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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下来,顾月英道:“我是奉师父的命令,特意向你们传讯示警。”
两人大吃一惊,丁柔云急问:“什么事?是不是蜀山出了事?”
“师妹莫急,这件事与我蜀山倒没多大关系,只与妹妹和妹夫有关,西元寺事件之后,我们一直在暗中监视幕后指使人宁国侯薛忠,我们发现薛忠不知从什么途径,知道了妹夫和我蜀山派大有渊源,还与大破西元寺有牵连,最近他似乎又有动作,派了人过来打算谋害妹夫,师父让我告诫你们务必要小心防范。”
“原来是这件事,我和云儿前些天已经知道。”朱炎松了口气,蜀山传过来的消息比他掌握的消息要晚。
随即,他将微服巡境时打听到的事一一向她讲述了一遍,特别提到了太虚观在荒原村、泰平寨占地的事有蹊跷,希望蜀山派能派人过来帮助调查。
顾月英听得有些心惊,蛾眉紧蹙,道:“金光宗到这里设秘密据点了吗?这里距蜀山只有一天的路程,他们潜到了我们的鼻子底下呀!”
“从最近的这些事里,我们发现仙道界有不少邪道门派不知何时开始与朝廷官员颇有勾结,他们行事如此隐密,难怪掌门师伯预感要出事,我得尽快回去将此事禀告师父和掌门师伯,请他们定夺。”
“最近仙道界也很不正常,掌门师伯和师父要我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天大闹你们婚礼的崆峒派,纯阳真人和应方雄两人,自从离开景阳府城后就突然失踪,一直没有回山,也没有传讯回去。”
“崆峒已经派人传讯,请求我蜀山帮助他们寻找,师父花费了三天时间,演算先天神卦,也没有找到二人所在,后来师伯动用先天大衍无极仙阵,也只能推测他们两人已经遇到不测,至于其它都毫无头绪。”
“师父演算不出来?连先天大衍无极仙阵也演算不出来?”丁柔云的的语气异常惊讶,显然霁月师太的先天神卜术,和蜀山派的先天大衍无极仙阵名震天下,以往绝少有失误的时候。
“这是我蜀山近千年没有过的事情,师伯、师父、师叔他们震动极大,商讨之后,认为这事因太虚神镜而起,这是唯一的线索了。”顾月英道:
“掌门师伯已经下了禁令,严禁本门知情的人泄漏太虚神镜的秘密,我这次来,也是要特意告诉妹夫,太虚神镜之事,除了天知、地知、我蜀山几个有限的人知道外,就只有妹妹、妹夫和你们的亲信之人知道,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为了你们的安宁,这件事绝对不要再传于其他人耳中,切记切记。”
朱炎大吃一惊:“有什么人能害纯阳真人前辈,而不走漏一点风声?有什么人能瞒过霁月师太的先天神卜之术?”
丁柔云神色凝重,道:“越来越不正常了,竟然连蜀山的先天大衍无极仙阵,和师父的法术都失算,可见尚不知还有多少事是瞒过了我蜀山的耳目。”
朱炎心里突然一紧,急问道:“顾师姐,蜀山派知不知道,本月上旬发生在紫竹谷的事?”
“紫竹谷?离这里也不算远,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上任的路上,在紫竹谷跟鬼阴教人交过手,他们差点制造了一场凡间武林浩劫。”当下,又将紫竹谷的事件,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顾月英大惊失色:“鬼阴教在我们鼻子底下掀起了这样大的风浪,我们竟然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天下真的是要多事了,这件事太不寻常,我怕有所遗漏,请妹夫辛苦一下,将前后经过详细写下来,我马上带回山。”
朱炎立即取来纸笔,运笔如飞写起来。
顾月英趁此机会,对丁柔云道:“师妹,那天师父将你逐出门墙,但实际心里对你仍旧十分挂念,在师父心里,你还是她老人家心爱的徒弟。”
“只是我蜀山派因为太虚神镜的缘故,须得避嫌,故不能公开接纳妹夫,师父要我转告于你,其实暗地里,师父、蜀山派已经将你们夫妇当作自己人。”
丁柔云激动得热泪盈眶,哭得一塌糊涂,直到朱炎写完信后,仍未平复下来。
顾月英接过朱炎的信,忽冲他嫣然一笑:“妹妹和妹夫在这里势单力孤,需要有人来帮手,如果我愿意来帮忙,妹夫愿不愿意?”
不等朱炎和丁柔云回过神来,她娇笑道:“不早了,我要走了,再见。”言毕,一闪身穿过房门走了。
朱炎乍听之下,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意识几乎成了一片空白,只望着门愣愣出神,一副呆傻的模样。
丁柔云气得顾不上抽泣,双手一齐揪住他耳朵,狠命地扭动起来。
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所幸施了法声音,才没有传出去。
朱炎抚着已经青紫的耳朵埋怨她:“你想谋杀亲夫呀?”
丁柔云寒着脸没好气地道:“谁让你那样色眯眯地看着我师姐,是不是有了想法,要效仿虞舜行事呀?”
朱炎被她说中心事,不敢强辩,怕她对此纠缠不休,马上找了个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将下午钱文功跟他讲的衙署里的鬼神故事对她说了。
丁柔云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略带兴奋地道:“县衙里竟然有这样的古怪事?我要去看看门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你快带我去。”
衙门里白天点、鼓、梆有板有眼,到了晚上也不是寂静无声,鼓、梆依然有时有节。
夜里每更都有更鼓报时,而且每更又平均分成五段,每段为一点,击点一下,更夫则在衙门内巡逻敲梆报点一次。
听到外面三更鼓响,两人等巡逻的更夫走后,施展法术遁出门出现在后院。
前任知县将后院修得很宽敞,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还有凉亭秋千等物。
最北端的院墙附近,有一个用砖砌就的小墙围出一块地,由于墙上被爬墙虎、猫爪藤等完全覆盖,是以白天他们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推开墙上的小门,一座孤坟出现在眼前。
坟堆隆起地面约有一人高,用青砖砌了顶,一个青石雕刻的赑屃背上驮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故大唐卿平县县令滕公洵之墓”,石料只稍微有点磨损,显然并非古物而为近期所立。
两人四下仔细看了一会儿,丁柔云点头道:“怪不得会有神异,这里的方位是全衙署里最阴之所,坟墓刚建的时候,有高人在周围布置了一个聚灵阵,只要秦县令阴魄有一丝留下来,没有全部消散掉,就可在这里重新凝炼阴魂,修炼鬼仙大道,登堂入室。”
朱炎道:“天、地、人、神、鬼,仙品之中以天仙最贵,鬼仙最次,滕公在此静静地修炼了几百上千年,无人打扰,而且一直享受历任县官的四时祭享,早已经得了灵气,只怕现在已经升到神仙的境界了,但是出来作祟就太不应该。”
丁柔云笑道:“要不我们揪他出来问罪吧。”
不等朱炎回答,坟墓里刮出一阵阴风,一个穿着唐朝县令官服的老人,从里面走出来,冲两人连连作揖:“上仙息怒,上仙息怒。”
朱炎施礼道:“后生晚辈,国朝卿平县知县朱炎向滕公请安。”
滕洵有些意外,道:“不敢不敢,上仙之礼,小仙可消受不起,上仙不在山中修炼,怎么涉足红尘当了一县父母官呢?”
丁柔云笑道:“我们要是在山中修炼,哪里会知道你在这里作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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