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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古城苏州座落在晨光的余辉下,清净,宁人;街道上人来人往,都在为着一天的生计而忙于奔波;
偶有闲人遛弯逗狗于市,老态龙钟的前辈们在花前树下对牌或唱戏;悠闲自得。
他们或许没发现今天的高峰车流堵得很特别,外地牌照的车辆不计其数,而且都蜂拥至一个方向;苏州市的体育场。
而萧逸凡自然会例外,他徒步走在人行道上,不紧不慢;对跟在身后的小七和阿二笑道:“看来我们的选择还是不错的。”
说着还指了指路上的停车场。
小七依然是白色衬衫,青色牛仔裤紧身,只不过扎了个马尾辫;走起路时,辫子晃来晃去的,比起平常来倒是多了份活泼生动,干净利落;
阿二亦如往日;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青衣如此情有独钟乃至执着。
临近体育场周边时,人行道被车辆占用了,来往的人分明也多了起来;如此盛况,想来非大腕儿明星出演不可。
其实不然,否则视时间为生命至上的萧逸凡不可能是来凑热闹的。
眼见有人满为患的趋势,阿二小声说道:“少主,我们还是抄小路吧!”
说着以身分开人群,引路在前;萧逸凡听闻道了声:“正合我意。”然后拉起小七的手,顺势轻轻张膀,搂住了还在愕然中女娃儿的纤纤细腰。
杨柳拂心,春意盎然。
柔软间,微波荡漾;沁人心脾。
小七在愣神中被突然地搂住,羞愤不已,贝齿轻咬中觉着挣扎也无用后,倒也安然受之了;
古有仆从主意者侍为丫鬟;是这样子?
想来,小七又异常的安静下来,只是依旧紧绷着身子。
走了一会儿,萧逸凡松开手讶然地打量了下小七;奇怪于这丫头怎么没闹脾气呢,神情真诚地道:“没想到,小七发育的还不错嘛!”
说完还把手放到鼻间留恋似地轻嗅着。
小七愤然,只觉一股怒意冲顶,娇躯轻颤;精致的脸颊到脖颈却瞬间红润。正拂袖间,萧逸凡已施施然地走至一处公园凉亭边。
阿二见此,轻声道:“莫以此为过,二哥答应你,如果以后少主是为君子,你或可相许;如若不然......”
本是安慰,可话音未落听在小七耳中却是变了味儿。
“二哥,你胡说什么呢?”跺脚间,拉着阿二的手臂,娇羞道。
......
偷得闲生浮于市,而公园莫不是放松身心的最佳去处;正直春暖花开之际,春天的气息弥漫开来,生机勃勃。
一个老人身着洁白的练功服正在塘边的亭内,站立如松,凝神静气。
半响,他作弓步形,双手栩栩展开来;竟是华夏武术颠峰至尊诀——太极。
老人凝气间心静体松,润物无声;动作圆活连贯,自然,飘渺;虚实分明中迈步似猫行,运动如抽丝;一身内力更是功参造化,随意而动。
萧逸凡心中激荡,静静地看着;耳边的嘈杂声渐去,忘我地领会着其中奥妙。
走近的阿二和小七连忙去分开人流,留下了真空地带免受其惊扰。
河塘春色,暖阳熙人,清风微拂;时有鸟啼声轻鸣。
幽静的亭内外一老一少,一样的肢体动作,气定神闲。
在常人看来最为朴实不过的花架子,易懂浅现;然而其内在的真谛实不为外人道哉。
萧逸凡偶有略顿,虽没有老人那般地自然随和,但也意会其中的简单要领,松垮迈步间亦行云流水。
许是日上三竿,老人止步收势,轻吁了口气,转身看着少年人凝思不语,此子形与其脑海中的一道绝顶身影何其相似,这又是一个轮回吗?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地太极样式,萧逸凡平静中却总感觉到了一丝不苟,正沉吟间察觉有人逼视;忙睁眼作揖,正身道:“适才冒犯前辈了。”
华夏武林讲究一个道字,如若放在古时萧逸凡之前的此举是为偷师不为过。
轻则废武,重则丧命。江湖之说,自古都存在。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于此,那些陈规旧矩以现代的状况来说,先不讲这位老者是否顽固不化,其返璞归真的一代宗师气质也不会不可理喻。
不然,宗师的心胸何在,也到不了此境界。
“小友自我顿悟,与人何干?”老人淡淡道,并不与之为难;又道:“习武之人,自当不拘小节,方可心通,意通,再气,神通。吾观其初次习此术,竟可达松垮自如之境;小友可知其术之根本?”
萧逸凡心领神会,如实答道:“多谢您老教诲,只知其与俗世中的太极拳类似。”
“嗯”老人点头,道:“你知其一而悟,以后每日早晨勤以练习,必有所获。”
又看向阿二他们,垂眼轻道:“不可刻意去破坏,道法自然不可逆,身处何地皆可静。”
老者收起袖衫,小步迈去。
萧逸凡刚想回话,只闻“缘来缘去,自有定数,天意如此,不可强求。若小友他日再遇,还望好自为之!”
细声低语道不尽的悲凉,不可言会。
苏州体育场,此时人声鼎沸,聚集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杰,偌大的体育场,坐无虚席。
万人气势宏伟,豪情冲宵九天。
今天,是江湖上新生的虎榜诞辰日;也是以武会友,为筛选出上榜人物,无关名次。
而听闻此榜乃华夏地下势力龙头洪门所立,为的是更好地让江湖稳秩有序,和谐安定;洪门号令,大势所趋,江湖上莫敢不从。
华夏自古多英雄,好儿郎们意气风发,多以青少年为生力军;所以此次的虎榜严禁超过而立之年的人争夺。但并不妨碍其他练武之人的习性,爱凑热闹。
主席台上倒是鱼龙混杂,因华夏国体本是如此,什么事情都要囊括其中,这类有组织性的大会不可能少得了官方。
在主持大会的播音员宣布开始后,体育场中的一百零八个露天武台,有条不紊地陆续有人影窜动。
规则就是自由竞技,败者下,胜者继续接受挑战;不过不会来车轮战,中间会有间隔休息时间。
层层递把,残酷却又严谨。
当萧逸凡等人到来的时候,由于没赶上场,只有呆在武台下的隔离带前注视着这场目不暇接的华夏武林大会。
这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一位身材壮实,体魄雄武的青年;留着寸头,肤色呈健康的麦黄色,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身穿简朴的单衣和短裤。
进门时被保卫拦了下来,正在苦恼着。
萧逸凡一行自然也过了时辰,带上这老实的家伙翻墙越壁后;他自称名巴图,仰慕萧逸凡的功夫惊为天人,也就跟在了一起。
“大哥,你瞧这......”巴图被武台上两人对决的招势,气场凌厉地镇住了;觉着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画面在现实中上演,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小七撇了撇嘴,轻啐道:“大呆子,以后你也会有此本领的。”
想到少主说起这呆子恐是天生神力的那类人后,不禁再次揄揶道:“要不你等下也上去试试!”
萧逸凡沉思,估摸着也有这想法。
巧目倩兮,笑颜动人;惹得巴图闹了个大红脸,忙着低下头;于他来说小七就似仙女下凡般地美丽,让他不敢直视。
“姐......”刚出声就被打断了。
小七蛮横地娇声道:“你怎么叫的呢,我有你大吗?”
“巴图,你家里其他的亲人呢?”
萧逸凡轻咳了一声,温声对躲到自己身边的大块头说道。
阿二奇异地看了眼萧逸凡,入主家境,旁敲侧打;看来少主是铁了心要栽培这个空有一身蛮力,半途入武的青年了。
班底太薄啊,萧逸凡看到场中已经结束了,心中默然;初回华夏,依旧是只身一人的他,若不组建一些自己的人手......至于巴图暂且当自己就是伯乐吧!
一个能单手抬起路边的一辆轿车的人,岂会是凡人?
场中依然在继续,不过在萧逸凡身前的武台上,巴图站在了那里,挺直了腰杆,等待他的对手来临。
“少主,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突然间勇气如斯?”
小七终是忍不住地八卦道。
萧逸凡也不回避,直视着阿二和小七;道:“一个承诺,当然你们也可以。”
弦外之音,是让他们告诉他关于其母亲的。
阿二沉声道:“少主,您不必多问,......”
“好了。”摆了摆手,萧逸凡知道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看向台上一名掌势颇具杀伤力的青年正好与巴图撞来的身躯迎面碰在了一起,两者皆暴退。
小七也从出神中凝望了过来,只见巴图胸前中掌却毫发无损;而接下来的比试中巴图纯粹以蛮力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可言,一见便知是没有武学根基的,连野路子都谈不上。
这厮不仅力大无穷,更是耐打。
萧逸凡见火候略过,示意巴图可以认输下场了,不然以其惊人之力难免不被他人窥觑。
一行人走了一圈,除了个别还能有看头外,其余多是糟糠之比。
想来这第一天,也不外乎是如此。
兴致没了,自然是打道回府了。
路过门口的公路上,萧逸凡回望着有些脸肿的巴图,指了指之前被他挪动的汽车,笑问道:“这车子惹你了?”
阿二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痕迹,小七却是惊诧不已,暗自诽驳着:“我还以为少主真能修炼失传的望气术呢!”
巴图弱声低语道:“它个大,挡我路了,走不了。”像是做错事儿的孩子。
萧逸凡更是抚掌大笑,好一个挡路车;只望以后你可以为我挪开一切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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