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好厉害一张臭嘴,一个狗屁呲就把我给噎出了院门。我非常沮丧,人就如霜打的紫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又走回到黄大麻子面前。
他问:“钱要回来没有?”
我说:“她怕我给匿下,让你自己去取。”
“哦。”黄大麻子“哦”了一声,那脸上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他把两个桶盖给合上了,吩咐我照看一会儿,自己便转身就去了。
地上总有人在羞辱我,但是,有天上的云彩来安慰我。黄大麻子走后不一会儿,那阴沉沉的天就拉了下来,飘起了稀稀落落的雪花。
我犯起傻来,高喊着:“下雪啦!下雪啦!”
没一会儿,那雪又大了一点,霏霏的细雪慢慢飘落着,天空一片银白,很亮,也没有一丝风,似乎也很暖和,把看见的一切都裹进了美丽洁白的童话里。
“下白糖了!”
“下白糖了!”
我更加兴奋起来,又连连叫唤了几嗓子,时不时地还转几圈身子,惹得路人都禁不住要瞅上我两眼。就在自己转得有点迷迷糊糊时,黄大麻子也回来了。
他说:“傻小子别再转了,摔坏了身子骨!”我张口问道:“一泡尿能跑两个来回的道,你咋去了那么长时间?”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却说:“你自己先回家吧。”
我一愣,问:“你咋不回家呢?”他说:“我还有一点紧要的事情去办。”
我不识好歹说:“你让我走着回家啊?”
他瞪了我一眼,想了想,就从兜里掏出一角钱,说:“坐车够了吧?”
我心花怒放,连连说:“够了,够了。”
傻啥乎乎的我立刻伸过手去,兴冲冲接过他手中一角钱,喜逐颜开地就跑了。我一边跑还一边想,这一角钱干啥用好呢?买一瓶汽水不够,还差五分钱;买一个面包更不够,差七分钱呢。不过,看一场电影倒是整整好好,学生票一角钱。那么,是看朝鲜电影还是阿尔巴尼亚电影呢?
在我琢磨一角钱用途之中,自己已经到了路口,不由地还回了一下头。
那雪下得更大了。霏霏如米的雪粒,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的雪片,弥漫了整个天空。虽然没有看到那黄大麻子的身影,却见到了那辆孤零零的“倒骑驴”还停在风雪里。
哪曾想,待我再转回头时,风云突变,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个“恶人”石五儿向我跑来。更叫我惊悚不已的是,他一边跑一边恶声地叫喊着我。石五儿其人的霸道,我打小就非常清楚的,尽管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交过手。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还是赶紧蹽吧。
“站住!”
“站住!!”
伴着身后那一声声叫喊,我撒开脚丫子没命的跑,连头都没有敢回一下。
也不知道是我跑得太快,还是那石五儿不再追我了,当跑得懵懵懂懂的我,躲在那一堵墙的背后,追喊我的声音也突然之间就没有了。不过,待我平静下来一看,自己不由地嘿嘿笑出声来了。我恐怕永远也说不明白这件事,究竟是出于自己敏锐的直觉,或者是心灵底处一种本能的反应,再不就是我想求救于那个女人,反正我是鬼使神差一般,竟然莫名其妙地藏在了那女人家的小院里。
接下来只是一个重复的故事,但故事的内容却大不一样。我娘常常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就在这一天,我终于看见了山外面的那座山,也看到了天上面那个天的模样。哈哈,原来男女之间竟然有如此一般游戏!
毫不夸张,对于十四岁的我来说,自己所目睹的这一切,绝对是真正“大场面”,完完全全可以用“惊心动魄”一词来描述、来形容。呵呵,再想想从前,我曾经枉费心机、费尽周折、所窥觎到那一幕幕“激动人心”的场景,就是将其全部画面都叠加在一起,也根本无法和这一副“惊骇画面”相比拟。如果再往严重一点说,当我看见那情景的一刹那,不啻于一颗升起蘑菇云的原子弹,在须臾之间,便摧毁了自己垒筑十几年的童心大堤,随之,那席卷而来的滚滚洪流就将我吞没了……
那一刻,光芒万丈的太阳照过来了,晃得我眼前一片白灼。我的思维停止了,我的心脏不跳了,我的呼吸没有了,因为我已经窒息到了休克状态……
那一刻,颠覆了我十四岁以前所有关于男人和女人的记忆,并且,最终还导致了自己在瞬间里失去记忆。
以至于直到今天,除了记下那一副*裸交欢画面,我连自己究竟是拨开门闩而进,还是踩着砖缝翻墙跳入,这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关于自己是否透过玻璃窗、或者是贴着门缝而偷窥的这一类直接问题,我也已经全部记不清楚了。
总而言之,肉体以外的一切事物全无印象。
囿于十四岁少年时期应该有的文字卫生,有关*的细节不必一一赘述。不过,倒是黄大麻子和那个女人因地制宜的交欢方式还值得一说。
一、男女双方不必大脱大裸。二、男女双方将裤子褪至膝盖以下。
三、女方举腿抱脚。
四、男方搂紧女方胯部。
时间是最明白的老师,生活是最简短的过程,人才是最可怜的小丑。
过去了好长时间,我才知道,那个露着白花花大屁股的女人,是一个有着不一般前世今生的女人,她就是我娘嘴里所说的那个神乎其神的黄大麻子前小老婆。从这个女人身上,让我又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做这件事和吃饭差不多一样重要。
有那么一小段日子里,尤其是在我无法控制自己、处于极度昂奋不已的时候,我会自然而然地回忆起那激动人心的一幕。即使在自己激情平复以后,我还会沉浸在那情景里,一直要持续很长很长时间。在这期间,我会反复地琢磨着这桩曾经的奇遇。
不过,我越是细致剥瓤般琢磨,就更加感觉到自己很蠢很蠢,蠢得就像一头只会摇尾晃脑的老母猪。因为稍微长一点脑子的人,就会从那蛛丝马迹中得出一个重要结论,黄大麻子和那个女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试想一下,一个靠兜售酱油、醋为生的老头儿,他竟然能够清晰地记住一位女顾客的住址、房门、乃至门面的颜色,足以说明此人不止一次跨入其家门槛。
好几年过去后,我才知道,自己吃的每个面包都是我爹给我买的。
这个秘密,也是我娘亲口告诉我的。在我娘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哀叹极了。我那个可怜的爹爹呀,你这是*迫你的儿子在认贼作父啊!有时,我也挺“恨”我娘的,你干吗要告诉我这些烦心事,为什么一定要击碎我那么一点美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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