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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红票!)...等了好一会儿,就连那忙碌的小蜜小虫也有些累了,停留在花朵之上,动作也慢了许多下来。虬千韧仿佛老僧坐定,也不去着急,反正保了公子平安就是,晋礼却有些不耐烦了,心里不禁起了些不好的想法。
忽地听到推门之声,晋礼只当是三嫂回来里,心里透着欢喜跳将出来,也没看清来人的模样,凭直觉应是他三嫂,“嫂子,你…”
来人却是常府的大小姐常玉蘅,晋礼生生地把那“你终于回来也”咽下去了。玉蘅也是吃了一惊,不提防里面跳出来个大男人,冲着她就喊嫂子,羞得她是满脸绯红。很快地她的脸色却是苍白,晋礼透着欢快的呼叫,并不是冲着她来,而是他三嫂。
昨日里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玉蘅只觉得心里在流血,听得晋礼给贼人绑了,她不知道有多紧张,去城隍庙的次数也不比三夫人少,待到晋礼回来,他也是欢天喜地,只是短短几日间,心变得冰一样的冷。
听到府里的人,就连丫头也在跟他说,老爷为了成亲,都不知道给了晋礼多少好处,玉蘅感激父亲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她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在院子里徘徊了好久,才鼓足了勇气想过来翠玉轩想从三夫人口里探点口风。
“大小姐好,”晋礼收住了脚步,稳住了神,按了以前的规矩尊称玉蘅,“你怎么也过来了,是要找三夫人么?”
玉蘅有些气苦,都谈婚论嫁了还要叫我大小姐,晋礼的心意他算是明了,强忍着泪,怫然不悦地说,“三夫人是常府的三夫人,就许你晋大举人来,难道就不许我常府的小姐过来?”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晋礼也不知道怎生安慰,只好岔开了话题,“我都等好一会了,
也没见三夫人回来,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我这也是来找她,你怎么就问上我了,你不是跟她更熟吗?”玉蘅这气依然未消,一张口就问三嫂,三嫂长三嫂短的,这该死的冤家就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还要来刺激她,她也不高兴地拿了话来堵他。
晋礼没办法,他也不能拿玉蘅出气,只得任由了她言语冲撞,心里却还是担忧,“这天色都快黑了,三嫂平常也不会这么晚回来的。”
玉蘅终究有些心软,就服了软下来,吩咐了人去问看门的家丁,又打发了人去三夫人常去的后花园里看看,嘴里却还要安慰晋礼,“有紫鹃和赵妈陪着,三夫人哪里会有事,怕是外出了,这会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晋礼谢了她,坐在哪里也不言语。玉蘅也没着急离去,让丫鬟给她看了座,就隔着石板桌子坐在晋礼的对面,一双妙目失神地盯着了他看。
玉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晋礼看了心里也是好生不忍,“我这样做,一定伤透了你的心,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对我的心意我也明了,我不是那负心之人,只是我有苦衷。”
“苦衷!”,玉蘅哼了一声,不满地看着他,“你有苦衷,难道我就没有苦衷。这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害我为了你要去私塾里,还要做男子打扮,我这漂漂亮亮的,为什么要做了男子打扮,还不是为了你。苦衷,难道我就没有苦衷,为了你,我都不坐马车,天不亮出发走路到城隍庙里为你祈祷,又走十里路回来,磨得我脚起泡糊了脚,第二天还要去,还不是为了让老天爷看到我的诚意,我这诚意又是为了谁?”
“我的苦衷,你哪里能明白,以前你就是一个书呆子,我刻意地靠近了你,你就惊慌失措地跑了,我又再制造机会想要靠近你,我一个女孩子厚着脸皮,连翠儿都为我不值。现在你是举人了,竟然为了一个青楼的女子,竟然把一个苦苦等你的女孩子的心伤透了,我算是明白了你的苦衷,也是看透了你的心。”
“我不是”,晋礼想大声辩白,可是又觉得这辩白太苍白无力,有些事情偏偏又不能说出去,张了张口,他又只得闭上嘴巴。
玉蘅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痛了,“你自己看看,说到你心里去了吧,说得你哑口无言了吧。”她这会梨花带雨,连声哽咽着。丫鬟翠儿这会拿了小手轻轻捶她后背,眼里也是愤怒,“什么狗屁公子,不就是个吃软饭的人。”
“翠儿”,玉蘅生气地喝止,“公子就是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快给公子道歉。”
翠儿护主心切,一时心直口快,也不顾得这话有多难听,不说出来他就觉得不痛快,听到小姐要他道歉,她也不敢不从,嘴里说着“公子对不起,翠儿冒犯了,”头去扭向一边不去看他,这哪里是诚心道歉的样子?
晋礼心里有气,却也不能拿这护主心切的丫头撒气,接过翠儿的话说道,“是啊,大小姐,翠儿也没说错,我是靠了三嫂,在这常府里白吃白住,也是靠了三嫂,常府才保住了我晋家两代人积攒下来的几十顷田地,我根本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虽说我现在中了举人,可是高攀不起你家小姐,现在外面都在流传,说晋礼真是好命啊,又可以吃软饭了。”看着玉蘅深陷情网,晋礼很想斩断这情丝,虽说这玉蘅对他一往情深,但他对玉蘅却还没有男女之情,这时快刀斩乱麻,也许是好事呢,这样考虑着他才往狠里说了。
“你,你又何必作践自己”,玉蘅自然明白晋礼的心意,“你要是真的如此不堪,我看上了你,那我不是瞎了眼睛。”
晋礼不能说了,翠儿不敢说了,虬千韧也没什么能说得,就剩得玉蘅在那里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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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大门的下人回来复命,没看到三夫人出门,去后花园几处她常去的地儿找的人回来也报告说,没有三夫人的影迹,晋礼心里一沉,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最不希望出事的人还是出事了。
既然三夫人没有出门,既然她去的地儿都找不到,那就说明三夫人失踪了,而且就在这堂堂常府里平白无故地失踪了,能做到这事的人,不用想都知道除了老爷常就没有第二人了,或者可以说常有为把三夫人藏起来了,把她绑架了。
刚才对玉蘅还心存内疚,这时的晋礼也抑制不住他对常有为无赖行径的痛恨,就是看玉蘅也觉得有些扎眼,鼻子里冷哼一声,带着虬千韧往议事厅找常有为去了。
一声冷哼让常玉蘅停止了抽噎,也让她的心冰结了,看着晋礼气咻咻地拂袖而去,她也提了裙子,顾不得脚掌心还没好的伤痛,咬了牙皱着眉心,快步地跟在晋礼的身后。
常有为有些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后背垫着软软的丝绒薄毯,看着晋礼气冲冲地闯入也不生气,“贤侄啊,你来的真好,我正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冷冷地看他一样,晋礼握紧了拳头,要不是玉蘅跟在身后,他真想上去对他饱以老拳,发泄心中对他这不耻行为的痛恨,“你先告诉我,我三嫂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是的,就是我常有为叫人干的,我这样也是明人不做暗事”,常有为拿捏了晋礼投鼠忌器不敢乱来,很坦白地告诉晋礼。
“好吧,只要你放了我三嫂,你说得事情我就答应,只是如果我三嫂有一丝一毫地受损,我就要拿你是问。”晋礼狠很地剜了常有为一眼,当务之急就是要救出三嫂,他生怕常有为再做出对她三嫂不利的行为。
“爹,”跟着进来的玉蘅听见他爹如此要挟晋礼,忙跪下来阻止,“爹,你放过三娘吧,”常有为叫人把玉蘅拖到一边,长叹了口气,“玉蘅,爹也是有苦衷的啊,我要是不
把你嫁给晋礼,当今的宰相府就会拿你爹当年做逃兵的事情问罪,我们常家也就不保,怪就怪晋礼的祖父为什么就要跟宰相秦如茂结为亲家,如今宰相府逼着晋礼悔婚,却让我们家做
了替罪羊,我找谁说理去?秦家惹不起,那我只能找晋礼了。”
“是我晋家连累了你们常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直接去跟秦如茂那老狗谈判。你也
不用牺牲了玉蘅,也请放了我三嫂。”
常有为摇了摇头,“晚了,一切都晚了,你三嫂也跟我说了你的苦衷,就算你没有苦衷,你也没可能去对抗当朝的宰相,秦家还是会惦记上我们常家的,要怪,也要怪我当年当了逃兵,可是不当逃兵又能当什么呢?”
“你这会回来,我就发现你变了,成为了真正的男子汉,你三嫂也跟我说了你的事,我看你也值得玉蘅托付终身,况且她有对你早就生了情义。罢了,罢了,这个你也拿去吧。”常有为心灰意冷地递出一纸文书到他手里,晋礼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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