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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云鹏的引荐下,我见到了此次将与我和林鹰、姜晓波一起同行的另外两人,沙宝风和周宇。沙宝风和我一样与我同样是军人转业从警,周宇据说是商人。
周宇二十七岁*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小伙子身材魁硕,一米八五的大个浑身满是棱角分明的腱子肉,普通话说的虽然不够标准,但却会说一点俄语。虽然我们这次所要去的正是俄罗斯,但我知道这绝不能成为古云鹏请他来的理由,因为通过古云鹏的介绍,我知道,他既不是现役军人也不是政府的公职人员,而是一个出身古玩世家的职业古董商人;往上数四辈五辈,他们家都是干古董生意的。但是当我第一次与他握手时,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掌非常有力,而且手指上有很明显的陈年老茧,这种老茧分布的很奇怪;只限于四根手指,和手指与手掌交接的位置,而掌心甚至大母子上却几乎没有老茧。说实话,我当时实在想不出,一个出身商业世家的人,究竟会因为从事过怎样的工作或体育项目而让自己手上的茧子分布的如此奇特。
出发前我们在北京逗留了大概有十天,这十天里除了学习了一些必要的外事纪律,我们几个还一起接受了一些潜水方面的训练。此外还在古云鹏的安排下,由周宇和姜晓波为我单独进行了一些简单的俄文日常口语的培训。
我也是从那时开始才知道,原来姜晓波也是东北人。而且相比我而言他的家乡更往北,是黑龙江省的满洲里,她本人还是一个混血儿,他的母亲、外公外婆都是纯正的俄罗斯族。出发之前,古云鹏告诉我,此次行动关系重大表面上看似乎保密工作做的很完善,但实际上早有不知多少来自各个国家的间谍机构都已闻到了风声,所以到了那边除了自己的队友以及俄罗斯方面负责接待和配合我们的人员,尽量不要与其他人单独接触,因为从未出过国门的我不仅语言不通,甚至很难通过面孔区别哪个是欧人哪个是美洲人,更别说哪个是当地人哪个是西方的间谍。
就这样我们一行五人踏上了去往俄罗斯的旅程。
第一站,是埃文基自治州的首府图拉镇。出发之前我或多或少的从古云鹏等人的口中了解了一点这个城市的大致情况;当然并不多。因为这里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而只是一个中转站。而之所要将第一站选在这里,唯一的原因是这里有整个埃文基自治州,甚至是埃文基自治州所属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唯一的一个较大型的国际机场——图拉国际机场。
走出飞机,第一感觉就是有些冷。虽然来时我们都将轻薄的夏装换成了相对厚实的秋装,但是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我还是有一种从夏天直接走会清明之前的感觉。
虽然之前在国内时古云鹏也对我说过,包括图拉在内的整个埃文基自治区虽然处于整个俄罗斯的东南,但相对于我的老家却是绝对的西北方向。整个自治州大部分地区都在北纬60度以上,就算最南边也在北纬五十度以上,所以那里的气温会相对低一些。可是直到走出飞机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这里与我的老家相比气温岂止是“低一些”而已。在我的老家,六月份已是初夏时节,就算是夜间气温也几乎不会低于零上十六七度,可是这里,当我走下飞机时却感觉虽是身处红日当空的白天,但温度却也绝不会高于摄氏七八度。
不过幸好我从小就生长在北方,数九寒天零下三十摄氏度的日子是我每年都要经历的。所以虽然从北京那近摄氏三十度的高温中一步走进这不足摄氏十度的环境之内,多少感到有些突然,但却并无太大的问题,而且很快便可适应。可是林鹰等人看上去却没那么轻松,尤其那位文质彬彬的沙宝风,单薄的身体几乎从一下飞机就开始发抖,即便在机场工作人员及时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之后,脸色也仍然有些难看;估计在他的老家福建,隆冬季节可能也不过如此。
到机场迎接我们的是一位俄罗斯上尉,那个人的名字我早已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小伙子个子挺高、鼻子也高,一脑袋的黄毛卷。讲话很热情,只可惜我听不懂;虽然他会说中文,但我听起来他说的中文其实更像维吾尔语,唯一可以让我识别的只有三个字“米嫩耗”,我猜那可能是“你们好”。
姜晓波和周宇用俄语同他讲了几句,然后又翻译给了我们;大概的意思是,住的地方大大的好、吃的更外瑞顾得,我们现在可以宾馆的干活,先密西密西然后洗澡睡觉and倒时差,因为明天还要赶路的思密达,当然飞机的不行开车的有,而且路程很远……等等的哈拉少。
所谓客随主便,我们在俄方的安排下离开机场,驱车大约二十公里,住进了一家宾馆。第二天吃过午饭,接近中午的时候那个抄着维吾尔口音汉语的黄毛卷又来了,并驾车载着我们来到一个小型的军用机场。把我们交给了一位身材矮胖,却也同样穿着军装的家伙。
在一阵简短的交谈之后,我们登上了一架小型运输机,向南飞去。到达我们此行的第二个中转站;一个叫做拜基的城市。之后又换乘一辆直升飞机,继续向东南,来到了一个名叫瓦纳瓦拉的小镇。在那里我们见到早在一个半月之前便以再次安营至今的中俄双方工作人员;其中包括中方的领队,一位代号蓝鸟的大校。
作为在俄期间整个行动和行动小组的中方最高领导,蓝鸟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小个子略显驼背,身材消瘦但精神矍铄。言语不多,属于典型的精干内敛型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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