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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任斜躺于亭柱之上发了会儿呆,望着乌黑的天空,幽幽叹道:“落花缤纷,却不及一抹轻风。人生漫长,亦不过匆匆数载,凄美无常,在那冥冥之中又是……唉,或许爹爹是对的,这认命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少许,他深深叹了一气,自嘲地又道:“当真可笑!我居然被那妖道留下的东西给弄得没了神,在此沮丧起来……”
经过今晚的事情,宿任的思想已然有了蜕变,不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了,同时一颗小小的种子埋在了他的心中。
那颗种子便是对于天道的向往。这为何物?宿任自然不知,然而那股横挡万军的妖力,却让他好生羡慕。
又再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宿任哼哼一笑,恢复了心态。反正清缘的事情他是不会放弃的,那在此处辗转愁思,又有何用?还不如早早回去睡大觉呢?
正当宿任欲回房睡觉之时,他陡然想起一件事情,呢喃道:“对了,对了,过了这么多时日,我倒差点给忘了!”言罢,便开始在衣袍中摸索了起来。
宿任想起的自然是那日算命人给的两张黄纸头。当初宿任对这玩意不感兴趣,而今见识过清缘那颗珠子的威力后,亦是来了兴致。因为宿任知道,若那算命人与长胡子妖道是一伙的,那他给的这两张纸头也定然不是什么凡物。
找了好一会儿,宿任终于从身上摸出两团皱巴巴的东西,他脸色一个汗颜,嘀咕道:“都,都被弄成团了,这还能用吗?”小心翼翼地将两张纸头摊了开来,宿任细细一瞧,发现并没有破损,只是皱褶颇多,上面的图案更是看不明白了。
“还好,线条的笔墨一点都没有落去。”宿任松了口气,开始琢磨该如何使用这玩意。
可研究了好半晌,他也没有想明白,自言自语地道:“这破玩意究竟该怎么使用?莫非和那些避邪驱鬼用的符纸一样,是贴在门上用的?”
想想,宿任自己都觉得好笑。若真如此,等他回去定然要将那算命人给送进牢去,这等妖言惑众的人岂能姑息?况且还惹到他头上来了,然而宿任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他无奈地甩了甩手上的纸头,随手将它对准了夜空。
在星光之下,篆符上的剑状图案也似闪出点点的光芒,那线条不再是黑色,而是一种让人觉得神秘的深蓝之色。
“好神奇啊!”宿任收回了手,更是觉得这纸头大有来头。
他旋即又好好琢磨一番,最终想出几种使用的方法。这几种使用的方法也很简单明了,一为使用心念驱使,二为火烧,三为吐口唾沫或者血液什么的。无论如何,宿任总归要先试上一试。
起先宿任使用了心念,他将一张篆符贴在脑门之上,而后闭眼凝神,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少许,一松手,便急忙观察起那篆符有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叫宿任失望的是,这篆符好不给面子,在空中飘啊飘的,缓缓落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宿任骂上一句,弯腰捡起地上的篆符,自嘲地道:“看来这傻办法是行不通的,若用火烧也太过危险,我还是试试其它的方法吧……”
想了一想,宿任“呸呸”两声,朝篆符吐了两口唾沫,再次观察了起来。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令宿任喜出望外,只见那两张篆符在接触到唾沫的同时,上面的图案居然闪亮起来,散发出青色的光芒。
那光芒的色泽很像清缘那颗珠子散发出的光芒颜色,而且相当的明显。
宿任一见有效,急忙又往篆符上面吐了几口唾沫,那青色的光芒再次强烈起来。可是好景并不长久,篆符上面的青色光芒约莫持续几息的时间,便逐渐隐去,篆符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变化。
“嗯,怎么了?”宿任狠狠甩了甩手里的篆符,又是吐了几口唾沫上去。
这回手里头的篆符丝毫不给宿任面子,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宿任心口郁闷,破口便是大骂道:“死东西,你口水不吃,还想喝尿吗!”
愤愤然骂上一句,宿任又再琢磨少许,一狠心,咬破手指,往那张湿哒哒的篆符上滴了两滴血液上去,凝神瞧起了变化。
只见那滴落的血液在篆符表面一阵流淌,而后转化为一条条的血丝,逐渐被篆符上的图案给吸收了进去。
与此同时,那飘逸的剑状图案,亦是青光大闪,照得宿任不由眯起了眸子。
宿任知道此次找对了方法,赶忙松手。那张篆符略有颤抖,缓缓飘在半空之中,溢出徐徐的青光。
再后来,那刺眼的青色光芒开始强烈波动,接着便是转化为一波又一波、炫彩无比的金色光芒。那金光耀目之极,将此间的小亭子点照得如同黄金砌出一般。
宿任眯眼而视,在这片金光之中赫然见到一柄金色的袖里剑。
这柄袖里剑全长不过五寸,还没宿任一个巴掌大,剑身无纹,倒也质朴,可见它浮在半空之中,便知这不是一件凡物。
“这是那图案所绘的东西……?”等那刺眼的金光稍有衰减,宿任瞧了个仔细,又好好对比了下手中另一张篆符上的图案。
少许,宿任露出微笑,一把将飘在空中的袖里剑抓在手中。入手的一刹那,那金色的光芒瞬间消失,袖里剑变成了暗铜之色。其手感,倒也普通,和一般的铜剑没啥区别。
宿任正反两面看了看手中的袖里剑,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喃喃嘀咕道:“这东西是变出来了,可该如何使用?莫非与清缘那颗珠子一样是用心念驱使的?”
如此一琢磨,他也不犹豫,望向亭子外的一颗大石头,旋即将袖里剑抛向空中,指着那块大石头,大声喝道:“给我打!”
话音未落,只见那柄袖里剑立时闪现金光,化一道线芒,直朝那块大石头飞去,“磅”一声响,便将它轰了个粉碎。
眼前的一幕完全来不及反应,宿任顿时便看傻了眼,叹道:“好,好厉害!”接着手一招,那柄袖里剑又飞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好东西啊!”宿任克制不了心间的兴奋,止不住大笑起来。
现在他是弄明白该如何使用这玩意了,只要心念所至,那是指哪打哪,不知比飞镖强悍多少倍了。
宿任转着手指,那柄袖里剑也跟着在空中转动。他心下兴奋,照着前面的方法,将另一张篆符也变成了袖里剑。
这两柄袖里剑同时悬浮宿任两侧,散发出蒙蒙的金光,他左右看了一看,心下雀跃,又是找了两处目标,再次喝道:“打!”
命令一下,两柄袖里剑同时金光大闪,快速朝两处目标袭去。
可突然宿任的脑袋泛起了晕乎,显然想要同时控制两柄袖里剑进攻,他有些手忙脚乱,无法很好地控制方向。
只是一霎的眩晕,那失去控制的两柄袖里剑双双偏移轨道,陡然撞到一块儿,而后不偏不移轰在两侧的亭柱之上。
这一下当真厉害,那两根亭柱硬生生地被轰出两个老大的透明窟窿来。
宿任见状,搔了搔头发,尴尬地道:“这两把飞剑一同使用也太过困难,还是一样一样地来吧……”他挥手召回袖里飞剑,粗眼一瞧,兀自发现这两柄散发金光的袖里剑,好似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宿任觉得纳闷,正当寻思为何会如此之际,他脑袋上方“轰隆轰隆”传来一阵轰鸣。
他赶忙抬头一瞧,喊了声:“哎呦!”急忙抓起身旁的两柄袖里剑,快速跑出了亭子。
原来那亭柱由于被袖里剑轰出两个大窟窿,上面的顶子吃不住力,便在宿任前脚刚刚跨出亭子之时,上面的顶盖一整个坍塌了下来,激起一片尘土。
“好险,好险!”宿任挥去前方飘散而来的尘埃,大呼惊险。若他慢上一步,现今已被压成了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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