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姐，如果要用钱买的话，这毛料多少钱一块？”
李牧新扭头问道。
汪荃心摇了摇头。
“我也没买过，不知道。”
“兄弟，你还要买毛料？你这胸牌也没用过啊，一块不够？再买就是1000一块了。”
男人看了一眼李牧新胸前的牌子，上面没记好，那就是没用过免费挑选的机会了。
李牧新点头。
“心姐，麻烦帮我拿着。”
李牧新将一手就能握住的毛料交给了汪荃心，和回头在摊位上挑选起来。
顺手拿起了男人面前的另一块毛料。
刚意上手，盎然的绿意从石头中传了出来，一映入李牧新的眼中。
李牧新不动声色，表情看不出变化。
但是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手上的石头。
这是一块长方形状的毛料，大概有二十公分长，横截面差不多是一个正方形，十公分多一点宽。
里面的翡翠颜色比刚才那一块还要深，而且水种更加纯净，虽然没达到最为珍贵的玻璃种程度，但也是冰种中最为顶尖的了。
这块毛料在外壳上倒是很普通，没颟，没松花，没枯，还有一块癣。
“兄弟，你这一块也不怎么样啊！新手吧？”
男人还在一边嘀咕着。
李牧新却站了起来。
“我选完了。”
汪荃心也没太在乎，在她看来赌石这东西全凭运气，如果真想要翡翠直接去买成品不就行了。
“兄弟，兄弟帮帮忙……”
汪成不知道从哪拿了一块大石头回来，有脸盆大小，估计得有三四十斤。汪成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的汗水。
李牧新单手将他抱着的石头接了过来。将自己那块也有十多斤的毛料递给了汪成。
“从哪找来的，这么大。”
这块毛料像一个厚重的石板，中间略微鼓起。
“嘿嘿，反正是赌，我就挑了一块最大的，这样出翡翠的概率不就高了一点吗！”
汪荃心忍不住白了自己哥哥一眼，忍不住吐槽到：“又不是买大白菜，还个头越大越好。”
“妹妹，这是你选的？这块毛料看起来不怎么样啊，从表象上来看可真是太一般了，出绿的可能姓几乎没有。”
汪成看了一眼汪荃心手里握着的石头说道。
“这是牧新选的。”
“哦？那我手里这块是你选的？这块也不怎么样啊！”
“汪大哥，你手里那块也是我的，我选了两块。”
“花那冤枉钱干嘛，多选可是要额外给钱的。”
“没事，这两天运气不错，就当买彩票了。”
距离开场，时间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
这会解石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几个解石机器面前都围满了人。
赌，最为刺激的就是翻开底牌，揭露结果那一刻。
赌石也不例外，切割机钱不时能听到人群发出的声音，或是惊叹，或是惋惜。
两人将毛料交了过去，李牧新也付了额外的那一份钱。
排队的人不少，还得等一会才轮到两人的毛料。
不过汪成选那一块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周围的人看见李牧新抱着石头上交，也不时指指点点的，但大多都是嘲弄看笑话的意味。
不过三人都不怎么在意，在一边看其他人的石头。
解石很快，先在边缘上来一刀，基本就能确定石头里的情况了。
解石的师傅经验十分丰富，要是不可能出翡翠的石头，大的三刀、小的两刀就判死刑了。
废料丢在旁边立刻就有人收走丢进垃圾堆里。
十多分钟后，轮到了汪成那块石头。
周围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看着那半米见方的大石板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这是毛料吗？别是哪家用来铺路的石头吧？”
“哈哈哈，这石头除了个头大啥都没有！”
汪荃心都忍不住笑了笑。
汪成却一点不在乎，主动拍了拍胸脯说道：“这毛料是我选的！”
“汪老板，你怎么选了个夯货啊？”
“你还懂赌石啊，汪老板！”
潘家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围观的人中不少人认识汪成。
“你们懂个什么，赌石那靠的是眼光吗？是运气！”
“汪老板，你这运气应该好不了了，这石头要是能出绿，我把它吞下去，哈哈哈！”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
李牧新看见汪成的脸色变了变，就听汪荃心在耳边轻声说道：“那是万宝斋的老板，万家安，是我哥哥的竞争对手，一直不怎么对付。”
“那可不行，你没那牙口。别噎死了赖在我头上！”
“我就说个笑话你还当真了，汪老板你不会真的以为你选的这石头能解出玉吧？哈哈哈。”
万家安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是语气中的嘲弄意味却是实打实的。
汪成脸色黑了黑。
“要是真解出了翡翠怎么说？”
万家安不屑地撇了撇嘴，伸出手说道：“你这石头要能出玉，我这串天珠就当是贺礼了！”
汪成目光一凝，看向了万家安的手腕，上面有一串带着奇异花纹的珠子。
周围的人都是一惊。
天珠！
天珠是一种十分珍贵的东西，不过天珠也有好几种，分天然和手工的。
最早的天然天珠是由海螺化石打磨而成，后来由于化石的稀缺，古西藏人开始采用一种含玉质及玛瑙成分的沉积岩打磨天珠，这种沉积岩有极强的磁场，天然形成的规则图案，以眼球为主，辅以三角形、四边形等，据称可辟邪。琢磨后的成品凸显眼球妆纹饰，是价格无法估量的佛教圣物。再后来由于九眼石页岩的稀缺，西藏古人开始模仿沉积岩的图案采用草药配置颜色在玛瑙上人工绘制天珠，之后高温烧制。
现在市面上大多的天珠都是最后一种，也就是玛瑙制成的珠子，但是这种制作方法也失传了，不管我是哪一种都很珍贵。
当然，如果是前两种，那价格会更高。
“我这是在高原上找高僧开过光的珠子，可不是那些普通货色，上个月有位老板开价五百万我都没卖！”
万家安笑着说道。
“好！要是解出来了翡翠，这串珠子可就归我了！”
汪成也不怀疑东西有假，对方的万宝斋规模不必他的云宝阁小，随身携带的要是是假货，被人认出来也太丢份了。
“慢着！汪老板这生意我可不做，要是开不出翡翠来呢？你总得拿点彩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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