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顺廷等人被锦福居的掌柜亲自引进江南春雅间时,他们的脑海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江南春是锦福居最大也是装饰最豪华的雅间,平时哪怕是空着也不会对外人营业,据说是专为绥远将军府预留的。尽管李顺廷和项天城在归化城也算名人了,可也从没有在江南春吃过饭,没曾想今天却沾了刘庆斌的光,有幸在江南春吃一次饭。
“公子,不知这是……”李顺廷有些结巴了。
刘庆斌自然知道李顺廷想要问什么,没错,刘庆斌为弄个雅间的确费了些周折,他让刘纳言去找了和自己有过一段渊源的张绍曾。张绍曾作为绥远将军,去年曾率兵随刘庆斌出征平定外蒙古叛乱。平乱结束后,张绍曾被授予了陆军上将和一等文虎勋章。此次,刘庆斌来归化张绍曾也早已知道,连大总统都惊动了他怎会不知道?当刘纳言找到张绍曾时,张绍曾二话没说,亲自来到锦福居为刘庆斌安排。锦福居的掌柜见此情景当时就傻眼了,堂堂地绥远将军竟然亲自跑来向他要雅间,锦福居的掌柜哪敢怠慢,于是就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刘庆斌摆摆手:“这个先不说了,还是先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弄来的菜。帕默尔,你先来!”
“公子,我给您带来了马六吉卤糟牛肉!”
“糟牛肉?”刘庆斌还是第一次听过。
“归化的**秋天把近郊农民剔退下的老牛买回来,用饭馆里做白酒、黄酒过滤下的酒糟拌上榨完糖的渣滓喂上一个冬天,到第二年春天杀掉卖的牛肉就叫“糟牛肉”,这种牛肉的口感比秋天刚从草地上赶回的“熟背牛肉”还要香嫩。**的“卤锅”年代久远,“糟牛肉”经过入味后非常好吃。据说,卤糟牛肉是一名马六吉的**发明的,所以叫马六吉卤糟牛肉牛,它和羊油炸的酥脆麻花、小米面蒸的甜窝窝是归化城的三样美食。这不,我连羊油炸的酥脆麻花和小米面蒸的甜窝窝也一并带来了让公子尝尝!”
“不错,不错!我都快流口水了!段掌柜,不知你带来了什么?”
“公子,这是麦香村的烤鸭,十分考究的。”
“怎么个考究法?”
“烤鸭要经过选鸭,选料,填料的过程。特别是填鸭工序,更需精心料理。它要在一个特别的专用木笼里填喂一个多月,而这木笼,绝对不容鸭子有站立活动的自由。每次填喂时,是把预先备好的高粱面团和高粱颗粒,搓成条捋着鸭子的嗉囊,一点一点地填进去的。为了达到皮酥里嫩的效果,填鸭师傅还须运用针先把白条鸭的皮挑起晾干,不惜费时费力。在烤制时,还要在吊炉上方备好杏木烧好的荤油,如此精工细作,最终才能将烤成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烤鸭。”
刘庆斌点点头:“项领房,轮到你了!”
“公子你看,这是八宝头脑。把榨过黄酒的新鲜糟粕用井水淘成为乳色质放入碗中,然后放肥山羊肉两块、毕克齐的长山药两节,另加葱花、白葡萄、鸡蛋薄饼和适量的白面小疙瘩。您闻闻,这八宝头脑有浓郁的酒香味,但却没有酒劲,多吃几份也不会醉。还有这过油肉也堪称一绝……”
……
不能不说归化的吃食非常讲究,更何况是集小班馆子、大戏馆子、葫芦馆子和坊间的小吃于一体的吃法,的确让刘庆斌等人大饱口福。
酒足饭饱之后,张寿增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开始说正事了:“大掌柜,实不相瞒,我想开一家店号,因大盛魁是塞外第一号,特前来讨教一二,不知大掌柜可否赐教?”
“赐教不敢当,张先生,其实通事行这个行当已经做了几百年了,各家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就拿大盛魁来说,我们主要是……”
通过李顺廷的详细介绍,刘庆斌对大盛魁的经营方式有了大致的了解。
张寿增话题一转,直截了当道:“今日前来,除了讨教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张先生请讲。”
“我想请大掌柜出任我们新店号的掌柜,不知可否。”
李顺廷摇头不语。
张寿增见状,退而求其次道:“大掌柜不肯,可否让段掌柜出任这新号的掌柜?”
李顺廷依然是摇头不语。
张寿增急了,直截了当道:“那大掌柜如何才肯出任?”
李顺廷笑道:“我已经是大盛魁的大掌柜了,大盛魁既然号称塞外第一号,我能作为这第一号的掌柜已经到了极致,为什么还要到你新开的新号去当掌柜呢?要不了几年我就该退休了,到时候我会力荐履庄做大掌柜的,他又怎么会去你的新号呢?”
一旁的项天城见李顺廷意气风发,颇为不屑地小声嘀咕道:“你大盛魁有什么了不起?”
李顺廷听了项天城的话也不争辩,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大盛魁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这塞外屹立了两百多年,并将一直延续下去。”
“未必,依我看,大盛魁已是日薄西山,如果再不另寻出路,不出五年必然关门大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刘庆斌。
本来,刘庆斌是不准备掺和的,但是他看出来了,张寿增实在难以说服李顺廷,毕竟隔行如隔山,要论这做生意,张寿增的确不是李顺廷的对手,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亲自出马了。
李顺廷听了刘庆斌的话大吃一惊:“公子,不知你何出此言?”
“大掌柜是见过世面的人,你可以听我给你说说。看看是否有道理。”
“公子,您说!”
刘庆斌笑了笑:“众所周知大盛魁对俄蒙最大的生意就是茶叶,大盛魁为了打开销路,采取了赊销茶叶给俄中小商人的办法,待他们将茶叶售出后,再返还茶款。不料有些俄商是故意拖欠不还欠款,有些中小俄商因经营不善还款无望,大盛魁因此赔累甚巨。三年前,俄国政府又突然违背两国茶约规定,对在俄华商征以重税,以排挤在俄经商的中国商人。大盛魁遭此打击,俄国的茶叶市场已基本丧失。可自从俄国西伯利亚铁路全线通车,俄商经海参崴转铁路运输不仅费用低,而且极为便捷,大盛魁对蒙古的茶叶贸易也难以大规模进行了。大掌柜,我说的可对?”
李顺廷默然不语。
刘庆斌接着说道:“近两年,归化进来了许多洋行,其中有真的,也有空手挂牌的假洋行。凡大盛魁从前所做的生意,这些洋行几乎无一不做。这些洋行深入蒙古、新疆等地进行活动,且享有许多特权,大盛魁的市场日益缩小,业务也一天天衰落下来。大掌柜,我说的可对?”
李顺廷面无表情。
刘庆斌继续说道:“大掌柜为了商号,拒绝了财东们在商号随意食宿和强送子弟入号等无理要求,因而与财东矛盾加深,内耗过大,大盛魁已经回力无天了。大掌柜,我说的可对?”
李顺廷听罢依然不语。
“如果不是看在大盛魁是个几百年的老字号,我完全可以不闻不问。不出五年,大盛魁将不复存在。就算还在,那也是苟延残喘。”
段履庄在一旁见刘庆斌将大盛魁贬得一无是处,撇撇嘴道:“大言不惭!”
刘庆斌冲着段履庄笑了笑:“还不止这些呢,我刚才所说的,只是大盛魁目前面临的窘境。事实上,在不久的将来,大盛魁将会遇到更大的前所未有的挑战。”
李顺廷倒也沉得住气,他谦逊地对刘庆斌说道:“小公子,您继续说,在下洗耳恭听!”
“大盛魁的生意主要是在蒙古新疆和俄罗斯,其中蒙古的生意占了百分之八十。虽然俄罗斯生意一落千丈,蒙古的生意也大不如从前,可现有的蒙古生意还能维持。假如,我告诉你,三年之后蒙古的生意将会被我垄断,大掌柜将做何感想?”
段履庄越发地不屑了:“被你垄断?你这是危言耸听。”
“恐怕你们听说了,蒙古正在修建张库铁路,除此之外,还将修建库仑到乌苏雅里台,归化到科布多的公路。等公路和铁路都通车之后,我的新店号将用汽车和火车运送货物,如果大盛魁依然用骆驼,你说还竞争得过我吗?蒙古的生意岂不是要被我垄断了?”
项天城在一旁听了刘庆斌这一番话,心中不由觉得一阵黯然。刘庆斌看在眼里,却故作不知。
段履庄在一旁不服气道:“既然你能用公路铁路运输,我大盛魁也照样可以,你凭什么垄断?”
刘庆斌点点头:“这话不假,虽然同样是用铁路公路运输,可我的成本要比你们低得很多,你怎么和我竞争?”
“为什么你的成本要比我们的低得很多?”
“因为这铁路和公路我都投资占了股份,其中这铁路我占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公路就更多了,我至少占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
“这怎么可能?”段履庄惊呼道。
“怎么不可能?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铁路目前正在修建当中,民生公司早已经投资入股了,这公路虽然还没有开工,但我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人力股。”
段履庄越发地感觉不可思议。“民生公司投资入股,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这百分之五十的人力股……”
“好了,履庄,你闭嘴吧。”李顺廷打断了还想往下说的段履庄,然后起身朝刘庆斌深深地做了一个揖:“刘公子,在下有礼了!”
刘庆斌见李顺廷认出了他,也不在意,只是奇怪地问道:“大掌柜,您这是……”
李顺廷恭恭敬敬道:“刘公子,我这是代表所有在蒙商号感谢刘公子。去年外蒙叛乱,若不是刘公子率兵及时平叛,恐怕我们这些商号等不到五年以后,早在去年就毁之一旦了。”
刘庆斌摆摆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它了。大掌柜,我想请您答应一件事情。”
“刘公子,您请讲。”
刘庆斌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段履庄,对李顺廷说道:“大掌柜,可否不去阻拦段掌柜,让段掌柜把心里的话说完?”
李顺廷看了一眼段履庄,苦笑道:“好吧。”
刘庆斌之所以要让段履庄把话说完,就是为了让他心服口服。因为,在刘庆斌下一步计划中,段履庄将是关键的一环。
刘庆斌微笑着对段履庄道:“段掌柜,现在没有紧箍咒了,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段履庄没有了顾忌:“就算大盛魁在蒙古没有了生意,但我们也还以重新开辟俄罗斯的通道。”
刘庆斌拍手道:“非常好,不愧是大盛魁下一届大掌柜的继承人。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事实上,不仅仅是俄罗斯,我想使整个欧罗巴洲都成为我们的市场。要实现这个目标,你和你师傅必须要跟着我干。”
段履庄听刘庆斌说要将整个欧罗巴洲都变成市场,呆住了,他不由得憧憬起来。当他醒过神来,见刘庆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段履庄抹不下面子,气呼呼道:“我们凭什么要跟着你?”
“就凭我有强大的财力、武力和运力。先说说财力,我身后不仅有民生公司,还有整个琼赣特区政府和银行作为后盾。再说说武力,去欧罗巴洲做生意,我不仅派出商队,我还要派出武装护路队,我不仅要卖商品,我还要在那里占地盘。最后再说说运力,除了在蒙古修建铁路公路之外,我还准备把路修到欧罗巴洲去,也就是说,我的生意做到哪里,路就要修到哪里。”
刘庆斌或许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对生意人,尤其是对长期遭受压迫的中国商人,意味着什么。听了这一翻话,不仅是段履庄,就是李顺廷和郭东辰也顿觉心潮澎湃。
“我的店号和大盛魁有所不同,是以公司的名义设立的,采取总经理负责制。主要业务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保证军队的后勤供给,另一部分是占领外国市场。公司下设贸易部、运输部和生产部……”
刘庆斌将自己的设想详细地讲叙了一遍。
见三人沉思不语,刘庆斌笑了笑:“不着急,你们先想一想,我向项领房请教几个问题!”
“项领房,从归化到古城子单趟城要多长时间?”
“大概要四个月吧!”
“到莫斯科呢?”
“少则十个月,多则一年!”
“需要这么长时间呀?”刘庆斌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不知公子想要去哪里?”项天城试探地问道。
“我要去……”话到嘴边,刘庆斌才发现很难说得清楚,毕竟后世的许多地名和现在大相径庭。
“不知项领房可会看地图?”
“当然,哪有不会看地图的领房?”
“刘纳言,地图!”刘庆斌吩咐道。
刘纳言迅速喊来堂倌将圆桌拾掇利索,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幅大地图,铺在桌上。
“我要去这里!”刘庆斌指着地图说道。
“阿兰聊?”项天城惊呼道。
“阖苏?”李顺廷也惊呼道。
刘庆斌在地图上指的地方,正是后世高加索山脉以南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三国所在地区。
刘庆斌要在欧洲钉颗钉子,选择的就是这里。他计划从蒙古出发,经新疆、中亚、咸海、里海,最后到达这一地区。
“大掌柜、项领房,怎么?你们去过?”刘庆斌惊喜道。
李顺廷摇摇头:“我没有去过,只是老辈人说过那里叫阖苏。归化城的大小商号,没有一家往阖苏运货的!不知项领房可曾去过?”
“我没有去过,这一带是我们驼帮的禁地。因为这里马匪众多,所有的货物到了这里都会被抢得精光!刘公子你要去这里,必须要组织护驼队。不过这些马匪异常彪悍,恐怕归化的护商团降不住他们!”
项天城所说的马匪其实就是住在这里的哥萨克人,哥萨克骑兵举世闻名,归化的护商团当然降不住他们。
“正好,项领房,大掌柜,我带你们去见一些人。然后,再行商议!如何?”
……
下午时分,刘庆斌领着李顺廷、项天城一行,骑马来到了位于归化城西北十二公里大青山脚下的乌素图。乌素图为蒙语,意思是“有水的地方”。
此时的乌素图成了帐篷城,每排十顶草绿色的帐篷,整整齐齐排列着,一直绵延到了数公里之外,刘庆斌等人在一个小山坡上勒住马。
“项领房,以你的经验,你猜猜看,这里有多少人?”
项天城眯了眯眼:“他们用的都是制式的军用帐篷,大概有一万多一点人吧!”
“好眼力,这里刚好是一万人。项领房,按你的经验,你觉得这些人宿营和开拨各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是我的驼队,几十号人,几百头骆驼,从准备到开拨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而这一万人就不好说了。收拾这么多帐篷和各种物件,再加上第一顶帐篷和最后一顶帐篷相距好几里路,我估计开拨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宿营要更麻烦些,估计要三个小时以上!”
“主人!刘道真向您!报到!”刘庆斌还没来得及说话,伊贺道真已经出现在了刘庆斌面前,按照刘庆斌的规矩,他现在应该叫刘道真。
“你们到多久了?”刘庆斌平静地问道。
“报告主人!大概半个月了!”
“训练没落下吧?”
“报告主人!绝对没有!”
“开拨宿营训练了吗?”
“报告主人!每天都练!”
“好,让我看看!”
“是,主人,请稍候!”说完,刘道真转身而去。
“主人,这几百顶帐篷距离好几公里,你说道真他如何下达命令呢?”刘纳言不解地询问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你们可否知道?”刘庆斌看向李顺廷和项天城。
二人也摇摇头。
就在此时,一阵沉闷地“隆隆”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是罐鼓!”李顺廷不愧见多识广,一口就道破了声音的来源。
“没错,的确是罐鼓!真是聪明绝顶,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项天城也在一旁感慨道。
“什么是罐鼓?”刘庆斌觉得很稀罕。
听了李顺廷的介绍,刘庆斌也不得不佩服刘道真的想象力。
罐鼓,古称战鼓,是流行于蒙古族的一种棰击乐器。战鼓历史较为悠久,早在成吉思汗时代,战鼓已广泛用于军旅之中。如今,蒙古族中已很少有人使用罐鼓了,李顺廷和项天城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居然有人又重新将战鼓用于到了军营之中。
随着鼓声大作,在阳光照耀下,无数的士兵从帐篷中跑了出来,刚开始虽然显得有些杂乱,但还算有序。随着鼓点越敲越密,每顶帐篷前的人都在做着同样的工作。渐渐地,效果也开始显现。一顶顶帐篷被拆除,所有的物什被移到了每个士兵的身上。没过多久,最远处的士兵已经开始整齐地向前移动,当与前一列的士兵汇合后继续向前快速移动。就这样,密密麻麻地像小溪一样的士兵由后到前依次汇集,最后终于变成了大海。
“主人!总共用了四十五分钟!”一旁的刘纳言小声提醒道。
刘庆斌点点头:“你去通知,让他们重新宿营!”
“是,主人!”
李顺廷和项天城对刘纳言的离去丝毫不觉,他们被震撼了。他们想不到,看起来简单无比的开拨,居然能弄出如此排山倒海的气势。他们无法理解,一万人的开拨,为何会比数十人的驼队还要快了许多。
“师父,快看!”段履庄的喊声将李顺廷和项天城从恍惚中拽了回来。
同样的动作和程序,只不过顺序和之前完全是相反的,不大一会,帐篷又恢复成了原样。
“主人,宿营总共用了五十八分钟!”
李顺廷和项天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就像变魔术一样,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在刘道真的帐篷内,刘庆斌足足和李顺廷、项天城谈了两个多小时。从鸦片战争讲到到甲午战争,从《南京条约》讲到《辛丑条约》,从巴尔喀什湖讲到台湾。除此之外,刘庆斌还详细地介绍了他的计划以及对后勤保障的担忧……
“几日后,还有将近一万人要进驻这里!总共两万人的供给要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准备完毕,从归化城到阿兰聊数万里路,至少要准备几千头骆驼。大掌柜、项领房,你们干不干,给我一个准话。”
刘庆斌并没有夸大其词,除了刘道真这一万名白狼战士,卧龙军的三千多人、杨大炮的两千多人、帕默尔的三千人以及张寿增召募来的近千人,这些人加起来足有两万人了。
一直以为自己一大年纪,早已把什么都看开了的李顺廷,没有想到也会有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的一天:“我干了,明天我就请辞大盛魁的大掌柜。刘公子,您放心,绝对误不了事!”。
说罢,李顺廷歉疚地看着段履庄:“履庄,师父我……”
“师父,您不用说了,您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段履庄也是满面潮红。
项天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几千头骆驼光领房子就需要几十个,还有两万人的护驼队,排起来有几十里长。这么大的场面居然能让我项天城赶上,这是我几辈了修来的福呀!刘公子,我这一百来斤就交给你了。”
……
随后,刘庆斌又对刘道真大概进行了交待,告诉他从现在开始每天必须做的三件事:一是跟着陆征祥、张寿增以及招募来的俄语老师学习俄语。二是跟着帕默尔的两千人学习马术,如果不会骑马,几万里的路程根本就寸步难行。三是跟着招募来的哥萨克人学习他们的风俗习惯。
交待完之后立即,刘庆斌摞下一句话就匆匆走了:“好好学,好好练。两个月之后,我会亲自为你们送行,送你们踏上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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