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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江那天和我谈了很久,虽然其中很多都是我无法听懂的医学术语,但给我的总体感觉是,他那天讲得很坦诚,尤其最后甚至对我直言:“你也知道我虽然是医生但也是挂着军衔的,之前我接到的命令是对你的病情和治疗过程与结果都必须保密,所以一直没有真正告诉过你关于你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前些天林鹰上校和院长对我说,你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体正在发生变异,而我也无需继续对你保密了,所以我才会和你说出刚才的这些话;至于接下来的治疗,我的意见是最好再从新给你做一遍检查,如果结果还是和今天一样,那么就基本可以宣布治疗结束了”
就这样在结束了那次谈话之后,我接受了他的建议,在送走了老曲等人之后,当晚留在了医院。第二天又接受了一次更加全面的检查。至于检查的结果,自然和先前的完全一致。其实这种结果虽然在褚江看来绝对的出乎常理之外,但也基本在我俩的意料之内;因为就像褚江之前说的那样“那麽多病人那麽多血样,都是同一套设备化验检查的,没理由别人的都没问题单单就你的结果出错”
于是褚江只好对我说:“既然这样,那些药就暂时停一停吧,但是因为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最好还是接受一下必要的观察,就是说……你先暂停服药一段时间,过些天也就是……下周这个时间,你再来复查一下”
“那好”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样。
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此前我也的确听许爱国讲过这方面的事情。就是从一般的常理来讲,如果患者本身并无任何身体上的明显不适或异常感觉,而临床检查也未见任何病理依据和症状表现,那么医生通常是不会要求患者继续接受任何治疗的,也不会随便给人家开任何处方性的药物。最多只是建议其增加一些必要的检查项目或者过段时间再来服查一下,以免出现漏诊。除非医生或医院出于业绩或受益上的考虑,才会顺嘴胡说一通,骗患者花钱买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保健类药品。
所以当时……甚至就算现在回忆起来,褚江的这种决定其实是完全合理的。
结束了连续两天的复查,在回到家的第二天,我便接到了局里的复职通知,并正是开始回到警队上班。
自从那天开始,我便不再继续兼任四队队长的职务,正式的开始了我的刑警支队副队长兼教导员的工作。这种安排其实就是为我日后离开市局,以借调的名誉加入林鹰姜晓波他们的行动做的一个过渡性安排。
因为不再兼任分队队长,所以也就无需再参与一线的具体刑侦工作,而且虽然名义上是身兼二值,职位上看似处于全队中仅次韩兵的二把手位置,但其实具体的工作原本早有另外两位副队长负责,而我几乎只是挂了一个名号而已。这种清闲的日子一直持续了进两个月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我除了将大把的时间用在陪伴家人上之外,更将相当多的精力用于对自己体能的储备和提高。
每天早早起床,完成一次五公里跑,然后吃饭上班。而来到市局支队后,除非赶上警队的例行早会,否则签到之后最多半小时,便会直奔位于警队大楼一层最把角的“警员健身活动室”。几乎每天都会把一半以上的上班时间在那里而非我的办公室内渡过。我甚至还特意到我们市唯一的一家专业竞技游泳训练管办了一章会员卡,每周的周六都去接受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游泳训练。虽然这种在泳池里的训练,包括在警队健身房里的器械健身,绝对无法与我当年在部队里接受的那些正规训练相比,但对于此时的我而言却也毕竟聊胜于无。因为我知道,既然林鹰他们是要让我跟着他们去找东西,那么所要去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什么气候宜人风光秀丽的渡假小镇,所以体能对我可能尤为重要。
而事实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明我当时的这种判断的确是非常正确的。
我记得是在五月末,我正式接到了借调通知,并将奉命借调即将出差外地的消息告诉给了我的家人。虽然突如其来的借调任务让家人倍感意外和抵触,但看到盖有公安部大红印章的借调信和借调理由一栏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涉密任务”几个字,再加上我这两个月来日渐强壮和旺盛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也的确是眼见不虚的事实,也总算没有做出过于坚决的反对。
又过了几天,我记得是在我和老婆陪女儿过完了六一儿童节之后的大约第三天也许是第四天。姜晓波代表借调信上所签署的上级借调单位——国家公安部,来到了我们市公安局并在市局领导的陪同下来到我家。与我的家人简单的解释了一番此行的任务其实与我之前一直从事的刑侦工作一样也是侦破一个案件。唯一不同的只是这个案子本身涉及一些机密问题,和案件所发生城市的政府官员。所以由公安部里出面从发案城市以外的异地调派精干警力,并对负责侦办的警员身份做必要的保密安排,当然这种保密工作也要警员家属配合;说白了就是不要试图寻问或与他人谈论被借调警员的去向和所执行的什么任务。
就这样,第二天姜晓波带着我登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在北京见到了正在等候我的林鹰和古云鹏。在古云鹏的引荐下,我见到了此次将与我和林鹰、姜晓波一起同行的另外两人,沙宝风和周宇.沙宝风五十二岁福建人,身材消瘦身高看上去在一米七左右,给我的感觉这老头应该是个文职干部。和我一样他也是退役老兵,刚刚被从老家福建请来,而且之前也是一个警察;不同的只是,我退役前是陆军,他却是海军。
周宇二十七岁*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小伙子身材魁硕,一米八五的大个浑身满是棱角分明的腱子肉,普通话说的虽然不够标准,但却会说一点俄语。据说他是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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