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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江垠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切,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天微亮,头顶的星空已经不见踪影。
站起来沿着花园走上一圈,呼吸着略带泥土芬芳的空气,江垠感到心情舒畅。活动活动筋骨,昨天异物入侵体内,似乎并未对身体造成困扰。
拿起只剩下小半瓶的矿泉水,江垠对着瓶嘴小啜一口,把水含在嘴里。过了很长时间,让口中每一个区域都品味到水的甘甜美味后,才“咕隆”一声,把水吞进肚子里。(我怎么感觉是在漱口后...太恶心了。)放下瓶子,虽然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诱惑他打开水瓶盖,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但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把注意力放在饼干盒子上。
盘腿坐在天台边缘,江垠打开盒盖,把饼干放在腿上。一阵带着牛奶和小麦芬芳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取出一块放入口中,一种深深的喜悦感充入心扉。
今天有些奇怪,天还没全亮,就能看到一些人影在城市中奔波。人类是恐惧黑暗的生物,因为黑暗阻碍了人的视线,会让人产生一种危机感。江垠看着刚刚从自己楼下经过的一伙人,边咬着酥脆的饼干,边歪头思考着:难道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人们才敢于在天没亮时就行动?难道和昨晚的流星雨有关?
忽然,一阵巨响从南方传来,江垠侧头望去。只见十里开外的一处地方,一只身高超过十米,体长更在二十米开外的黑色甲壳巨虫,轻而易举的撞倒一座六层小楼,然后立身而起,张开嘴,朝着身边的体育场内喷出熊熊烈火。即使在这里,也能看到体育场的顶盖在烈火下变形、融化。
江垠惊讶的合不拢嘴,饼干碎屑从嘴里掉到胳膊上也丝毫没有察觉。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世界到底怎么了?难道光有虾虫还不够?还有多少种虫子没露面?黑虫子,你这么厉害,你们家大虫知道么?
越过黑色甲虫,江垠目光向更远处搜索,他想知道除了会喷火的黑色甲虫外,城市里是不是又多了一些其它的奇怪邻居。果不其然。在西边更远处的一个建筑工地内,透过层层烟尘,能隐约看到一只蜈蚣形的巨大虫子在肆虐破坏着,对照着它周围的建筑比例,这只虫子长度可能已经接近百米。显然,这是一只比黑色甲虫厉害不知多少倍的虫子。
看到这里,江垠再也呆不下去。简单收拾东西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天台。如果被这些大型虫子发现了,躲在楼顶天台之类的地方,只会有两个结局。一个是自己跳楼摔死;另一个是虫子把楼弄倒后,掉下来摔死。哪个结果都不是江垠想要的。
来到楼下,江垠右手掐着左手的虎口,扫视四周。最终,他爬进了楼下那辆金杯车旁的大纸箱内。
自从醒来之后,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人们不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该死的天也该亮不亮;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新型虫子。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敏捷了不少,力量同样也变大了很多。难道是因为昨晚的流星雨么?江垠想到昨晚的流星雨,不由得摸了下自己的心口。
这时,两个低声交谈的人从他身边经过。
“晓峰打电话说他那边出现了会喷闪电的虫子。这日子,越来越没法过”
“小声点,别把虫子招来。看见西边那条长虫没,两只前脚长得和长刀似得。一下就把一栋楼劈成两半。”
“放心吧,附近几个街区都没有虫子。不过你说也怪,自从前天晚上那场流星雨之后,虫子变多了,各种怪模怪样的虫子也出来了。这还不算,听说你四姨家的那混小子,昨天居然搬起汽车砸死一只虫子。”
“这就对了,虫子那么厉害,要是咱们没有点有本事的人,怎么能活下去。”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小子力气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大,难道和前天的流行雨有关?”
“......”
二人渐行渐远,江垠却陷入沉思。原来自己不是睡了一宿,而是睡了整整两天。
他可以肯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场流星雨的缘故。两人谈话中提到的那个小子,可能就是和自己一样接触过流星的人。体能和灵敏度的增长,绝对不是简单睡上两天就能实现的。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融进自己体内的两颗流星。从今以后,自己似乎有了在末日中抗争的资本呢。
揭开了心中的疑惑,江垠想知道自己究竟变强了多少。
想到这里,一段陌生文字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江垠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种和二维码有一拼的文字。但他却能清楚明白每个符号表达的意思:
你所继承的,是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预祝你最终能战胜白色恐怖。32序列红色神性,获得体质加成,等级:D。32序列青色神性,获得敏捷加成,等级:D
江垠脑袋中冒出一团疑惑。文字的后半段很好理解。红色神性和青色神性,指得是那一红一青两颗流星。32序列,是指他们都是由32个物质组成。体质加成和敏捷加成他早已感受到了,至于D等级,应该是指这力量还不是很强。以上这些都好理解,但为什么说是世界最后的希望?白色恐怖又是什么?
带着一头雾水,江垠跳出纸箱,消失在一片昏暗中。
距离流星雨事件,已经过去半个月。这半个月中,虫子带来的不光是血腥与死亡。不知何时,恐惧与威胁已经植入人们心海。
先是各种为闻所未闻的虫子,把城市变成半片废墟。
接着,规模庞大的虾虫潮两次来袭。而人们苦苦盼望的救援,除了几架飞机象征性的投下些物资外,就再无它物。最开始信誓旦旦,宣布不放弃任何一个公民的政府也突然变得沉默寡言。
然后,就是两个整编机械化步兵师,在距樊城不足两百公里的地方,经过数日鏖战,最终被铺天盖地的虫海淹没。
如果说,这些还不足以让人们失去对生活的向往和对生命的追求,那么,永远不会再有白昼和黑夜之分的天空以及各地的通信、电网纷纷瓦解,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的,自从流星雨过后,太阳和繁星如同消失般,天空也永远这样似亮似不亮。樊城中,百不存一的幸存者们,已经失去了抗争的目标。
在一座旧仓库的侧门口,江垠手持一根实心铁棒,拨开挡在门前的杂物,拧开门锁进到内部。
“啊!”刚进门,一阵尖锐的惊呼声传进他的耳朵。江垠眉头微皱,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在仓库中心承重柱旁,居然有一堆燃烧着的薪柴。柴火边,滚着两个穿在木棍上的馒头。两小一大,三个衣着破烂的女人,此时正蜷缩在承重柱下,惊恐的望着江垠。
看着女人们眼神不断在自己脸上和铁棍上来回扫视的目光,江垠用右手掐了掐左手的虎口,然后把铁棍背在背上,同时,在他的背上,还有一个长约1.3米、宽20厘米、厚度接近5厘米,被黑布包裹的匣状物。
没有理会三个女人。江垠找了块空地,从左侧的自制腰包内抓出两把碳和火引子堆成堆,然后摸出一盒镁制军用火柴,在原地点了个火堆。接着,他又从右侧腰包内取出一个不锈钢饭盒。往里面放了一块干肉,倒了半瓶矿泉水后,架在炭火堆上开始加热。
三个女人看江垠并没有过来骚扰她们,也大着胆子,捡起地上的馒头重新烤制。一时间,仓库里只剩下薪柴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
江垠一边等着自己的晚饭,一边在脑袋中分析着这几天的情报。忽然,他发现一双眼睛正在偷偷注视着自己。
侧头巡视,注视着自己的正是三个女人中,最小的那个女孩。
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光景,身材干瘦,脸色蜡黄,一双大眼睛黯淡无光,,失去了应有的灵动。此时,这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垠手中的军用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和镁制军用打火机一样,都是那些天,飞机空投物资的一部分。江垠有幸找到其中一个物资包。至于包裹里面的其它东西,都被他连带着自己的那把合金弩,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放下手中的压缩饼干,江垠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朝三个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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