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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不是很大,一个主殿,两个偏殿,剩下的就是两排大概有八九间客房,主殿还灯火通明,一个老和尚正端坐着闭目掐着念珠,梁勇正要喊叫,岳贝贝扬手阻拦,说:“梁勇大哥,你先在这等下,我过去说吧。”梁勇也正好不愿意见到老和尚那讨厌的嘴脸,于是点了点头,背着人站在大殿外等待。
岳贝贝走进大殿,轻轻唤了声:“大师”然后身子微倾,行了个礼。老和尚睁开眼睛,看到身前的岳贝贝,慢慢站起来,对着岳贝贝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岳贝贝见老和尚站起身,又对老和尚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大师,天已黑尽,还下着雨,我们三人正赶路,遇到一人晕倒在路上,衣服湿透,我们原路返回,想请大师行个方便,留我们借宿一晚。”
老和尚薇薇一笑,开口吟道:“呵呵,无情天气无情僧,有情雨水有情人。施主随我来吧。”说完就直接走出大殿向那两排客房走去,岳贝贝赶快招呼梁勇跟着身后。老和尚带着四人穿过主殿,又过了偏殿和两排客房,在最里边的房前停下,房间里有亮光,门虚掩着,老和尚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老和尚走了进去,房里的人喊了声:“师父”岳贝贝也到了门前,见到房子里也是一个和尚,正站在床前铺着被褥。岳贝贝轻咦了声,跟着进来房间。老和尚对着年轻和尚招招手说:“慧明,你来帮忙把那位昏迷的施主抬上床。”年轻和尚应着走到梁勇身边,帮着把那人抬上床。”岳家小姐心细,还让梁勇帮忙把他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下。
老和尚走到床边,伸出右手放在那人的胳膊上,把了一会脉。然后又轻轻的拉着被子盖着他的胳膊。岳贝贝站在旁边,轻轻问道:“大师,他怎么样?”老和尚一边掐着念珠,一边说:“没什么大碍,身体脱虚昏迷而以,一会喂他和点姜汤,不要再让他受了风寒。”
慧明等老和尚说完,说:“师父,房间都收拾好了,我去端一个火盆进来。”老和尚点点头,慧明出了房间,岳贝贝躬身问道:“不知大师怎么称呼,贝贝这先谢过大师了。”老和尚微笑着说:“老衲法号智光,几位施主赶路,只怕还没有吃饭吧,几位先吃些桌子上的茶点,一会我让慧明到厨房端些吃的过来。”
智光和尚和岳贝贝正说着,慧明端着一个火盆进来,黄色的火焰窜的老高,盆里的木柴还噼里啪啦的响着。慧明把火盆在桌子旁放好,直起身子,岳贝贝对着慧明说:“谢谢慧明师父。”慧明还了一礼,又出了房间。
梁勇靠近火盆取暖,还一手拉着湿衣服往火边靠近。巧儿把床上昏迷人的衣物整理了一下,放进水盆里,看样子是要帮着洗。岳贝贝见了,对着巧儿说:“巧儿,你也累了一天了,衣服先放那边吧,一会我来洗,你早点休息吧。”巧儿嘿嘿一笑,对着岳贝贝说:“小姐怎么能洗衣服呢,您啊先和智光大师聊天,我把衣服洗下,在火边凉着。”
岳贝贝对着智光和尚笑了笑,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智光和尚看着岳贝贝,笑着问道:“施主是不是有话要问老衲,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岳贝贝高兴的点点头说:“嗯,我是有话要问大师,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智光和尚又问:“施主是不是想问你们第一次来借宿时,我关闭寺门,你们再回来时,我却像等你们。”
岳贝贝又应了一声说:“嗯,我们返回来的时候,梁大哥敲门,门直接开了,这我还不怎么奇怪,我和大师来这房间时,见慧光师父已经整理好了被褥,还有这桌子上的茶点,茶是热茶,想必是刚泡上的。”
智光和尚点点头说:“小姐观察入微,房间确实从你们离开就开始收拾了,这茶水也是刚泡上的。”岳贝贝和梁勇吃了一惊,梁勇站起来喝问:“你这老和尚,是不是在偷偷跟踪我们。”智光和尚呵呵一笑,没有答理梁勇,而是继续说道:“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本来我已经准备让你们住宿了,但是我看到小姐后,才改变的主意。”
岳贝贝眉头微皱,没有吭声,等待智光和尚继续说。智光和尚看了一眼正发怒的梁勇,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还昏迷的陌生男人,对着岳贝贝说:“如果我当时留你们住宿,那昏迷的施主就躺在风雨里丧了性命了。”岳贝贝眉头一舒,智光和尚又说:“不知小姐能否让老衲测个字?”
岳贝贝点点头,用右手食指沾了沾桌子上的水,写了一个‘大’字。智光和尚看了看,问:“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岳贝贝轻声说:“小女姓岳,家中独女,父母取名贝贝。”智光和尚边听边点头说:“岳小姐还没有婚嫁吧?”
岳贝贝点点头,智光和尚这才开口说道:“岳小姐写了一个‘大’字,大,一人也,所以我说小姐还没有婚嫁,大字加一笔,为‘天’。”智光和尚说着,眉头皱了起来,小声说道:“奇怪,这‘天’字作何解释?难道只是单纯的天气?不对,不对不对,但是不是指天气,又说的是什么呢?”
梁勇见智光和尚小声嘀咕,说:“你这和尚,怎么说话说一半,自己嘀咕起来,吊人胃口。”智光和尚哈哈一笑,也伸出右手,沾了沾水,在桌子上的‘大’字上面添了一笔说:“大字加一笔,为‘天’,天,二人也。”智光和尚添过一笔,手却没有离开桌子,手又在桌子上点了一下说:“这‘天’字如果出头,便是……”智光和尚不再说话,岳贝贝盯着桌子上的一个“夫”字,更不知道说些什么。
梁勇听后一愣,出声问:“和尚,此话当真?”智光和尚呵呵一笑,没有回答梁勇的问题,站起来对着岳贝贝和梁勇行了一礼说:“两位施主,隔壁的房间也收拾好了,你们怎么住自行分配就好,老衲去厨房看看看姜汤熬好了没有,两位可以先休息下,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出了门,梁勇急忙说:“喂,和尚,你别走啊,话当不当真?喂,喂……”
梁勇见和尚走的干脆,回过头看着岳贝贝,问:“表小姐,你说这和尚的话有几分真?”岳贝贝听到梁勇的问话,又看看桌子上的“夫”字,突然脸上通红,刚好巧儿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盆子,里面是几件刚洗的衣服,巧儿走到火旁,把盆子放在地上,从盆子里拿出一件上衣,准备放在火旁烘烤。
巧儿拿的是一件浅蓝色西装,一边撑,一边说:“小姐,你看这衣服好奇怪。”岳贝贝和梁勇听到巧儿的话,都看起她手中的衣服,梁勇靠近巧儿说:“这好像是西装,是西洋人的衣服,有次我和化之大哥去见他朋友,那人就是穿的这样的衣服,那人还送化之大哥两件,大哥一直放在家中柜子里,没有怎么穿过。”
巧儿一边烤一边说:“这衣服看着还挺好看的,不过他怎么穿洋人的衣服?难道他也是洋人?”岳贝贝噗嗤一下笑了,捂住嘴笑着说:“穿什么衣服就是什么人啊?按你这么说,你穿上男人的衣服就是男人了,那其他人穿上貂裘岂不成了妖人了?”巧儿听了也笑了,说:“小姐懂的多,反正我是说不过小姐。”
岳贝贝三人正说笑着,慧明和一个年轻和尚端着饭菜和熬的姜汤走进房间,慧明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说:“三位施主有事可以唤我,我们就不打扰三位用餐了,碗筷吃过放桌子上就可以,等我来收拾。”岳贝贝对着慧明说:“那就多谢慧明师父了。”慧明回了一礼,和另一个和尚出了门,顺手带上了门。
岳贝贝说:“巧儿,衣服先放旁边晾着就好,梁勇大哥,你和巧儿先吃饭吧。”说着端起一碗姜汤,一边用汤勺绞着,一边走向床边,梁勇和巧儿也走过去,梁勇扶起男子,巧儿在他的后背垫上了一个被子让他靠着。
岳贝贝让两人坐回桌子吃饭,然后用汤勺舀起一勺姜汤,放在嘴边微微吹了下,慢慢靠近男子嘴边,男子仍没有醒,但是似乎知道有人在喂他喝汤,汤勺在他嘴边慢慢往里送,他竟然吸允起来,岳贝贝马上又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就送到男子嘴边,两人这一喂,一喝,居然配合的十分默契,不大一会,一碗姜汤居然让男子喝完了。
岳贝贝将碗放在旁边,然后把男子后面的被子拿走,让他继续躺好,拉起被子盖好,突然,男子大喊起来:“快跑,快跑啊,车,后面有车……不,不要……”男子双手胡乱的摇着,岳贝贝的两个手也不知道该往那放,就那么半抬半举着,梁勇和巧儿也跑了过来,巧儿见男子的模样,说:“没事的小姐,他应该是做恶梦了,或者想起他被撞时的情景了,醒来就好的,你不用担心。”
岳贝贝把手从半空放下了,舒了一口气把碗送到桌边,又回到床边,对着梁勇说:“梁大哥,你吃过饭就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又对巧儿说:“巧儿,一会你也去休息吧,这儿我看着就行。”巧儿回了一句:“那怎么行,梁大哥要赶车,让他去休息,我和小姐一起有个照应。”
梁勇见两人态度坚决,吃了点东西就到隔壁房间休息了,巧儿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趴在火旁的桌子上打盹。夜,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滴答的雨声和轻微的风吹声,岳贝贝坐在床前,仔细的看着床上的男子,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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