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武力值,林慧容面对何穷还是颇有自信的。但是照顾到对方微妙的男性自尊,只好任由何穷将她拖到内室,推倒在内室西侧的竹榻上,温柔而粗暴地做点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交流活动。
想来下人们都知道这两位主子必有争吵或者其它,都退到极远处。此刻天已完全黑透,内室并未燃起灯烛,暗而静谧,唯有他压抑不住的呼吸声,竹榻急骤的吱呀声以及交流活动产生的特殊声音。
这个人什么时候成为习惯的?林慧容实在想不起来,只知道凡有难处,必有个何穷来帮她解决,像是空气,又或者水,拥有的时候从来不觉得珍贵,等到发现“有可能”失去,才知道恐惧如影随形,心会痛到窒息。
林慧容脑中空空如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脸上颈中不时会有温暖的液体落上,想是运动激烈导致汗落如雨。何穷不吱声,她也不愿意胡说八道以破坏眼前的安宁,唯有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与他的亲密体验上,迎合多过享受,欢娱小于心痛。
身体里突然多了些灼热,林慧容蓦然觉醒,八爪鱼似的纠缠上了准备退开的何穷,声音极尽柔媚,道:“五爷可得欢喜?”
何穷答应了一声,声音模糊不明,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调整了两人的姿势在她身畔侧躺,唇落在她的额上,像是微风拂过盛开的花。
“如今五爷也算此道熟手,万不会被人嘲笑是在室之身啦。”林慧容继续侵占他的身体自由,手也不规矩的去他腰腹之际探索,描摹记忆里的缠枝牡丹花纹,“可想好了以后要怎么样?”
“没有。”何穷的声音无限疲惫,“将军问起这些,是要点拨在下么?”
“不敢,我虽然不舍得你,但是一点也不后悔许你自赎这事。”林慧容轻声笑道:“我不是原先的凤凰将军,没她那般英明神武,这事你一早就知道了——我只是在想,似你这般有大才的人,你不再做凤凰将军家五爷的事一传出,只怕有太多人想你为之效力,估计还会用强逼迫你,比如先皇太女。”
何穷无声轻笑,她竟然不是完全无心——不过依她脾气恐怕也想不到这般周全吧,估计是早先她故意赖在李璨那儿时讨的主意。
“现在家里能有什么你用得着的人,钱,物,你明天走的时候都带走吧。”林慧容深深叹息,“如果有人逼你做不愿意的事,着人传信给我,打架的本事我还是很能拿出手的——要是我不成,就等我唆使几个能打的家伙去给你找场子。”
她说的“能打的家伙”当然不是吹牛,说不定还要包含魔教教主,慕容家主这样的当世高手。何穷觉得自己今天叹息太多,怕已用完十年的份量,“多谢将军。”
“你困了?”林慧容轻声问,她本来是半覆在他身上的霸道姿势,此刻不等他回答,肘膝用力,轻轻跃下床榻,笑道:“我找人去弄水来给你沐浴了好睡觉。”
她的衣裳散乱在地上榻上,一时也找不齐全,索性只披了件外衫,赤足出去喊人,唬得侍从里只有朱砂青黛进院来听她吩咐。
林慧容坦然自若,大概是蓄意想把“本将军刚睡过五爷”这个消息播散全府,完全不管朱砂提醒她穿鞋的好意,仍然赤足回到外间的书案前,拿起方才那张泥金大红帖子,认认真真撕到粉碎。
何穷早已立在内室门口,只因衣裳都在外面,不便出来制止,见她撕了帖子将碎屑搁在掌心,嘟起红唇一吹,纷扬如雪飞花落,忍不住出声问道:“将军不想骗我了么?”
林慧容倚在他的椅子上,正想喊他出来说话,忽然噎到了——自己方才在外间将他剥了干净,如今坐着的椅子上散乱搭着的衣衫可不就是他的么?
想到完全没有衣服可穿的何穷,她的心情忽然不太糟糕了,挥手命朱砂出去,笑道:“你也催水去,喊小子们去给五爷找更换的衣裳,我和五爷说会话,要沐浴时喊你们。”
朱砂忍着笑答应了,退出时还不忘把房门掩上。
“你不出来啊。”林慧容笑的着实有点邪恶,外间灯烛辉煌,她起身去将支起的窗槅全都收起关好,还要解释道:“你的衣裳被我弄脏了穿不得,窗户关起就不会影响五爷清誉了。”
何穷苦笑,有黑暗掩饰,他还能勉强自持,这会子出去是要将他那些的欲望明示于她么?纵然她不在意这些男女情缠,他却怕自己从此沉沦欲海,在劫难逃——好吧,其实他从来都没想过要逃,这次居然贪心犯傻想知道她到底是否有真心。
这种弄巧成拙的错,他不是第一次犯,可这一次足以铭刻心版,永世不忘。
“将军说笑了,在下未着寸缕,陋质粗鄙难以入目,不敢惊扰将军。”何穷倚在内室近门口的墙壁上,闭眼作答,“夜深了,将军需得回去休息了。”
林慧容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旁,声音轻倩,“五爷糊涂啦,这才戌正,距离深夜还早呢——想撵本将军走的话,这个理由可不大高明。”
何穷不用睁眼也知道她的目光主要集中在自己身上什么位置,羞愤交加胡乱抬一臂要推她出去,偏偏触手滑腻温软——他这一下位置估计错误,推人变成了调情,立时想寻个结实点的豆腐撞死。
“时间还早呢,五爷既然还有余力,就继续来伺候本将军好了。”林慧容挨近到肌肤相贴,声音里满满尽是笑意,“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我与五爷做夫妻这最后一宵,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好吧,最后一宵。
何穷明知这“最后”二字定然不会成真,就算她是个糊涂将军,看不清局势,李璨、赵昊元可不是吃素的,会轻易放他离开——似他这样的敛钱高手,不少敌对势力早就对他虎视眈眈,连林慧容都能看出来。今天这场闹剧,结局无非是他自愿留下来做她的五爷还是被不知名的黑衣人弄死埋在她家后院里而已。
他早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傻瓜还想着他从此会得自由,那么就当最后一宵又如何?何穷胡思乱想间,已被林慧容拖到外间按在一只樟木大板箱上坐,这箱子是何穷一贯的审美风格,只用清漆原木,无纹无饰,内装着林府的重要盈利产业如藕花榭、千机坊、霓裳阁等纺织行当的总帐及各地分店的年中帐本,本月中旬收上来,他还没空细审。
何穷仍在茫然之际,林慧容已经缓缓跨坐上来,两人身体密合无隙,心却不知隔了几万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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