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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江南是美丽的,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太阳也很温暖。
在苏州近郊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旅游大巴,倚窗而坐着一位年轻人静静地看着窗外。朝阳沐浴,英俊的脸庞洋溢着浅浅的微笑如清风怡人。
旁边端坐在椅子上的是个妙龄少女,上着白衣衬衫,青色牛仔裤紧身,简朴靓丽。洁白的手上拿着本都市时尚杂志似乎是在认真观看,其余光却不时地斜瞥着身边的男子,月芽状的大眼扑扇扑扇,琼鼻微耸,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青年男子正是萧逸凡,他回到华夏的第一站并不是苏州,而是去了南蛮之地。三年前曾有人告之,若有归来之日,务必前往极南的十万大山中,有其母留给他的礼物。涉及素未谋面的母亲,萧逸凡不论怎样,心中还是生起了一丝涟漪。
于是,当他只身找到一队生活在深山中的“原始人”后,莫名不已;而祸从口出,“礼物”二字让其中最小的一个女孩至今仍是耿耿于怀。一路上,陪伴其左右照顾至微;可一副不情愿甚至抵触的样子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到。
萧逸凡对此心知肚明,奈何佳人嗔样喜人,却也不敢再造次;来个暂避之。相信日久可解决这所谓的“麻烦”。
思绪从遥远中拉回现实,萧逸凡轻轻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斑戒;回首轻声道:“小七,是第一次出来吗?”身边的女孩纯洁可人,披肩的长发乌黑亮丽,瓜子脸,明眸皓齿;也难怪他会如此作问,显然这种出尘的气息不是一朝一夕在红尘中生养的出的。即使萧逸凡对美女司空见惯,也实在难以理解现代化生活中,有此佳人。
名为小七的女孩闻言以对,这是眼前这看似阳光的男孩给自己取的名字,虽然不文雅但心中还是能接受的;只是几位相依为命的哥哥们被这家伙以“阿”字叫唤着,想起来又有些气急。也不抬头:“嗯,自小时候起就一直呆在那里。”
“那你可得小心了,这外面啊坏人可多了;以后有什么事儿都跟我说,知道吗?”萧逸凡估摸着这女娃儿对俗世是片空白,他现在以之身份命令道。看模样似极了色狼,生怕这可人儿被别人挖了墙角。
自己身边的人岂能让他人冒觑?
小七微笑道:“是的,少主。”抬首间,嫣然一笑。
萧逸凡像是被人看穿了心里所想,尴尬不已;赶紧岔开了话题。
。。。。。。
时间就在萧逸凡给小七灌输红尘俗事中飞过,这时的车子已入市区。
小七面对着陌生的世界,似乎没有萧逸凡所想中的格格不入;傍晚,两人在逛了街买好生活必需品后,选定了一家酒店入住。舟车劳顿,人也稍疲惫;萧逸凡漱洗完刚准备休息时,敲门声响起,耳畔传来一声中厚的嗓音。
“少主。”
接着走进来一位书生模样的青衫男子,年约30来岁;个头不高和平凡的面貌在长衫下,显得古里古气,唯有双目炯炯有神。身后跟着走进来的自然是小七,这丫头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锁门;见二哥低头站立着极为恭敬,也只好并立不语。
这些天来,小七早已知道自己的少主是不拘于小节的,还很细心;她的意见也渐渐潜移默化地认为萧逸凡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身着睡衣的萧逸凡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示意他们坐下;笑道:“阿二,你们怎么一直喜欢穿青色的衣服?我不是说过出来后,要改。”
“如果这是少主的命令,我们坚决服从!”阿二坐下后,正色道。仿佛衣着能代表什么似的;见萧逸凡摇头,又道:“少主以后会明白的,这是您要的。”
说着,一份资料递过;小七也坐了下来,不过却没吱声;放在山里头,萧逸凡如果叫“阿大,阿二”的,她非顶杠不可。
这是份江浙一带具体的黑道势力资料,大小头目等皆在其上,不可谓不全面;这队深山“原始人”这么快地拿到,萧逸凡也很惊讶。沉默良久,他起身至窗边,凝思不语。
萧逸凡从小被灌输着男儿当成雄的思想下成长,在三年前,以家族的背景下他规划出了一副黑道争霸蓝图;由一位发小去执行,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了。三年的空白,他失去了一切臂力,与亲人朋友隔绝;孤身在海外浴血重生,用爷爷的话来说,不成功,便成仁;如此的决绝与狠心。
无实力不成势,无势力则不成功;想要在华夏迅速崛起,南方黑道必定是一个绝佳的跳板。而江浙与北方接壤从而各大势力较为分散,又是多富饶之地,所以更多的是商业称雄;因此,萧逸凡要做的就是打破常规,以手中现有的优势,资源获得在南方的一席之地,而且要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
毕竟自己是取巧的新生力啊!
想起一年前国内的一个神秘电话让自己帮他做一件事,从而换得如今手握可以席卷南方地下势力的筹码时;萧逸凡掂量了下手中的资料,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
黑道,是快速凝聚势力的捷径,同样也是把双刃剑;莫不如此,盘踞北方传承多年的北洪门怎还没有一统全国。
萧逸凡思量着自己手中的王牌莫不是国家故意而为之的?
念此,他遂问道:“小七,乐老头还是在杭州吗?”随即想到了什么,苦笑着又道:“嗯,是乐伯。”这次问的却是阿二。
小七本就不满萧逸凡对他们的称呼,闻言撅起眉头,大眼儿睁的老大,气呼呼地答道:“我一直在你身边,怎么知道爷爷在哪儿。哼!”声音清脆悦耳,小七别过头去;心想:刚刚才看着这家伙顺眼些,居然瞧起抚窗而立的样式,颇有大男子气概呢,还帅气?呸,呸。。。
阿二瞧了眼故作生气的小七,那副小女儿家的姿态惹人疼爱,心里充满着柔情;在他的心中乐伯和小七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而前者是父亲般,后者则是妹妹一样地爱惜,守护。
当然,他还有兄弟。
“少主,乐伯在我走之前已经去上海了,他让我给您带句话。”阿二起身走近了些道:“快刀斩乱麻,惟火中取栗方可让他人措手不及”。
“那你怎么看?”萧逸凡眯眼细声道;表情波澜不惊。
阿二急忙垂首低沉道:“当以少主为重。”其意不可言喻;之所以为主,最忌讳的就是犯上;而萧逸凡在他看来虽不简单,但年少或轻狂;都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
“我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萧逸凡淡淡道,语气平和;在小七走出房门之际,忽然道:“你这小丫头,以后若再以下犯上,当打屁股。”
小七愣了愣,忽地脸上红晕漫布,逃也似地离开了。
夜,寂静如墨;杭州城内的一处宅院,诺公子正在与一位中年男子低声细语着。突兀地电话铃声响起,他摆了摆手,中年男子躬身退了出去。
“喂?是你吗?”
诺公子难以保持优雅的本质,声音轻颤,可见其心里并不平静;当听到话筒的另一边传来陌生却又熟悉的调侃声后,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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