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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的日子不像徐易想象的那么可怖,但也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在一个学生宿舍式楼房中,徐易和姚遥分别被隔离在相邻的两个房间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不能下楼。每当他们想见对方的时候,就用力的敲隔壁的墙,另一个人就从窗口探出脑袋,姚遥每天下午还是有点低烧,所以她这几天虽然度过了初始的恐惧,但是心情沮丧。徐易把给自己看的书全撕了,在纸上画了各种各样的笑脸,折成各式的纸飞机,从窗口里飞到姚遥的宿舍,虽然十次有九次失败,但是成功的一次,姚遥总是很开心,她会从窗口里探出脑袋,朝徐易做一个鬼脸,偶尔还会送他一个飞吻。
一直到第四天,姚遥的低烧还没有完全好,医生护士反复确认了只是平常的感冒,所以只吃点药就可以。但是从窗口看姚遥却是愈发的瘦了,在徐易的强烈要求下,医生终于答应可以让徐易照顾她。在徐易推开姚遥门的那一刹那,看到消瘦的姚遥无助的躺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徐易一把握住了姚遥的手,把她紧紧扼拥在怀里,姚遥把头埋在徐易的胸前,留下了委屈的泪水。“他们都看我像魔鬼一样,穿着全身防护服来见我的。”姚遥一边哭一边伤心的说。
徐易知道姚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排斥过,所以安慰道:“他们也没有办法的,肯定是这个规定,你不要太在意呢。把自己养的壮壮的,快快好起来,让他们看看。”
姚遥盯着徐易的眼睛,动情的说:“亲爱的,还是你最好!”说完双手勾住了坐在床边徐易的脖子,红红的脸蛋贴在了徐易的脸颊上,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独处的两人这暧昧的气氛,徐易感觉到姚遥的脸蛋像火一般的热。姚遥穿着件薄薄的毛衫,徐易轻易的感觉到了姚遥的身体曲线。不由自主的吻住了姚遥的双唇,姚遥却左右摇了两下头,用自己的双唇在徐易的唇上左右滑过,俏皮的说:“乖,我感冒呢,会传染的。”
徐易的激情却是“呼”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他一把抱住姚遥,说道:“我不管这些”一边用力的吻住了姚遥的双唇,姚遥却还在呢喃着:“你发烧他们会把你看成怪物的……”只是她的唇被堵着,后面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一小会儿,姚遥身子却支撑不住他们的力量,软软的倒了下去。徐易也不由自主的随着压了过去,一时两人的姿势非常的暧昧。姚遥更是手足无措,羞的满头满脸都通红,虽然在书上早知道这么压着是怎么回事,可是那毕竟只是书上,实际中却没有一个男子真正和自己亲密过,姚遥既好奇又紧张。
平躺着的姚遥胸前异常的挺拔,徐易的双手渐渐的游走在了姚遥的双峰上……。
此时姚遥已经六神无主,只是奇怪,虽然徐易几乎整个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自己怎么一点也不感到喘不过气来呢,反而是觉得有一点点充实的感觉。
渐渐的徐易的双手已经不老实的从衣服的下摆伸到了内衣里,姚遥正在心里想着不能再让魔爪继续深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呯呯”敲门的声音,两人迅速闪电一样的弹开。徐易一本正经的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量体温的护士照例面无表情的过来了。“咦,小伙子,你不会也被传染了吧,怎么脸色这么红,身上有发冷的感觉吗?”护士疑惑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徐易连忙解释道。
中年护士阿姨量了一遍看看没有什么异常,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不放心的过来重量了一次,如是者三。最后走的时候仍然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关上门的一刹那,留下了在宿舍爆笑的徐易和姚遥。
日出日落,一个星期的隔离终于到了解除的一天,打开门的那一刻,徐易和姚遥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外面的一切恍若隔世。
姚遥的母亲过来接她的,一个五十多岁留着短发看起来挺有修养的妇人,她紧紧的抱着姚遥,抚摸着她的头发,仔细的看了又看,似乎是想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有没有少点什么一样。姚遥看着站在一边的徐易,不好意思的朝徐易招招手让他过来,一边说:“妈妈,这是我们班的同学,徐易,这次一起隔离的。”
聪明的母亲当然知道为什么女儿专门介绍徐易,她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精干的小伙子,客气的和他握了握手,“谢谢你对姚遥的照顾,有机会到宁海来玩!”姚遥的母亲礼貌的说,接着就拉着姚遥准备上车。
看着姚遥就要这么准备走了,徐易感觉很失落,姚遥的妈妈在,他们甚至都不能好好的拥抱道别一下。在准备上车的一刹那,姚遥回过头来,用力的朝徐易挥挥手。车已经走出很远了,姚遥探出了头,看到徐易的身影仍然直直的站在那里,想着宁海到江州的距离那么遥远,火车也要七八个小时,分别易、相见难,泪水模糊了姚遥的双眼。
妈妈看到了姚遥的表情,亲切的说:“姚遥,如果你觉得难过,证明你的心里有他。”
“可是,可是他也很遥远,妈妈”姚遥委屈的说。
“傻孩子,你比我们那时幸福多了,如果你们真的能坚持下来,经受住距离的考验,我和你爸爸说”妈妈慈爱的说。
算上前后隔离的时间,徐易离开了水电段已经近十天了,段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的徐易坐火车的情况,看到了徐易纷纷为他的池鱼之祸慰问他,又为他的安全归来祝福他。
晚上,叶元华坚持要做东请徐易吃饭,为他压惊。徐易也没有多推让,毕竟在他的心里,觉得自己这顿饭吃的心安理得。徐易让叫上了马子阳、薛立强和周峰一起在单位附近湘菜管聚餐。最近周峰和自己走的很近,又是一起进段的,所以徐易最近有活动都叫上她。
因为都是熟悉的人,虽然徐易的年纪最小,但是大家也觉得毫无争议的,徐易坐在在了首席的位置,一边是马子阳和叶元华。
叶元华最近意气风发,席间也是谈笑风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不爱说话,不修边幅的叶元华了。老马最近坐了办公室,似乎肤色也变白了一些,穿上合体的西装,古铜的肤色反而让他看起来有种健康美,最近已经经人介绍和铁路小学的老师一个老师好上了,所以可谓双喜临门。曾几何时,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周培新、柳建伟的一念之间,可是现在,叶元华和马子阳的命运却完全是因为自己而改变。
所以有时候徐易觉得官场就是个食物链。一层一层往上没有尽头。如果你不努力的往高层爬,等待自己的就是被蹂躏的命运。看着今天在坐的人,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开始有了班底了,徐易想。
酒过三巡,马子阳悄悄的凑近了徐易:“徐段,听说柳段不久可能就要退居二线了。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
“哦,消息可靠吗?”徐易问道。
“应该是可靠的,这是我听陶旭东打电话的时候脱口而出的。”
徐易知道,党办是个消息灵通的部门,所以能打探一些消息。叶元华道:“柳段长下了,也不知道接任的人选是谁?”说着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徐易,按道理说徐易的资历最浅,是最不可能的人选,但是徐易在之前就把一个个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这次为什么不能重新再黑马一次呢?
徐易端起了一杯酒,岔开话题道:“大家不要想别的,来,喝酒!”
第二天,徐易一直觉得叶元华说的这事压在心头,努力的不去想他,可是不由自主的还是要心神不宁:“身在其中,哪能像姚遥说的像唐伯虎那么看的开、那么潇洒啊!”
下午,徐易还是忍不住打了周培新办公室的电话,周培新的电话却无人接听。过了一会儿,周培新的电话直接回道了徐易的手机上。徐易拿起电话,佩服的道:“老领导,你真是记忆超群啊,居然一看号码就知道是我的。”
周培新电话里笑着说:“哪里,现在办公室的事情太多,天天忙不过来,差多了。”
稍微寒暄了几句,徐易问道:“老领导,听说我们柳段长要退居二线了是吗?”
人事的事情总是很敏感,周培新听到徐易这么问,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接着道:“小徐,你现在不要想这个事情,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也熬个资历,毕竟你太年轻了,记住,官场不是总会有捷径,所以现在这个不是你应该打听的,谁会当段长对你都不重要。”
徐易听了周培新的话,虽然隔了这么远,仍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他知道,周培新这是爱护自己,所以才会说这些。
晚上和姚遥通电话的时候说起这个,姚遥倒是非常老成的对自己说:“徐易,你过于年轻了升的太快这样不好,因为容易引人注目,没有好的基础是没有远大的前途的,现在的积淀是你以后的财富。”
徐易大为惊讶吓了一跳:“姚遥,你什么时候研究这个了?”
“我也是现学现卖的!”姚遥不好意思的说。
柳段长是在三个月的大夏天才离开段长的位子去当调研员的,不出大家包括徐易所猜想的,由余忠权,也就是以前的余副段长接任段长的职务,老余一直在第一幅段长的位子上已经磨砺了近十年,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所以这几天老余的心情明显比较好,以前见人都是满脸杀气,现在倒是和颜悦色的。
不过每个人看的的敬畏心理却更强了。所以说真正掌握了实权决定别人命运的领导是不用靠样子凶来吓唬人的,越是权威不足的却越要见人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通过表面的杀气来提高自己的威慑力,这是徐易总结的心得。
从机务处空降了一个叫孙登云的大学生担任副段长,具体的分工要有老余来定,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易对副段长的热情劲渐渐的消退了,对姚遥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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