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容暂时想不到解决办法,当着李璨也不好多啰嗦,只望着何穷但笑不语。李璨知道她八成无良策解决眼前这局面,心中暗暗感慨,道:“你莫不是饿了,打算把老何生吞了不成?”
何穷垂眸轻笑道:“想是将军如释重负,自然心情大好。”
林慧容连忙摇头,微笑道:“户籍的事我有所不解,解决他的赎身问题,难道就不能继续做林家五爷?”
何穷默然无语,只将那份准许他自赎的文书妥善收好。李璨略一沉吟,解释道:“老何的‘五爷’是因为此身属于凤凰将军之故,可没什么婚约,你许他自赎,他当然要自己出去当门立户娶妻生子,你当谁稀罕做你的五爷啊。”
所有奴仆对主人家的要求必须百分百顺从,做侍夫已是极给脸的抬举,似何穷这般独立执掌财务的侍夫更是万中无一,两人之间当然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使得以前的凤凰将军会如此信任他,看何穷的模样,也不太像是准备决绝而去,因此李璨故意逗她。
林慧容点头大悟,蓦地想起当年事,不由自主往何穷腰腹及以下位置偷瞄,似乎要透过他身上的衣衫看到里面去,她这眼神过于露骨,李璨含笑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脑门,只说自己还要料理正事,他俩的官司应当自行了断,因此命侍从送他二人回去。
林慧容知他误会,偏这种事又无法解释,唯有歪缠着去亲了熟睡的李小乖,又和李璨喁喁细语半晌才走。
果然何穷也没有在院外等她,倒是朱砂见林慧容的眼神游动,立即悄声道:“五爷回他院里去了。”
林慧容方才在李璨那儿也没有讨到什么妙计,陈王殿下的回答极是干脆,也不是没有妙法,只不过若是他指使的,怕何穷不乐意反倒弄巧成拙——他这么想林慧容倒完全能理解,只是此前这难题她完全无解可真愁煞人。
她早已非当年怯懦畏战之态,略一思索,仍然去寻何穷。还未到院门,青蚨着急火燎的冲出来,差点撞上林慧容,还好被她手疾眼快一把捉住,才免遭一厄。
“将将将军……五爷他他他……”青蚨满面惊恐,着急的话也说不囫囵。
林慧容根本不信何穷会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见平素伶俐的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抖手将他轻轻推到一边,疾奔入院,扬声道:“少废话,人呢!”
何穷正忙着,他命人将自己掌管的各地生意的年中帐目全都搬出来,扛抬帐册的小厮川流不息,个个愁眉苦脸惊恐之意与青蚨相比不惶多让,遍地箱笼将这院里东厢三间抱厦堆的满当当,若是再能用银錠以作镇纸,大概就是一幅富贵满室图。
林慧容不想他如此雷厉风行,见他故意避开自己的目光,仍然继续忙他的事,只得道:“你们都退下,我和五爷有话说。”
何穷正端坐在书案写帐目节略,抬眸正要反驳,终于还是忍了,叹道:“罢了,再做一晚五爷也不错。”
林慧容一路走来,已经想了五个方案,还在犹豫如果不能达成目标的话,需不需要以武力逼迫他就范,闻言执行方案一去他书案上翻寻,果然找到一张全新的大红泥金的帖子,也不知是何五爷准备用来写礼单还是别的什么用途。
她笑吟吟的右手捉了他执笔的手,左臂将帐目扫开,摊了帖子在他面前,笑道:“既然现在还是我家五爷,本将军要你做事,不能推辞。”
她挨的近了,其实衣上的熏香还是何穷亲自选的,此刻不知为什么嗅着会觉得心痛,好在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他泰然自若道:“谨如命。”
林慧容拿了何穷执笔的手,蘸了浓墨,在大红泥金帖上写道:林慧容与何穷约为夫妇,愿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何穷方才回来的路上已经整顿好思绪,筹划如何交接诸事,离开凤凰将军府要做什么事也想的七七八八,不想她竟来这么一手,临纸茫然,虽只二十余字,简陋直白,自己却完全不懂何意。
“婚书这样写可对?”林慧容见他脸色并不太好,讪笑道。何穷案上现成的印泥,她将笔自何穷手中取出,签名按指印,又推他写名字。
她这事做来既笨且呆极,何穷欲言又止,对着那“百年好合,白首偕老”八字看了良久,方涩然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愿意?”
林慧容的左臂自何穷的后颈绕过来扶了他的下巴,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刚说了‘谨如命’的。”
何穷只觉她的气息扑在自己侧脸,心中像开了锅,沸腾暄杂,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我若不答应,将军是不是要用强,逼迫我从命?”
武力镇慑这种事只是底牌,林慧容笑叹道:“这种事,当然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她话未说完,何穷已经恢复了素常的神色,“我不答应。”
林慧容差点咬到舌头,恨恨俯首吻在他的唇上,再以舌尖入侵,何穷怔怔望着她,完全没有回应。
“五爷这么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可真不好。”林慧容越吻他越是心惊胆战,何穷这般淡然,自然是因为毫不动心,可是就这么放任他离去?
当然不能!林慧容颇有对良家男儿用强的自觉性,柔声道:“是不是心里在想,忍过今晚,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自在了?”
何穷轻轻摇头,他怕一开口便泄了底线,可是商家大忌——他还想知道,她到底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不是?”林慧容舔舔自己的唇瓣,开始帮他解衣带,“那定是打算好好伺候本将军了,侍寝什么的本分,五爷没有忘记吧。”
她居然还不知死活提到“侍寝”二字!何穷只觉气血冲上顶门,按住她的手,沉声问道:“除了以色相诱人之外,你还有别的本事么?”
“暂时没有。”林慧容回答的十分理直气壮,她动作颇快,已经将何穷身上的衣衫尽数解去,瞄见他腰腹之间并无黑色的花纹,笑道:“原来你还没有货比三家啊。”
何穷恨极她这副完全不认真的模样,更不愿意怀疑自己从来都是自作多情,猛地起身扣住她,恶狠狠地道,“将军不该嘲笑我的。”
压抑太久的感情一次爆发出来,其热度足可烁金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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