不是为了那件事情他俩也不会走到一起。这种交情足以过命、够硬,这不得不让苏灿打心底的感动。
“小天,你不是想找个女人开苞么?今天师父我做东……”苏灿拍了拍小劳改油子的肩膀。“随你挑。”
为了这句话,小劳改油子就像从没见过苏灿一样,认认真真的把苏灿给打量了一遍。“师父,你脑袋被驴给踢了啊。你以前不是最反对我去嫖娼么……今个是不是被杜胜友给刺激了?”
“灿哥是怕你得病,房事记得戴套。”蛇头笑嘻嘻的冒了句。
“滚!”
两只四十码开外的鞋底狠狠的赏在了这货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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