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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计杀二贼
天刚朦朦亮,晋礼已经睁开了双眼。放眼四周,夜里燃起的几堆火行将熄灭,剩下一堆灰烬。其他人依然入梦,只剩另外一汉子在那巡守。
虬髯汉子实在警惕,这后半夜值守之人,想必也是他的可靠之人。不然半夜里,给人下了首级都不知道。
那远处海滩边上数不清的礁石,大大小小,参差不齐,晋礼先在岸上舒活筋骨,然后就在那礁石堆中爬上爬下。
后世的晋礼,是那东海神盾一名上尉,与那海倒是结下了不解之缘。荒礁野岛是他再也熟悉不过,那是他们的训练场,也是他们战斗的地方。茫茫大海中不知有几多小岛,几国是暗自较劲,几股势力纵横交织,少不了一番生死搏杀。
在那乱石之中爬上爬下,对身体考验最是艰巨,要讲究个眼明手快,要考究身体平衡,跳跃腾挪,手足并用,体力消耗也非平常训练可比。
晋礼想着,这十天半月里要尽快把身体恢复起来,不然哪有他抗争的本钱。好在肉大都给他吃了,能量补充,倒也无需担心。
陆陆续续几人都醒过来,看着远处晋礼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蹦去。他们也觉好笑,只当他是在那戏弄玩耍。公子爷就是公子爷,连戏耍都那么与众不同。
晋礼毫不担心,他这训练之法也是东海神盾独创,这等后世秘法那班贼人怎能揣摩其奥妙所在。就月月姑娘看出了其中奥秘,他认定这假冒的秦公子想回家想得厉害,得了那失心疯。
一连十日,晋礼就在礁石上疯疯癫癫,只是每顿要求吃好喝好。刚开始几天他是勉强硬撑,晚上睡觉只觉浑身骨头,似乎都要散架。过得第十日,晋礼暗地一试,感觉浑身有些劲力,表面却仍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月月当晋礼真的疯了,就连那樾珏也发觉他是真疯了。一介举子,少说也得苦读十几二十年,竟这么疯了,先前对她他的厌恶,这会化作一股可怜。
那些汉子有人乐见其成,疯了,也就不用再受他的鸟气,反正疯也好不疯也好,只要活人一个,就能回去面见主人交差。
不仅晋礼疯了,那领头的虬髯汉子也要疯了。一连十日,附近都无船只经过。他甚至打发人燃起了大火,想要引起视野之外船只的注意,但依然杳无音信。余粮已经不多,继续下去,只怕难以为继。无论如何,明天一早,他就计划着安排人手,进山找食物。
翌日一早,晋礼停止了别人眼中的发疯,自告奋勇的要帮忙,“这些天承蒙大家照顾,现在也是我为大家做点事的时候了,要是可以,请让我也进山去吧!”晋礼主动请缨,又贴心的话语,大家心里一番好受。
虬髯汉子将队伍分为三支。一支四人,由那瘦子领队,负责到山里采些野菜蘑菇之类的,能打到小鸟小兽,那就更佳。晋礼建议,他自己去山顶,站在那山上点起烽火,也许更远处的船,不定能发现他们,虬髯汉子又派两人护送他。
他自恃武艺高强,就留他一人,看管二女,船老大也给留得下来,负责整理搬上来的物质。虬髯汉子与那队伍商定好,如若出现险情,就在山上,烧两堆火,以两柱烟为号报告险情。分发好火种,队伍即就将出发。
汉子们带上家伙抬腿要走,晋礼却停下来不肯走,“也给我一副家使,好打些些小鸟小兽。”
那群汉子,真的个乐不自禁,这弱不禁风的文人,这宰相府的公子,哪里动得了刀枪。
晋礼也不怕他们嘲笑,捡了把刀舞起来,只是那刀太重了些,他一个不慎,刀尖差点伤了自己。虬髯汉子也是无语,夺过他手中之刀,“你还是负责点火好了!”
晋礼很不满,瞪了他一眼,“你这刀也太重了,一点都不好使,给我换把轻的。”那班汉子乐得哈哈大笑,那刀已经是最轻之刀了。
虬髯汉子很是无奈,总不能削把木刀给他,从身后找出一把弓,连着十几只箭给他,“要不,你试试这个?”
那弓是他的随身之物,满弦来拉开,少说要有500斤之力。箭头异常锋利,不是寻常材料所制,“小心别弄丢我的!”
晋礼很是生气,他摆弄摆弄架势,准备给他们一番好看。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再看那弦,拉开近一半。这一半的距离,少说一百斤力,越往后拉,弦张得并不多,但用力却是几倍之多。
那群汉子也点点头,若论气力,这读书之人能开百斤弓,也算是力大无穷了。
晋礼攒足了劲,对着三十步开外的一棵杨树,嗖地射出一箭。真要是射中了,也算得上是三十步穿杨。
只见那箭飞出去,不偏不倚正中树心,虬髯汉子也是一声叫号,这宰相家的公子,应该算是公子哥里箭术最好的,用箭中人学问最高的了。
只是他们哪知,后世晋礼是军中神射,那后世之枪与当世之箭,虽有不同,但射击之术却是相通。
只是那杨树,木质坚实,箭头堪堪入木,听得啪哒一声掉落地上,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终究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就连那月月姑娘,看着晋礼出糗,也难得绽开了笑容。
在茫茫大海,有不少岛屿,大多都是沙岛,长不了几棵树,倒是芦苇特别的茂盛。这岩基岛屿,就大为不同,岛上不仅长出众多树木,就那树木有些只怕已过百年。他们一钻进树林,就没了人影。
两人走得飞快,晋礼磨蹭跟在后头,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心里也不着急。那两个家伙,只得停下脚步,跟看晋礼,慢悠悠的,往那不知几远的顶上行去。
上得半坡,越发陡峭,少了些树木,却多了些岩石,那岩石多半零零散散,也没看见有洞。晋礼好生失望,这什么鸟岛?,连个兔子大的洞,也没法躲去。
再往上走,稀稀落落,还有些大树,在那石头缝隙之间。那怪石嶙峋,多了些锋芒,一个不小心,蹭下剐下,都要割出血来,晋礼吃了不少苦头,身上几处见红。那两个汉子不曾受伤,却也很是狼狈。
就快到那顶上,迎头赶上一巨石。要上的这顶上,却也不易。石头缝隙之间,尽那些花花草草,花草不得力,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
顶上三面环海,下面是不知几十丈高悬崖,一个不慎跌落下去,定要粉身碎骨。那两个汉子踌躇着,要不要上去,晋礼却建议,站得高才看得远些。
两个汉子想想也是,虽说异常危险,只要足够小心,也不碍事。领头的汉子,便要往上爬,却给晋礼扯住,“让我先来,你们两个在下方推我一把。我上去之后,再拉你们上来”。
这也算方案之一,但算不得最佳方案。最佳是两汉子一前一后,敬礼落在中间。他是公子,就算以后到了主人那,也还是公子。二人不敢违他,使足了劲儿把他推上顶部。
上得顶来的敬礼,没急着去拉他们一把,今天在那不算宽广的顶上,兴奋地跳将起来,“快看啊!,那远处驶来了一艘船,还是一艘大船”。
两个汉子在下面,给山顶挡了,看不到这边的情景,却也欣喜万分,“秦公子,快拉我们上去,上去看那大船!”
晋礼吃力地拉着那大汉猛往上拉。突地,晋力猛地抽出手来,那大汉突然失去了力道,猛地往后跌落下去,撞在那垫后的大汉身上,连翻带滚,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停得下来,那垫后的大汉头磕着利石,鲜血汩汩,性命显然不保。先前的汉子有些侥幸,摔得头破血流,倒也没有性命之虞,只是他爬将起来,异常生气,“小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存心要害了我们。老子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奉了主人的命令,要绑着你去广州府。”
“啊,原来你们是贼人,”晋礼恍然大悟,“你们绑了我,是要算计宰相府”。他吓得拔腿就跑,顶上不过十尺见方,他又跑得去哪里?
那汉子也不着急追赶,抽出刀立得远些。晋礼身上有箭,他又不是不知道!耍是在爬的时候,给他居高临下放一冷箭,岂不白白丢了性命。
晋礼见不能诱他上来,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突然站高,嗖得放出一箭。那汉子早生警惕,右手紧握大刀,想要打飞来箭。
那箭来的刁钻,距离又近,他堪堪护住喉咙,那箭一偏射在他肩窝,箭头没入,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拔腿就跑,想着离得远些,那箭就射不到。只是这箭也来得太快,他边后退便用刀割开来剑。这一箭,并没有射中要害,偏生射他大腿之上,箭头洞穿大腿。
汉子心里狂怒,这厮好有心计,先前知他射箭有些准心,却没几分力道,这厮分明有意藏拙。
晋礼又射出一箭,洞穿他另一只大腿,那汉子支撑了一会儿,徒然倒地。
经理见他不似伪装,方才小心翼翼下了山顶。若不是之前十天的苦练,只怕这坡他都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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