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民在高墌休息数日,即与众将率一万玄甲军迎着初冬小雪热热闹闹回长安。大队人马晓行晚宿,穿州过府,在地方官员的迎来送往中,大家一路吃喝,走得倒也畅快。
大军这样一行就是二十多天。这一天,到达长安城西门外,远远就看见天子华盖,原来天子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大军凯旋。世民令玄甲军各自归营,命人带郝静娴等回王府,自与众将一道下马,走到天子面前,一齐下拜,三呼万岁。李渊下车,走上前扶起世民,又挥手命众臣与自己一道,向凯旋众将深深一揖,道:
“数月来,将士砺兵秣马,血战沙场,灭强秦,拓疆土,安百姓,功在千秋!吾为社稷、为天下苍生多谢诸位了。”
世民率众将再拜,道:
“能迅速克秦,全凭天子之威。”
说罢,世民令刘文静献上战表。李渊接过,细看一会,便交与李纲,道:
“有功必赏,战死必抚。今天,吾亲自大宴各位战将。请众臣让路,吾与诸位战将先行。”
于是,李渊牵着世民之手,与众战将步行回城而去。文武百官在太子建成的率领下随后而回。当天下午,李渊设宴招待战将,席间颁诏:普封秦王李世民为太尉,陇西道行台尚书令,命刘文静、殷开山官复原职,按照战表,有大功战将升二级、三级不等,所有战将各升一级,大赏全军将士。各地参战将士亦得加官升俸。命斩所俘有秦主薛仁杲及数十秦朝文武,其余数男子、老妇一律流放南海,青年女子一律配与王公贵族为奴。对战死将士亲属进行封赏,特封薛万刃为升国公、史特来厉国公,子弟世袭,封徐惠娇护国夫人、徐惠芳为协国夫人。特许入太届供奉,并另选日子,为四战将以及其他战死将士举行国葬,安排三日道场,为其招魂超生。
文武百官欢呼万岁。接着,高祖亲自向众将敬酒,又让文武百官轮流向众战将敬酒。饮至傍晚,李渊醉,回宫。众将陆续散去。太子建成知元吉今晚或明天将回,见世民醉。计上心来,亲扶出玄武门,交与手下,暗令扶向元吉府杨丽儿处。自己则匆匆先至齐王府,教元吉部属捉奸。但世民似乎醉得似迈不开步子,众人欲强扶往右走,世民偏偏向左走,众人无法,欲抬之往。此时。世民醉眼蒙胧的道:
“本……王要回……去,本……王要回去,快!否则……割尔等头……颅。”
那几个扶世民的太子府亲兵部属害怕,只得将世民送回秦王府。到得王府门口。早有王妃长孙雪霞、侧王妃杨莹、孙珍儿、郝静娴及妾萧文琴等人接入。世民见太子府人走,便不再假醉,自有说有笑的与妃妾走入大门,直往大厅。
此时。忽报杨丽儿来探。世民数月不见杨丽儿,正思念得紧,闻其来。大喜,欲出接。杨丽儿却已半跑进来。世民也不避众妃妾,上前就伸手抱拥,直抛下众妃妾回房而去。郝静娴见长孙雪霞视若无睹,大为惊异。
当晚,元吉从太原回,不见王妃,问左右,知往秦王府,又闻世民曾上门**王妃,大怒,与证人直往后宫向李渊告状。
李渊闻竟有此事,大怒,命将杨丽儿和世民传来,欲治罪。继转而一想:杨丽儿为隋公主,治之罪,别人以为欲加之罪,同时,这等事,涉及世民,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处置之,怕冷其心,再者兄奸弟妇,传出去,大损皇家声誉,为天下百姓耻笑。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罢。
一会儿,世民、杨丽儿到。世民见元吉满脸怒容,即明白传诏何事,心里暗暗筹谋应对之策。李渊待两人行过礼,乃责道:
“有风言尔两行为不轨。”
杨丽儿下拜哭道:
“主上为妾作主啊。父皇客死异乡,齐王冷落,妾凄苦烦闷,多往秦王府探姑姑,得姑姑开解,才得生存。如因此有罪,妾愿意受罚。”
元吉道:
“有人告二哥上门奸淫,人证在此。”
世民以手指着证人问道:
“尔亲见么?”
那证人答道:
“吾见尔入齐王妃闺房久未出。”
世民长舒一口气,笑道:
“杨莹坐月,心闷,欲请齐王妃往相聚,怕杨妃不肯,要吾亲往。刚好,王妃坐椅坏,吾就手修修。所以留时间长一点。”
元吉问道:
“那为什么杨妃却不与尔回?”
杨丽儿道:
“吾身体有恙,正煮药,未服,所以不去。”
高祖听后,脸色一变,以手指证人,喝道:
“捕风捉影,胡言离间。拿下,推出午门斩首。”
那证人大叫冤枉。元吉亦求请。高祖不纳。随着冤枉之声渐渐消失,那人短暂的生命也结束了。吓得杨丽儿花容失色,呆站在那里。高祖转而对杨丽儿道:
“尔乃大隋公主,亦皇家媳妇,天下百姓礼义典范,凡事要严守礼法。为避闲言,今后无大事,少往秦王府。”
杨丽儿含泪应是。自此,杨丽儿虽思恋世民,但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往秦王府了。高祖又对元吉道:
“杨丽儿乃尔亲表妹,今后不得待薄。其再有委屈,告至朝廷,吾将治尔之罪。”
元吉听父皇之言,有苦说不出,但也只得点头应是。继高祖又对世民、元吉两人道:
“古语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现正我大唐草创之时,多事之秋,万事以和为贵,以天下为先。尔兄弟均有责为群臣百姓作表率。”
世民连声应是。元吉赔了夫人又折兵,表面应是,暗地里却对世民恨之入骨。
次日,世民率众将亲往薛万刃府上,宣主上封赏,拜谒薛万刃灵堂,见薛万刃妻妾子女多,家大业大。不似下属诸将富裕,乃对薛妻道:
“升国公为国牺牲,贡献很大,今后朝廷抚恤金多少,秦王府亦补贴多少,有困难还可随时找本王。”
又收薛万刃之长薛子明为义子,招为秦王府护兵头目。薛家见有此靠山,又悲又喜,对世民千多万谢。于是,世民又往史特来府。安抚遗属梁婉儿。梁婉儿含悲与史特来亲弟史万宝出门迎接。世民与众将入,宣主上封赏,见史万宝生得奇伟,收为秦王部属,命继任史特来之职。梁婉见秦王礼遇,悲略减,适中午,乃留秦王,举家宴待之。
那刘文静随秦王至。初次见梁婉儿,那熟丰满的姿身,那雪白悲切的俏脸,以为仙子。惊为天人,越看越神往,不禁想入非非。席间,梁婉儿敬秦王及众人数杯。不胜酒力,只得回房。众人目送梁婉儿后,在史万宝的陪同下。饮得不亦乐乎。
独刘文静心不在焉,乘着几分酒意,乘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座而去,远远的尾随梁婉儿,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后花院,至一独立华丽院子前,却见几个侍女正开门,扶着梁婉儿进去。
刘文静乃静静的躲在墙后,一会儿,见侍女们匆匆离去,大喜,便蹑手蹑脚的前往,推开虚掩院子门,寻着闺房,悄悄的推门进去。
躺在床上的梁婉儿在迷糊之中隐约听得开门声,以为侍女未去,乃道:
“不用理会,且去招呼众人。”
刘文静也不答话,自悄悄的进入那暖融融的幽幽生香的闺房,望着横躺在床上的梁婉儿,见已解裹在头上的白布,脱去厚厚的黑色外套,只穿里衣,俏脸儿星红,娇艳欲滴。刘文静色心大起,快走几步,扑上去就抱着梁婉儿便乱亲、乱摸。口中胡言道:
“亲亲,吾好爱尔。尔随了吾吧。”
梁婉儿迷糊中感到有人扑来,将自己压在下面,欲行奸淫,乃大惊,顿时酒醒,张开眼见是刘纳言,乃一边挣扎,一边哭道:
“吾心早已死,刘纳言勿用强。”
此时,刘文静血脉俱涨,**翻天,一边动手脱梁婉儿衣服,一边喘着气道:
“厉国公已死,吾乃大唐重臣,尔随吾可福贵无比。”
梁婉儿双手拼命护着身子,哭求道:
“厉国公与尔共事,亲如兄弟,现其尸骨未寒,安忍奸害其妇?”
刘文静听之,停了下来,放开站起来。梁婉儿则缩在床角哭,不敢动弹。刘文静看着含悲带痛的美人儿,欲走,又恋恋不舍,心想:娘儿们都爱装,只要得手,肯定顺从,错过此大好机会,今后不属己矣。于是,一狠心,又飞扑过去,将梁婉儿扑倒在床。
那梁婉儿吓得大叫救命,继奋力挣扎反抗。但众人都在前院大厅中,谁能听到此可怜的呼救之声?
此时,刘文静压上在上面,那梁婉儿越挣扎,刘文静就越兴奋难耐,见梁婉儿双手乱抓乱推,乃伸一手抓住梁婉儿双手,另一手撕去其衣裙……。
那梁婉儿惨叫一声,顿时,混身软了下来,剩下的只是悽切悲哀的哭泣。刘文静得手,兴奋得紧紧抱着那娇柔的身子,嘴儿大口大口的喘气,胡乱的猛亲那娇嫩如雪的脸儿,奋力耕作,一阵痛快,终于泄了。一会儿,刘文静起来,见梁婉儿如面如死灰,木然的流着泪,乃安慰道:
“尔放心,吾必纳尔为妾。”
见梁婉儿没有反应。顿时冷静了下来,刘文静心想:奸淫朝廷命官妻女乃死罪。如其告发,自己必死无葬身之地。越想越慌,越想越后悔,乃向梁婉儿跪下,求道:
“事已至此,尔嫁我,好不好?”
一会儿,见无反应,又近执手道:
“吾错了!尔心宽量大,愿谅吾罢。就当此事当从未发生,不要说出去。放过吾吧,啊?”
梁婉儿恨恨的望了刘文静一眼,默不作声。那怨恨的眼光,令刘文静心惊肉跳,乃起杀心,又怕被众人发现,心想:不如今晚行事未迟。于是,乃定了定神,才起身出去。
梁婉儿待刘文静走后。乃起来,寻来一白布,咬破手指,以手指为笔,写了在其上写了数十字,看了看,收了起来,换了衣服,回头见那内裤有浓浓的血迹,亦与血书一道收起入怀。跌跌撞撞的从后花园后门出,直往秦王府而去。
到得秦王府,杨莹以为知其心挂儿子,忙接入房中。此时,梁婉儿却一把抱着杨莹,放声大哭。杨莹以为梁婉儿为痛失丈夫而伤心,安慰道:
“勿伤心,如史府容不下尔,可来与吾共住。这样尔可朝晚见儿了。”
梁婉儿不作答。只是大哭。好一会儿,梁婉儿道:
“求姑姑为妾伸冤?”
杨莹问道:
“不哭,且道来。”
梁婉儿道:
“刘文静强行奸淫妾。”
杨莹惊道:
“竟有此事?不过其乃秦王有力战将,怕不易事成。”
一会儿。杨莹道:
“事已至此,倒不如由秦王出面保媒,嫁与其为妾,尔后半生也得安身。”
梁婉儿哭道:
“妾虽命贱。却不是人尽可夫之辈。”
杨莹乃不再言。梁婉儿拿出带血内裤和一封血书交与杨莹,道:
“如果有机会,请为侄女伸冤。”
杨莹接过。抱着梁婉儿,陪着流泪,安慰了一会儿。乃命人带来一对孩儿。那杨氏后代仅一岁多,虽不知是生母,但自小梁婉儿便多来,常常与一对龙凤胎玩,所以也不认生。子不知母心,乐滋滋的依偎在母亲怀里,玩着手儿。那梁婉儿有死心,却不舍得孩儿,望着怀中亲儿,眼泪似断线的珍珠流下。杨莹以为只是一时伤心,所以也不多言。
良久,梁婉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孩儿,对着杨莹便拜,道:
“孩儿托付与尔了,为孩子计,请务必不要泄漏自身世。其长大后也不要告其知。”
杨莹上前扶起,答道:
“亲人之间,不必如此。姑姑答应便是。”
于是,梁婉儿亲了亲孩儿,满眼泪水的别了杨莹回去了。
众将饮至深夜,才渐渐散去。刘文静回半路,却悄悄的返回,左右看看无人,从后花园跳墙而入,悄悄的往梁婉儿房,至房前,贴着门听,却听不见任何动静,心想:莫不是往前厅收拾残席了?推开门,见一白影吊在梁上,大吃一惊,转身就走。
次日,世民闻报梁婉儿悲伤过度,自尽随夫而去,不禁唏嘘慨叹,命长孙雪霞率妻妾们往看望,另派人为其夫妻安排后事。杨莹知内情,悄悄的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世民。初,世民大怒,手下竟有敢冒死犯朝廷律例,继又想:刘文静文武全才,今后用得着的地方还多着呢?事已至此,算了。乃对杨莹道:
“刘纳言之事且不要对外人道,先好好安葬史氏夫妇再说。唉,史特来竟未留一男半女便去了,真可惜了。”
杨莹只得将此事埋在心底。
却说秦王府累战累胜,战争中敛财颇多,朝廷赏赐财物亦多,但是世民爱下属,对有功战将和战死将士家庭每每资助,支出颇为大,加上秦王府人员众多,日常开支也不少,负责秦王府后勤的长孙无忌对此忧心如焚。一日,外面雪雨纷纷,世民无事,便与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共饮闲聊。长孙无忌道:
“近日王府支出颇大,长此以往,怕收不抵支。得想法子谋一条稳定财路。”
杜如晦道:
“也是,除正常开支外,还有一支上千人的暗探队伍要吃饭。随着时局变化,将来恐怕还要增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世民想了想,道:
“不如使人从商,抢下朝廷专供,以此为基础,逐渐做大生意,必生大财。”
长孙无忌道:
“此下等人之营生,不宜从之。”
房玄龄道:
“所谓官农工商分等分级,不过权势维护既得利益之说。当其影响大计,不也可以破之吗?敢为天下先者,必成人所不能成也。”
世民道:
“房公之言乃金玉良言也。”
杜如晦亦以为然。于是,世民乃命杜如晦摸清此种种生意中人情况。数日,杜如晦报道:除碗瓷被裴寂龚断,其他多为破落贵族掌握。世民大喜,乃命钟清文组织团队经营除碗瓷之外的朝廷供应物资。以钟清文精明和王府强大财力,月余之间。就暗里结纳采购官,以优质低价手段击败对手。月余,钟清文请秦王手书一封,往见裴寂,表示愿意以大价钱收购裴寂碗瓷经营权。裴寂见是秦王府要收购经营,又得大利,欣然退出。于是,秦王府实现了对朝廷茶、粮、碗瓷、盐油、衣被等物资的龚断经营。继钟清文又向秦王进言道:
“京师富豪集聚之地,随着百业兴隆,倡妓业大有可为。可乘现生意未繁荣高价收购,再渐渐扩大,必财源滚滚。”
此时,长孙雪霞刚好在,道:
“此营生不光彩。”
长孙无忌道:
“此生意倒不在朝廷律法严止之列,只是见不得光。”
世民沉思良久,道:
“只要做得秘密,也无不可。”
钟清文道:
“吾等不直接经营,只暗地里出资控制。坐收盈利。”
世民乃许之。自此,秦王府以钟清文出面,经营各种生意,为秦王府带来了滚滚财源。解决了支出所需。
世民回来之后,得郝静娴以食疗为其养生,身体更强壮了一些,每晚多有欲求。必往长孙雪霞、萧文琴、郝静娴房中睡。
那孙珍儿女儿已两岁多,不用再喂奶,轻松了许多。见世民回来,每有求欲,世民因其貌俗,视而不见。丈夫在身边,却不得近,又不敢多言,于是,孙珍儿又燥又闷,每每晚上独处,想着世民与人快活,**便逼人来。
一晚,大雪刚刚停下,孙珍儿心闷出院子赏雪,见世民领着萧文琴直往郝静娴房而去,想又干那事儿,忽欲火上升,口干舌燥,禁不住悄悄的跟着至郝静娴睡房后偷听。一会儿,听得里面淫声不断,似世民与萧文琴交合一会,又与郝静娴交合。孙珍儿听得欲火难耐,不禁伸手自摸。
好一会儿,里面静了下来。孙珍儿怕被了发现,悄悄的回房。那月前拾回来的流浪黄狗见主人回,跑出房门亲热迎接。孙珍儿关门,爱怜的将其抱起来,不留意手触摸到狗鞭。那狗鞭竟有反应,忽硬挺挺的伸了出来。孙珍儿**之心起,抓住玩弄了起来。那狗儿静静的,张着嘴儿,舌儿伸得长长的,眼睛似乎深情的看着主人,享受着爱抚。
孙珍儿此时被欲火烧晕了头,竟将狗儿抱上床,自将外衣脱去,又翻起裙,将内裤脱去,坐在床上,分开双腿,将那狗儿抱在怀里,便与狗交合了起来。
好一会儿,孙珍儿**过,兴奋退,欲与狗分开,不想那狗鞭生理结构竟与人不同,越兴奋,那鞭儿根部涨得越大,竟卡死在里面。那孙珍儿见分不出开,顿时慌了手脚,出力拉,下体却痛得厉害,狗却与自己紧紧的连着,分不开。孙珍儿又急又燥,自个儿弄了半夜,下体痛得不禁发出了呻呤声。那黄狗也不时乱叫。惊动了门外侍女,侍女问何事,孙珍儿不答,侍女欲入,孙珍儿不开门。侍女以为出事,只得急急往报长孙王妃。
长孙雪霞以为孙珍儿病了,乃往请世民同往。杨莹、萧文琴、郝静娴也起同往。世民至,拍门。孙珍儿哭道:
“吾只见长孙王妃。”
世民道:
“何事不能见吾?”
孙珍儿道:
“尔不走,吾不开门。”
世民大怒,一脚将门踹开,却见孙珍儿躺在床上,下体**,怀中爬着狗,大为不解。长孙王妃、萧文琴、郝静娴顿时已明了,感到又可怜、又可气、又羞耻。长孙雪霞道:
“先救人再说。”
世民此时才明白何意,欲上前将狗强拉开。郝静娴道:
“不可,狗根处有鼓囊,交合时鼓起,牢牢的卡在里面,强拉伤人。”
郝静娴想起由以针炙治理男子狂燥之法,想狗与人同理。于是,命侍女取针来。郝静娴接过针,在火上烧了烧,命孙珍儿抓住狗前腿,长孙王妃抓住狗后腿。将针尖对准狗根周围穴位,轻轻的刺进去。转几下,抽出来,又再另寻穴位,再刺,转几下。一会儿,狗鞭便软了下来,终于分开了。那黄狗似乎知道闯了祸,“汪”的叫一声,跳下床逃开去了。孙珍儿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满脸羞愧的跪在世民面前。
世民一脸怒容。举手欲打,长孙雪霞站上一步,挡在世民面前,道:
“其有过,亦尔之因。”
世民顿时有些尴尬,继长叹一声,起身离去。长孙王妃、杨莹、萧文琴和郝静娴见出此羞人之事,也不好说什么,轻描淡写的好言安慰几句。便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世民未醒,忽孙珍儿侍女哭着拍门。世民起,问何事。却听那侍女说孙夫人悬梁自尽了。世民大惊,急往孙珍儿房,却见一条白绫静静的挂在梁上,孙珍儿已被救下。放在在床上,脸色紫黑。旁边奶妈抱着两岁女儿哭得死来活去。世民大悔当时没有多开解几句,以至孙珍儿丧命。悲伤感叹了一会。亦只得命人安排后事,好好安葬。
一转眼到了武德四年正月,高祖召建成、世民商议开春后图谋西凉李轨,忽报洛阳王世充在虎牢关击败窦建德,率十多万郑军西来,连克洛州、卢州。洛州总管章露、卢州总管独孤成等相继战死,灵州总管邱行恭与之鏊战月余,经历大小数战,被围于灵州城。陕东道行台仆射宇文士及正率五万人马出陕州,未及退回。那宇文士及怕郑军破袭灵州,自己孤悬敌后,急回军,至半道,中伏战败,副将宇文升战死,宇文士及只得一面率唐军退守陕州城,一面急向长安请救兵。
高祖怕灵州被郑军攻破,宇文士及数万大军被歼,陕东数十州岌岌可危,乃命世民为陕东道行台尚书令,总领陕东数十州兵马,往解灵州之围,救回宇文士及。
次日,世民命陕东各州各兴兵一万,五天内到达华阴等待,派人联系江淮杜伏威,请其率兵北上,又传命黎阳总管徐茂功起兵南下,形成夹击洛阳之势。请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主持秦王府内外事务,自与刘文静、段志玄、殷开山、屈突通、萧禹、候君集、刘政会、张亮、翟长孙、牟君才、安兴贵等将一道,率玄甲军一万辞别高祖,挂帅向东出发。
时值深冬,严寒常至,黄渭冰封,万山遍野,大雪纷飞,人裹裘马包布而进。世民一面向前派探子,一面率军缓缓而进。行军第六天,到达华阴。此时,已有八州兵马到达,还有八州兵马未到,世民怕前线有变,不再等,只留下命令,命未至兵马随后跟进,自率九万人马向灵州进发。
世民边行军边沉思:隆冬之际,十多万郑军远道而来,粮草运输遥远,只要我军截其粮道,断退路,其必恐慌,不战而败。不如分兵袭其粮草,威协其退路。
走数日,大军到达距灵州数十里一个名叫周庄的地方。世民见地势险要,适合扎营,乃令扎下大营。早有探子将灵州形势报与世民,世民又派暗探混入城中,与邱行恭相约,派一军破围而入,协守灵州。次日,暗探带回邱行恭信给世民,言断敌退路之计。世民看罢,喜道:
“吾与邱总管之谋同矣。”
乃召众将道:
“吾有克郑军之计,但需得一将,率一军突入灵州,协助灵州总管邱行恭坚守城池。”
屈突通、萧禹同时道:
“本将愿往。”
世民大喜,令段志玄、殷开山率两万人马伏于灵州北面郑军大营前,命屈突通、萧禹率两万人马,虚张声势猛攻灵州西面大营,吸引郑军。待北面郑军往救西营,段志玄、殷开山伏兵突出,冲过敌营,从北门入城。
且说屈突通、萧禹大张旗鼓率两万人马直行,到达郑军大营前,郑军早得信,西大营主将王武威命副将王君廓率两万人马守营,亲率两万人马列阵于营前应战。屈突通见郑军列阵应战,乃对萧禹道:
“吾先率一万人马冲杀,待敌主将专注于我,无暇它顾之时,尔再率一万人马突入敌阵。”
萧禹以为然,乃分兵一半,没入南面山林。屈突通即命一万人马边射箭边前进,双方对射。待箭矢尽。屈突通忽突出阵前,飞马猛冲,瞬时到达郑军之前,连砍翻数名敌将,郑军顿乱。那王武威见唐军主将突出,正是擒杀机会,亲率郑军围过来。此时,大批唐军亦杀至,两军混战在一起。屈突通有意搞乱郑军,也不与王武威争峰。只一味率唐军主力猛向郑军薄弱地方冲杀,所到之处,杀伤郑军颇多,留下王武威气急败坏,一路挥军追击。
伏于林中的萧禹看见屈突通引郑军主将向北,于大营正面郑军渐少,乃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率一万伏兵猛杀出。于大营前混战的郑军见大批伏兵杀至,急溃入营,将王君廓列于营前的两万人马冲乱,王群廓急得连杀数人。也止不住溃兵。
萧禹见有机可乘,率唐军紧追着溃军冲入。王君廓无法放箭,又不能有效组织抵抗,眼睁睁的看着唐军杀入。直捣入大营。唐军杀入大营,一路烧杀,顿时。郑军西大营火光冲天。王武威见唐军攻入大营,大惊,急召郑军回救。正忙之间,屈突通冷不防杀回,一刀将王武威斩于马下。郑军溃散回营。屈突通亦乘机杀入大营。王君廓一面奋力抵挡,一面急报王世充。
王世充闻西大营被唐军袭破,急从北大营和南大营各调三万人马来救。
伏于郑军北大营外围的段志玄、殷开山见营内震动,大批郑军往西南而去,乃率两万人马杀入,未待北大营主将单雄信组织有效阻拦,便穿营而过,早由邱行恭开门迎入。
战于西营的屈突通、萧禹见灵州城头燃起一堆熊熊大火,烟雾袅袅升起,知段志玄、殷开山得手,未等敌援军至,便率军迅速退走,退回唐营。
世民见一切顺利,乃命刘文静与翟长孙、牟君才、安兴贵率六万人马坚守大营,不得出战。令陕县宇文士及率军西来,形成两面夹击之势,自与屈突通、萧禹、候君集、刘政会、张亮等率一万玄甲军悄悄沿着五亩、朱阳、木垌南下,袭击卢州,欲从卢州东出,进占洛州,截敌粮道和归路。一路轻骑,次日到达卢州城外。
卢州守将乃王世充族弟王世成,闻秦王世民南下,吓了一跳,欲退走,继又闻唐军只有一万人马,胆子又大起来,乃与原瓦岗降将秦叔宝、程咬金率三万人马出城列队迎战。两军对峙于卢州城西门外。世民派屈突通往挑战,王世成派亲信路飞如出战,两人战于阵前。只一回合,那路飞如便被屈突通斩于马下。秦叔宝、程咬金请战,王世成许之。两人出阵,一齐战屈突通,屈突通败走。世民未及另派战将。秦叔宝、程咬金回,至王世成数百步,跳下马来,对着王世成遥拜,道:
“将军待我等不错,但郑主少恩寡义,将士离心离德,非吾等久留之地,吾去也。”
说罢,即起,直往唐阵。王世成欲追已不及。世民见两郑将举动怪异,直往向自己冲来,欲命众将擒杀。此时,却见秦叔宝、程咬金一下马,对自己遥拜,又听得其中一人大声道:
“秦王位高,竟不认得昔日瓦岗山下故交么?”
世民细看,却是秦叔宝,乃对左右道:
“是吾故交好友。”
乃飞身下马,与众将一道迎上前去,扶起秦叔宝、程咬金,笑道:
“将军大恩,本王岂敢相忘?今两军阵前,不必多礼。”
秦叔宝牵着程咬金手,向秦王介绍道:
“此瓦岗骁将程咬金也。”
世民大喜,双手抱拳作揖,道:
“早闻将军大名,今日相见,果人如其名。”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
“闻秦王乃天下真主,值得投效,值得投效!哈哈哈。”
世民即命秦叔宝、程咬金为秦王府参军,统领左右玄甲军。
王世成见两军未战,就死一战将,失两大将,只得退兵入城。自知本事不济,一面飞报王世充,一面连夜率军退回洛州,与洛州守将杨令辉一道坚守此主力大军进退通道。
此时,王世充率主力围困灵州,有心与世民决战,忽然洛阳急报。江淮杜伏威、黎阳徐茂功起兵南北对进,兵威洛阳,又闻卢州失守,大惊,深怕洛州再失守,阻断大军粮道和大军进退之道。于时,立即率军沿着川口、东村、上戈罗岭一线迅速撤回,经洛川直回洛阳去了。杜伏威、徐茂功见王世充回军,也各自退兵。世民见灵州之围解,战略目的达到。乃率军回灵州。
此时,宇文士及率军回到,拜见世民,心悦诚服的道:
“能未战先胜者,秦王然也。我数万被困大军,举手投足之间便得拯救。吾代将士们多谢救命之恩了。”
说罢,宇文士及再三拜谢。世民乃扶起道:
“宇文将军功勋卓著,勇冠三军,亦非常人也。”
说罢。世民大摆宴席,大宴将士。数日,命各路人马散去,命邱行恭为陕东道行台左仆射。率八万人马,负责陕东各州防务,自与宇文士及、刘文静、段志玄、殷开山、屈突通、萧禹、候君集、刘政会、张亮、翟长孙、牟君才、安兴贵、秦叔宝、程咬金等将率玄甲兵西回长安。
回至长安,已是武德四年三月初。高祖依例亲接众将,赏有功将士。世民知高祖有意谋凉州,想起安仁贵乃凉州豪门士族。便请安仁贵商议进攻凉州之计。安仁贵却道:
“凉州李轨,忧犹寡断,能有今日者,多吾兄之力也。吾请前往,劝其归顺,不成,则以离间之计,令其君臣生疑,再乘机聚吾族之力除之。”
世民以为然,遂将此计记住。一日,高祖召建成、世民、裴寂、李纲、陈叔达等商议进军凉州之事。建成道:
“李轨胸无大志,非首要之敌,可解决中原之后,再徐徐图之。”
众人以为然,高祖未置可否。世民却道:
“今西部多属大唐,独李轨盘据西北,虽暂无大害,但亦不得不花大力气防备。如及时解决,则关陇广阔土地上,再无再敌对势力,自此可成为我大唐争夺中原之稳定大后方,此中可动用人力和财源不可量也。然久不取之,李轨见我大唐日盛,必因恐惧而归附突厥,其时,必将成我大唐心腹之患也。”
世民此说,又将大家说得连连点头,高祖亦深以为然,遂决定兴兵图凉州,欲令世民起陇西之兵前往征剿。世民却道:
“李轨虽不臣大唐,但亦曾与我朝联合对付西秦,可先礼后兵。”
高祖道:
“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减少杀戮,少耗国库,自然最好。只不过谁合适出使?”
世民道:
“吾手下安仁贵为凉州重臣安修仁之亲弟,吾与其亲往。如劝不归,则伺机离间之,策动安氏兄弟从内部起事。”
高祖大喜,欲命世民为钦差大使。世民却向高祖推荐安仁贵为钦差大使,自假扮侍从,从中筹谋。高祖知世民自有妙计,欣然同意。
次日一早,高祖乃命安仁贵为抚凉大使,克日起程。安仁贵领圣旨,草草准备即上朝拜辞,率一行数十人而去。其中一人武士且打扮,混在亲兵中间,却掩不住虎目龙姿,赫然是秦王李世民。
一行人走在西去的官道上,行色匆匆。虽然时值初春,但今年春天却来得比往年迟,冰雪未融,漫山片野,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时而阵阵北风吹来,扬起飞雪,直扑人面,也颇为寒冷。一行近十天,不觉已至平凉,世民想起徐氏姐妹,乃命在平凉休息一天。当晚,平凉守将梁胡郎设宴为世民一行接风。
这一天,一大早,世民命人准备祭品,自与梁胡郎、安仁贵等人上坟。到得徐氏姐妹坟前一看,大感奇怪,在漫山雪白之中,独此坟墓似未经严冬风雪,干干净净的,墓地上只有昨夜新落的一层薄薄的小雪覆盖着,那新坟头也高高的,一如年前,无半点下陷之象。
众人正惊异间,忽听见响起脚步声,又闻女子说笑声渐渐的由远及近。世民转身去看,却见五名青年女子,手里拿着扫,一路叽叽喳喳的,有说和笑,冒着寒风,结伴而来。至世民面前,一齐道了个万福,其中一紫衣青年女子熟练的点上香火,数女排成一排,拜了三拜,便散在坟墓之中,各占一角,打扫了起来。世民大为奇怪,上前问道:
“尔等可是当地百姓?为何如此爱护此墓?”
那紫衣女子一边打扫,一边答道:
“非也。妾等乃泾源城人,知俩恩人均安葬于此,便相约落户此地守墓。”
世民更奇,问道:
“何恩至此?”
那紫衣女子反问道:
“尔何人?”
世民也不掩饰,答道:
“本王是秦王李世民。”
数名女子一听,慌忙放下手中扫把,一齐过来下拜,道:
“原来是秦王至。妾等有礼了。”
于是,五名女子接过世民带来的祭品,摆上,将香火烧着。此时,那紫衣女子才缓缓道:
“吾等本是泾源百姓,被当地恶霸豪强梁君超强抢,欲送入青楼作妓女。此时,俩女英雄率军攻入泾源,闻有恶霸强抢女子,即擒杀,亲将吾等解救。数月前,吾闻恩人战死葬于此,便互相通知,相约不嫁,终生守墓。”
世民听之,颇为感叹。世民拜祭之后,便随几个女子到其住处看看,走不多时,便到得山脚下一村子旁,直至一间大茅房前,却见门前挂满了玉米棒子。在那紫衣女子道:
“陋室不便,请秦王将就。”
世民一面应着,一面跟着紫衣女子走进去,见屋内只有几张床沿墙而放,中间既是生火煮饭之灶,又是严寒天生火取暖之处,此外别无家具。世民等只得沿床而坐。那几女子相继进屋,张罗着煮茶。
世民饮了茶,歇了一会儿,乃带请五名女子一道回平凉,由梁胡郎招为衙差,专责守墓,命人将那间茅屋拆了,重新扩建一院子,供其居住,并嘱托梁胡郎好生照顾。
次日,世民便在梁胡郎和五女的亲送之下离开平凉,率众直往凉州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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