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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废人武功
陆不同似是给吓傻了,竟然都不知道往船舱里跑,呆呆地站在甲板上。两个女子也是同样,使劲的往他身后躲藏,可这也是无济于事,官船上的叫骂还是历历在耳,就连官兵脸上的淫像也是历历在目。
赵三木终是年经气盛,按捺不住官兵的辱骂,之前又受了那鸟气,就想跳出来给那官匪一梭子。只是晋礼早料得如此,把手按在了他肩头,不给他鲁莽行事,三木气脑地回过头去看他一眼,晋礼笃定的眼神给了他一份安定。
这要隔了前些日子,给这一船凶神恶煞的官匪在后面穷追了不舍,邓普璐怕是要吓得两腿战战,要再不济的话,吓得尿了都有可能。只是跟了公子之后,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一回,又听得公子如此安排之后,倒像给吃了定心丸似的,心不慌乱,手不打颤,选了最能招风的角度,叫那大船一时还追不上,把那官兵气得挥舞了兵器在甲板上哇哇乱叫,把自己船上的舵手好一阵乱骂。
晋礼对官兵的辱骂充耳不闻,耐着性子看着窗外渗进来的光线的亮度。外面甲板上岳珏强忍着官兵不堪入耳的调笑,只是月月有些承受不了。
官兵她也不是没见过,出入风满楼的客人堆了,三三两两总会有几个军营的,虽是粗人,却也懂些风雅,对她跟姐姐话里言外都透着客气礼貌,那像这班人满嘴乱喷。这会她连晋礼也恨上了,公子就怎么还不发令,他怎么就舍得让我们如此受辱。这会气得都跳起脚来,把看在眼里的官兵乐得哈哈。
看天色行将暗下来,晋礼飞快打了个手势,示意甲板上的人撤回到舱里来。陆不同会了意,带着两女狼狈不堪地躲了进去。追船上的官兵只当是他们不禁辱骂,那得了逞的叫骂更加喧嚣,“妹妹休要走了,哥哥马上就来。”
进到舱来,月月故意踩到晋礼脚上,还狠狠用上了些力道,似是怪他平白地让她跟姐姐如此受辱。
晋礼脚上吃痛,脸上扭曲一下,也只得由她,让自己心爱女子如此承受,他的心都在滴血般地心痛,脚上传来的那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一声令下,邓普璐就换了个角度,两船稍稍错开些角度,又降了下航速。趁角度变换的间隙,晋礼率虬千韧会箭的三人,趁官兵不注意,猫着身滚到甲板上躲在那船沿后面。
晋礼心里暗叫一声好,这船虽没官船大,但因为要用之搭人载客,为了防备小童嬉耍失足跌落海中,船沿修得要高,都快及成人半身,人蹲在下面都不露头半分。
偏那敌船也不是正经战船,多半也是征了谁家的画舫改造而成,楼亭阁台倒也气派,平常在西湖水上倒也威风,只是真要在这海上临敌应战却有些不适。就看那甲板边沿,才不过一尺来高,上面加了栏杆,倚栏而望,风光无限,但也门户洞开,给晋礼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给我狠狠地射,专射那背上佩弓之人。”这策略真是毒,赵三木在想着,两船隔了不过五十步,刀剑在手只是凭空威吓一下,箭射出去才他娘的管用,射敌人的带弓兵士,就是把老虎的利牙给拔掉。
“嗖嗖”几声不绝于耳,对船的官兵刚才在肆意叫骂,那曾防得这突然来袭,偏他们又天生轻敌,未曾防得这船上竟藏了硬手,先前五人就不曾带得弓,给他们拿箭压着,最后还是连船都给撞破仓皇出逃。
几箭下来,夹杂在官兵中的弓箭手就倒下几个,箭头深入胸腔,鲜血臼臼沿着那箭槽之处喷射,显然已是不活。这也怨不得他们,这般在西湖作威作福惯了的人到了这船上,又没个人督查,穿厚甲又热又不方便,几箭贯胸,射得十分痛快。
几箭下来,三人也是互视一笑,三人箭法皆是不俗,就连赵三木也算上乘,一死一重伤,那重伤的哀豪不止更让官军不安。
“这会还射弓箭手,但也射旁人,别叫官军的弓箭手起了疑心,躲在暗处藏得太好还要放冷箭。还耍射几个重伤的给我扰了官兵军心。”
赵三木心里油然生起敬意,这临敌打战不是光把箭射中,把人放倒就可以完事,这射什么人,射成怎样竟然还有这许多讲究。
虬千仞深表赞同,公子这法跟那射人先射马竟有异曲同工之美。人会躲闪,甚至还会挡开来箭,马就没这些本领,活活成了靶子。马射中倒地,马背上的士卒也给摔个半死,下了马的士卒战斗力也是弱得要命。
“慌什么慌,”郑押司大声斥喝就要逃的兵士,“都给我把甲衣穿好,我就不信他娘的隔了兵甲还能射死人。”听他这一说,士兵们忙取了衣甲穿上,慌乱的军心一时也给安定下来。
两船错开了些位置箭来箭往,这边晋礼他们也几次三番差点就给射中,对方情况更是糟糕,弓箭手又少了几个,给射中致死的少了很多,好几个都是大腿贯穿,还有一两个连下面的孙子都给射中,这下面却是衣甲挡不了的地方。
突地这边晋礼惨叫一声,吓得赵三木脸都白了,晋公子可是他们的中流砥柱,他忙低了头要去查看他,却见昏暗的晚霞余光中,他在给二人使眼色,他立时就明白了。
听到这边有人惨叫,那边群情激昂,郑押司竟也不怕死站直了大声指挥,“射得好,三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人了,兄弟们给我打起精神来。”
官兵们又诺的一声,就有那人取了被射死的弓箭手的行囊,也开弓拉弦射起来。准心虽然很差,力量也弱,十只八只的落地来,光看气势也是吓人。
这边虬千韧二人倒不那么乐观,虽说敌兵不善射,但也刀箭无眼,这边万万损失不起。那郑押司一个得意,大声叫嚣,就连赵三木也听得清楚,“刚才那箭谁射的,老子要好好赏他个姑娘,船上的那个小的就让你先来开苞。”
官兵听得这一阵热血,纷纷摩拳擦掌,吆喝着誓要立功。那射中的汉子更是心花怒纹,想不到平日里苦练了那射箭,竟然有今日之好处,得意了站起来要告诉郑押司,“押司,是我!”
然后就见得他喉头一支利箭,没入三寸,几乎从后颈穿出,嘴里仍是嘟哝一下,然后颓然倒地,只剩下两目圆睁,似是还没享受到那小姑娘的身子就丢了命,心里犹似不信。原来是那赵三木见他如此嚣张,心里气愤不过,趁他冒失站起来之际,一箭射出。
虬千韧给他竖起大拇指,也是飞出一箭。箭势凌厉,带看疾风,不偏不倚正从那栏杆口中穿过,射到那郑押司脐下三寸。却是虬千韧怒他言出无端,憎他污了公子的丫头,一箭了了他的是非之根。
宋押司小弟给箭贯穿,余力又将他摁在地上,一阵剧痛让他死去活来,心里是勃然大怒。
官船弓箭手所剩无几,就刚才得力的那位才要封赏,就给对船一箭穿喉,好不容易上来的士气一下冰结,这叫他如何不气。
纠心的疼告诉他,他这男人雄风怕是不在。射他手脚,他都不怛,不过只是一阵肉痛而己。射他颜面,躲不了也就没法,大不了难看一些,出去了却也可以当成军功炫耀。
可是这该死的海盗,偏偏还要从那他自以为安全的小孔,一箭直取他小弟,这用心太也险恶,把他气得气血翻腾。
从此之后,他那夫人,特别是两房小妾,娇滴滴能扦出水来,这往后只能看不能用,那风满楼里的玉儿,他才去得不过几次就念了不忘。这以后同僚同好要拉了他去,他又怎能掩饰得过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废人功夫却是最无险恶,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悲愤了狂吼,“都他娘的把挠钩拿来,勾住那船。男的捉住挨千刀,女的捉住操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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