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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过,很熟悉。是不是之前看见的鼓眼蛙?”豆子说。
“鼓眼蛙不是应该在水里吗?”
豆子让我别动,我怔住,我问他指我干什么,他说我别到处走,听着声音离我很近。我真的就没再走,等它又叫了,我发现确实很近,连忙回头看,没有!
豆子惊讶道,“在你身上!”
我浑身一抖,怎么会在身上?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豆子说不会是一路带过来的吧,我让他别说风凉话了,这东西总在身上多别扭,赶紧弄下来才是真格的。我站起来好一顿抖,只听见它叫却找不到在哪。突然感觉有东西钻到衣服里,我一跺脚,一道弧线从我的领子口里窜了出来,我心道不好,它把我东西给带走了。
一边的豆子也瞪大了眼睛,十二章纹?!如果能看见估计这会儿我的脸是绿的,这下麻烦了。
我赶紧去追,赵九州也追了过来,我心道完了,这东西豆子千叮咛万嘱咐要掖着藏着,一下暴露了。
“别追!”
我来不及回头,一心想着先把章纹拿回来再说吧,谁料脚底下一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掉下去了,还没等落地,我还在半空上就看见赵九州从头顶上冲下来,一下把我踹出去,他躲躲闪闪地绕过来,我看见原来面前有很多丝线类的东西,这些不能碰?
他朝着蛙叫声追了过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石板是可以活动的,在下面搬不开,你喊上面的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大声喊上面那俩帮我把石板移开,上面的人立刻应声,很卖力。
我看见赵九州手里握着东西,他撵上那只蛙了,我寻思了下是不是应该问他要,他递过来,我心道这人挺好,结果又被他收了回去。
“从哪弄的?”他问我。
“捡的。”
“以后别乱捡东西。”
随他怎么说吧,好在章纹回来了,我贴了个笑脸过去,“我自己收着就行。”
他不言不语的,没有任何反应,我心道这不是明抢吗?就在我想着办法和他怎么理论的时候,头顶上砰砰跳下俩人,我狐疑地问他们俩怎么下来了?!
赵九州念叨一声糟了。
“下面是什么?”
徐飞和豆子也察觉到自己碰到东西了,赶紧躲避着跑过来,徐飞大叫不好,豆子跑过来的时候身上挂着千丝万缕的像个蜘蛛精。我赶紧把能扯断的都扯断,扯着扯着我发现原来这种线我见过,在妖湖那里有很多,当时还误以为是渔线。
这里有很多这种线交织在一起,最远处似乎形成了网,只要有一根线被牵扯,那些连成片的网都会受到影响。
我先是听见纤维摩擦的声音,然后奇怪的是远处竟然有星星点点的鬼火似的亮光,可是我来不及欣赏这个奇观,立刻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靠,那边自己自燃了!
“快跑!”
我调头就跑,身后的火烧成了片,凡是有那种丝线的地方都会燃烧起来,我问他们这是什么机关,他们只顾着跑没人搭理我。火势窜的很快,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两边的岩壁上全是这种网线,我问用不用扯下来。徐飞说别扯来不及,赵九州说不能碰,碰了就会燃烧。豆子更不关乎这些有的没的,紧要关头跑第一个的才是聪明人,掩着口鼻拉着我就往前跑。
一直跑到天昏地暗,我们终于离开了火舌的包围圈,周围再也没有那种线网,就是空气质量太差,外加跑得太急有点肺抽筋。
“这个机关够厉害啊,叫什么名字?刀山火海?”
“只有火海哪来的刀山,你嫌乱子不够大吧?”豆子道。
我憋不住咳了几声,“谁乱啊,是你们点的火。”
好在没有人被烧着,我们每次都能在惊涛骇浪中翻了个滚儿再出来,这一刻我觉得我们几个是天底下最受老天爷眷顾的。
徐飞看了看周围环境,“你们有手电的都打亮点。”
所剩下的手电光已经不足了,电池都在眼镜那里,现在人都没有了,还指望个屁手电。徐飞说这里有很多这种网线,奇怪得很,不能碰,只要一碰就会燃烧。我说我在湖边的时候见过,全是些碎线头,没想到这些线是这里头的,怪不得当时大虾说湖和天坑是通的,看来他没有瞎编。
“我知道路了。”徐飞道,“这里看起来复杂,但是万变不离其中。”
我说他说话越来越文邹,他平静地说他又不是文盲。
徐飞说,“你们先上去吧,如果没等到我就别等,我有分寸。”
“我们上不去。”赵九州道。
我们都愣了一下,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也是真的,那个石板只能从上面开启。
“以前设计这个机关的人不认为有人下来了还能活着,这个设计并不苛刻。”赵九州道。
“那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
“我们找水源吧。”徐飞说,“反正你们也上不去了,只能再找别的出路。”
徐飞的提议我也比较赞同,都说妖湖和这里是通着的,找到水源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憋着气游出去,我就笑了,我说想起活死人墓了,可惜当初小龙女的断龙石下来之后没引起一场大火,现实生活总比电视剧刺激。
徐飞说那我们还真得一路注意了,前面还有很多这种网线,太黑了不好辨认,说不定随随便便一下脚趾头都能挂上一根。
我说注定我们要同进同退,豆子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我心里有点犯愁,我知道他想说的是章纹,至于赵九州完全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我也不好这个节骨眼上嚷嚷出来,想单独跟他商量商量,但看目前的状况,这个想法过于扯淡。
见都不说话,徐飞率先打破沉默,我们是该部署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了,总不能没头苍蝇到处撞,之前那些接二连三的诡异和意外让我们更加谨慎。
我说想不到天坑里面这么多门道,更加可怕的是这个地方很大,比起残尸墓的局限,这里仿佛走不出去,刚从一个险境里走出来又进入另一个困境,像现在这样能够暂时停下来休息都得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这些话我没说出口,我怕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
徐飞说接下来的路让他走在前面吧,我说现在不是谁急着抢功的时候,现在没人看他表现,这种地方死了都没处伸冤,立功更没人给他表。
徐飞说经常和阎王爷打交道的人对这种地方熟,而且他什么都看得开,万一折了还能给我们个启示,其它的倒并不在意了。
豆子拿出地图平铺在我们面前,他让我们也跟着看看,现在的问题是兜了这么一大圈子,我们在哪?可是看来看去地图上并没有我们现所在位置的标注。
赵九州道,“别看了,上面没有。”
说实在的,这张地图太简陋,如果刚才我们老老实实在上面呆着,它倒是能起点作用,到了下面可就没用了,说穷途末路也并不为过,于是又变回来最开始那样,靠运气探路了。
“趁现在没有岔路,我们大大方方往前走吧。”徐飞说。
多想也无益,于是我们就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一步三绊地前进。因为之前碰了那些能引发燃烧的丝网,我的心理压力很大,就怕不小心再碰到,于是走路像在太空上漫步一样,稍有个风吹草动赶紧打个激灵就停下。
大部分时间他们是不说话的,我看见赵九州走在我前面,寻思了一下,推了他一下,他回头皱着眉,又回到一贯不耐烦的样子,我随便扯了一句,“你说我们走的出去吗?”
他立刻转过身什么也不说,我又去推他,他回头向我投来疑问的眼神,我看到自己手里的手电,随口道,“手电给你吧,在前面多少还能照着点。”
“不要。”他道。
我刚想再暗示章纹的事,他又不搭理人了。于是我就厚着脸皮又去推他,这一下估计着是把人给推烦了,他立刻停下,严肃道,“你走前面。”
“你俩墨迹什么?”徐飞走在前面朝我伸手,“把手电给我,放在你那浪费了。”
我把手电扔了过去,徐飞正好接到,光线打到他旁边的岩壁上,忽明忽暗的立刻闪现出一些东西,豆子手里的手电也配合着打了过去。因为电池实在不够用了,我们之前都只顾着脚前尖那点地方根本没心情估计两旁,这意外的一照却发现了奥秘。
我们赶紧凑过去,墙上有一层粉末状的东西,徐飞在上面摸了一摸,朝我们摇摇头。
他说,“能碰。”
“上面是什么?”
“摸着像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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