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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离边缘的人

  贾平凸

  第三十七章

  最近我的办公室可热闹了,大伙没事时都喜欢凑凑这里聊天打扑克,要过年了,工程该结束的结束了,惊涛,艾伦,肖芳,杨平,强子……甚至有些我不太熟识的也加入了这个群体,晚上大伙轮流请客吃饭。

  杨平一般来的最早,有时候中午我刚起床,她就来了,给我带来好吃的午饭。最近她那帮好姐妹们没空陪她,要过年了,外面欠的钱总得往回收收吧?各人忙活出去要钱,那顾得陪她玩?

  有天中午,杨平给我带来个臭榴莲,不但办公室臭,拐带大厅都臭。我就喜欢吃臭的,闻着味越臭,吃起来越香,油腻腻的甜香比吃什么都好吃。我们俩一人掰开一个仔,用汤匙挖着往嘴里填个不停,边吃边赞美:“真香!”

  吃臭不闻臭,那臭烘烘的味比臭豆腐都难闻。谁进来谁就抽搭抽搭鼻子,问:“什么东西这么臭,臭死人了!”结果,把大伙都臭跑了。办公室光剩下我们俩,这遭清闲了。

  经理谢恩德进来了,臭的捏着鼻子,摆甩着手一个劲说:“臭死了,臭死了!”。出洋相,真有那么臭吗?我怎么闻着这味臭香臭香的,比什么都好闻。

  “有事吗?”我提醒他,我想他不是来说臭的,一定是有什么事让这臭味给熏忘了。

  “丸子姐,江三姐来了,她来了两三回了,你都不在,看样子找你有什么事。”谢恩德说出了他进来的真正目的。

  “哪个江三姐?我认识吗?”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的。

  “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三儿,她手下有二三十个小姐在星级宾馆出台。看样子你们不认识,我就说你不在,打发她走好了。”经理赶紧向我说明。

  “我们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她来能有什么事?见不见她呢?”我自己思忖着,疑惑着。

  “见!自己少说,听她怎么说!”我拿定了主意。

  “人家跑了这么多趟,这么有诚意,让她进来吧!”我给了经理一个肯定的答复。挥挥手,经理出去了。

  江三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个痛快人,直接了当的说了她此行的目的。

  “丸子姐,我手下的得利干将阿莲在你们店里上班,已经在这里十多天了。阿莲和貂蝉前些日子不知为什么叨叨起来了,阿莲一气之下跑了。杳无音信,不是有人来唱歌认出了她,我还真找不着她!”江三儿原来是得到信儿,到这里来找她手下小姐。

  “我真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店里生意好,陪侍小姐七八十个,若干小姐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也认不过来。这样吧,我让经理谢恩德给你查查看看,如果阿莲真在这里的话,你就带走!”我快人快语,答复了江三儿。

  这种人名声在外,我不想和她叨叨,为一个小姐闹翻了,传的满城风雨,人家会怎么看我?本来这个小姐是人家的,找上门来要,在的话就应该给人家的,君子不夺人之爱嘛!

  谢恩德查了签到簿,没有阿莲的名字。江三儿不相信,自己拿过来亲自查看,还是没有。怎么回事?

  “明明有客人告诉我就在你们店里,他们还点阿莲的台来,怎么签到簿上就没有名呢?”江三儿十分肯定地说。

  “谢经理,最近新来了几个小姐?”我也想查个究竟,给江三儿个实在说法,省得她那张嘴出去胡咧咧,说我不仗义。

  “我也没在意,小姐们流动性大,哪里挣钱往那里跑,今天来了,明天走了,这是常事。”谢恩德说的对,就是再对,也得给人家江三儿一个交代,何况人家已经跑了好几趟了。

  把事情弄明白了,对谁都有好处,再说咱店多一个陪侍小姐不多,少了一个陪侍小姐不少。江三儿就不一样了,少了一个出台小姐,她一晚上少提二百,一个月至少少提六千块钱,何况这个阿莲对她至关重要。

  “丸子姐,不是我在这里难三搅四,是阿莲对我太重要了。她是个双性人!很多客人就是冲着这个去的,她跑了,回头客一个劲朝我要人,我好不容易得到信儿就在你们店里,帮帮忙再给查查好吗?”江三儿实话实说,她真的渴望我能查个水落石出。

  “谢经理,把蒙蒙给我叫来,你就不用进来了。”他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有些话他很快就传扬出去了。在娱乐场合干惯了,嘴学的和小姐们一样,传话,胡咧咧。

  “丸子姐,你找我?我欠你的那些钱,吧台每天从陪侍费里扣,还了一千多了!”蒙蒙欠我五千块钱,心虚,进门就说。她天天挂嘴上,店里小姐都知道我仗义,替蒙蒙交上五千块钱取保候审金。这叫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我知道你还了一千多了,先别说这事,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咱店里最近来了几个新的陪侍小姐?”我打断蒙蒙的话,表情严肃的询问。

  “大概六七个吧?光看着面孔生疏,我也没数。没事谁去关心这些事!”蒙蒙不太肯定地说。

  “有没有个叫阿莲的?个儿挺高,披肩发。”江三儿迫不及待的问。

  “没有!”蒙蒙肯定地说。

  “让她带我去小姐房看看,没有,我就放心了!”江三儿怎么也不死心,提出了新的要求。

  小姐房像个猪窝,乱七八糟的,污染瘴气,卫生脏乱差,脏的臭的没处下脚,我都不稀去,外人进去看了不笑话死。

  服务生每天把小姐房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垃圾桶大的小的好几个,小姐们都抽烟,这个往地面上扔个烟吧,那个扔张面巾纸,两个小姐房八十多个小姐,烟吧很快就满地都是。她们的理由很简单,烟吧不能直接扔垃圾桶里,必须用脚踩灭了。吃剩的喝剩的就放茶几子上放着,服务生不打扫,就是臭了也没人管。矿泉水喝了随手放沙发上,那管瓶盖拧不拧紧,常常洒一沙发垫子,哪个小姐不仔细看,一腚坐上去,一坐一腚,就像尿了裤子一样,立即唧妈孩叫的骂起来,你骂你的,没人理睬,有拾金子拾银子的,没人拾骂的。

  不是不管,也管过,罚过,屡教不改,就这素质,能把她们抱井去?人多了乱,管了这个,那个犯,法不责众嘛!

  人要脸,树要皮。看样子蒙蒙也不情愿带她去小姐房,里面狼藉一片,实在不像样子,领不进个人去。关键时候小姐还会顾及脸面?都勤勤手,共同维护,不就干净了吗?

  “下午小姐来的不齐,找也找不着。你进去,动静大,说不定吓跑了来!还是我帮你把新来的几个叫办公室来吧,你看看有没有得了。”蒙蒙明白我的心思,替我做了答复。

  小姐房,那是外人进的地方吗?

  小姐们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叽叽喳喳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她们说来了就正经八两的使劲挣钱,把客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才是真本事。最后拿出小姐电话号码簿,让她们自己写上号码,说店里缺人时,好联系她们,小姐们一个个照做了。

  江三儿摇摇头。我挥挥手,打发她们走了。

  “我听她们说,新来的到办公室登记电话号码,我上厕所来,现在来登记不晚吧?”一头扎进一个小姐来,还没进门就听到声音了。

  “阿莲!我可找到你了。”江三儿站起身迎了过去,一把抓住阿莲的胳膊,神情激动地说。

  “三姐,想死我了!”阿莲顺势拥抱着,也同样激动的叫着。

  虚伪!想死还不回去,骗谁呢!这些小姐就会耍嘴皮子功夫,说的比唱的好听,一个个没有良心。

  “阿莲,三姐亲自来接你回去,给脸就得兜着接着,现在就跟她回去。你出来不就为了多挣分钱,三姐给你提供了这样的好机会,就跟着回去使劲挣,你有钱三姐脸上也有光。”找着了,场面上的话我也会说,说几句违心话又不会多块少块,干嘛不说的好听点儿。不管怎么的,阿莲跟着江三儿走定了,做个顺水人情,都记着你的好。

  杨平一直没说话,静观事态发展。现在万事大吉了,她瞪上眼睛去了,真会坐享其成。

  “江三儿,阿莲包夜一宿多少钱?”杨平饶有兴趣的问。

  自从阿莲一进办公室,杨平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阿莲,那留恋的目光贪婪的扫来扫去。恨不得立马扒了阿莲的衣服,端详个仔细,她的好奇心大发,不看看双性人长什么样子,她连觉也睡不着,看样子今晚阿莲逃脱不了杨平的魔爪。有新鲜东西不玩玩,就心痒,不弄到手,心里过不来过不去的。

  “就看怎么个包法。以女人身份包她,便宜,一宿一千;以男人身份包她,翻倍,两千!”江三儿看穿了杨平的意图,仔细的解说着。

  “两千就两千,阿莲今晚我包了!”杨平说话痛快爽利,钉是钉,卯是卯,不拖泥带水。

  阿莲瞟了杨平一眼,立即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漂亮爽快的小媳妇。这桩事,就应该这样,有钱能耍起了就耍,耍不起就不耍。有些人想耍又舍不得那几个臭钱,抠抠腚,咋咋指头,恨人!阿莲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桩事都讲价的人。

  杨平从包里点出两千块钱,交给江三儿。江三儿接过钱,仔细点了一遍,从中抽出四百来,余下的一把给了阿莲。

  阿莲瞅也没瞅,直接放包里去了。千八的她都没放在眼里,钱对她来说就是个概念,哪天没有个千八的进账?

  “阿莲,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四个人,褪下裙子来,我要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杨平快人快语道。

  阿莲实在是看好杨平了,有惺惺相惜的感觉,觉得俩人特别投缘。这要是别人,她早就把钱往人家脸上一甩,转身就走了,阿莲认为这样先看后用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她顺从的褪下裙子,在杨平眼前炫耀着,卖弄着。

  阿莲的尘根,是那么耀眼。看得杨平yùhuō焚身。

  “江三儿、丸子姐,拜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走了!”杨平挎着阿莲的胳膊告辞了。

  阿莲真不愿意跟江三儿回去,回去事多、管闲多,挣个钱你提成,我扒皮,就拿走了三分之一。在这里自由,不少挣钱。

  在这里十来天,阿莲就挣了两万多。名义上是陪客人唱歌,实际上不尽然,在端详嫖客。阿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谁有没有钱,想不想嫖,阿莲打上眼一瞅,门清,就看个八九不离十。

  来唱歌的有钱的也挺多的,像老夏这样的,出手大方阔绰,包夜不问价,看好了带着就走。晚上把老夏伺候滋了,舒畅了。早晨老夏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万块钱来,也不点,一掰两沓,一沓多,一沓少,问要哪沓?阿莲对钱麻木了,不在意地说:“随便!”老夏看她连瞅不瞅,故意逗她,追着阿莲继续问,阿莲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老夏头一次看到见钱不眼开的婊子,兴趣倍增,认定阿莲不一般,与众不同。她那淡雅闲定的气质,没有半点风尘味,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出淤泥而不染。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他把那一沓多的钱撂给阿莲。阿莲看也没看,直接塞进包里去了。等着回家一点,不少,七千多,一晚上的陪侍费就这么多。还没人提成,扒皮,这钱挣得轻松,容易。这十来天,跟老夏去了两回,就挣了老夏一万多。阿莲早就端详上门道了:老夏是个酒彪子,在小姐身上花多少钱都不心痛。

  这事没人知道,阿莲嘴紧,从来不炫耀她挣了多少钱。她安安静静的,话不多,遇事总是朝人家笑笑,从来不哗众取宠。店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叫小红,很少有小姐知道她出台。

  江三儿坐我办公室拉起呱来不走了。她这个人健谈,和谁都能拉谈得津津有味。和她在一起,你不用插话,光听她说就行了,她那张嘴能“巴嘎巴嘎”成时候说个不停。

  从她嘴里,我知道了不少事。

  她手下的头牌小姐,为了能牢牢地控制住她们,江三儿以星级宾馆办暂住证为名,要来小姐们的身份证,扣押在自己手里。如果人跑了,过年过节就根据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小姐家去,一逮一个正着,小姐们怕事情在村里传扬出去,自己没有脸面,家人没法在村里抬头挺胸做人,只好乖乖的跟着回来。这法对付那些逃跑的小姐百发百中。

  小姐出台时必须戴套,是为了防止疾病传播,是对双方负责。一个月带小姐们做次妇检,发现问题及时治疗。

  我给江三儿添着水,润着喉咙,听她津津乐道。我和她头一次见面,不熟识,处于礼貌,我不得不作陪。她道好,觉得同行是朋友,可找到知音了,真能黏糊,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像倒豆子一样“巴嘎巴嘎”个不停,管她人家爱听不爱听。

  不觉已经暮色苍茫,我客客气气的留她吃饭,没想到她竟然点头答应了。我后悔极了,我多嘴嘹言一句话,留了个“大妈”在这里。看样子她今天找到阿莲挺高兴,有一肚子话想说,要不憋在肚子里难受,我成了她的听众。

  有些人有这么一种习惯,知心体己的话对陌生人或者不了解你的人说,守着陌生人尽力宣泄自己的情绪,发泄自己的不满,哪说那里撂,说完就拉倒,话说出来,心里痛快了,敞亮了,不憋屈了。反正就一面之缘,以后形同陌路。江三儿就属于这样的类型吧?

  勤不着懒不着,留她在这里吃饭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江三儿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能不来往,就不来往。和她瞎道道,说不定哪天沾“光”身上,惹一身骚,别看现在风光无限,古语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

  突然接到二哥的电话,叫我去吃饭。我无奈的告诉二哥这里有客人,去不了!二哥挺生气,上次叫我就没去。二哥发话了,带客人一块儿过去吃,人多热闹,不就多双筷子多个碗。

  江三儿赖我这里不走,我心里挺反感,表面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带她去了。

  看见我,二哥咧嘴笑了,他为人厚道,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不像他那俩弟兄处事圆滑,左右逢源。

  “小丸子,我是不是得三请诸葛亮!今天请不来,明天请不来,到底什么意思?请你吃顿饭难三搅四的,是不是瞧不起我?”二哥本来口齿就不清,一口气质问这么多,越发含混不清了。

  “二哥,谁敢瞧不起你,我小丸子第一个不让。自小我就最亲二哥了,二哥老实,淳朴,从来不欺负小丸子。”我笑咪咪的回答,二哥爱听奉承话,最好哄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应付他,和惊涛一样,顺着毛摸就行了。

  “嗯!小丸子这话我爱听,听着顺耳、贴心。”二哥好打发,这不,两句话把他说晕了。

  “二哥,介绍一下,这是江三儿,她的酒量可不是吹的,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喝不过她。今天她和你喝喝试试,看看谁能喝倒谁!”我有意跟二哥叫板。二哥的情趣和别人不同,喜欢土不拉唧的丑女人,越丑越好;再个就喜欢能喝酒的人,特别是千杯不醉的女人。

  “噢?”二哥的眼睛明亮了,高兴地嘿嘿笑了。有对手拼酒,在二哥来说,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江三儿成了酒席桌子上的中心人物,和这个碰杯,和那个喝口,大伙儿都暗暗和她较劲,一齐朝她上,想把她灌醉,看看到底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千杯不醉。她来者不拒,一口一杯,她也不挪窝,也不跑厕所,真不明白那些酒她都喝哪里去了?很快,酒酣耳热,江三儿热得脱下了外套,我看见她的腋窝被汗溻透了,湿漉漉的冒着热气。

  她越喝越能喝,越喝越来劲,再喝面若桃花,把个二哥亲的笑眯缝了眼,拉着我的手夸奖我给他找了个“知己”。

  还“知己”,别让她缠上你就不错了。她是个老鸨子,手下出台小姐二三十个,个个如狼似虎,一天一个轮换上,不把你累趴下才怪!我不想带她来,她赖我那里不走,不得已带过来了。她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掉她手去,连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稀里糊涂。

  “二哥,适可而止吧!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喝不过她。她是个酒缸,怎么喝也不醉,你没看她面若桃花,越喝越醒醒。我可听说过她大战群雄的英雄故事,她轻轻松松把所有人都喝桌子底下去了。”我是真心为二哥好,好言相劝。

  二哥正在兴头上,就不信一群男人喝不过一个女人。说不听,道不理。他不知道,江三儿最拿手的就是混合喝,白酒,啤酒,干红,干白,怎么混合都行,喝了还不上脸,喝多少,步履也不踉跄。

  光顾着拼酒了,二哥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今晚找我来是因为惊涛那沙场离他工地最近,二哥想从惊涛的沙场大批量用沙,二哥和惊涛不熟悉,想找我穿针引线,做个中间人。

  这是好事,沙场最近挖的沙“嗨嗨”的,成堆成岭的。惊涛第一期工程完工了,海滨工地也因为快过年了停工了。二哥大规模用,正好解了惊涛的后顾之忧。

  本来打算马上打电话让惊涛过来和二哥详细谈谈,签签合同。看到一个个喝得歪七裂八,说话含混不清。心想,“算了吧,喝成这样还能谈什么事!”

  男士们一个个终于喝趴下了,二哥也迷糊过去了。二哥喝醉了有个特点,只要趴桌子上迷糊俩小时,再醒过来时,酒就消了一多半。二哥喝醉了最好,不用跟江三儿相互留电话号码,省得以后惹麻烦。江三儿这种人自来熟,沾上别像狗皮膏药一样揭不下来,我希望我的朋友都离她远点,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江三儿也稍微带点儿醉态,说话舌头有点儿不听使唤。三个多小时她自己十六七瓶啤酒下肚,真不知道她的肚子怎么装下去的。

  喝成这样自己还想开车?简直不要命了。我只好开车把她送回家去,她的思路还很清晰,指挥着很快找到她家了。

  江三儿也够磨皮脸的,不抗让让,不认不识的,大家第一次见面就跟着去吃饭,竟然和大家拼起酒来了,没有自知之明,这样的人和我脾气不对摸,我不喜欢。因为她什么事都好意思的,咱就没有她那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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