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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陶公司。
汪含琼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一件件的往纸箱里装着,一个红色日记本里掉出一张发黄褪色的照片,汪含琼捡起照片坐在椅子上细细的看着,这是一张二十多年前的照片,汪含琼幸福地偎依在高运哲身上,望着照片回忆起往事:
那是大学毕业后刚参加工作那年。初春的早晨,高运哲和汪含琼在城郊的小树林里漫步。汪含琼一抬头看见树上一对鸟儿正在叽叽喳喳的像是窃窃私语,停住脚步抬头望着。
高运哲走了几步不见汪含琼,回头喊:含琼,走啊!汪含琼示意他:小声点……
高运哲抬头看时,鸟儿飞走了。汪含琼生气埋怨:看你,粗门大嗓的,惊了人家幸福的恋爱!高运哲玩笑:得了,别见鸟生情了,我的小山雀……汪含琼听了,追打着高运哲:哎呀!你好坏呀!骂我是山雀,说我是见鸟生情,坏死了!两个人在树林间追逐着,高运哲躲闪,汪含琼追打。高运哲闪身藏在一颗大树后,汪含琼一眨眼不见了高运哲,在树林里寻找着。高运哲突然从一棵大树后站出来,吓了汪含琼一跳,就势抱住汪含琼,两个人尽亨着热恋的幸福。高运哲央求说:含琼,咱们结婚吧!
汪含琼态度坚决地说:不吗,我才不结婚呢!我一定做出成绩给你看。你现在都是副局级干部了,成绩显赫,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成绩也没有,别人会说你的!要是结了婚,就更一事无成了。
高运哲笑了:这是组织安排吗?你管别人怎么说呢!马克思有句名言不是说:走别人的路,让自己去说吧!哈……汪含琼轻捶了下高运哲:是这么说的名言吗?别人走路,我不去说……高运哲又笑着纠正:还给别人挑毛病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含琼,结了婚,你全身心投入搞你的技术研究,家里的事我全包了,咋样?
汪含琼趴在高运哲耳边小声说:生孩子你能包吗?羞色的挣脱高运哲的怀抱,向前跑去。高运哲追着说:能……我能包。汪含琼从树后突然跑出,吓了高运哲一跳。高运哲抓着汪含琼的手,往前走着。高运哲提议着:结婚不成,照张像总可以吧?
汪含琼笑了:这个吗?本小姐倒是可以考虑。走,照相去。
……
“当,当,当”随着急促的敲门声,黄良拥门走进来:“汪总,吴剑波正在召开全公司干部大会……”看着汪含琼收拾东西,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汪含琼忙放好照片说:“开吧!他爱咋折腾就咋折腾。组织上不是相信他吗?不考核,不调查,凭当官的一句话就用一个干部,公司不垮才怪呢?我呀!告老还乡。”
黄良拦着汪含琼:“汪总,你不能走,你再一走这个公司非垮了不可!刘经理走了,是市政府有文件,你……”
汪含琼看着黄良:“我可不等他吴剑波给我下文件我再走。”
黄良劝着汪含琼:“你走这新产品谁来上?这技术谁来管?企业管理就会一踏糊涂。更关键是吴剑波谁来控制?他平时的表现,他的品德素质太令人担忧啊?东陶公司真要是毁了,这几千号人吃什么?市里不管我们,我们自己能不管吗?”黄良激动的劝着汪含琼。
汪含琼眼睛湿润了,动情的说:“黄科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何偿不想把公司搞的越红火越好。可现实你我都不得不承认,无能为力!我本来就控制不了吴剑波,就是在刘恕面前吴剑波耍尽了小聪明,阴一套,阳一套,嘴上一套,行动上又一套。”
黄良突然想起来了:“哎,对了,吴剑波在大会上宣布新产品项目停止上马,他还在会上讲……”
门“当”的一下被拥开了,吴剑波站在门口:“黄良,我知道你就在这编故事。你这样的素质,刘恕是怎么想的,选你去天瓷公司当什么经理呀?啧,啧,这要是去天瓷公司,回来还不得编部西游记……”说着往屋里走着,在屋里来回转着,站在汪含琼面前说,“怎么?收拾东西干什么?想走啊?”
汪含琼低头收拾着东西。
黄良在吴剑波背后瞪了一眼后跟汪含琼打招呼:“汪总,你忙着,我也回去收拾一下。”往外走去。
吴剑波转头喊:“黄科长,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谈。”马上转成笑脸,口气也变了。
黄良转身说:“咱俩有什么好谈的?我根本就没心情给你编故事,你当你的总经理,我走我的阳关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不用你撤我,我自己下岗。”
吴剑波大笑起来,笑后说:“哎呀!刘恕当经理时你们鞍前马后。啊!轮到我当经理了你们就猪八戒摔耙子啊!我说要撤你了吗?我说什么了吗?刘恕我们俩是有矛盾,可那是我和刘恕个人之间的事,与咱东陶公司没关系。咱东陶公司可是全省重点企业,在全国也是挂了号的企业,咱们公司在东辽市举足轻重,能像村办公司那样?说干就干,说撤就撤吗?凭个人感情用事,想走就走吗?”说到这故意抬头看一眼汪含琼,接着又说,“咱们这是事业,是党的事业。咱们可都是党员,又是国家干部,党员的党性哪里去了?啊!”走到汪含琼办公桌前,换了个口气说,“汪总,你可是我的老领导了,怎么也耍小性子呢?你也知道,陶博会对我们的压力有多大?我们公司自身担子有多重?你不支持我还有谁支持我?你要是走了,咱公司不就垮了吗?这怎么能行呢?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走!汪总,你还让我求你吗?”
汪含琼只管在桌上桌下收拾着,一点表情也没有。
黄良往回走两步,直盯着汪含琼,盼望她表个态。
吴剑波又转身对黄良说:“黄科长,以前我对你态度是不好,你对我有意见,自管提吗?我是欢迎的。我说句不怕亮丑的事……”两眼有意看着汪含琼说,“就在前些天,我因为耍性子,汪总曾经教训过我,打得我这脸现在还火辣辣的发烧,回去我认真的想了想,这一巴掌就像母爱一般,使我清醒了很多,懂得了很多很多的道理。我在你们面前是晚辈,我还很年轻,可我懂得,有入海抱负的江河,是不会埋怨堤岸的制约,有成才志向的树木,不会拒绝园丁的修剪。我今天虽然当上了经理,可没有你们的扶持我是寸步难行啊!汪总,黄科长,我可是为了公司事业和几千名员工求你们,也是我掏心窝子拍着良心说了这么多,你们看着办吧!实在要走,我也无话可说……”
汪含琼抬眼看了黄良又继续收拾着。
吴剑波看看汪含琼,又看看黄良说:“黄科长,即然公司党委已经决定要你去天瓷公司,你还应该认真准备一下,去天瓷公司任经理。不过你得等我把工作衔接一下后,咱一起去天瓷公司交接工作,你看如何?”
黄良两眼看着汪含琼没表态。
吴剑波见黄良盯着汪含琼又转身对汪含琼说:“汪总,从今往后你就像母亲一样支持我,扶植我。因为咱们干的是一个事业,咱们的身后寄托着几千名员工的希望……企业要发展,员工要吃饭。汪总,我说的对吗?”
汪含琼头也没抬,只管清理桌匣。
吴剑波看看汪含琼的脸色,自知今天是不会有结果的,不自然的一笑说:“好了,我还有事,汪总,你想一想,冷静的想一想,人们不是常说,三思而后行吗?”说着往外走去。
汪含琼看一眼门口走去的吴剑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黄良看着汪含琼,想说什么话没说。
汪含琼气愤的说:“吴剑波,我太了解他了,聪明的很,利用我们稳他的阵脚,一旦羽翼丰满,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到那时,他就不是他了。”
黄良说:“汪总,你是事业心非常强的人。这可是事业,不是他个人的恩怨,我们是给大伙,给自己干,不是给……”
桌上电话响起来。
汪含琼拿起电话:“喂……嗯……”汪含琼生气的把电话放在桌上。
电话筒里传来吴剑波的声音:“汪总,原料坯料出了问题,你快去看看,我求你了。汪总,这可是第三次说求你了。你快去看看,啊!汪总,你让我管你叫妈都行,只要你……”
汪含琼听到这把电话挂了,对黄良说:“黄科长,你去实验室叫他们取料化验,我去原料车间……”忙往外走。
门在外面被拥开了。
一些人抬着沙发,角柜,老板台站在门口。
汪含琼不解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抬着沙发的人说:“这是吴经理叫搬来的,说是给你换新的。”
汪含琼生硬的说:“我这套挺好的,不换!给我从哪搬来送哪去。”随手把门关上走了。
抬沙发桌椅的人看着汪含琼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吴经理是关心你,不知好歹,真三八。”
东辽市委书记办公室。
江北海正在和兰天谈话。
江北海端着杯茶水递给兰天,自己又接了杯水说:“小兰啊!在东辽市委班子中,你最年轻,最有朝气,也最有希望,我是非常羡慕啊!”
兰天谦虚说:“是啊!在市委班子中,我每天都在学习,特别是向江书记学习,学习你的经验,方法和从官之本,为人之道。今后,我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请江书记多多批评指教。”
江北海笑了:“我就服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脑子就是活,话一点就透。小兰啊!批评谈不上,指导到是有一,二啊!”说着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又让着兰天,“来一支?”
兰天摆下手:“我不吸烟。”
江北海点着火吸一口后吐出长长的烟雾说:“根据省委罗副书记的意见,高运哲同志去省委学习后,由你代理市长工作,这可是机遇啊!我今天就是专门和你谈谈这个问题……”
兰天喝口水点头认真的听着。
江北海磕了下烟灰说:“人的一生机遇不多,得到机遇不容易,把握好机遇更不容易。公开一点讲,运哲在这点上就很不理智,作为市里的主要领导,不能同市委保持一致,不能同组织保持一致,这是非常危险的。就这个问题上,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可他置若罔闻,听不进市委的意见,一意孤行,最后导致自负于人民,离心于百姓,在大厅广众之下挨了一砖头。这一砖头打在高运哲的头上,可实实在在的也打在东辽市委的脸上,真令人痛心啊!”江北海吸了口烟,把烟按在烟灰缸里又说,“时下中央三令五申的提出三个代表,其核心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你说,高运哲被老百姓给打了,这能算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吗?啊!分析其根本原因,就是不听市委的,也不听我的……”
兰天喝着水,边听着心想:这在敲山震虎给我听弦外音。
江北海看了兰天一眼心想:兰天年轻,为了前途他不得不屈从于我的指挥,也不敢不听我的话。
兰天端起杯喝口水放下后说:“江书记是咱市委核心的班长,听市委的这是组织原则,在这一点上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认识,一定分清是非,绝不犯路线错误,更不会犯原则错误。”
江北海对兰天的态度不十分满意,微微欠下身子说:“你们年轻人,我心里总捏着一把汗,啊!组织原则很重要,决不能凭一腔热血而心血来潮,更不能感情用事。啊!在这一点上,我最有发言权……”
“当,当,当”有人敲门。
江北海兴致正浓,本想再措词严厉一点压压眼前这位年轻人,不料被敲门声打断了,江北海生气的看着门口。
门被拥开,刘恕走进来。
江北海阴沉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刘恕笑了:“江书记,你这我不能来吗?”
江北海说:“你没看我和兰书记正商量工作吗?你先出去等一会……”
兰天知道刘恕有事要找江北海忙起身说:“江书记,我正好有个会,时间到了。”看一眼刘恕又说,“刘经理,你们谈,我先告辞了”说着往外走去。
江北海狠狠的瞪一眼走去的兰天。往后一倚说:“啥事?快说吧!”
刘恕看一眼对自己非常冷淡的江北海,故意坐在沙发上说:“江书记,我来是向你汇报工作……”
江北海忙摆手:“等等,你汇报什么工作?你的总经理职务早被免了。”
刘恕忙接过话题说:“我被免职的事,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想问一句,我这个总经理是群众投票选举的,你怎么一句话就给免了呢?这本身是不符合公司章程的啊?”
江北海瞪起眼睛说:“免个总经理,在我这也就是一句话,什么群众选的啊!公司章程啊!只不过是表面形式而己,统统是扯淡。只要在东辽市啥事不都是我一句话。啊!这改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改啥呢?这你应该比我明白呀?哪级政府,部门不都是一个人说了算啊!”抬眼看着刘恕,冷笑着又说,“刘恕,你胆子不小啊!敢给政府掰拌子,对着干,啊!听说还要诉逐法律。我问你,这政府是干什么的?法律是谁定的?啊,你身为党委书记,不同组织保持一致,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啊!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小经理告市政府?不等你告,我先把你撤了,看你还告谁?”江北海又换了腔调说,“你的问题是原则问题,政治问题,啊!我免你职,这是对你的最轻处罚。我给你这个处罚。就是让你牢记这个教训……”
刘恕笑了说:“江书记,你讲了这么多,你自己对讲政治是怎么理解的?不会是对别人讲政治,对自己讲自由;对别人上纲上线,对自己一味放纵吧!我请问江书记,东陶公司的地皮你凭什么给卖了呢?在这个问题上你讲过政治吗?你讲过原则吗?你身为市委书记,比我更该懂法吧!你置企业发展于不顾,去盖酒楼,这该怎么个处罚……”
江北海气得发抖,一拍桌子喊着:“你……你给我出去!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啊!你给我出去!”
刘恕冷笑了一声说:“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你,你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什么抓住我父亲不放,把他关在牢里,又把他逼傻。东陶公司挖出的那近百吨废铁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江北海听着刘恕的话,如坐针毡“腾”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电话:“徐秘书,快把我屋这个人给我轰出去!”
刘恕也站起身说:“你用不着轰我,我自己会走,你也用不着害怕,我今天来是想说,你该相信我,我会有证据的,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江书记,改革开放不是纵容你专横跋扈的权力,也不是纵容你为所欲为的贪婪欲望,当你讲别人如何如何,先看看自己是怎么做的?历史上权势盖天,不可一世的人,毁灭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徐秘书忙走过来,在门口碰见了刘恕,看一眼刘恕侧身让过后问:“江书记,什么事?”
江北海失落的坐在椅子上。
徐秘书轻轻的把门关上。
江北海气极的一掌砸在桌子上:“哼!你爹和我对着干,最后落得个呆傻的下场,你也和我对着干,我叫你们两代人落得同样下场。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权力硬。”
大街上。
刘恕推着自行车悠然地走着,在江北海办公室放了一通炮弹,虽然于事无补,但自己心里平衡了很多,可从心里也深感江北海不会就此善罢干休,边走边想着。看到电话亭,朝前走去,向亭里打招呼:“大伯,我用一下电话。”
一位大伯把电话递了出来。
刘恕放好自行车拿起电话按着键号,电话没通,又按,还是不通。这时,隐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在骂:“你们想干什么?我是记者……”随后男的声音:“知道你是记者,不然我们哥几个还不找你呢?白如雪,上回叫你跑了,今天不死也叫你扒层皮……”听到白如雪三个字,刘恕立刻警觉起来,忙放下电话顺着声音寻去。
离电话亭不远处的小巷里。
白如雪被三个男子围在中间,黑猫抓住白如雪的背兜,猛的抢过来,乱翻乱撕着兜里东西。大狗抓着白如雪,瘦猴子四处贼鼠般看后也凑过来。
白如雪挣脱着大喊:“臭流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快来人啊!抓流氓啊!”
黑猫翻着兜儿在鼻上闻了闻:“人漂亮,这兜都有一股勾人的香味,真他妈馋人。”
大狗在白如雪身上动手动脚,嘴里不停奚落:“这妞牌子真他妈亮,摸一把真舒服,这要是亲一口,啊!哈……”
白如雪惊恐摆脱着,边大喊:“快来人啊!抓流氓啊……”
大狗抓住白如雪的胳膊问:“抓流氓?这里公安局根本就不管,这年头没人管这闲事,别人还以为是小姐在调情呢!”上前抱住白如雪,紧跟着把嘴巴伸过来。
白如雪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声嘶力竭地大喊:“抓流氓啊……”
大狗像是没事似的,死死抱着白如雪。
撕扯中白如雪胸脯暴露在外,被黑猫看见,扔掉兜子也凑过来,在白如雪身上乱摸嘻笑着说:“你不是能跑吗?跑啊!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落到我们手里,算你倒霉呀!”扭头喊,“你们俩把她嘴捂上,抓住了,我先过把手瘾……”
瘦猴捡起地上的背兜扣在白如雪头上,大狗顺手用背带塞进白如雪嘴里。黑猫贪婪的把手伸进白如雪衣服里:“只要你温柔点,我会轻点的,你越骂,我就越使劲,疼的可是你啊!哈……”
瘦猴给黑猫出着高招:“大哥,不如咱哥几个把她给变成老姑娘们算了!省得过后咱们悔青肠子!这么漂亮妞上哪找去!”
黑猫笑了:“把她变成老姑娘们!那还不容易!”说着就去撕扯白如雪的衣服。
白如雪拚力挣扎……
这时,刘恕冲上来一拳打在黑猫脸上,又一脚踢过去,正踢在大狗裆部:“公安局不管,我管!”转身又是两拳打在瘦猴脸上。
白如雪得到机会摘掉背兜,哭着躲在刘恕身后。
大狗的双手抱着裆部揉着,疼痛难忍。
黑猫两眼凶狠瞪着刘恕:“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呀?敢跟我斗……”猛的出手,一拳打过去。刘恕被打倒在地上,刚要爬起来。瘦猴狠狠的一脚踢过来,刘恕又被踢倒在地上。黑猫抓起刘恕狠狠的大骂,“你知道我是谁吗?两根毛你听说过没,那是我们老大,你是鼠舔象大腿,找面。”又使劲将刘恕摔倒在地。
瘦猴嘴里骂着:“小子,你找死也不看时候……”脚狠狠的踢着。
刘恕疼痛难忍,在地上滚着。
白如雪从怀里掏出手机,偷偷的按着号。被黑猫看见,上前抢过手机:“啊!想报案啊?没门!”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白如雪气愤的大骂:“你们这几个畜牲,你们会后悔的……”忙上前去扶刘恕,“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流氓……”
刘恕挣扎着站起来猛扑过去:“有种冲我来,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几个败类,混蛋……”
黑猫从怀里掏出匕首:“小子,有种,敢玩命。啊!她是你老婆呀?啊!”
刘恕抹了下嘴角的血水说:“你们放了她,冲我来,有种就往这捅,往这捅……”用手指着胸口往前一步一步走着。
瘦猴子在一边烧火:“大狗,给他点历害,叫他管闲事。给他放点血,叫他长点记性……”
黑猫抓着匕首,往前凑着。
白如雪见状哭喊着:“刘恕,不要啊!刘恕,你快走,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快走啊!”上前用身子护着刘恕。
刘恕一把拥开白如雪:“你躲开,我跟他们拼了!”
黑猫拿着匕首向刘恕刺来,刘恕一闪身躲过匕首,匕首又横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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