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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办公室。
兰天在市长办公室里正在和杨剑交谈:“杨剑,市公安局当前工作压力很大,赵亮这一自杀,这副担子责无旁贷的落在你的肩上,你应该勇敢的挑起这副担子,在这非常时候,不可能给你什么任令,只有任务了。”
杨剑欠了下身子:“只要有工作干,我不在乎什么任令。兰市长,你是了解我的……”
“这就好!论年龄,我长你几岁,可是论公安工作经验,我可是门外汉。咱俩有一个特点,都是受命于东辽市的关键时期,不敢有半点怠慢啊!我记得高市长常讲的一句话……”
“雪寒高山,霜袭平地……”两个人说着又高兴的笑了。
笑后,兰天问:“哎!我可听说你也曾提出过辞职报告……哈……后来我还听说你辞职为脱身?哎呀!你比我智慧啊!我在这一点上不如你啊!不瞒你说,我的辞职报告在兜里装了好几天呢!后来……后来是被东陶的一名下岗女工给骂醒了……”
杨剑说:“兰市长,你了解我这个人,天生的闲不住,要想干点实事,自然就得想点办法了。哎!兰市长,我可把白石沟杀人案的详细情况都汇报了,下步如何进行,还请兰市长赐教。”
兰天沉重的站起身:“古人云,多行不义必自毙,行不义之人不论是谁终究自决于人民,不会有好下场,只是时间早晚的事。这也是现实生活中的客观规律,谁都无法抗拒。有人说:这个时代最残酷。其实,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这个时代是人民在驾驭,谁违背了人民的意愿,结果就是残酷的,无情的。高市长在他临行前对我说,他的人生信条就是:正道沧桑,百姓为上。当时,我没有感受到什么?认为这是官场贯用的词汇罢了。现在回味一下,这句话真是感慨万千,是治理名言啊!何为沧桑?世事变故唯正道也,何为百姓,百官之族也,为上……为上吗?就是第一,最重要,”回头看一眼杨剑,又忙转过话题,“你看我,跑题了。啊!对了,我对你们的总体意见吗?就是四个字,依法办事。我们现在是法制国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特殊……”
桌上电话响起来。
兰天走过去拿起电话:“喂……我是兰天,市法院……嗯……嗯,我再重申一下,我们是法制国家,必须依法治国,你们法院要严格按法律程序,独立办案。邓石的案子也不例外,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吗?这是法律赋予你们的权力,是人民赋予你们的职责,市委市政府也无权,也不应该干涉你们正常办案,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好,再见!”放下电话,“有人阻止公开审理邓石的案子,看来你的压力也不会小,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开始了!”
杨剑站起身笑了:“我这人生来就不怕较量,可以说在是较量中长大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吗?”
“讲的好,你们市公安局要尽快把我市这两宗带有政治色彩的杀人案侦破,让凶手及早日归案。还有,你要尽快制定具体方案,坚决打击东辽市区域内的黑恶势力和贩毒团伙,要稳准狠的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烟,为我市的经济发展创造一个稳定的治安环境。”
“兰市长,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不会让东辽市人民失望。”
“好,这我就放心了,我们要把经济搞上去,必须有一个宽松稳定的政治环境。在腐败盛行的地方,经济建设不会搞上去。即使暂时上去了,也是假的,空的,到头来受害的还是百姓。”
“当,当,当”有人敲门。
“请进!”兰天喊。
徐秘书拥门走进来,手里拿着文件:“兰市长,这是江书记圈阅的文件,江书记说不召开会议了,让各位常委在文件上签字,有不同意见的可直接找他谈。”把文件递给兰天。见杨剑在场,“杨局长也在啊!我没影响你们吧?”
“没事,啥影响不影响的?我来找兰市长也是送份材料。”
兰天看着文件:“徐秘书,你把文件先放我这,等我签字后给你送去。”
“江书记有话,在办公室急等回音呢?看来江书记非常重视这份文件。兰市长,这么办吧!我回去就说你……”
兰天摆下手:“好吧!我这就签我的意见。”顺手拿起笔,“邓石案件要由公,检,法依照法律程序办理,任何人无权干涉。”说着把文件递给徐秘书。
徐秘书接过文件:“谢谢兰市长,我该回去了。”
杨剑站起身:“兰市长,我也回去了。有几句话我想和徐秘书说。”
“好吧!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看着杨剑和徐秘书走后,沉思着刚才签字的文件。难道他江北海和邓石真的有什么……
桌子上电话响了。
兰天看一眼电话,没有接。
电话响个不停。
兰天拿起电话:“喂……啊!是江书记……是我签……江书记……”兰天根本插不上嘴,满脸怒气只有听着电话,最后气愤的把电话挂了,双手抱头趴在桌上。
桌上电话又响了。
兰天看一眼电话,把电话拿起来又放下,气愤的两手捶着桌子:“简直就是政治诬赖,强奸民意……强奸民意……你太霸道了……”兰天正在宣泄门被拥开了。
“哎!兰天,你怎么不接电话?”贺苗走进来。
兰天抬头见是贺苗:“是贺秘书,请坐!”
贺苗盯着兰天坐在沙发上。
兰天很冷淡又带着装出的笑脸:“贺秘书,有事吗?”
贺苗感到不对劲,瞪着兰天问:“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你讨厌我来?”
兰天强装着笑脸:“啊!贺秘书,你误会了!唉……”
“兰天,你知道你坐的是什么吗?”
“是椅子啊!”
“你那把椅子,是谁都坐得着的吗?那是市长的交椅。你知道这把交椅的份量吗?它横竖撑着东辽市,上下擎着老百姓,你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别人不对你失望我对你都失望……”
“贺秘书……”
“哎!你能不能平易些,别把官衔总挂在嘴上好不好?怎么着?是不是也让我一口称呼你一个市长啊!”
“贺秘书……”
“哎……兰天市长……”
兰天站起身:“贺苗,你不要这么伶牙俐齿好不好?人家都是雪中送炭,就没见过你雪上加霜的!贺苗,我告诉你,兰天开弓就没回头箭。”
贺苗“扑嗤”下笑了:“这还像个兰天,我心中的兰天。哎!是不是因为江北海而发怒呢?”
“哎!你怎么知道?”
“在东辽市太霸道的,特别是你兰天称得上霸道的只有江北海。”
“唉!他干扰司法正常办案,还要撤掉我的职务……”
“兰天,对待江北海,你要用智……”
“用智?用什么智?明摆着的事,他横不讲理还用市委的名义来压抑民主,你说……”
“你呀!请严处长啊!让严处长来镇一镇他,总比你硬碰硬的好。”
兰天拍下脑门:”对呀!我咋没想到呢?对呀!严处长。”高兴的起身在地中间渡着步,“哎!贺秘书,不!贺苗,陪我去见严处长……”
“陪什么?明天严处长要你陪她去看汪含琼,这正是机会吗?”
“太好了,走啊!”
“急什么?严处长约你明天,就差这一天那天还能塌下来啊!”贺苗说着目不转眼的盯着兰天。
兰天不好意思的坐在椅子上,一抬头看见贺苗含情奔放的目光,脸一热又忙低下头。
江北海办公室。
“当,当,当”轻轻敲门声。
江北海抬抬眼皮看了看,又眼盯着门口一声没吭。
过了一会,门被拥了一下,开了。徐秘书走进来,后面跟着马玉利。徐秘书看着江北海,小声说:“江书记,马经理来了。”
江北海同时看见马玉利,换了笑脸忙让:“是马经理,快来!坐,坐。”
马玉利没有坐,看看江北海,又看看转身走去的徐秘书回头问:“找我有事?”
江北海直下身子,拿起盒烟,抽出一吱叼在嘴里:“没事,没啥大事。”点着火,吐着烟雾问,“马玉利,邓石是你叔吧?”
“邓石……你怎么知道?”马玉利很惊讶的问。
“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叔人不错,就是太实了点。不过,对你还是不错吧!上大学全靠你叔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哟?”两眼注视着马玉利。
“你怎么知道?我念大学是……”
“你听我说,你上大学是不是有个姓马的人,经常给你汇钱?你为了感激他,就改姓马?我说的没错吧!啊!”
“你是听谁说的?”
“我也是听说的。那个姓马的就是你叔叔化名……”
“是他?”
“对,是他。”
“你叫我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些吧?”
江北海站起身;“你叔他最近贪点事,在市看守所里……”
“邓石在看守所你怎么不去救他,告诉我干什么?你是市委书记,一句话,一个条子或一个暗示电话……”
“不,不,不,玉利,你有所不知,我和你叔是挚交,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越应该避嫌吗?所以,我想请你来帮个忙,你是他侄女,身份合适,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误会,必竟血浓于水吗?啊!对你叔的事,我已做了具体安排,只是时间问题。”
“我……我能帮你什么忙……”
“啊!很简单,很容易。你叔平时非常喜欢吸烟。所以,我给他准备了一条,你呢!给送去就行了。顺便代我表示问候……你不会拒绝吧……”
“江书记,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啊?”
“哈……玉利,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绝对保密,绝对保密,你懂吗?这是我找你的第一个原因。再就是我相信你……啊!”
“没想到,江书记这么相信我。”
江北海从桌抽屉里拿出一条烟,递给马玉利,“你这就去看守所,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见到邓石你叔就说,这烟要一支一支的抽……你记住了吗?”
马玉利接过烟:“怎么?这里面有什么密电码吧?”
江北海脸立即沉下来:“不许胡说……”
“江书记,别激动,我只是开句笑话。好了!我这就去。”马玉利看一眼江北海,转身走了。
江北海往外送着,送到门口关上门,转身回坐在转椅上,静静的思考着……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桌上电话按着号,没通,又按:“喂,是柯田吗?我是北海……哎,你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想庆祝一下……好好想想吗?今天的日子与咱俩有关……不对,今天是咱俩结婚二十五周年吗?二十五年意味着人生旅途中,我们已经取得了银奖啊……离金奖还差一步之遥啊!今天晚上我给你露一手,早点回去啊!”对方挂了。江北海慢慢放下电话,从眼睛里发出让人难以琢磨的目光。
山城旅社108号客房里。
严冬正在打手机:“是啊!据我们调查了解,东辽市决不仅仅是一个吴剑波的案子,高运哲的案子也并不像上报材料那么简单,还有两起杀人案,这都不是偶然的巧合,这里面会有案中案,背后的阴谋也许超出我们的想象……嗯,省委白书记应该早些回省委主持工作……是啊,我已让贺苗去委里详细汇报……我身体……没问题……”说着非常疼痛的捂着胸口,额头上滚动着汗珠,“嗯……好,我等着委里指示,再见!”放下电话,手扶着桌子,吃力的去拉桌匣,桌匣没拉开就昏倒在地上。
关嫂拎着水壶,轻轻的敲门,里面没有回音,又敲下门后拥门走进去,见严冬躺在地上,忙放下水壶上前喊着:“严处长……严处长……”很镇静从兜里掏出小瓶药放在严冬嘴里,“严处长……严处长……”
严冬慢慢睁开眼睛。
关嫂一屁股坐在地上:“严处长,你吓死我了……”泪水滚落下来,“严处长,你这可是第二回了。严处长,咱去医院吧!”
严冬微微一笑,摇摇头:“关嫂,谢谢你救了我……”
关嫂扶着严冬站起身来到床上:“严处长,你这是为了我们才累成这样……严处长,你是一个好官,好领导……”手不停的摸扶着严冬的胸口,泪水滴滴落在严冬身上。
“关嫂,别这样。我没事……我这是老毛病了……”
“严处长,你可不能累垮啊!我们都指望着你过好日子呢?你要是累垮了,这的贪官谁来除?天下这公理谁来说……”
“关嫂,你言重了,我是党员,又是党的干部,我啊做了一个党员干部该做的事。东辽市的贪官自有人民群众来除,凡是搞腐败都不会得逞的,这个公理自有历史来评说,时间会验证。”
“话是这么说,可惩治腐败,铲除贪官俺老百姓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严冬长叹口气:“呼唤社会主义民主政治……”
“啥民主啊政治啊!咱也不懂,咱就知道一旦当了官,有了权,就没人管得了,没有人敢监督了?就像人有病一样,早吃点药防着点,不都是好人吗?”
严冬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关嫂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严冬。严冬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关嫂……”
关嫂忙制止着:“严处长,别说话,先休息吧!等贺苗回来……”
“贺苗回来,你千万别提这事啊!”
“这怎么行!你这样都两次了,我再替你瞒着就是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贺苗,她临走时什么都交待了,我说什么也不能拿这事开玩笑……”
“关嫂!你知道不?我手里的案子很重要,真的特别重要。啊!”说着坐起身。
“严处长,我宁可留着这些贪官,也不能让你累垮啊……”说着又哭了。
“关嫂,我没事,就这毛病,过去这阵就没事了……哎,你身上的药是……”
“是贺苗给我的。贺苗说了,你这病很……”犹豫着没说。
“很什么?病在我身上我还不清楚?不信啊!咱俩拉勾,保证是最后一次……”笑着伸出手。
关嫂哭着:“拉勾……”又缩回去了,“不行,我不能自私,你是北京的,属于全国的,我不能这样自私……”伸手抓住严冬的手哭了。
“当,当,当”有人敲门。
严冬忙给关嫂擦擦泪水笑了:“关嫂!”示意开门。
关嫂拢了下头发起身站在门口处问:“谁?”
门外来人问:“严处长在屋吗?我找严处长。”
关嫂隔门回答:“严冬正在休息,不会客,你走吧!”
严冬催着:“关嫂,快开门,看看是谁?”
关嫂不情愿的把门打开一条缝:“你是谁?咋还不走!”
白如雪在门外笑了:“噢!我是省报记者……”说着拥门。
关嫂拽着门,紧绷着脸:“哎,哎,挤什么挤?记者?谁都不见!你走吧!”
严冬在屋里搭话了:“是省报记者白如雪吗?快进来!”
关嫂转头给严冬递着眼色。
严冬笑了:“是我约她来的,让她进来吧!”
关嫂不满的一跺脚,白如雪往里拥门,关嫂把门拽住:“慢着,你的证件?这年头假的太多,谁知你是不是冒充的假记者。”
白如雪从身上掏着证件,笑着奚落:“哎呀!你可够厉害的,去中南海当保镖绰绰有余。”把证件递给关嫂,朝屋里看一眼。
关嫂接过证件看着。
白如雪笑了:“看倒了……”说着拿回证件。
关嫂很严肃的说:“真假就这么地吧!严处长身体……”
严冬忙抢着说:“关嫂!你去忙吧!”
关嫂瞪了白如雪一眼,把门打开:“我不管你是啥者?只给你二十分钟汇报时间,就二十分钟。一会严处长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不放心的看严冬一眼,“严处长,就二十分钟,啊!”把门关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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