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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一路疾驰,刚刚九点出头的时候便以来到了省城陆军总院的门前。
老曲说他有点晕车让老张陪他去医院的小花园走走透透气,英姐说她闻不惯医院的气味所以拒绝下车只留在车里等我,于是便选派韩兵陪我一起。
在韩兵的陪同下我来到了褚江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虽然今天是周日,但复查的日子是早已订好的,何况对于医院和褚江来讲,从我第一天住院开始便绝非一个普通的患者。所以当我和韩兵迈步走进办公室时,褚江和几位助手和同事,就是之前在院长亲自安排下为我而组成的专家治疗团队,都早已悉数到场并等候多时了。
几句简单的寒暄问候过后,复查正式开始。褚江先是详细的询问了一下我这些天的服药情况,和自己对身体状态的感觉,然后便让护士为我现场抽了兩管子血送去化验。最后又一位专家团队成员中看上去年纪最长的老医生,开始为我把脉;先是左手后是右手,反复足有五六分钟。眼看着老大夫总算结束了把脉工作,我刚要开口问他脉象究竟如何,却被褚江插话道:“你再做个心电图和脑cT吧”
“行啊”我答应了一声起身朝韩兵道:“走啊”。
不想这家伙居然朝我摆手,道:“算了你自己去吧,我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好,刚又开了俩三个小时的车,头有点胀……”
就这样我在护士的陪同下离开的这个房间,分别去做了一次脑电图、心电图和脑部cT。等我回到褚江的办公室时,见韩兵正与那位老中医侃得正欢;原来这家伙是要趁机揩油,向人家讨要治疗失眠的偏方。
脑电图和心电图是立等可取的,但其他检查却要下午才能出结果,所以我和韩兵便暂时离开了褚江的办公室,回到车里叫上英姐与早已回来等候多时的老曲、老张,先到附近的饭店解决了午饭问题;因为此时早已过了午饭时间。又在英姐的见一下到附近的商场转了转,直到下午接近三点的时候才又一个人回到了褚江的办公室。
没办法,英姐依旧拒绝走进医院大楼,理由还是消毒水的味太大。老张则坚称他血压高,不肯乘升降电梯,老曲更是倚老卖老;至于韩兵,则直言刚才他与那位老中医的谈话很不愉快,加上昨晚没睡好觉所以……总之不去。我知道,这几个都是人精,他们早就料到对我身体的检查结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其实也算一种军方的机密。所以对待这种事情最好的态度就是,我也别提他们也不问,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有麻烦需要他们帮忙,他们自然会竭尽全力但却绝不会追问原因或所谓的内情。而我亦同样不想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拖进这滩浑水。
再次返回时,办公室里已不见了其他医生的身影,只剩下了褚江一个人。
“结果出来了吗?”我做到褚江的对面问道。
“出来了!但是……可能有点问题……”
“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紧,暗想着莫非他察觉了我这些天没有服药的事情。
“呃……怎么说呢?这……”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要么变异加重要么得到缓解,莫非肿瘤又出现反复了?”我大大咧咧的随口道,心底却在思考这家伙究竟还要搞什么名堂?是直接质问我这些天是否没有坚持服药?还是索性通知我留下来住院?
“呃……没有缓解也没有加重”褚江竟露出一副——似乎是“为难”或者应该算是“难言”的表情。这让我更加无法猜测他的用意了,于是只能追问一句:“啥意思?没见好也见没坏?那是咋了?”
“呃……是那个……要不你再从新检查一次吧”没想到他居然没头没脑的弄出这么一句来。
“还检查?那刚才那……”
“说实话吧,我怀疑刚才的检查结果有问题”褚江摆出一副索性直言相告的态度;自少在我看来他不像是在说谎或演戏,除非他真的是受过某种特殊的训练,能让他的演技足以超出我十几年刑侦经验所积累下的判断能力。若果真如此,那他早该被送到国外的医学机构做科技间谍了,而不是在这里给我治病。
“这个……是这样……”褚江露出一脸的为难,解释道:“按理说医院的检查设备不可能突然出现故障,何况那么多病人、那麽多血样都是和你用的一套设备检查的,所以没道理只是你的检查结果出错,但是……但是你的这些检查结果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什么意思?”我愈发的不解。
“你看……”褚江拿出那些血液化验单和胶片,指着化验单上面的数字道开始分析……
褚江说这些数据完全正常,根本看不出任何有病的样子,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怀疑化验出了问题。说着又拿起一章胶片,对我说因为十天前我出院的时候他们也给我拍过一次同样的片子,从检查结果上看,我的肺癌虽然已经算是被完全治愈,但肺部却也多多少少的留下了一下伤损,这其实是所以肿瘤患者愈后的正常现象,而且依据他的经验来看,这种因肿瘤而造成的器官损伤一般多是不可逆的,但是今天拍的片子却显示我的肺部没有任何损伤,甚至连受到过损伤的痕迹都没有。
最后褚江又拿起了一个脑cT的片子,道:“林鹰上校应该跟你说过,就是你身体正在发生过某些变……变化,而且之前我们也注意过,你的脑神经,就是这个位置……”褚江用笔尖点了点cT片上的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有点问题,虽然算不上病但多少有点异常,这是一种因变异导致的现象,可是今天这个片子来看,完全正常;虽说我之前给你开的那些药都是用来遏制因基因变异而导致脑组织和脑神经异常的,但……治疗也是需要有过程的应该没有那么快,何况那些药物只能遏制或最多阻止了变异的继续发生,但绝不可能使已经变异的部分得到逆转……”
褚江那天和我谈了很久,虽然其中很多都是我无法听懂的医学术语,但给我的总体感觉是,他那天讲得很坦诚,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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