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潘家园，李牧新看了看两侧的店铺，大多装修得金碧辉煌，看样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不会便宜。
“这些店里可是不乏高品质的翡翠，冰种甚至玻璃种都有，一块的价值最高能上千万，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参加。”
李牧新看了一眼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买票进来。
“那毛料有什么讲究吗？”
汪荃心蹲了下来，拿起了一块面碗大小的石头介绍道：“赌石，虽然大多数是看运气，不过也是需要一定的经验的。
判断一块毛料如何，主要就是从颟、松花、癣、绺裂、枯等方面辨别。俗话说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
颟，是缅甸语，指的是毛料表面一种颗粒状的东西。有这种东西的毛料很有可能出翡翠。
其中癣指的是翡翠皮壳上一种黑蓝色物质，形态各异，这东西对翡翠的绿色有侵害作用，癣在皮壳上有层次，一般成片状、点状或者条装，对毛料内部有很大影响。
再至于枯，则是类似一种燃烧过的木柴样子，或灰或黑或褐色，主要是绿色在过渡期分解出来的杂质，业界内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有枯就有色，若是一个毛料上出现枯，那就很有可能会出翡翠。
而绺裂则是指的裂痕，按照行话讲，大得称裂，小的称绺，一样可以判断是否侵害到表皮下的玉石。”
汪荃心手里的毛料就有颟和枯。
“我就选这块了，你看，这就是颟和枯。”
李牧新接过毛料看了看，很重，毕竟是石头，应该有十来斤。
上面有些灰黑色的痕迹。
嗯？
李牧新突然愣住了。
因为视线中突然弹出了一个提示框：
“翡翠原石，未切割，糯种……，价值：6000”
同时李牧新还看到石头内部隐隐透露出一抹绿色，将翡翠的大小轮廓都勾勒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副职真的能用来赌石！
早知道还拿到那么多事干嘛，直接来买毛料不就行了！
李牧新愣了愣神，汪荃心也只当他在看石头。
汪荃心的眼光不错，随便选了一块就回本了，李牧新将石头还给了汪荃心。
他也在旁边挑选起来，左摸摸右看看。
“翡翠原石，无翡翠……价值：500”
“翡翠原石，无翡翠……价值：80”
“翡翠原石，冰种翡翠，……价值2000”
接二连三浮现在眼前的全是这样的提示。
大多的石头里连翡翠都没有，即使有也是低品质的，大小也不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一连看了二十多块石头全是这样。
“心姐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的毛料都不怎么样。”
“行。”
“要不先把你这石头解了吧，拿着也挺沉的。”
远处有一排解石的机器，这会儿已经围过去不少的人了。
汪荃心也没意见。
将自己的石头和胸牌交给了一个工作人员，对方在石头上和胸牌上都做了个标记，算是证明石头就是汪荃心的。
交了石头的人胸牌没办法再用，虽然还能在场内逛，但是要想再赌石，那就得用真金白银去买毛料了。
这会儿虽然围了不少的人在一排排解石摊位前，但大多人都还在观望。
汪荃心的石头立刻递到了一个解石的师傅手上。
师傅看了看双手都握不住的石头，选了个位置，直接咔嚓一刀切了下去，动作干脆。
飞速旋转的刀片将石头切了一小块下来，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哎哎！出绿了出绿了！”
“什么种？”
“不知道，不过颜色好像挺绿的。”
师傅拿起一旁的水管一冲，切面抢的颜色就显现了出来。
“糯种的。”
“哎~可惜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叹息声，好像石头是他们的一样。
师傅手艺精湛，没一会，就将一块翡翠给解了出来，形状像是一个充电器插头一样，大小也差不多，不过颜色挺绿的。
糯种的翡翠不怎么值钱，这块能被系统估到6000应该还是因为颜色不错。
汪荃心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翡翠，上面还有一些杂质没擦干净。
“东西不怎么样，不过也算是有纪念意义了。”
汪荃心笑了笑。
“应该可以雕一对耳环出来。走吧，你也选一块呗。”
李牧新点头。
沿着街道走了下去。
不过一连看了二三十块毛料都没找到玉石，别说糯种了，连最差的豆种都没见到。这也让他印证了一句赌石行当里流传颇广的话，十赌九空。
正当李牧新准备从摊位上站起来时，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绿意。
嗯？
李牧新提起了精神，那一抹绿色应该就是从身前这个摊位上的毛料中传出来的。
不过再去细看时缺看不见那一抹浓重的绿色了。
还是得一块块的摸啊！
李牧扫了一眼面前的石头，每一块都拿起来看一下。
直到摊位上还剩下五六块石头时他才发现翡翠。
“翡翠原石，冰种……价值：100000”
李牧新手里的这块毛料不大，算是比较小的，只比拳头大一点，不过绿色很深，但是里面的翡翠大小只有两个拇指大小。
李牧新感觉有些不太对，将手上的石料反复看了看。
旁边一个男人凑了过来。
“兄弟，你这是选好了？”
每个摊位都不大，一张塑料布，长两米宽一米的样子。
一般摊位上要是有人在选石头，其他人就默认得等人选好了再上，讲究个先来后到。
“还没呢？麻烦兄弟先等等。”
“没事，不着急，你慢慢选，这块毛料不怎么样啊，没颟也没松花，个头也不行。”
男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蹲到了李牧新身边。
“你看这块就不错，松花纹路连贯，很有可能有出绿。”
李牧新扫了一眼他拿起来的毛料，是李牧新已经确认过的废料，没说什么。
刚才那一抹绿色好像和手里这东西不太一样。
不过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也不错了，虽然小了点，但是是冰种，绿色也很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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