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天上人间 > 第四十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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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离边缘的人

  贾平凸

  第四十章

  一出正月十五,店里客人就慢慢多起来了,小姐们年哄哄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了。

  经理谢恩德这几天心不在焉,蔫儿吧唧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有几个小姐让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亲的不得了。有几个好长一段时间了,常来告他性骚扰,性威胁。这些小姐的话没准,顶着张嘴整天胡咧咧。有时候打不着鹿,也不叫鹿吃草,她们看好人家了,人家不上,她就恶人先告状。

  最近端详着王巧、大骚儿、徐婷和谢恩德的关系有些微妙、尴尬,觉得不正常,别扭。

  徐婷自己没有数,动不动就怀孕了,有时候说怀孕流产是为了减肥,我没听说过流产能减肥,光知道流产伤害身体。这个小嫚不出台,情人满地是,看好谁就跟谁睡觉,不要钱。情人一抓一大把,今天这个,明天换成那个,夜夜是新娘,成天游离于各色各样的男人中间,寻找乐趣。

  徐婷这几天恶心、干呕,有时还吐酸水,脸色苍白,不像是溜冰的症状,倒像是怀孕了。这个小鳖嫚,刚流产才不到三月,怎么又怀孕了?真把流产当成了减肥,这多伤身体呀!上次流产后就腰酸背痛肚子痛,这些症状一直没好,这可怎么办呢!药物流有时流不干净,还得刮宫。无痛流产对身体伤害最重,人在全麻的情况下流产,能不伤害身体嘛!

  这个小鳖嫚,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能又不知道吧?她身边的男人整天换,乱糟糟的,有时候真记不清是张三的还是李四的。常常抓个冤大头顶着,赖着他拿钱去打胎。这些男人有时候也不敢肯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只能吃个哑巴亏,带徐婷去打胎,给她一笔钱作为营养费就算了。这样的亏吃了好几次了,也好吸取教训了吧?

  怀的这个孩子是谁的?问她,嘴硬,不说。我知道又找不着主了,气的骂她不长记性,没脑子。徐婷却笑嘻嘻的,说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就不跟我说,跟任何人都保密。好心换来保密,不说,干脆不管了,爱咋的咋的,关我什么事。

  徐婷告诉我,自从和这个人相好以后,乱七八糟的男人再没有接触过,和这个男人是真心相爱,俩人不是耍耍就算了。这个男人说,要好好珍惜她,让她幸福快乐!这个男人还说即使一天天老去,但对她的爱,永远不会老。徐婷竟然相信了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爱到燃烧时,没人能抵挡。

  爱是毒药,说,容易;做到,很难。

  徐婷脸上洋溢着恋爱中的女人那种特有的幸福的表情,虽然吃饭吃不进去,吃点儿吐点儿,苦中有乐,苦中有幸福。

  这个男的经常给她发信息,叫她“老婆”,看见信息她就高兴地两眼放光,立马给男的回信息,那腻歪歪、甜蜜蜜的样子,比吃了蜜还甜。我要看看她的手机,她立马删掉所有东西,好像有意躲避我,不让我看,生怕我知道什么似的。

  王巧最近总是笑咪咪的,不知为什么最近在小姐房里呆不住,有事无事爱找借口往办公室凑凑,在办公室里瞎转悠,撵她走,住会儿皮脸擦滑的又回来了。看见谢恩德在我办公室上网聊天,帮谢恩德点烟添水,像个小媳妇伺候新婚的丈夫一样。

  大骚儿发情了,滋洋洋的哼着那个小歌,撒着欢儿。精神百倍,信息时时有,得意的炫耀着老公又来信息了。

  这仨激情荡漾,小姐房圈不住她们了,她们各自撒着欢儿东窜西溜,传播着爱的激情。这仨耍不到一起,说不到一块,见面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办公室成了她们的游荡的必来之地,转悠转悠就转进来了,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心事。三个人你来我往,在我眼皮底下成时候瞎转悠,躁得我牙根痒痒。

  刚打春,小姐们都发情了。一个个热情似火,卖弄风sāo,空气里都弥散着一股骚不咙咚的气息,让人联想到爱的慵懒。

  徐婷掰着手指头在我办公室计算怀孕的时间,怎么算也得五十来天了,正是流产的最佳时机,动员她马上流产,她犹犹豫豫的,拿不定主意。

  问为什么?徐婷说,她和“老公”正在热乎头上,如胶似漆,夜夜鱼水。他是那种真正的男人,霸道,温情。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熟稔到像是在把玩盛开的花朵,总会让人轻而易举的上了天,入了地,欲仙欲死。流产之后起码半个月不能有性生活,这不把俩人都就憋坏了吗?晚上没有性生活箍着搂着睡觉有什么意思!

  徐婷一口一声“老公”亲热的叫着,完全浑然忘却自我。她不明白爱一个人,爱到八分最相宜。徐婷如同被魔杖点中一样,完完全全不能自已,“老公”就是她整个的世界,什么事都得为“老公”着想。

  情爱像打开的红酒,雾朦朦的弥散在徐婷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徐婷痴了也醉了。

  “‘老公’正是三十如虎的年龄,很多人虎视眈眈想勾引他,他看不上眼。我费了好大的劲弄到手,哪能为了流产,让他独守空房?”徐婷不停的为自己的“老公”打算,为不流产找借口。

  这小鳖嫚,图稀一时痛快,为了和她情人恣情风流,不去流产,错过了这个时机,怀孕月份大了要留的话,得住院引产,更伤身体。这时候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她的所有心思都扑在她的“老公”身上。

  徐婷告诉我,他“老公”特别会调情,他的唇像弹琵琶般,与她的身体琴瑟共鸣。他的舌头霸道而又多情,以滚热的温度游滑着,她的身体也随着着了火般。就图稀这个,徐婷说能晚流产一天是一天。

  这几天谢恩德有点感冒,说话嗡里嗡气的,有时候咳嗽个不停,看样儿挺难受。有几个小姐忙活开了,你送药,我送止咳糖浆……可以说关怀备至,那神色比自己感冒了还紧张。

  最近小姐们往我办公室跑的勤了,谢恩德好像觉察出什么似的,有意躲避她们,好像避嫌一样,这两天不进我办公室上网聊天了。有事没事呆在小姐房,和小姐们打情骂俏,联络感情。这样一来,办公室不闹哄了,清闲多了,闲杂人也少了。只有徐婷,有时跑进来,跟我说说体己话,让我和她共享她的闺房乐趣。

  经理谢恩德感冒了,浑身不得劲儿,请假回家了,四五天没来上班。经理病了,我总得问候一下吧?手机关机,只得作罢。

  徐婷像丢了魂似的,这几天不停的给她“老公”打电话,发信息,都杳无消息,她“老公”手机关机。她烦躁的要命,不停的晃荡着,絮叨着,坐立不安。也许因为怀孕了,情绪失控,一点点小事就惹得她泪雨纷飞,怨天尤人。一时间,她成了怨妇,没人愿意靠着她。

  我的办公室成了徐婷的落脚点,上班后,台也不选,就喜欢坐办公室沙发上盘腿坐着,撵不走,说不听。她情绪低落,满脸忧伤,有时呆呆的,宛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一坐一个晚上。

  徐婷怀孕反应强烈,吃点儿吐点儿,她瘦多了,搂着她瘦削的肩骨,我心里涌起阵阵悲哀,又一个飞蛾扑火的傻女孩。既然那个男人不负责任,关机五六天了,干脆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算了,留着也是个累赘。这样天天呆呆的、傻傻的坐等,台也不选,钱也不挣,饭也不吃,不是诚心和自己过不去吗?为这样的男人,不值!

  徐婷就钻牛角尖里——想不开,出不来了,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和背叛,却仍然相信真爱。

  她不停的重复摁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几天来她的习惯动作。电话里总是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

  一星期过去了,晚上十一点来钟,徐婷终于拨通了她“老公”的电话,她兴奋的心狂跳不已。

  “老公!”徐婷娇滴滴的喊着。

  “你是谁?半宿大夜打我老公电话干嘛!不要脸的骚huò!”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子的质问声和谩骂声。

  徐婷的电话就摁在免提上,那女孩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

  徐婷的表情在瞬间凝固,她不相信信誓旦旦的“老公”会在自己怀孕期间背叛自己,另有所爱。

  “你把电话给谢恩德。”徐婷声嘶力竭的命令那个女的。

  什么?徐婷的“老公”竟然是店里的经理谢恩德。怪不得她神神秘秘的,什么事都躲避我,生怕我知道,生怕我看出蛛丝马迹,这个彪子嫚,拿着个谢恩德当宝,真瞎了眼了。他来店里这几个月,飙了多少良家姑娘,引诱她们走向深渊……任他驱使,任他蹂躏,任他践踏。他身边的女人如流水,他在水中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我老公的名字你怎么能随便乱叫,找他干什么,有事跟我说。”那女的和徐婷胡搅蛮缠起来。

  怎么这个女的声音这么耳熟,好像经常听到,我怎么寻思也没想起是谁的声音。

  “我不管是不是你老公,把电话给他,我有话要问他。是个男人他今晚跟我说个明白!”徐婷上来犟劲了,就是要问个明白。

  “徐婷,我是谢恩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谢恩德的声音带着点儿没睡醒醒的滋味。

  “谢恩德,你明白告诉我,咱俩算怎么一回事?”徐婷凶巴巴的质问着。

  “咱俩没怎么的。”谢恩德放无赖了,打死也不承认他俩有过什么。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敢说不是你的?”徐婷火冒三丈,拿怀孕说事。

  “那是酒后无德,一时糊涂才犯了那样的错误。”谢恩德提上裤子不认账。

  “咱俩前前后后,天天晚上在一块睡了将近一个月,你现在说这个?”徐婷心冷如铁,决定讨个说法。

  “不要脸的女人,我老公都说了,和你在一起是一时糊涂,你还不死心。老公,当着她的面,你发毒誓,就爱我王巧一个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那女人终于忍不住了,说话了,自报家门,是店里的小姐王巧。怪不得声音这么耳熟。

  谢恩德同时玩弄两个小姐,王巧和徐婷。现在好了,穿帮了,并且因为争宠,打起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质问,一个抱有幻想的让他信誓旦旦。

  徐婷神经兮兮的死缠硬赖,还怀孕了,让谢恩德觉得很烦,正好借王巧摆脱她的纠缠,粉碎她的妄想。他就来了个顺水推舟,答应了王巧的要求。

  “我谢恩德以爹娘的名义向天发誓:这辈子只爱王巧一个人,如果违背誓言,让我爹娘出门叫车撞死;如果违背誓言,天打雷劈,全家死光光。”谢恩德跪在被窝里发了毒誓。

  发毒誓就发吧,自己愿意,王巧高兴,没人管。拿着爹娘赌哪门子咒?“让爹娘出门让车撞死”,谢恩德连发个誓都想着占爹娘的便宜,爹娘让车撞死了,再给他挣笔赔偿金来家,这小帐算的门清。爹娘养儿没得济,反而招了祸来家了。

  话已如此,徐婷无言以对。能拿着爹娘发毒誓的人,不能交。待自己的爹娘都不好,待别人能好到哪里去?

  风雨由天,聚散随缘。缘尽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徐婷颓然的关掉手机。当爱已成过去,应该如何收拾这一地的狼藉?投入那么多,如何面对那惨重的损失?那个“信誓旦旦的人”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却给自己播下了种子,所有所有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徐婷擦干了泪水,终于做出了决定,明天就去做人工流产。

  第二天,谢恩德像没事人一样来上班了,徐婷不顾自己刚做完人工流产,冒着风寒,跑来了。

  小姐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宁肯鱼死网破,也不会轻易放过伤害过自己的人。徐婷拖着谢恩德到我这里讨个说法,小姐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挤在我办公室看玩意。男女之间的事,谁都说不清道不明,还有什么理可评?

  徐婷揪着谢恩德的衣领子,高声叫让着,小姐们没有不知道的,谢恩德让她怀了孕,又睡王巧家里去了。谢恩德丢不起这个人,想挣脱走掉,无奈围的人太多,几次挣扎都脱不了身。

  好不容易说服徐婷把手放下,把看热闹的小姐撵回小姐房。谢恩德这次丢丑丢大了。

  谢恩德怎么对我交代吧!合同上明明写着不准和店里任何小姐发生肉tǐ关系,白纸黑字,他还摁了手印。拿父母老的赌咒,背信弃义的男人,我是不敢用了。

  谢恩德是聪明人,一看事情败露,已经没有任何退还步了,也没有碾转的余地了,主动提出辞职。

  “丸子姐,我辜负了你和惊涛哥的期望,这个经理我没脸再干下去了。事已至此,我再说也没有用了,我辞职吧。”谢恩德说的漫不经心,理由冠冕堂皇。他没有半点悔意,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

  “你去吧台结算工资吧。”跟这种人我懒的多说。

  他在这里可能引起更大的混乱。和小姐们胡搞,并且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还不负责人,这样的男人不是男人。

  “谢恩德,把你借我的一千块钱还给我。借我的钱去勾搭女人,背着我搞三搞四,拈花惹草,你当老娘我是好欺负的!”大骚儿一头撞进来,也揪住谢恩德的衣领不撒手了。

  大骚儿什么时候和谢恩德勾搭上了?她比徐婷泼辣多了,是个刺头儿,滚刀肉,想在钱上沾她点儿便宜,她不给人家褪皮去才怪呢!谢恩德知道惹不起,马上说软和话了。

  “丸子姐让我去结算工资,拿到工资,我马上就会给你送过去的。还麻烦你来跑趟。”谢恩德好言好语好商量地说。

  鬼也怕恶人,他知道抬杠起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欠钱还债是天经地义的事。

  谢恩德知道事情败露,触犯了众怒。大骚儿这不过是欠钱,为钱强出头。除了大骚儿,应该还有吧?他到底沾惹了多少小姐,只有他自己心里有数。

  这不又没有经理了,又得亲历亲为了,我就是这样的劳累命。娱乐场合的经理,哪有干的常常远远的?大新正月来这么出,扫兴!

  没有经理就不找了,豁上了,自己干得了,苦点累点遭点罪添把着吧!一个月三四千块钱的工资养着他们,换来的是背信弃义。

  谢恩德刚走不久,徐婷的心还没平复下来,我还在不停的劝说,怕她想不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徐婷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投入到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身上,得到的是不屑和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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