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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红票,求收藏)晋礼的好人好事奖牌终究是没能颁发出去,就算颁发出去了,估计常有为也不肯厚着脸皮来领。晋礼心里明亮,看常有为这架势,分明是硬的不行,转为软的,软硬兼施,一正一辅,最终目的无非是要让他赶紧的与玉蘅成亲了事。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究竟常有为包藏着什么祸心呢?晋礼一时也想不通透,他邀了这几人一起聚集在船头,离开船舱远远地,就坐在那给太阳晒得斑驳都起了些皮的甲板上,细细地推敲这其中的缘由。
晋礼也不隐瞒,既然这些人跟了他,还有什么不值得信任的,既然岳珏是岳帅遗孤,他们又怎能不费了心去帮忙。
陆不同向晋礼一抱拳,压低了声音道,“公子还请放心,我们蒙公子几番搭救,此番大恩无以为报,我们愿做牛做马甘愿驱使。岳帅昔日对军中兄弟也是恩重如山,如今岳帅含冤去了,即使公子不吩咐,我们也有义务要救岳姑娘脱离险境。”赵大鼻子等人也是热血沸腾,不想岳帅竟然还有后人,他们还能帮岳帅完成未尽遗愿,也终于有机会能报岳帅当年在军中的恩情了。
虬千韧倒是未曾言语,但是看他神情,就知道即使公子不用吩咐,他也甘愿了抛头颅洒热血,就是牺牲了自己一条性命,也要保得岳姑娘他们周全,不为别的,就因为岳姑娘和月月是公子的意中人。平素里只有自己欠晋礼的,难得有这机会他还能助公子一臂之力,他高兴还来不及,又那里想去推脱呢。
“在我们眼里,除了岳帅,我们就没服过什么人,即使胡虏的骑兵统帅再怎么厉害,我们也不曾胆怯过,但是岳帅去了,这普天之下,还能有谁让我们兄弟折服的呢,也就公子了。公子的大恩大义自不用说,就是公子的谋略胆识也让我们这军中豪杰好生佩服”。
说话的是邓艾秀才,这话在别人耳里似乎有些拍马屁之嫌疑,但亲身经历这许多险恶之人,那是发自肺腑里的声音,秀才也是一脸的服气,“但常有为却不知公子有这雄才大略,还用了以前的眼光来看你,自然觉得公子是配不上玉蘅小姐的。”
众人也是点头,按了以前的想法,公子配玉蘅小姐是还差了太多距离,陆不同接过了秀才的话,“但是现在常有为这样来倒贴,虽然没有明说要公子立刻娶了玉蘅,但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公子是非娶不可了。”
晋礼也点头表示同意,常有为前倨后恭,以前对他和如今对他,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这样放低姿态,无非是要引发众人舆论,给我造成很大的压力,我要是不娶了玉蘅,而且是立刻娶了,怕是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在这竹堑怕是成了陈世美了,我们接着分析这背后的原因。”
背后的原因朦胧可见,这世里晋礼的对手里谁最关心他的婚事,也就非相爷秦如茂莫属了。“莫非是秦如茂在背后给常有为施加了很大压力?”几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对,只有秦家才会如此在意了我的婚事。常有为即使想嫁女,也可以从长计议,如今他也这般着急,那应该是背后的人更着急才是,这背后之人当世还找不出第二家呢。”晋礼继续往下分析,“只是这秦家究竟又是用什么手段来让常有为言听计从呢?”
陆不同终究是老到之人,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要让常有言听计从,要么威逼要么利诱。先说利诱吧,常家在夷洲也算数一数二的人家,家财再多一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所以秦家用钱财收买就不太可能。不过秦如茂权势倾天,似乎除了宫廷里的那位,差不多就是他说了算,给常有为封个官职,让他当这夷洲的土霸王到不失为好主意。”
赵三木倒是不太同意他这观点,“千里为官只为银,常有为即使当了官,还不是为了压榨百姓,再多弄些银子,可是现在竹堑最赚钱的行当差不多都是他家的了,即使当了夷洲的土霸王,也捞不到多少银子,怕就怕顾了名声还不好捞银子呢。”
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三嫂之前也给他分析过常家的内忧外患,于是也点出来给大家听,“常家看起来在夷洲是叱咤风云,其实也是夹缝里委曲求全,毕竟是外来户,在夷洲的根基还是太浅了,就是他族内还有些老家伙对他也是耿耿于怀,都说他瘸着腿还把持常家的大权。在外面,夷洲本地的郑家控制了堡垒的大半护卫,本地的刘家也有自己的武装,还有躲在暗处的海盗,夷洲也不是一块净土。”
“利诱就只要这两点了,那么谈威逼,以宰相的权势,要找人茬容易之极,又非常之难。如果理由不那么正大光明,不知道要招来多少御史的弹劾,就是坊间的文人士子的嘴也挡不住。公子之所以能安然无恙,也是因为宰相府抓不住过硬的把柄来要挟公子。但是常有为就不一样了,他跟我们也差不离多少,岳帅旧部有的问题他也有,相爷要是旧罪重提,只怕常有为要给发配了充军,家产也要给抄没,那他妻女就没了保障,常家也就败了。”
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只要用其中之一就可拿住了常有为的死穴,不由得他做出选择,那就是要乖乖地随了秦家,想方设法地去坏了晋礼的婚事。这等别人眼里的美事,但是却是晋礼的心头大患。大丈夫何患无妻,就怕不该来的要来,该来的也要阻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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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礼这里在群策群力,常有为又何尝不是,只是他没找那么多心腹,只让管家跟他进了议事厅,其他的家丁都给遣开得远远地,又严禁了往这边靠近,两个人也在那枯黄的灯下忧心忡忡地坐定。
管家一副垂头丧气地样子看着常有为,有气无力地说,“怪只怪那秦家派来的管家逼人太甚,我们都答应了要把玉蘅嫁给晋礼,偏他还要去郑家和刘家游说,让他们也要加进来。他们这进来不是要分一杯羹,简直就是强盗一样的盯着那封官文书,这样一来就要把我们的计划搞乱。”
常有为虽也无奈,但也洞察秋毫,“秦管家是怕我们这边不得力,所以才邀了他两家来帮忙,我们只能文来,但是那两边手中有人,他们为了那封官文书,可是敢抢在我们之前动手的,不管用了什么方法,只要成了,这夷洲王也就是他家的了,我们还是岌岌可危啊。”
管家仿佛泄了气得皮球,跟着常有为在这夷洲落地生根十来年,通常都还是他代表了老爷跟那两家打交道,虽说后来三夫人也出面,但多半还是客串的性质,真正执行的还不是他这管家。刘家是虎狼之辈,这夷洲没有人不知晓的,郑家面上好些,常常还做些乐善好施之举,可也是阴险之人,都没发一兵一卒,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竟然从他常家的鱼市分走大半,强买强卖到常家头上,可想而知其有多可怕。
“成了,也是要把小姐嫁给那吃软饭的,不成,也无非以后多受些郑家的气,横竖都不好过,我们也把这水搅得更浑,兴他秦三管家搞事,就不许我们借机行事。”
常有为看了看气急败坏的管家,也是心有戚戚,他内心里又何曾不是气急败坏,就算以前给胡虏追杀,那也是人家凭本事吃饭,要杀要砍,也是一句痛快话,哪像现在,躲到这夷洲还要受人鸟气,他不由得也赞许了管家的意见,“好,秦家做的了初一,我就做十五。他要把水搅浑了,我们就浑水摸鱼,看看谁笑到最后,大不了也是鱼死网破。你速去对岸的平潭岛联络。”
“啊?”管家惊讶地叫出来了。
“事出紧急,我也只能打出这最后的一张牌了,你说是保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你这里速去速回,我这里叫人约了郑家和刘家,另外让秦家的人多到外面去逛逛,带他们去花园街,多给他们选些本地的女子,秦管家最好这口了。”常有为一一吩咐他如何如何,管家则点头细细地记在心里。
常有为如释重负地躺在靠椅上,久久不能成眠,如果不是如此,他又何必如此。管家出了常家大院,匆匆上了一艘小船,加了速度就往平潭岛方面而去。
风猎猎而动,吹得他面皮发麻,他还是不肯进到舱内,心里只是异常的堵,老爷向来都是清高之人,从来都不肯往那边走上一遭,那边虽说每年里偷地派了人来,老爷也只是好生款待,但从来都是做些正经生意,其他的事情概不答应,如今还是给当朝宰相逼迫,想想也是悲剧,躲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要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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