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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红票)这一日常府里格外热闹,久不露面的郑老爷和刘老爷都如约而来,随之跟来的随从也不算少,浩浩荡荡地好几十人呢。夷洲的两大家主好大的派头,常有为心里也不为意,要是他出门,排场又比这少得了多少。只是拖着病残之躯,出去又有什么意思,给人看到了指指点点的议论一番,还不如躲在深宅老院里,既图个清静又心里舒服。
红光满面的郑老爷,坐下来就不客气地对着常有为放炮,“我说常老爷,这天气这么好,外面的风光这么美,鱼市里不知道有多少美娇娘,你怎么就不出去走一走啊,真是白费了,唉,可惜啊,可惜啊。”
他这嘴里可惜,其实心里却快活着呢,要不把这顽固不化地瘸腿气死,他才不觉得不解恨。他前日里给人打断鼻子的儿子,从打见过常家的女儿,就铁定了心要娶回郑家,他这做爹的也是没少上厂家的门,每次都是给他以玉蘅尚幼就给打发了,他一早就积攒了些怨气。如今又听得他要把女儿许给靠女人吃软饭的晋礼,自然更是一肚子的怨气,这回进得来就找他的瘸腿寻开心。
常有为脸色一青,很快就转为正常,嘴里反倒是呵呵一笑,“郑老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外面的景色再美,外面的女人再美,都不及我三夫人的十分之一呢。有我这三夫人在,又哪里需要出去看那些粗脂庸粉呢。”
郑老爷吃了这一瘪,好似混不在意的样子,“那是那是,可惜你那三夫人至今都不见有身孕,那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她也生几个跟她一般模样的女儿,那我们全夷洲的男子都有福了。”
常有为早知道他没安心,这回也呵呵一笑,“郑老爷,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皇帝不急还太监急啊。”
郑老爷心里真想把常有为按到在地,再把他暴打一顿,最好让他一命呜呼,然后他再霸占其妻女任意淫之,只是这常府里的家丁也是虎视眈眈,再说这光天化日之下,这种事情终究是做不得,他只得忍受了被暗指为太监的怒气,心里想着还要嘴上再沾点便宜。
“是啊,我不急,我一点都不急,就怕有一天你那三夫人的肚子突然大了,我怕有人就急了,就是不知道这生下来的孩子是姓常好呢,还是姓晋好呢?”
郑老爷这厮好生歹毒,他这毒嘴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一则暗地里骂常有为不是男人,行不了房事,二则把晋礼跟常元香的风闻抖出来,就是要让常有为脸上难堪,又兴许能破坏了这婚事。
常有为也是气得发抖,郑老爷每一句话都触及他的最痛之处,守着最美女人却行不了房事,自己最美的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件给人抖出来都恨不得要跟他拼了命,偏偏他那残躯无能为力,若是放到十年前,这样的无耻之徒敢口头沾他一点便宜,都要给他剥皮挫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抖了好一阵子,才缓了一口气,甚是鄙夷地看了郑老爷一眼,“看你说得那么恶毒,我还以为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呢,无非是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在哪里叫。喂,你们听到这厅里有癞蛤蟆在叫吗?”
常府的家丁虽然想要动手干上一架,但没有家主的点头,他们也只得忍了,这会听得家主这样调侃对方,也是报了一仇,他们心里痛快地大声地附和,“有啊,好大的蛤蟆,好丑的蛤蟆,叫得好难听啊。”
郑老爷没有常有为这般涵养,跳起脚来就要拳打常有为,却被他后面虎视眈眈的家丁盯住,真要打起来,乱拳之下他们这做家主的那是首当其冲。
刘老爷见势不妙,忙从后面扯了他衣服,“常兄,郑兄,都歇歇气,我们今天是来跟常兄议事的,不是来找架打的。”嘴里这样说,实则心里乐不自禁,最好这两个人狗咬狗,乐得他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玉蘅的婚姻大事,不仅只是常兄府上的大事,也是我们竹堑的大事,甚至是我们夷洲岛的大事呢,所以常兄这选婿之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能一时冲动,选了不合适的人,只怕对不起常家的列祖列宗,也要给竹堑,给全夷洲岛的人看笑话呢。”
刘老爷看似忠厚,实则是狡猾之极之人,他这明里是为常有为好,甚至搬出了全竹堑全夷洲的人,无非是要常有为退却,而那一时冲动,则是指常有为为了官位出卖自己的女儿。
当然最狡猾之人莫过于秦三管家,这当今相爷府的总管,自他手里有了那封官文书之后,他就知道凡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竹堑的常,郑,刘三家只怕会为了这一纸薄薄的文书打得头破血流。更奸诈之处在于他三家只说一半话,到了常家威逼利诱要他嫁女许他官职,到了郑刘两家,则不告诉威逼利诱常家之实情,反告诉他们常家为了官位不惜嫁女,又许诺他两家,谁先搞定晋礼,则官落谁家。这时这秦三管家也是兴致极高,顾不得上了年纪,在那夷洲本地姑娘白花花的的肚皮上流连忘返。
“就是,就是,常兄也是竹堑,就是整个夷洲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为了那芝麻大的小官,就把自己的女儿嫁了,还要把自己的夫人赔了,”郑老爷也是气他不过他竟然嫁女求荣,只是心里恨自己的几房婆娘,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生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要不然就不会给别人占了先机,“你也不看看你这算什么,晋礼是靠着女人吃软饭的,难道常大姥爷也要靠了女儿吃软饭?”
常有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会他总算明白了这两人的底线,也知道秦三管家给他们交的底了,那就是这二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正底细,也知道他二人是给利诱,而他更多是给威逼,他这会早已算计在心,只是先前给那郑老爷气得差点昏了头。
常有为遣开了众人,这会他脸上一副悲泣,“郑兄,刘兄,你们实在是误会兄弟我了。以我常家的财力,在这岛上的地位,要嫁女也要嫁个门当户对的,你们说是不是?”那两人忙不迭的点头,仿佛就像对方要把女儿嫁给他们家一样。
“那晋礼又怎么配得上我那宝贝女儿呢,他不过就是中了个小小举人,这在你我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又靠了我那三夫人才进常家,根本就是个吃软饭的家伙。我可怜他让他进到我府里,可是他跟三夫人竟然眉来眼去的,竟然连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还能忍他多久。听到他在海里出事死掉,我都不知道又多开心。”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命大得很,竟然没有给淹死,反倒招回来一帮人手,我看他们分明就是海盗出身,个个强壮的很。要是光天化日地带人过去把他们杀了,终究是说不过去,这事朝廷追究起来,杀一个举人可是大事,可是我又咽不下去这口气,打算假意成亲,趁他不提防在去他家的山路上以杀海盗的名义干掉他们,我们做得干净,这样朝廷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说是不是应该这样?”
“当然,我这样做还是有私心的,杀了他,我就不要嫁女儿了,杀了他,我也不用带绿帽子了,杀了他,秦三管家那里也好有个交代。至于杀了他,谁来做这夷洲的提辖我也有个主意,我们就跟秦三管家约定好,这夷洲就我们三家轮流,一年一轮,两位兄长你们看如何?”
郑老爷大声叫好,只是那刘老爷狐疑地看着常有为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真伪,只是他这张脸实在是无趣的紧,根本就没有起什么变化,转念一想,这家伙确实也是很有道理,牺牲女儿,又要带绿帽子,这还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关键是那家伙这回真的是带了几个扎手的帮手回来,这些他派出的探子都告诉了他,最关键的是常有为最后的轮流坐庄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常有为看他两人点头,心里不禁一阵狂喜,“晋礼带回来的那帮人,说不定就是几年前被我们剿灭的那股海盗的余孽,这次两位兄长一定要多派些人手,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才好。”
“那是,那是”,两人也是点头同意,郑老爷一脸严肃,“那次恶战我们差不多都死了上百兄弟,刘兄的护卫也是死了好几十呢,这股好歹真的是亡命之徒,我看常兄要不这样,我们堡垒的兄弟就都带去,你看如何?”
常有为点点头表示同意,“这股海盗余孽这几年休养生息,实力应该大大增加,堡里的兄弟都拉去。”他看到刘老爷的眼神有些犹豫不决,不禁鄙视他一眼,“刘老弟不会没见识过海盗头子的厉害吧?”
刘老爷老脸也是一红,上次他私藏了兵力,没跟海盗头子硬碰硬,这次给人家拿出来说事,他还真挂不住脸,心里也是狠狠下了决心,“好,我也把全部的护卫投上,谁他娘的敢私藏了,谁就没资格轮流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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