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带给我们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费了好大劲我们才控制自己没有叫出声来。观看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此景虽然恐怖,但却无法给我们带来什么威胁,顶多妨碍两人睡觉而已。先不说这些神秘人走起来是漫无目的,就算他们把我们当成目标,估计也很难爬上楼来。即使爬上来,也绝对追不上我们。
我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后得到了宋连营的认同,缓过神来的宋连营还不忘拍照留念。而正当两人准备一夜无眠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悠长的哨子声。待得半柱香的时间街上神秘人便全部消失了,笑声也跟着消失了。
我跟宋连营闲聊了没几句,便相继进入了梦乡。而我这一觉睡得实在不怎么踏实,总梦到梦中的人物莫名其妙对自己笑,看来半夜的风波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早上七点的时候我便起床了,虽然睡眠并不充足,但我知道不能因为休息而耽误了行程。叫起宋连营后,两人简单地洗刷了一下,便到楼下去吃饭。掌柜的这次倒是十分配合,慢悠悠地端上了米粥,但对昨晚的事情却只字不提。
结完帐后两人准备立即出发,却刚好遇到了一个刚刚出来吃饭的中年旅客,于是便向他打探如何到达困龙镇。中年人说得一口略带南方味的普通话,他告诉我们旅馆直直向南两公里的地方还有个小站,那里就有发往困龙镇的汽车。
谢过了中年人后,我们便走出了旅馆。阳光果然是个好东西,它能驱散人们心中的各种恐慌。而看到光明的两个人很快忘记了昨夜的诡异荒诞,精神饱满地踏上了旅途。
所谓的车站,其实只是个小院子罢了,院子里丢着两辆中巴,显然都早已报废了,车轮的车胎早已不知所踪,光秃秃的轮子上生满了锈迹。宋连营不由得再次骂娘,说再艰苦也不能开报废车吧,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走到院子的最里面,我发现院子的东侧墙已经塌掉了多半,走出墙外再往南便是一片荒地,面积很是广阔,稀稀拉拉地生长着各种荒草。
我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很快就遇到了个四十出头的妇女,并且能清楚地进行交流。这位大姐告诉我们发车的地方在车站往西的土路上往南走一小会,看到一颗大杨树的地方便是首发站。汽车最早十点发,但发车的时间并不准。大姐还好心地告诉我们这个地方邪门之处很多,奉劝两人千万不要乱跑乱动。
我们谢过大姐之后,对大姐最后的话却不以为然。昨晚虽然着实刺激了一把,但也只限于夜晚了。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还真不信会有啥邪门事情发生呢。
一路走去,此地虽是荒远穷偏,但景致还是不错的,很多的地容地貌都保持了原汁原味,看上去倒是别具风味。路上还有小溪流过,溪水清澈剔透,溪边的野花更是在北方不曾见到过的,这样的美景也令我们的心胸为之开阔。
小溪在不远处汇聚到一个深潭之中,虽然偏离了行进的路线,但我们还是忍不住去欣赏一下深不见底的水潭,并洗涤身上的脏污。
走到近前才发现潭里的水比想象的还要干净,让人有捧起来想喝一口的冲动。而就在我们还陶醉在潭水的清澈的时候,有三个行人进入了我们的视野范围。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背着编织细致的药筐边低头寻药边往前走,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任谁都能生出亲近感的可爱小男孩。男孩大约有七八岁,长得虎头虎脑,水嫩的小脸红扑扑的,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鼻涕。
凑巧的是又有一个跟小男孩年龄相仿的小女孩从相反的方向走了过来,也许是同样发现了水潭,想过来清洗一下。小女孩也是像洋娃娃一般可爱,扎着两个冲天小辫,眉清目秀的惹人喜爱,背上还背着一个装有蘑菇的小背篓。
由于两个小朋友年龄相仿,所以很快玩到了一起,老人也是交待了小男孩一声后继续到附近采药。两个小孩在我们的对面玩耍,水潭大约有十来米的直径,我和宋连营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打闹追逐,仿佛找回了自己童年时的童真童趣。
没过多大会儿正在玩闹的两个小孩突然起了争执,小女孩还生气地把背篓扔在了地上。这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恼羞成怒的小男孩突然把小女孩一把推进了水潭里。就在推小女孩的时候,小男孩的面目变得非常的狰狞,眼光里露出了极度的恶毒和愤恨,这完全不是应该出自一个孩子的表情。
当然看到出事的我和宋连营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更顾不上冰冷的潭水了,两个人都迅速地跑向了出事地点,宋连营由于近一些首先到了女孩落水的地点,他反过身来准备搭着水潭边上的岩石缓冲一下进入水潭,而我准备加速直接跳入潭中,迅速对小女孩展开救援。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声嘹亮而又浑厚的歌声传入了我们的耳中,令我们的精神为之一震。而就在同时,老人和小男孩都消失了,潭里泛起的涟漪仿佛在扩散中硬生生地中断了,如同从来都没有起过涟漪一般。我跟宋连营都缓过神来,不由得一阵后怕,原来是幻觉,险些中了道,稀里糊涂地投身深潭之中。
此时的宋连营双手攀着潭边岩石,脚上已经沾上了潭水。而我还摆着冲刺的架势,再有一步就能跳入水中了。歌声还在继续,我也听清了歌曲的内容:
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然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好一首元好问的《临江仙》,充满了男儿的浩然正气和雄心壮志,歌声粗犷而豪迈,伴随着歌声的由远而近,一个穿着黑色马甲的魁伟大汉也向两人走来。大汉虎目炯炯有神,正默默地探视着两人。
待得我把宋连营拽上水潭后,立即向大汉抱拳行礼,并说道:“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刚才如果不是大哥的歌声及时传到,我们两个估计要栽在这里了。”
“不用感谢我,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希望两位尽快离开此地,否则以后的凶险绝对不逊于现在。”大汉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大哥能跟我们讲一下水潭的事情吗?”宋连营很有兴趣地问道。
“此潭本地人称蛇口,经常有外地人在此遭遇不测。省里曾经派专家来调查过此潭,结果用机器抽水三天三夜,也没有见到潭底,最终不了了之。据当地人说碰到暴雨的时候,水潭里几次冲出过人体的骨架。”大汉虽貌似很难接近,但对于宋连营的提问还是娓娓道来。
大汉的一番说辞更是令我们胆战心惊,刚才出于客套我才说大汉救了两人一命,但说心里话我并不认为进入水潭会有多大的危险,我们的水性都还是不错,顶多会被水冰一下而已了。而从大汉的话中可以看出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虽说是我们的胆子都比较大一些,但我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危机,而据大汉所说的,两个人刚才跟死亡擦肩而过,这怎能不让我们恐惧?而这个时候,我们也真正萌生了退意,甚至有了马上坐车回家的打算。
大汉显然也看出了两人的惧意,便张口说道:“相比起此地的其他凶险,深潭根本微不足道,两位若不好自为之,必然是九死而无一生。话到于此,在下要先行一步了。”
“壮士可否留下名号,等来日有机会我张猎风一定涌泉相报!”我看到大汉要走急忙说道。
“你姓张?”大汉微微诧异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的名号无需留于别人,从面相上看小兄弟绝非福浅之人,所以你只需记住我是长孙一族的人就可以了。若是有缘,你我还会再次相见。”说完便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哼,你是福深的人老子就不是了啊,这莽汉真没见识。”待大汉走远后宋连营不满地嘀咕道,显然是在为大汉忽视了自己而不满。我听到后更是哈哈的取笑宋连营。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前行,没过多久便走到了大杨树的位置,看来这里就是大姐说的前往困龙镇的汽车首发站了。
“连长,我看寻宝一事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太过虚幻了,要不要继续下去我们真的要好好商量一下了。”我认真地说道。
“富贵险中求嘛,属于你家的东西干嘛不拿回来。我看既然是你祖上留下的宝藏,你祖宗肯定会想法庇护于你的。”宋连营没多大一会儿就把刚才的死里逃生抛到了九霄云外。
“说啥庇护啊,刚才跳潭里的时候怎么没见到祖宗显灵呢。”我不以为然。
“也许那个大汉就是你祖宗安排的一环呢。”宋连营想象很丰富。
“那我祖宗比诸葛亮还厉害了,几百年后某一天某一刻的事情都能料到。”我反唇相讥道。只是我没料到,宋连营的异想天开与实际情况还真有那么一丝的吻合,这个书中以后再提。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还真有一辆巴士停在了车站,宋连营问了司机是否是去困龙镇的,司机果断点了点头,两人便上了车。
车上只有我和宋连营两个乘客,在首发站停了半小时后见没人上就出发了,我们坐在车的最后面,又聊起了水潭的事情。
我们所说的一切细节都是可以吻合的,这样就完全推翻了所遇三个人是幻觉的结论,毕竟两个人不可能会产生完全一致的幻觉的。而关于蛊人深潭和发笑怪物的究竟,是在我的认知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后才获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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