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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方出场的是‘红牙’。”
“红牙身高一米九二,体重两百二十三斤,是洪拳道场的老牌拳手,曾有过十二连胜的记录。”
“蓝方出场的是‘黑旋风’。”
“黑旋风身高一米八七……”
简单的介绍起两位拳手的各项信息,又分别介绍起两方的胜率。
众位看客们纷纷跑到左右两只吧台上下注。
洪拳道场不但设下盘口,还采用了十税一的制度来抽取提成,也就是你赢的钱必须要交出10%作为道场的题材。美名其曰场地费……
“咱们也去玩两把?”蛇头捣鼓着苏灿。
苏灿摇了摇头。
他对赌博这一类的玩意向来不太感兴趣,况且黑市拳赛本来就不怎么正规,暗箱操作海去了。
……
房门被打开。
杨显明和杜胜友一前一后的钻进了洪拳道场。
“妈蛋,我们的位置被人占了。”杨队踮起脚瞅见了擂台前面的空位已经有了人,气鼓鼓的把抽了半截的烟往地上一砸。
“杨队……”
杜胜友拽住了杨显明,摇了摇头。
杨队这才发现原来那正是苏灿、陈震天和蛇头三人。
“干挺他们。”杨显明呸了口吐沫。
“别,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自己出手。”杜胜友摆摆手,他抽出钱包,数也不数抽出厚厚一沓,拍了拍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脑门上刻着纹身的瘪三。“兄弟,托您一件事情。”
“麻痹,没看见我正看拳赛么……”瘪三转过脑袋,正勃然大怒的大骂,瞅见杜胜友的塞过来的钱,脸上顿时乐开了。“兄弟,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是这样的。”杜胜友矮下了腰,指着前排苏灿。“看见那小子了没有,他占了哥几个的位置。能帮我把那几个小子给教训一顿,这笔钱就当我给您的辛苦费。”
瘪三攥过钱,大喇喇的往怀里一揣。
不说二话,喊了一帮子同坐在后排的兄弟就向前走去。
“杨队,别小瞧这些小瘪三。九纹龙知道不,四川寒门头号红棍就被两个小瘪三给宰了。你猜他们用的什么玩意,伞!”杜胜友收了钱包,笑眯眯的对着杨显明说道。“长柄的伞,去掉伞骨,藏在袖筒里面。当场捅穿了肚子,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肠子都流出来了。”
杨显明哼哼的点着脑袋。
这他不比谁明白。
打架最狠的那群人往往是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他们武力值比不上任何一个帮派的红棍,智商比不上白纸扇,但有的就是一股好勇斗狠的劲。这些街头瘪三虽然不成气候,但打出真火的时候也会在手上攒下几条人命。
为什么呢?
真正的道上混的大哥们动起手来基本上都有顾虑,他们手下有产业、出了事情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很少会玩命。但是这些瘪三们呢,他们就是无业游民,混迹的场所大多是网吧和歌舞厅。
年轻、易怒,动起手来不计后果。
零几年那会,杜胜友跟过一个老大,他才是真正的七安市大佬。结果怎么着,在混沌摊上被两个瘪三用蘸了油的亚麻布裹起来的匕首给捅进了小腹,拔出匕首就跑,结果也是抢救无效死亡。
起因不还是因为开车的时候轧到了路边的水洼,把水溅到了俩个瘪三的身上。
说话间,这七八个小瘪三就已经走到了擂台前。
蛇头正盯着擂台瞅的起劲,大呼过瘾,一排人墙路过挡住了他的视线。蛇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领头的瘪三给踹了个后空翻,连人带椅子一起翻了过去。这些瘪三也不分清红皂白,大吼一声:“哥几个,走着。”
话音刚落,这瘪三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苏灿红着眼,一个嘴巴子就把这货给扇倒在地。剩下的几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揪起染红的杀马特发型狠狠的撞在一起,顿时又瘫软了两个。直待洪拳道场的工作人员赶来,十几个瘪三都已经被彻底打趴下了。
“师父,你瞧。”小劳改油子顺着这些瘪三的身上一抹,搜出了几把武器:片刀、钢管、三股刀、战术匕首。“不是其他帮派的,应该就是些羊牯(非帮派人员)。妈蛋,这些羊牯怎么会拿咱们下手?”
苏灿把蛇头从地上扶起来,拿过地上的战术匕首打量起来。
这匕首是拿砂轮机自个开的锋,刀口不锐利,摸起来还有些扎手。末端裹着亚麻布,嗅起来有些酸臭味。
“马勒戈壁,这群小瘪三。”蛇头看见战术匕首也是一个劲的打寒颤。“幸好没被他们在身上捅个窟窿,不然铁定没救。灿哥,你觉得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对付咱们?”
苏灿把战术匕首攥在手心。
揪出了那个脑门上绣着刺青、瞧起来应该是头的瘪三,两巴掌把他扫倒在地,拿着匕首就对准了心口。“为什么找我们麻烦?”
瘪三吓坏了。
要是被这匕首捅上一刀,极容易得上破伤风和败血症,见风就死。也没用苏灿怎么威逼,就如同竹筒倒豆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吐了出来。
蛇头往瘪三的波司登羽绒服里一摸,掏出了一沓老人头,数了两遍。“灿哥,三千多块钱。”
“妈蛋,三千多块钱就想买咱们仨个命,这笔买卖做的也太划算了吧。”小劳改油子一边骂娘,一边把钱揣进自己的兜里。“告诉我那俩个逼养的是谁,我非捏爆他们的卵蛋。”
几位拳场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这些保安们也是好勇斗狠的货色,不然也没法在洪拳道场中镇得住场子。他们刚想教训一下这些敢在道场打架的混蛋们,看到苏灿的时候却忍不住愣了下。
“苏哥!”
领头的保安双手捂着裆部,连忙对着苏灿鞠了个超过九十度躬。
“你认识我”苏灿挑了挑眉头。
“开玩笑。苏老板现在和杜胜友并称七安双虎,我们这些人都得仰您鼻息过日子。”保全一阵点头哈腰。“除了这些小瘪三们,谁不认识你。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苏灿摇了摇脑袋。
“等等!”小劳改油子跳了出来。“把你们洪拳道场最流弊、最能打的拳手喊出来,我要打一次擂台。”
保安惊愕的看了一眼小劳改油子,将身子微微前倾,用着不敢相信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天哥,您确定?”
“废话,赶快些。”
“这个我不能决定,我得请示一下炮哥。”保全掏出大哥大,按了一串号码。
小劳改油子和蛇头俩人一阵面面相觑。
这炮哥的日子过的也太舒坦了吧。
人在看守所,居然还能调控着外面的洪拳道场。
片刻后,保安挂掉了手里头的电话。“苏先生,您好。炮哥已经同意了……请问您还有什么样的要求?”
“没了,把人都给我喊到擂台赛上去。”
……
“瞧见了吧。”杜胜友抱着胳膊,躲在人群捣了捣惊愕的杨显明。“苏灿和陈震天这俩小子比你想象的还要能打,我估计就算是特种兵都未必干的过他们。想要解决他们,最安全、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花钱从俄罗斯雇佣个狙击手!”
杜胜友把手比作枪,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吹掉手指上并不存在的硝烟。
“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么?”杜胜友压低了声音。“今天中午,这俩小子的目光给了我这样的感觉……如果再给我多一次选择的机会,中午在清平乐厨房那会我绝对会选择金盆洗手。”
“现在金盆洗手也不迟!”杨显明故意揶揄着杜胜友。“你赚的够多了,去哪都能混个风生水起。要不就去和肥,那里是安徽的省份。凭你的财力,也能在那里打开一条路。”
听到这句话杜胜友笑了起来,连腰杆都直不起来。
他用着打量白痴一样的目光望着杨显明。“杨队,这小子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容易知足。他的目光里面写满了侵略和征服,和肥算什么……我敢说,他吞并我之后,下一个就得吃了和肥。”
“十年,整个安徽省都将可能是这小子的地盘!”杜胜友拍了拍杨队的肩膀。“火车在没有启动的时候,一块小小的木板就让它没法前进。但当火车全速行驶的时候,就算眼前是铜墙铁壁也会被撞穿。这小子不是火车,他是坦克!”
“没有人能阻挡他的脚步!”杜胜友又加了一句。“我们得尽快趁着这小子还没有成长起来,把他扼杀在萌芽状态。”
杨显明耸了耸肩膀。
他显然认为这是杜胜友在小题大做。
一阵嘈杂让杨队回过了神。
在探照灯眼花缭乱般的扫过看台之后,照亮了中央的擂台。
“接下来有请天香堂二路元帅——陈震天。”司仪的声音响遍全场,在看客们疑惑的议论中,司仪的下一句话足以让所有人惊呆下巴。“陈先生也要求打一次擂台……他的对手是洪拳道场十名最强大的拳手。下面有请第一位拳手上场……”
小劳改油子一把夺过了司仪的话筒,用着破锣般的嗓音接着说道。“少废话,我要的不是车轮战,让他们全部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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