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新和汪荃心对视了一眼，看见汪荃心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种可能，那老东西也是专门玩这一手的，很多人都上过当了。”
“不过我是确实没看出东西有什么问题，就算是仿也是一件高仿了。”
汪成遗憾地摇摇头，转身又要去欣赏挂在店铺正中央那副刚买来的深山秋水图。
汪荃心却是想到李牧新刚睡醒，还没吃饭，提醒了自己的哥哥。
汪成这才想起来这一点，拉着李牧新到潘家园旁边的馆子吃了一顿，陪着喝了两杯。
顺便还说了说今天拍卖会上的趣事。
李牧新走后不久，轮到了压轴的汝瓷鬲式炉，光出价的卡片就有五六十张，装了三个盒子。
最高价两千五百万。
关键有趣的是居然有人出了相同的价格！
而且还是三个人！
徐成风也在其中。
大家都差点以为这是主办方安排好了的。
但是出价的三人得知这一点之后也都十分意外。
大家发现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说明别人对这东西估值相同而已。
三人再次竞价，最后徐成风以两千九百万的价格拿下了东西。
吃了东西，李牧新正准备告辞，这次来京城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王定军的父亲那边已经送到了医院，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后续的治疗交给医院就行了，时间紧迫，还是尽早赶回去给诊所的病人看病获取功德点为上。
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获取功德点的方式，如果光靠诊所的病人，一个月后可能会差不少的功德点。
不过正当他还没开口时，就听汪成说道：
“下午还有活动，玉石区那边还有个赌石大赛，难得遇到一次，咱们一起去参加，体验一下。”
赌石？
李牧新想要拒绝，但突然想到自己这鉴定副职等级提升了，或许不仅仅能作用在文物上？
换种说法，石头也能算是一种古董，那其中的翡翠能被鉴定出来吗？
李牧新有点好奇，点头答应了下来。一天时间而已，不会耽搁太久，这次进京总共也没花多少功夫，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二十六天多的时间。
如果功德点真不够的话，李牧新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实在不行可以从夏玲那想想办法。
帮警察巡逻维护治安、抓捕犯人什么的。最近治安虽然好了点，但是人群密集的地方总是不会缺小偷小摸，如果能破几桩案子，或许就能凑齐了。实在不行还可以从空出来的那个副职栏位想想办法。
他手里中级和低级的副职抽奖券还各有一张呢。
吃过午饭，汪成和汪荃心就带着李牧新到了潘家园的玉石区。
路上两旁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摊位，摊位上全是各式各样的石头。街道两旁的店面也基本全是玉石类的店铺。
不过这会儿街道已经被封上了，里面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走动，搬动着街道上的石头。
接到入口处外面用绳子拦着，边上摆着一个桌子，漏出来一个入口。
喧闹的人群被拦在外面，拍成了一条七万八千里我的长龙，李牧新他们到的时候队伍的前面已经有人开始入场了。
汪成到一旁的售票处买了三张票，说是票，但其实是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
门票不便宜：五千一位。
进场的人都能凭工作牌免费选一块石头，不管开出来翡翠没有，石头都归你所有。
所以算是五千买一块原石。
不过如果开出来了翡翠，不仅会有商家当场收购，而且如果品质好还能参加评奖。
人虽然多，但选择在外面围观的也不少，毕竟光进场也要5000块钱呢，门票5000也不算便宜了。
三人排在末尾，李牧新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两百多人参加这个活动，光门票钱就能有一百多万。
“这些石头统称为毛料，像这种没有切过、又看不见翡翠纹路的都叫全赌毛料，能看见翡翠的叫半赌毛料，当然这里摆着的都是全赌。”
汪成给李牧新介绍着。
“这活动是玉石区这边的店面联手举办的，毛料都是从缅甸那边拉过来的，货真价实！”
李牧新有些疑惑。
“听你话里的意思是这毛料也有人造假？”
汪成笑了笑说道：
“在现代这个年月，别说古董了，哪怕是赌石也一样有人弄虚作假，有的会造一些假的皮壳，将次等毛料、废料黏到一些优质的翡翠皮壳上，有的会造假半开毛料，在无色、水头差的低档毛料上切小口黏贴高翠薄片等等，只要能骗到钱无所不用其极。”
李牧新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头，没想到连这东西也有不少的门道。
“不过你放心，这些毛料都是从矿坑那边直接运来的，虽然应该已经被选过一轮了，但应该还有不少的翡翠，往年还有人在这里开出来品质不错的翡翠，咱们也碰碰运气吧。”
汪成在前面走着，兴致不错，打量着两边的毛料。李牧新和汪荃心却没那么感兴趣，慢慢地落在了后面。
“珠宝市场上的优质翡翠基本全都来自缅甸，虽然全世界出产翡翠的矿坑并不只有缅甸有，其他像危地马拉、哈萨克斯坦等地也硬玉翡翠矿脉，但其他地方出产的翡翠却很少能达到宝石级，目前市场上的商业品级翡翠95%以上都是来自缅甸。
所以正宗从缅甸出产的毛料，才会具有较大的下赌价值。而且毛料也是不一样的，老坑、新坑、大小、外壳颜色、纹路等等都会影响毛料的价格。
这地上摆着的毛料虽然多，但是已经被商家筛选过一遍了，大部分价值都值不回一张门票。”
汪荃心还是充当着老师的角色给李牧新解释着相关知识，看样子她对玉石也有所研究。
“那参与的人还这么多？”
李牧新看了看左右，不时有蹲在摊位上仔细挑选石头的人。
“赌石、赌石，重点还是在一个赌字上，今天参加的人中谁要是能开出来价值最高的翡翠，就能在这些店铺里随意挑选一块翡翠带走，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翡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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