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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你给他一个承诺,他可以给予你所有;越是心灵自卑渺小的人,重情且不愿承情。因为无以为报,所以卑微地生存着;亦或许是没有这份机缘吧!
当萧逸凡把这天大的情给了一直徘徊在社会底层的大个子巴图时,可以想见他的手足无措,甚至惊慌。
指了指病床上的人,萧逸凡扶起跪在地上的巴图,轻声道:“现在你要做的是照顾好你母亲,而不是跪在这。”
巴图恍惚间似是听到了,想起刚刚做完手术的母亲,蹒跚着来到了床边。
本没知天命之年,却已银丝缭绕在耳畔,苍老的脸庞皱纹密布,双手弯曲不直,满是老茧;这是个徒手养大一个孩子的母亲,谈不上多伟大却真实在目。
萧逸凡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自己,黯然神伤。
每个人的成长都有着他的辛酸与磨难,而当他发觉自己走出了儿时的孤单后,还没来得及雀跃;嗅着阴谋的味道决然地走进了另一座围城,依旧是一个人。
三年了,现在的他不再天真;融入这个大人物独领风骚的时代,他在谋划着属于他的一片天地。
嘱咐一番,萧逸凡转身离开。
巴图目送着他的背影而去,憨厚的面貌中眼神不再平和,变得坚定起来犹如信念般植入心底。
......
回到酒店已是夜幕降临,萧逸凡的房间也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青年男子优雅如沐春风,老者淡定如松,神情自然。
灯光柔和明亮,萧逸凡看着神态自若的青衣老者,失声道:“是你?”
这两人正是诺公子与他的“管家”,老人眯眼笑道:“不错,三年前代人传话的正是老朽。想必七丫头就在隔壁吧,你们年轻人聊,老头子我就先过去看看,这小丫头也不知道长高了变漂亮没。”
“其实,青伯是你家老爷子的人,这次过来似乎就是为了让你验证一般。”诺公子摇首轻笑道。
示意萧逸凡递过来的香烟,自己用不着。
“小诺,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永远地活在自己的笑容里。”
走上前去,背负着双手;夜晚的苏州城如梦如幻,尽显着江南婉约柔色的风情。
皎洁的月光落窗而下,一袭黑色风衣的萧逸凡如临深渊旭月,异彩夺人。
诺公子闻言苦笑,谁又能保证谁永恒地不变;自信张狂如你连身边的人都不会去轻信,成长了同样也付出了真诚的代价。
“喏,这是你要的资料。”
“我需要的是口述”
诺公子愣了愣神,之后简介得概括了一段话;知道这家伙只侧重点,也不多废话。
良久,萧逸凡回身拿了份阿二曾给的资料递予诺公子,沉声道:“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这个你自己看看吧!”
“看来,老爷子自稳坐钓鱼台,对河里的小鱼儿小虾米是一清二楚啊!”
“啧,啧”声起,诺公子不禁叹服道。
“我可不喜欢被他人掌控着,亲人也不行!”
萧逸凡斩钉截铁地道,神态决绝。
他有自己的路可以走,都说翅膀硬了要单飞;三年里,这翅膀磨成钢也不为过。
“你若想下棋,我舍命奉陪。”诺公子别无他话,一如既往地对这个人信服。再者,人不疯狂枉少年;不然等垂朽老矣岂不憾哉!
“你的命,比这盘棋可重要多了。”萧逸凡轻笑着揄揶道。
无言中,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恰逢武林大会召开之际,苏州这些天来奇人异士倒是给这座古城平添了一份浓厚的江湖气息。行走于街道上,各色能人倍出,武侠世界似乎活灵活现;街头卖艺者各个身手非凡,引得普通市民们阵阵叫好声,看地不亦乐乎。
萧逸凡每天清晨都会在一处公园里习武练功,以太极为始,周而复转,从不懈怠;只是梦回千百绕中的一代宗师却是再没出现过。
今天,是大会争夺的最后一日,想来必有一番精彩呈现;小七大清早的陪着萧逸凡来到公园,嚷道:“喂,我们来苏州不就是为了一睹这武林大会的风采嘛,都最后一天了,还不去啊。”
这些天,萧逸凡带着小清新美女溜街逛风景,领略着风土人情;似乎都忘记了这档子事儿了。
而小姑娘初涉红尘倒也放开了身心,与社会渐渐接轨,性子越发地活泼开朗,和萧逸凡之间更是没大没小了,关系亲近。
至于阿二早就被他打发着去教巴图最基本的武学要领去了。
收功,轻舒了一口气,萧逸凡琢磨着又该打这丫头的屁股了;作势间,小丫头带着一串银铃般地笑声逃开了。
风云际会,武道争榜。
其练武者自都磨练出了常人难以拥有的毅力与雄心,武道卓绝,登临颠峰;自是习武之人的归宿。若小小的华夏武林虎榜都不去放手一搏,妄为武者,还论其他?
当萧逸凡等来到体育场时,比武擂台上最后的角逐已经上演。
短兵器渐隐的时代,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萧逸凡行至角落的一擂台下,驻足不动,静静地凝望着;台上一位身着体服的年轻人,平头,一米八左右,身体匀称;从刚毅地脸庞上他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人的敌手,是名黑衣裹身,身材瘦小的少年人;衣袖鼓鼓,若萧逸凡没猜错,里面定是独门暗器。
此时,两人均在赤手空拳以力肉搏,打得难解难分;平头少年虎拳霍霍,刚猛劲足,下盘固守,双拳在毫不间隙中见缝插针,深得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之奥义。
“少主,你觉得他俩谁会胜出?”小七在萧逸凡的耳边,轻声道。
萧逸凡看着场中渐渐落于下风的黑衣少年,摇头答道:“矮个子!”
小七莫名地看着他,大眼睛眨啊眨的,很是不解;场上,矮个子身处被动挨打的境地,尤其是脸上血色渐退,分明是气血空虚,精力不足,一副营养不良的苍白模样。
“怎么不信?要不我们打个赌!”
萧逸凡翘起嘴角,打量着终于换了身衣着的小七;白色的连衣裙下露出洁白无暇的一双小腿,晶莹剔透,惹人遐想;脚上的运动鞋把人衬拖得青春靓丽,活泼可爱;如一朵正在绽放的白莲花,清新怡人。
也不枉付出“不菲”的代价弄清楚了这丫头的真实年龄,居然还未成年。
整个儿一美人坯子。
小七才不上当,“哼”了一声,这些天赌来赌去她就没赢过。
转首好奇地再次凝神观看,依旧是看不出蹊跷,心有不甘,似是在气恼自己怎么这么笨;拉着萧逸凡就要往别处走。
“等等。”
此刻,场上黑衣矮个子似乎在一次重击下终于不堪重负,“蹬”“蹬”地不住后退;蓦地,他暗淡的双眼精光略过,脸上也浮现出了胜利的笑容。
此人本就不是专修武力者,而是以暗器为兵;只所以与敌在正面上纠缠不清,是让对手误敌,再轻敌;当他败落之际,也就是反败为胜之时。
武者,取心为上,智为中,力则下。
生死瞬间,平头少年在察觉到自己被一股莫名的气机锁定后,大惊失色;擂台争霸可都是签了生死状的,死了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刹那间,只能以手脚护住重要部位;以现代科学的发达水平,废手残腿还是可以医治的。
想象中的痛苦哀嚎并没有发生,难道自己猜测错了?
平头少年的感知中,场上多了一个人,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运动装青年傲然而立在自己的身前。双手扬起,十指间,寒光冷戾;果然是针状形的暗器。
黑衣少年蓦然变色,直盯着不远处的同龄人,惊骇不已。
“只是擂台争霸而已,何须暗器夺人性命?”
“阁下好生无理,生死契约就在那儿,莫是我的不对?”黑衣少年漠然道;顺势指了指台前上的纸页。
突然出现的青年正是萧逸凡,在矮个子败退之际他就暗道不好。
身随心动,脚踏栏索,施展绝世轻功于分秒间夺下暴风骤雨般袭来的暗器。
当然,他也不可能做无谓的救世主,所以方才出声质问,借此人之口道出真相。
只听叮呤声响,十枚针形暗器已应声而落;明亮中,平头少年不禁骇然失色,叫道:“有毒。”自己与死亡真是擦肩而过,只见暗器上碧绿幽幽,光泽噬人。
“我代他认输,可否?”萧逸凡见效果已达到,便淡淡道。
也不需要结果,拉着平头少年就跃下了擂台。
小七连忙跑来,关心道:“少主,你没事儿吧?”
萧逸凡耸了耸肩,并不答话;见平头少年失落之意明显,不由冷笑道:“一条命难道还比不上那所谓的虎榜?”
“多谢,呃,救命之恩!”少年摸了摸平头,讪笑道:“我叫虞啸虎,你可以叫我小虎,是杭州人。”
见这小子还算机灵,便淡淡道:“萧逸凡。”
虞啸虎见恩人没有介绍旁边的绝色女孩,也不介意;善意地对小七笑了笑,道:“萧大哥,武艺惊人,如此年纪难道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
对于武痴来说,追求武道的更上一层楼,是心中的执念。可惜他生在红尘中,不得其武学精要的内功修法;适得外门功力练地非同寻常,到底只学得华夏武学之皮毛。
因此,才想经过争夺虎榜而引起一些传承武家势力的重视。因为他从不相信自己会达到武学的颠峰,路还很长呢。
得交萧逸凡,顿时如获至宝。
萧逸凡苦恼地打断了这问题少年的说话,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一个偏执狂;可上下仔细打量着虞啸虎身上的衣着,觉着此人非富即贵;看来自己又有一颗棋子可布置了。
“你可想好了,要跟着我?”萧逸凡顺着这小子的话,接了下来。
一边说一边向外行去,这是个可造之材,武林大会不虚此行啊。
与此同时,在体育场的顶层建筑里,录象器中正在回放着萧逸凡凌空徒手接针的画面;一位老者,青丝束之脑后简单扎起,脸色红润,肤脂凝白,双眼锐利如电芒;霍然是公园里授之萧逸凡以术的一代宗师。
“针有剧毒,划破手皮即会中毒,在如此仓促,这种速度下,能安然接住的......”老人沉思不语。
身后站立着一位中年男子轻声道:“玄老,是否关注这个青年?”
人称玄老的老人心中叹了口气:“老友啊,萧家有此孙,不可为啊!”随即似疲惫地摆了摆手默然道:“把这段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风云际会暗地涌,龙虎争霸皆了然。
这又是一代年轻人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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