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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光奚人!”
“堵住后门,别让塔罗安跑了!”
“打死他们!”
城守府正门火光一起,只听四下里靠近城守府大门的两处街道一声哨响,猛地涌出上百个手持火把刀枪的黑衣人,将城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嗖、嗖、嗖。”十数支箭矢从大院内激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冷芒,扎进黑衣人组成的人潮,六七个人中箭倒在地上。
看着自己的部下在没有任何防具的情况下迎着箭矢前进,胡成赶忙紧贴着墙根躲下,下令道:“躲开,都躲开,这木头大门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待它燃尽一起攻进去。”
“外面的好汉,你们是、是什么人?求财还是求粮?大家有话好说,好说啊!何必动刀动枪?”趁着黑衣人避箭的间隙,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大墙内响起。
胡成轻蔑的一笑,“朋友,在下要求不高,就朝你要个东西耍耍。”
墙内的声音明显高了八度,“好汉尽管开口,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这明火执杖的大家都麻烦。”
大门木板熊熊燃烧着发出爆炸般的声音,不多时,只听嘎吱一声,丈高的大门轰的倒塌下来。
胡成一个鲤鱼打挺,大喝一声,“老子要你的人头!”说着,一弯腰躲过一柄长刀,顺势将一个士兵的肚子开了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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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成的人手在城守府门前和奚人士兵相持起来,可城守府熊熊燃烧着的大门并没有因为短暂而压抑的平静而稍有缓熄,反而越烧越旺。埋伏在北城城门口的杨凌自蹲下的一刻起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守府方向,握刀的右手因紧张而死死的握着刀柄,甚至有些发白。仅仅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对杨凌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最漫长的等待。终于,漆黑的夜空映照起微微火红的光芒,杨凌一下子站起来,脸上的紧张一下子就变成厮杀前的疯狂。
“弓箭手,集体攒射,刀斧手开城门。”剧烈的嘶吼声惊醒了一个个同杨凌一样埋伏在城墙阴影下的诸多黑衣人,霎时间,城墙下出现一个个鬼魅般的身影。一百多人的队伍分散开在整合起来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可这队黑衣人几乎在一瞬间就组织好了队形,趁着城门口睡眼惺忪的士兵们还在错谔之际,有条不紊的发起攻击。很明显,进攻城门的这些黑衣人的素质,要比胡成手下连箭都不会躲的人要强不少。三十多个守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箭矢已经将一半的人钉在地上,另一半衣破甲陋的士兵也没能躲过刀斧手的攻击,一盏茶的功夫,北城门就已如不设防的处女一般展露在杨凌面前。
很顺利,出乎意料的顺利,这并没有让杨凌有任何兴奋。北城门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就是兵营,兵营里瞭望柱上的士兵不可能反应不过来,而他们一旦反应过来就会以最快的的速度冲过来,这样的话杨凌就可以将他们一一击破,可如果~~~~
一个之前跑去开门的刀斧手慌慌张张的跑到杨凌的面前,‘‘不好了,杨大哥!城门的门栓和门轴都被钉上了熟铁,怎们办杨大哥。”
“什么!?”杨凌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怎么可能?今天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能钉死,那他们还怎么开?”
“他们钉得时候就没想再完好的开门,现在想出去就只能拆下大门,可是~~~~”
杨凌一把抓过刀斧手的衣襟,吼道:“可是什么,我不管什么熟铁生铁的,你就是啃,也要给我弄开它,否则我要你的命!”
“可这是包铁的~~~~”未等刀斧手说完,安静的街道突然响起冲天的喊杀声,道路的两头已经有大量的士兵举着火把冲了过来,这些士兵的数量,是之前杨凌他们掌握的情报中兵营士兵的两倍以上。
北城城门口是一段t字形路口,奚人士兵只从两旁包抄过来,还没有看见另外连接城内的主干道上有士兵出现,看来那条路口上公则所率领的大刀门门众还是有一定的信誉和战斗力的,这是让杨凌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杨凌不能让城内兄弟的血白流,八年来磨一剑,只要城门打开,胡成也顺利的杀掉城守塔罗安拿到城守大印,八年的准备就会一朝功成!
“兄弟们,城门外就是大统领的上千人马,只要城门一开,这诺大的燕岭城就是我们的。黄金、粮食、女人还有这几十年我们汉人所积攒的怒火,这不都是我们所为之战斗的么!所有的东西,就在前方、、、、、”
黑衣人们被杨凌的激将法激的双眼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仿佛他们眼前不是一个个拿刀的士兵,而是一群黄花大姑娘和大张的面饼。除了十几个人保护几乎没有近战能力的弓箭手,其他人都围绕在杨凌的两旁,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双手让手中的刀盾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杨凌用刀指着他面前蜂涌的士兵,嗓子里竟发出女人般的尖叫,“杀光他们!只要杀光他们!一切都是我们的!”
“杀,杀,杀~~~~~~”
两股衣着不同的黑色铁流猛然间撞在一起,没有战场上短兵相接之前的远程武器的攻击,在着狭小街道的战场上,只有直刀对直刀最原始的生死搏斗,能否生存下去,完全是取决于自己的经验、身体体能和力量,毫无取巧之处。
一个黑衣人最先冲进奚人士兵的圈子内,将手中的直刀舞的猎猎生风,左手刀右手盾配合地天衣无缝水泼不进,只一回合的交手,就有三四个士兵倒在他的脚下。一个穿着明显比其他人好上一个档次盔甲的奚人军官格挡开几柄攻向他的直刀,假装敌不过他的对手,且战且退慢慢绕到之前大发雄威的黑衣人身后,黑衣人越打越兴起,一时间竟空门大漏,奚人军官瞧着机会到了,一刀劈飞他的对手,回身狠狠地在黑衣人的背后开了个大口子,军官急速后退进士兵圈子内,大叫,“一起上,砍死他!”受伤的黑衣人一下子倒在地上,瞬间就被杀红了眼的士兵乱刀分尸。而专注于虐杀黑衣人的奚人士兵,却被身后的冷刀子一个个的杀死。
战斗异常惨烈,往往是我给你一刀,后背又被人砍了一下,他将刀插进敌人的肚子,下一秒却被割开喉咙。
狭小街道的巷战,往往就是人命换人命的添油战,虽然说这伙黑衣人个个悍不畏死,武艺高超,但人数差太多的他们,因奚人的杀伤渐渐不支,不断后退,回转空间被越压越小。
时间过了许久,天边已微微发亮。
不大的燕玲城火光四起,一队又一队士兵不断赶往北城门和城守府,但总会有或多或少杂色服装的人不断骚扰他们,这群人武艺不凡却不愿与奚人正面接触,弄得士兵们既不敢前进又不敢后退,只有三两支队伍没有遭遇骚扰赶去城守府,但就这不多的士兵,却给了胡成极大地压力。
胡成已经换了不知道几把刀了,只知道手里这把是一个兄弟临死前扔给他的,没了刀的他飞扑出去想用牙齿撕开一个士兵的喉咙,却被士兵一反身轻易劈飞了头颅。
“胡大哥,坚持不住了走吧,拿不到城守大印了!你回头看一看,还有几个兄弟是站着的,不能让他们死绝了啊!”说话的黑衣人脸上一道刀伤从太阳穴直到下颚,伤口两侧的肌肉向外翻翻着不断流血,右手手指齐掌断了两根,他用布条将刀紧紧地绑在小臂上才能堪堪架住向他飞来的直刀,毫无反击之力。
“你放屁,塔罗安都杀了,在往前一步就能拿到大印,你让我撤走!”胡成左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装若疯癫。挥舞直刀的右手没有丝毫章法可言,完全是机械的在左右劈砍,要不是不断有黑衣人在胡成身边护着,胡成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看看,你看看!”之前说话的黑衣人指着不远处街道另一股赶来增援的奚人士兵,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喊出来,“为什么没有我们的人,你说为什么!要是杨凌打开城门,要是穆安解决掉骑兵,他们怎么会赶不过来。败了,我们败了,要是现在走,还能留条命。”
支撑着胡成的信念在黑衣人的一句话的打击下瞬间崩塌了,胡成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没有人来帮他,只是他固执的不肯接受现实,不肯面对将近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之前的战斗胡成完全是凭着一口气在坚持,现在这口气泄了,胡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手中的人头砸出血花,咕噜噜的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
黑衣人挥手让剩下的二十几个人围到胡成的身边,扶起已经快要站不住的胡成,刚要往一个狭小的街口奔去,却发现赶来增援的奚人士兵后队一阵混乱,不时有一个个褐色的模糊人影将奚人士兵砍倒,已经被一些江湖豪侠杀的方寸大乱的士兵们再也坚持不住,扔下手里的兵器四散而逃。
“是杨凌!是杨凌的援军!我们成功了!”由败转胜的巨大喜悦感差点让这个捱三刀都不吭声的汉子喜极而泣,黑衣人快步奔向杨凌,“杨凌,快,城守府大堂就剩不到二十个王八蛋了,我们一鼓作……”但看到杨凌时,黑衣人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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