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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含琼家。
汪含琼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慢慢的梳妆着,两眼通红。
汪母轻轻敲门,端碗面条走进来:“含琼啊!又一夜没睡好吧!看看你那眼睛……唉……”看着镜里的汪含琼又说,“妈给你下了碗面条,趁热吃了吧!啊!”
汪含琼望着满满的一碗面条,心里一热,酸楚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偎依在母亲怀里。
汪母拿过木梳给汪含琼梳着头,伤感的说:“唉!也不知你流了多少泪水,这辈子啊!太苦了!”说着苍老眼角老泪滚落下来,滴落在女儿的头发上,梳着头又说,“我这当妈的也替不了你,眼看着我这宝贝女儿遭受折磨!这……唉,啥时候是个头啊!”泪水又滴落下来。
汪含琼控制着哭声:“妈!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操心,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汪母劝慰着说:“唉!妈理解你,你从小就刚强,宁可身子受苦,不要脸受热。可话又说回来,这刚强,也未必是啥好事。你爸曾说过我,柔软是成功之本,刚强是失败之源,现在回想起来不是没有道理。”
汪含琼接过话说:“妈,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运哲他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呼喊着我,要我去救他,我被吓醒了……”汪含琼哭了,“醒后我这一宿怎么也睡不着……唉,我想了很多,很多,运哲没事时,我总想跟他叫劲怄气。什么都不服,逼他去找儿子,在斗气中这时光悄悄溜走了,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二十多年过去了……”汪含琼哭的很伤心,哭了一会又说,“人的一生有几个二十年啊?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啊?”
汪母望着镜子里的汪含琼跟着流泪。
汪含琼慢慢抬起头说:“妈,我有种预感,运哲现在肯定遇到什么麻烦了!妈,我想去省城找他……”
汪母梳着头给汪含琼往头纂上别着簪子说:“妈支持你去看看运哲,他是个好男人,如果他有事,你去见他是个安慰。他没事就把话说清楚,从头开始吗?哎哟!”簪子把手扎了。
汪含琼忙抓过母亲的手:“妈……”把手放在嘴里吸着血后问,“疼吗?”
汪母笑了:“一个头簪子,能扎怎样?”
汪含琼把母亲的手又放在嘴里嘬着,生气的说:“妈,我以后再也不用这个簪子了。”把簪子扔在桌上。
汪母笑了:“含琼,这个簪子我们家都传了三代了!妈这辈子只有这簪子和一块百岁牌……”把簪子拿过来说,“这簪子你要好好留着吧!这可是妈的唯一了,做个纪念吧!等我百年之后,你也有个寄托嘛!”
汪含琼拿过簪子说:“妈,我不要你走,我永远陪着你……”
汪母说:“唉!别傻了,妈懂你的心,你是对妈好,你从小就懂事,听爸妈的话,可这人哪有不死的?应该珍惜自己才是!”
汪含琼偎依在母亲怀里:“妈!上帝最残酷了,只给人一次生命!”
汪母笑了:“这么大了,还孩子气……”半搂着女儿,拿过簪子给汪含琼重新别着。
汪含琼问:“妈!你刚才说还有一块百岁牌我咋从没见过?”
汪母一愣:“那百岁牌……我……我给……”
汪含琼站起身看着母亲问:“妈,你怎么啦?”
汪母呆愣的说:“那块百岁牌,我给我外孙子带上了,就是那天,外孙子不见了……就是那天孩子不见的……”泪水在岁月征尘的皱纹间流淌着。
汪含琼给母亲擦着泪水说:“妈,我又让你伤心了,二十多年了,咱忘了吧!”
汪母流着泪水点着头。
东陶公司。
吴剑波早早的来到办公室,坐在转椅上深思了一会,起身往外走去。在副总经理汪含琼的办公室门前走动,看一眼在一边收拾卫生的清洁工喊:“把这门打开!”
清洁女工一愣,回头一看是吴剑波笑了:“吴经理,这么早?我还没搞完卫生呢?”
吴剑波绷着脸说:“把这门打开!”
清洁女工笑了说:“吴总,汪总还没来呢?”
吴剑波又喊:“我让你把这个门打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打开!”
清洁女工直起腰说:“吴总,我们工作有纪律,总经理不来,门不能打开。否则,会违纪下岗的。吴总,你也不希望我因为你而下岗吧!”
吴剑波横横眼睛,想骂又止住了,转而笑了:“这个公司,你不知道吗!我说了算,我让你下岗,你就得下岗,就算你违纪了,我说不让你下岗,你就不用下岗。啊……”
清洁女工翻了两下眼睛说:“吴总,公司的人他们都说你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有修养,治厂有方……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又迟疑了一下说,“也好,钥匙就在那垃圾车上,我即不想违纪下岗,又不想让你一句话把我给炒了。吴总,你看着办吧!”
吴剑波自觉没趣,怒笑两难的看了一眼几步远的垃圾车上开门的钥匙,冷笑了一声上前拿过钥匙,在手上掂了掂说:“只要我不高兴,让你下岗就是一句话的事……”找着钥匙打开门,回头看一眼清洁女工进屋了。
清洁女工微微一笑耸耸肩,又去拖着地。
吴剑波在汪含琼的办公桌上下翻找着……
汪含琼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楼一端走过来,在楼梯的拐弯处碰上清洁女工。清洁女工一愣,看了一眼汪含琼,闪身躲开了。汪含琼看了一眼问:“哎!这么早?”
清洁女工用下颏朝办公室努努嘴,又继续拖着地。
汪含琼看一眼忙朝办公室走去。
吴剑波忙乱的翻着,把桌上桌下的材料扔得乱七八糟,正翻找时,汪含琼站在吴剑波身后,目不转睛地怒目着。
吴剑波一抬头看见汪含琼正用眼瞪着自己,尴尬的一笑说:“汪……总,你早,我……我正有事找你……”
汪含琼走到桌前收拾着问:“吴剑波,在我这找什么呢?找到了吗?”
吴剑波搪塞着说:“没找……没找……什么,我是找你……找你……”
汪含琼看一眼吴剑波坐在转椅上问:“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吴剑波站在那吱唔着:“哦,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再说吧!”忙往外走。
汪含琼气愤的大喊:“吴剑波,你站住!吴剑波……你……”转脸又笑了,“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吴剑波站在地中间看着汪含琼。
汪含琼一反常态,和蔼地说:“吴剑波,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难得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吴剑波无耐返回身,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掏出烟点着火吸着。
汪含琼收拾着被翻乱的材料说:“我妈妈是位伟大的母亲,经常给我讲一个故事。说,早些年啊!有个清官,因不满官府的昏庸腐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弃官为民。在他临终前将一个精制的宝盒传给了他的儿子,并嘱咐道:这是我为官后留给你的全部遗产,你要接着代代相传,并教育儿女要诚实守信……他儿子按照他父亲的遗训,诚实守信,勤奋的积累了一个不小的家产。在临终前又把那个精制的宝盒传给他儿子,并遗嘱道: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产,要相传下去,并教育子孙后代诚实为本,信誉为天。……”
吴剑波不耐烦的直眼瞪着汪含琼。
汪含琼看也不看吴剑波接着讲:“这个精制的宝盒传了第六代时,子孙并没有尊照遗训,即不诚实,又不守信,结果家产被败得空空如也,讨债者蜂涌而至,他大言不惭的高举着精制宝盒说:这是我们祖传家宝,钱财有的是,当众打开宝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纸,他里找外找只有这一张纸,气得他拿起纸就要撕,又发现纸上有字,他笑了,这字是我老祖宗的字,一字千金啊!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诚实守信,诚实对己,守信于人……”
吴剑波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说:“你呀!去幼儿园讲啊,孩子都不爱听……”
汪含琼威禀严厉地喝道:“吴剑波,我这是在教你做人,你不比幼儿园的孩子强多少?我告诉你,你记住我今天的话。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吴剑波拂袖往外走,在门口站住脚,从嘴角挤出两个字:“废话……”
汪含琼大声追了句:“想来找啥你就说话,别偷着来!”
吴剑波从鼻子“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走了。
江北海家。
江北海收拾好后夹着文件包往外走,走到屋门口想了想又返了回来。来到客厅,从文物架上取出腾马像爱不释手的欣赏一翻后又放回原位。用手挠着颊腮想了一会,伸手又拿出腾马像装进一个精制的包装盒里,犹豫一下又装进皮兜,拎起皮兜走出客厅。在客厅外走廊站了一会,转身朝江小莉的卧室走去。
举手敲门喊:“小莉……小莉……”拥门,门没关,江北海站在门口往里看了几眼。
江小莉趴在床上倒背着脸,没理江北海。
江北海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只是解释说:“小莉,还生气哪?昨天晚上……不管咋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可我也不是像你妈说的那样,不管咋说我还是你父亲吗?你妈是在胡说八道,昏了头了……小莉,有件事我想问你,你的同学白如雪你了解吗?”
江小莉动了下身子没有回答。
江北海又问:“小莉,你知道白如雪她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江小莉又动了下身子喊:“不知道!”
江北海望着江小莉严肃的训斥:“小莉,你太不像话了!都是你妈给你宠的……”转身把对江小莉的火气转嫁给何柯田,冲在厨房的何柯田发滞开了,“何柯田,我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太让我失望了!在孩子面前一点尊严都不给我,你别忘了,在家,你是我妻子,与情与理你都不该羞辱我的人格!在外面,我是你的领导,你更应该尊重我,你别给梯子就上天,有罗……你就……”
江北海后边的话虽然没说清楚,可何柯田听得明白,心里更清楚,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厨房里走出来,指着江北海大声叫喊:“江北海!你把话说清楚,谁给我梯子了?我怎么上天了?在家你是唯我独尊,在外你是独尊唯我,东辽市你是高高在上的市委书记,说话可要负责任……”
江北海也感到有些失态,忙制止说:“行啦,有完没完,光彩呀!给你星星还真当太阳啦!”
何柯田往下解着围裙:“你不怕丢人,我怕什么?这事是你引起的,你应该负这个责任。江北海,你今天是在逼哑巴说话,怎么着?放火点灯都是你,别人还活不活?台上你天官六府,光面堂皇,台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哪里还像个市委书记?吃喝贪沾,美色弄权,行贿受贿,阴谋诡计,哪样你不是在行!按建国之初刘青山被枪毙的标准,你都够枪毙一百回了……”
江北海怒不可遏,上前对何柯田就是两个耳光,愤然大骂:“泼妇!诬赖!”
何柯田挨了两个耳光,呆呆的站在那,看着江北海,半天才哭出来:“你敢动手打我,你还骂我是泼妇,诬赖……”
江小莉背着背兜站在门口大喊:“江北海,何柯田,够了!看看你们,哪还像个共产党的干部,我都替你们害臊,丢人!你们不感到这样做太无聊,太可耻了吗?党白白培养教育你们,一对腐败坠落,无知分子,不可救要……”说完拂袖朝门外走去。
江北海狠狠的登了何柯田一眼,忙追了出去:“小莉……小莉……你还没告诉我白如雪他父亲叫什么名字……”
何柯田哭着喊着:“江北海,你还算是人吗?当初,我认识罗祖业是谁?不是你为了得到这个东辽市市委书记的位子。三番五次的叫我去找罗祖业,暗示我和他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吗!后来,你又是送礼,又是送钱……今天,咱俩把话说清楚,这个家我受够了!江北海!你这个政治泼妇,我……今天,就把罗祖业找来说清楚……”
江北海从外面急忙返回来,怒视何柯田:“你敢!你敢找罗祖业……”
何柯田转身拿起身边桌上放着的手机,按着号键说:“罗祖业不也是人吗?让他给说清楚,省得我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让你整天捯着小肠子,都是为了你,我犯得着吗?”
江北海抢过手机说:“何柯田,你别胡闹了,这像什么样子!”
何柯田寸步不让,指着江北海大喊:“这不都是让你给逼的吗!你不是骂我泼妇,诬赖吗?我不泼不赖也对不起你呀?”
江北海气愤的举起手机要摔,又轻轻放下了,看看何柯田,又看看墙上挂钟,缓着口气说:“柯田,咱俩这样闹是何苦呢?有价值吗?唉!小莉骂得对,咱俩都该冷静点,事情的开始就是误会……好了,柯田,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这总可以了吧!啊!今天,我还有点急事,等我办完事回来再向你正式的陪罪……”说完拎着包急忙向外走去。
何柯田看着走去的江北海,委屈,愤恨又难与人言的泪水涌上心头,哭着跑进卧室。
白石沟乡朱桂合家。
刘恕在炕上躺着,炕一边摆着药瓶药盒。朱桂合挨着样的摆弄着,闲暇的看看刘恕,又看看手中的药瓶,自言自语:“这小子,咋还不醒呢?唉!”站起身摸着刘恕的头。
屋门“当”的一声被拥开了,朱福根气呼呼的掀起门帘走进来。
朱桂合回头问:“哎,今个咋回来这么早?”
朱福根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早啥!又放假了,产品生产出来销不出去,库房都满了,厂子正招标呢?谁能销售出去有重奖,还可以当官!这不是明摆着少人吗!”
朱桂合叹口气没吱声。
朱福根气呼呼的大喊:“瞅啥?都是你给弄的晦气!不叫你我能耽务两天工吗?今天上班又放假了,就怪你……”
朱桂合摸起炕上放着的条帚,骂着抡过来:“你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顶你爹了,你真出息了!”
朱福根忙躲着身子:“爹,你咋打人哪?你打我……”
刘恕有气无力的说:“大爷,我听出来了,他是在说我呢!没说你。”
朱桂合高兴的放下条帚:“你这小子,啊!你可醒了,你小子整整躺了两天两夜啦!”
刘恕问:“大爷,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躺在这?”
朱桂合说:“小子,你是在家啊!你小子在家门口昏了过去,真算命大。哎呀!醒了,可醒了,大爷我刚还担心你呢?”
朱福根在门口,倚着门框说:“你说你在哪?这是我家,你在我家躺了两天了,全家人都得照顾你,你都成了祖宗了!得,这回醒了,快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朱桂合瞪一眼朱福根:“一边呆着去,这轮到你说话了吗?”转过脸又对刘恕说,“孩子,躺两天了坐起来活动下身子骨……饿不?”转身又对朱福根说,“去,叫你媳妇擀轧面条,再荷包两个蛋给他补补身子。”
朱福根气冲冲的堵了句:“真成了祖宗了,供起来得了……”
刘恕浑身酸痛的,在朱桂合的搀扶下坐起身。
朱桂合把枕头倚在刘恕身后:“哎!坐一会,身子就会轻快多了。”
刘恕望着朱桂合感激的说:“大爷,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们全家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今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朱桂合笑了:“哎!谢什么?咱庄户人就是实在,办啥事不图谢,凭的是有颗善良心……”
朱福根从外面掀门帘走进来瞪一眼朱桂合插嘴说:“哼!就你整天善良啊善良的!把工作善良没了,把退休费都差点善良丢了……爹,这年头善良不行了!善良心也不值钱了,你就是善良一辈子也富不了。人们常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刘恕强作笑脸问:“大哥,你在哪个单位工作啊?我咋看着你有些面熟呢?”
朱福根往凳子上一坐:“行啦,行啦!拉倒吧!啊!你少套近乎,我还不知道你……”
朱桂合在一边收拾着东西大骂:“哎!你这东西,咋不识好歹呢?”又给刘恕说,“他在镇办的一个陶瓷厂上班。这不,厂里生产的外墙砖卖不出去,他们都放假了,正闹心呢?你别理他。”
刘恕看着朱福根问:“大哥,你们厂生产的外墙砖是什么规格,多少钱一平米?”
朱福根扭了下身子:“哼!看来你还爱管闲事?你懂什么叫规格?得了!不叫你在客车上管闲事能被打成这样?啊……”
刘恕突然想起来:“哎!对了,我说面熟呢?在客车上咱们见过,哎!那个妇女把钱要回来没有?”
朱福根歪着头说:“你说的是邓家媳妇陶烨,还要钱呢?回来上吊差点没死了。哎!我说你也是,咋不早提醒她呢?要不说你……腰带往脖领子上套你差老劲了……”
刘恕一愣:“陶叶……你说什么?陶叶……哎,她就是陶叶……哎,她叫陶叶?”
朱福根瞪了刘恕一眼,“扑嗤”又笑了:“你知道六啊!她叫陶烨还有假?邓柱的媳妇……”
朱桂合也瞪了朱福根一眼说:“这有什么好笑的!重名的,同音不同性别有的是!真是的……”
刘恕愣愣的看着,陷入回忆中……
朱福根忙接过话茬问:“哎!对了!老爷子不提我还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那天在城里可听说有个叫刘……刘……怒的……大伙又都不念怒,我看就叫刘怒的人杀了人,市公安局正在通缉抓他呢?你不会是那个叫什么刘怒的人吧?”
刘恕头有些晕,浑身酸痛,听到朱福根说,心想,不管咋说也不能说实话。先编个故事过了这关再跟朱大爷解释。想到这勉强笑着问:“朱大哥,你看我像杀人的人吗?我是跟我爹怄气出来的,谁知出门这不顺利。啊!我明天就准备走了,不能再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朱桂合看着刘恕很难受痛苦的样子忙劝着:“哎呀!先躺下,先躺下,看你现在这样,能走吗?先养好伤再说。啊!孩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瞎咧咧,大爷我看你可不像坏人,更不会杀人……”
朱福根又抢着说:“哎!这你可就错了,人不能貌相,看样可不行。现在这当官的那个不是红光满面,仁慈善良,可是这腐败的贪官,色官,遍地都是。就说咱们这乡长邓石吧!谁家有事一找就到,发现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他总想办法捞到手。他克扣救济粮,救济款……”说着才发现朱桂合不是好眼神盯着他,迟疑着把话说完,“现在这当官的……哪个不是一副慈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背地里都干些啥事?谁知道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朱桂合听完后骂着:“出息呀!我一句话引出你一堆废话来……就说是腐败,你能管的了……”
刘恕躺在坑上,浑身疼痛难忍,慢慢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却不停的在想着:这个陶叶真的重名吗?怎么去找陶叶呢?陶叶能否洗清父亲的罪名?白如雪你在忙什么?能否理解自己的出走。东陶公司怎么样了?汪含琼,黄良,雷明……想着想着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鼾声。
朱桂合轻轻的指着朱福根往外走,示意别吵醒刘恕。
朱福根不满的看一眼朱桂合,故意把凳子弄倒,抬腿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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