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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辽市医院住院部外科。
程丹躺在病床上,两眼呆呆的看着棚顶,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护士拥门推着用餐车走进来,来到程丹跟前笑了,刚要说什么?程丹把脸转了过来。护士笑着问:“程丹姐,干嘛呢?”
程丹用手擦了擦眼睛。
护士端着饭盒走过来说:“程丹姐,你已经两顿没吃东西了,这怎么行呢?这样下去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呀?”
程丹歉意的一笑:“我没食欲,谢谢你!”
护士说:“我今天特意叫伙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鸡蛋,来,快起来,你胳膊不得劲我来喂你。”
程丹推托说:“不用,我真的一点食欲也没有,谢谢你!”
护士玩笑着:“程丹姐,不会是因为那个杨剑吧!啊!”
程丹眼睛又转着泪:“乱说,我才不想他呢?”
护士笑着:“程丹姐,不管咋着这饭总是要吃的吧!人们常言知识是有用的,健康是自己的,你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吧!”
程丹把被子一蒙委屈的哭上了。
护士看着程丹正在为难,杨剑从外面走进来。护士看见杨剑摆摆手,又指指蒙着被子的程丹。
杨剑小声的问:“你怎么认识我?”
护士小声说:“你上次受伤也是这个床。再说,程丹在梦里总喊你的名字……”指指程丹,掂掂饭盒塞给杨剑拥着餐车走了,滑稽一笑把门关上了。
杨剑把拎的东西放在床柜上,端着饭盒掀开被子还没等说话,程丹喊上了:“我不吃……”
杨剑注视着程丹一声没吭。
程丹睁开眼一看是杨剑,失声的哭上了。
杨剑倒笑了。
程丹用手捂着眼睛哭着大喊:“我哭了,你笑了,你心里舒服了,你高兴了!”
杨剑脸一绷说:“啊!程丹也有哭的时候?这可是天下奇闻啊!”
“你欣赏吧!欣赏吧!我给你欣赏个够!”
“哎,哎,哎!这是医院,禁止哗喧哭闹啊!否则,罚款!”
程丹还在哭。
杨剑制止着:“行了,哭啥?”又笑了,“在白石沟乡表现不错……我听说你受伤了,就急忙赶来了。”
程丹哭声小了。
杨剑劝导:“来吧!哭也好,闹也罢,总得吃饭吧?起来吃饭!”
程丹揉着眼睛:“就不!”
杨剑把饭盒一放说:“程丹,你还是警官学校毕业的高才生呢?就这素质?我真怀疑你这警官学校是怎么毕业的?不是学校腐败就是社会腐败!医院里躺着个痛哭流涕的女警官,我都跟着失尊严。过去,我还以你为偶像呢!年轻,文凭,功夫,漂亮,坚强,勇敢,泼辣……”
程丹起身下床将杨剑抱住,紧紧的抱住。
杨剑慌了:“哎,哎,程丹,这是医院……”
程丹说:“我知道是医院,我委屈,我就抱着你,我想你,我爱你,我不怕……”
杨剑拥着程丹,又拥不开:“这,程丹,程丹……你听我说……爱,这,爱这是在心里,也不能在嘴上,非抱着才是爱呀?程丹……”
“我不放开,我就不放开,放开就得不到你了,就爱不到你了,我就爱你,就爱你……”
“程丹,咱俩可都是警官,这可不合……”
“我不管,警官也是人,也有爱的权力。”
“程丹……”
“杨剑,你爱我吗?”
“程丹,有这样问的吗?抓着让我爱你呀?就算二十二世纪,也不该这样吧!”
程丹慢慢放开杨剑问:“杨剑,你喜欢我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杨剑不知怎么回答,看到床柜上的东西,忙说:“程丹,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这些都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从兜里往外掏着巧克力糖,香蕉山楂糖……
程丹从身后抱住杨剑说:“杨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
杨剑拍了拍程丹的手说:“程丹,你即然把我当朋友就听话,快吃饭,好好养伤。”
程丹抱着杨剑,头紧贴在杨剑后背说:“杨剑,你说,你怎么知道我平素最喜欢吃这些东西?即然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就证明你很在意我,既然你在意我,就证明你心里有我,即然你心里有我,就证明你喜欢我,你喜欢我就说明你爱我……”
杨剑掰开程丹的手说:“程丹,这是医院的病房,让别人看见两个警察在这又搂又抱的,成何体统,这是违纪行为!”
程丹仍抓着杨剑的手说:“我才不管呢?人家就是爱你吗?违纪就给我处分好了。杨剑,其实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磨炼,我成熟了,长大了,分清了什么是香花?什么是毒草?我有很重要的情况要向你汇报。我……”
杨剑忙制止着:“嘘!这是汇报的地方吗?”
程丹高兴的笑了,掂起脚尖在杨剑脸上吻了一下。
杨剑摸着脸,看着程丹。这时,手机响了。杨剑忙掏出手机:“喂……是白如雪,我是杨剑……嗯……嗯……好,我马上到……再见。”关了手机,“程丹,有情况,我必须马上走,好好养伤。”大步往外走去。
程丹生气的自语着:“又是那个白如雪……”忙趴在窗台上望着杨剑。杨剑大步的在楼下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在刘恕的宿舍里。
白如雪拿着手机,高兴的在地中间手舞足蹈跳着唱着:“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我回呀回娘家呀……”来到墙上挂着立镜前,看着镜里的自己伴着鬼脸,“羞……羞……”在镜子上用手写着:刘恕,我爱你……
这时,门被拥开。
白如雪忙用手擦了下镜子,回头一看是刘恕,把门拥上后上前捶着刘恕:“刘恕,吓了我一跳,你好坏呀!”
刘恕伸开两手:“哎呀!如雪,快帮把手啊!”
白如雪接过刘恕手里拎的东西笑了:“吆喝!你真的左手一只烤鸡,右手一只熏鸭的,这还有一瓶酒……”
刘恕很激动的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在桌上往外掏着东西问:“刘恕,你买这多熟食干什么?真香呀!庆功啊?还是……哎呀!这只熏鸡还是深圳风味呢?刘恕,邓彬彬呢?刘恕啊!我告诉你,邓彬彬这次可给咱立了大功了,发现了非常非常有价值的线索,咱今天真得庆祝一下……”
刘恕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如雪。
白如雪转眼看着刘恕问:“刘恕,干嘛呢?我问你邓彬彬呢?”
刘恕还在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支着手走过来:“哎!刘恕,你不认识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没见过我呀?咯……”伸手将一块鸡肉塞在刘恕嘴里。转身又去撕扯鸡,鸭肉,放在碗里。
刘恕慢慢的嚼着鸡肉,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收拾着餐具问:“刘恕,来呀!入座呀!今天怎么像个远来客似的?哎!邓彬彬呢?”
刘恕咽下鸡肉说:“邓彬彬正在休息。”说着来到桌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白如雪倒了半杯酒。举起酒杯说,“如雪,来,我敬你一杯……”
白如雪收拾完后看了刘恕一眼问:“让我喝酒,得了吧你,我从不喝酒,更不敢喝白酒,你呀!还是自己喝吧!”说完坐在刘恕身旁。
刘恕给白如雪端起杯说:“如雪,你一定喝了这杯酒,我……”刘恕情绪很激动。
白如雪接过酒杯看着刘恕问:“刘恕,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我从不沾酒这你是知道的,干麻要我喝酒呀?”
刘恕不再解释,一扬脖一杯酒下肚。
白如雪看着刘恕试探着喝了一口酒。
刘恕又倒了满杯说:“如雪,没想到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牺牲,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我心里很内疚,我刘恕欠你的太多太多了……”眼里闪着感激的泪花。
白如雪又端起酒杯,轻轻的捶了刘恕一下问:“刘恕,说什么呢?你又听说什么了?”
刘恕激动的一扬脖又干了一杯酒,又要倒被白如雪制止住了。两个人静静的互相看着,彼此的心灵在勾通着,白如雪一下扑在刘恕怀里,刘恕也忍不住紧紧的抱住白如雪。白如雪在刘恕怀里静静的享受着人间最幸福的爱,抬头看一眼刘恕又陶醉在爱的幸福里。刘恕抱着白如雪,尽情感受着爱的同时,又不宁的思考着很多很多他不愿意思考的问题,脸上写满了心事的说:“邓彬彬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真诚的谢谢你,如雪……”
白如雪沉醉的说:“刘恕,你是从天而降的太阳,在我心中放射爱的光芒。我的心属于你,这就是爱的伟大力量。人爱一个人,或被人爱这都是命运的安排,缘份是谁都抗拒不了的。在我心里,早已烙上你的印,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去做一切……”
刘恕紧紧的抱着白如雪,小声的回答说:“如雪,值吗?”
白如雪顺口说:“在我的一生中,我认为凡是我要干的事,要做的事,都值!”
“如雪,你不怕……”
“我任性惯了,什么都不怕。”
“如雪,你幼稚……”
“我看准的事没人能改变我,否则,我就不叫白如雪了。”
“如雪,你会后悔……”
白如雪伸手捂住了刘恕的嘴说:“刘恕,别说话,你听是谁在叫我们……”
两个人静静的听着,屋里静极了。
白如雪偷着“咯……”的笑后学着滑腔,慢慢的说:“我是南无观音菩萨,今日凡间寻游,特来赏识人间恕童雪女的真爱。恕童!你爱雪女吗?爱,雪女,你爱恕童吗?爱,嗯,那好,恕童雪女听好,我这有甘露一瓶赠赐你们,你们的爱就是甘露,甜甜蜜蜜,地久天长,地久天长……我去也……”白如雪又扎在刘恕怀里,甜甜的笑着。
刘恕看着天真,纯洁,情感的白如雪,深深感染着自己的心,在刘恕心底又潜发出一股无法被人理解的念头,刚好盟发出又和刘恕徘徊很久的思绪所汇合:白如雪,你知道吗?我是杀人犯,杀人犯在我们这个法制国度里是不会抬起头来的。就算有证据说我不是杀人犯,又得何时才能洗清我的罪名,也可能是白发苍苍,你正值青春年华,不能因为我而受牵连,不值啊!我刘恕没什么可值得你爱的,上层建筑没处好,官职被剥夺,经济基础又没有,为官这么多年一穷二白。白如雪你不能太糊涂,我不能太自私,你爱我越深,我就更应该清楚怎么去做。正是为了爱,我必须忍痛割爱,……刘恕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抱着白如雪。
白如雪见刘恕没有反应,抬头看一眼:“哎!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呀?”
刘恕睁开两眼,眼里闪着泪花,苦笑着说:“我是激动的。”刘恕耳边突然又回想起朱桂合的话:你爸爸逃走的那天晚上,是我送他上的火车。我耳蒙的听他说去深圳……刘恕又低头看了看白如雪长叹了一口气后拥起白如雪说,“如雪,来,咱们痛痛快快的干一杯,为了友谊……”
白如雪直起身抢着说:“为了幸福……”
刘恕倒着酒。白如雪抢过酒瓶倒着酒说:“这酒让我来倒。”
酒倒满后刘恕端起一杯酒递给白如雪,自己又拿起一杯酒。两个人同时举起酒杯,互相看着:“干杯!”两个人同时喊了出来。
刚要喝,门外有人喊:“刘经理,郭经理叫你,说有急事,叫你马上去。”
刘恕心慌的放下酒杯,忙起身拍拍白如雪的肩膀:“我走了……”转身忙出了房门。
白如雪端着酒杯,呆呆的看着……自语着:“哎……哎……就这么走了?”冲门口喊,“刘恕,你快点回来!我等着你。”
江北海家里。
何柯田正在打电话:“祖业,看把你美的,我跟你说,我可不当你们的传递员。不管你咋说咱俩得保持点距离,别一不留神闹出国际玩笑来,到那时候咱俩谁都笑不出来了……哎,我跟你说正事呢?哎!怎么又提到高运哲了?哎,我说你们能不能不搞窝里斗?有这精力用在工作上,把经济搞上去,让老百姓也过几天好日子?整天你整我,我整你的累不累啊?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啊……打住,别提江北海,这个世界人和人之间除了斗,就不能多点合作和理解吗?好了,我不跟你谈了……谁知他死到哪鬼混去了,我已经习惯了……”转身看见江北海站在门口怒视着。何柯田忙挂了电话,尴尬的问,“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咋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江北海怒视着,一言没发。
何柯田看一眼江北海也没言语。
江北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讲啊!”
何柯田躲避着江北海的目光,支唔着:“讲……讲什么?没有可讲的吗?”
江北海又大声喊着:“谈啊!”
何柯田往后捋了下头发,稳了下情绪说:“怎么啦?你一回来就跟我叫劲是不是?”
江北海又大声喊:“谈呀!恋哪?”
何柯田也怒视着江北海抬高声音说:“就算我谈了,恋了,我也有这个权力和自由,你干涉得着吗?属于你的我不动,属于我的你管不着!”
江北海把文件包往沙发上一扔,把客厅的门使劲关上,指着何柯田问:“你和罗祖业到底是什么关系?发展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已经都那个了?啊!”
何柯田毫不示弱的大喊:“我和罗祖业的关系发展到何程度这重要吗?你还是关心一下咱俩的关系吧!”
江北海指着何柯田问:“你和罗祖业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何柯田冷笑一声说:“你真的想知道?”转身又说,“我和罗祖业已经发展到超出你想像的程度,我跟他上了床而且有了孩子,我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你还想问什么?”
江北海气极的指着何柯田:“你……你敢……你……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法律上,是我江北海合法的老婆……你和罗祖业算什么?罗祖业他算什么东西?”
何柯田笑了:“随你怎么说……”
江北海指着何柯田喊着:“何柯田,你干的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啊!我傻啊!我看不出来呀!你频频的到省城汇报,一去就是一两周,哪来那么多的汇报,你们的电话一通就是一个多小时,说什么呀?啊……”
何柯田眼盯着江北海问:“你说完了吗?说够了没有?江北海,我问你,是谁为了自己向上爬而不惜让出自己的老婆?是你吧!是谁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而让自己的老婆送这送那?这也是你吧?你暗示过我什么?你忘了?啊!你不是说决不醋意吗?都忘了?告诉你江北海,你比罗祖业更卑鄙,更无耻。从一开始我真的从心里看不起你,你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像你这个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今年已是四十八岁,你还能活几个四十八岁?啊!你整天的官啊!权啊!钱啊!你累不累啊!就说你这官,你这权,你这钱,你江北海是生带来的?不是!你死能带走吗?也不能!可你这四十八年干的件件事,确要影响几代人,没准历史上还会有你的一页,让后人跟着你倒霉值吗?人做事,天在看。若欠人,必偿还……”
江北海垂低着头,一声不吭,两只手相互搓着。
电话又响了。
何柯田拿起电话:“喂……是小莉,小莉,你在哪?你怎么连个消息都不来,你想死妈了……在深圳同学那里……嗯……嗯,你什么时候回来,妈想你……”
江北海上前抢过电话:“小莉,你跑到深圳干什么去了?胆子也太大了,啊!你给我马上回来……喂……喂……”电话挂了,“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真得好好管……”转身一看,何柯田走了。江北海在屋里来回渡着步,又不安的在屋里找着什么。抬头往外看了看喊,“柯田!你还记不记得咱家有个古瓷花瓶?放哪了?”
外面没有应声。
江北海又喊:“柯田,你看见咱家那个古瓷花瓶没有?啊!”
何柯田在外屋冷冷的回答:“你的东西没人动,我更是不闻不问,这你早就知道的。”
江北海焦急的翻找着。
刘恕宿舍。
白如雪坐在桌前眼睛盯着酒杯看着。不时的看着手表。在桌上用酒写着:“刘恕,刘恕……”
屋外传来脚步声,白如雪高兴的站起身抬头一看,邓彬彬拥门走进来,见白如雪高兴的说:“雨山姐,原来你叫白如雪啊!那你为什么叫雨山呢?”
白如雪笑了:“这是我的笔名,哎!刘恕呢?你见到他没有?”
邓彬彬扬着手里一封信说:“对了,刘大哥他说有事坐车走了,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白如雪接过信问:“他干什么去了?”
邓彬彬摇摇头:“他没说,好像很神密,有大事的样子,我又没敢问。”
白如雪急忙拆信看着:
如雪: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没有归期。
如雪,咱俩在相怨中相识,又在相怨中交往,特别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来到我身旁,为我牺牲了那么多,我欠了你无法弥补的情和义,我衷心的感谢你,不论我在哪里我心里都不会忘记你。
如雪,我不想因我而浪费你的青春年华和生活幸福。我是杀人犯,一个逃不掉的杀人犯,忘了我吧!别为我再干傻事了!不值啊!你抬头看看,咱东辽市的天还那么兰吗?水还那么清吗?高运哲是市长没有斗过他们,兰天是市长也斗不过他们……现实的剖析你比我深刻。
如雪,为了在你心中保留的最佳形象,用这封信来话别吧!我心中的康乃馨。约好了谁也别流泪,让泪水化做记忆,永存你我心中。
刘恕躬礼
白如雪看完信,泪水像泉涌滴落下来,呆呆的看着这封信,“喃喃”自语:“真的就这么走了?连我的面都不想见?”
邓彬彬不知所措的看着白如雪。
白如雪的泪水滴落在信上。
邓彬彬试探着问:“雨山姐,刘大哥他怎么了?让你这么伤心?”
白如雪伤心的哭出声来,一下子扑在床上。
邓彬彬在一旁,小声嘀咕:“要知道这样,我就不给你这信了,都怨郭经理……”
白如雪猛起身朝外跑去,泪流满面的来到郭经理办公室,敲两下门没等回答就闯了进去。
郭帮正在接电话:“喂,你一会再讲吧!我这来客人了。”放下电话看着白如雪哭成个泪人似的笑了,“白记者,快坐,快坐!你不来找我,我一会也打算去看你哪!”起身走过来。
白如雪站在地中间问:“郭经理,刘恕他……”
郭帮看眼激动的白如雪,忙让着座:“坐啊!看你哭成这样,来!坐,坐下,郭伯伯有话要对你说。”
白如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郭帮也坐在沙发上,看了白如雪一眼说:“刘经理信上写的什么我并不知道,可刘恕走我是知道的。而且,是我帮他走的!”
白如雪瞪了郭帮一眼说:“你干麻要帮他走啊!帮他走咋不告诉我一声啊?你知道我找刘恕有多辛苦……”话里带着埋怨,泪水涌了下来。
郭帮抢过话茬儿:“哎呀!我叫你姑娘你不生气吧?你在埋怨我,唉!你们年青人的事我看得出来,但心里却翻不过劲来。刘经理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从我心里觉得你们俩就是天生的一对,啊!我郭帮这一生不知给多少对青年牵线,你说我能愿意拆散你们吗?”
白如雪擦了擦眼睛问:“那你为什么不拦住他,还帮他骗我。你知道吗?刘恕他不是杀人犯,他是好人,有本事的企业家!我几百里地的跑来找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你放走了一个不该走的人,刘恕他在帮你搞企业管理。你……”停了话,两眼怒视着郭帮。
郭帮笑了,站起身接了两杯水说:“往下说呀?你咋不说了,这姑娘……”把水杯放在白如雪跟前茶几上,转身坐在沙发上说,“刘恕,他昨天和我谈了一个晚上,他把你的事都跟我说了,他很激动,他哭了,哭的很伤心,我记得他说,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他选择的路我并不赞成,可我又没有理由来阻止他。哎呀,从刘恕身上让我可看到了,现在的年青人,爱的死去活来……哎呀!我是说不清楚……”
白如雪又问:“郭伯伯,你把刘恕去的地方告诉我好吗?”
“姑娘啊!我这很方便,你自管在这住下去。刘恕走时啊!就没告诉我地址,我咋告诉你呀!”
“郭伯伯,是执意要拆散我们的姻缘,不肯帮我了?”
郭帮摇摇头说:“不,不,不,我在你来之前还在想怎么见你,怎么说这事呢?我是真心的喜欢刘经理这小伙子,不瞒你说,我还想把这个公司交给他呢?你想,我干麻要拆散你们呢?姑娘,在刘恕心里杀人犯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你说刘恕不是杀人犯,你能找到足以证明他不是杀人犯的证据,为他平反昭雪,他刘恕不还是你的吗?”
白如雪听着沉思着。
郭帮又说:“拿我们过去爱情专用语说:爱的开始是苦的,结果才是甜的……”
白如雪点了下头。
郭帮说:“姑娘,你自管去办,有什么困难只要用得着我的,我会竭尽全力的,就行你急着要恋人,就不行我要接班人?”
白如雪勉强笑了:“郭伯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站起身刚要走,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手机:“喂……杨剑,太好了,我在公司等你……我在郭经理办公室……好……好,再见!”关了手机,高兴的说,“杨剑来了,刘恕有救了,郭经理,还得给你添麻烦……”
郭经理笑了:“见外了不是!”
白如雪高兴的往外跑去,到门口又回来了,站在郭帮面前:“谢谢你,郭伯伯!”恭敬的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
郭帮笑了:“真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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