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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抱紧了不撒手,至于后来怎么上去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已经成软脚虾了,我发誓以后就算在对面坐化了也不玩这种高难度动作了。
眼镜早就躲的老远,我还哪有力气跟他斗法,终于知道什么叫千钧一发,生死一劫。豆子说桥断了以后想过去就难了,我一脑门的汗,这种地方走了就别想着再回去了,我们又不是专业马戏团里出来的。
徐飞低声道,“你俩真够险的,胡闹。”
“没事。”赵九州瞥了我一眼,我突然有点难为情。想说谢又怕显得自己耸,憋了半天我不知怎么着愣是憋出一句,“你练过轻功呀?”
这一句出去就笑场了,我心想得了,我成傻帽了。赵九州问我还能走吗?我点点头,徐飞掖在一边咳够了就拿我开涮,让赵九州好人做到底把我一路扛出去算了。我又不是沙包,有苦说不清。
我说徐飞都半条命了还不忘跑火车,他很配合地给了我一连串掏心掏肺的咳嗽,以此打住这个话题。我也不跟他上纲上线了,现在我们这支半伤残的队伍有必要多保存体力。
赵九州提议再休息一下,因为往后的路不会太轻松,豆子拿着地图在旁边研究,也同意这样做,他说,“看前面的标注确实有些不同,断断续续的,路是断开的?”
我噌噌凑过去,这地图画的确实怪,笔墨到这里没有颜色了,甩出来的一样,坑坑点点的,我回头问赵九州这是什么?
“石桩?”豆子低头自言自语的,然后快速把地图折了两折掖怀里,“没看出来,总比没有路强,我们走走看。”
眼镜道,“不会出现水鬼吧。”
“鬼你个头啊,再提水鬼割你舌头!”我打断他不让他霍乱人心,老人家常说有些东西是感召来的,本来无一物,凭空变一物,全是念叨出来的。
“对了,你是怎么回事?”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徐飞身上,一直想问问他的情况,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感兴趣,立刻竖着耳朵听。
徐飞变得严肃,往常遇见他不想说的事情保准打个哈哈就过去了,现在连哈哈都不打,我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万一一个人脱离他平常的作风就必然要有问题。
徐飞率先提出来快点走,他不想耽误时间,按照地图我们确实找到了那个坑坑点点的地方,正如豆子所说,很多个石桩贯穿着脚下望不到头的黑暗,我想起来了少林武僧练的梅花桩,其实踩着这个过去并不难,就是底下这个深度让人看着害怕,由于太黑无法判断具体高度,但是无论是万丈深渊还是高楼大厦,随便选一样掉下去都是粉身碎骨。
“这个你行吗?”徐飞笑了笑,首先踩上去,回手指了下赵九州,“你让他好人最到底吧,背着扛着你们随便,我头有点晕就不等了。”
说着还在前面叫喊着让我们快点跟,他怕他坚持不了多久,保不准什么时候眼前一黑就栽下去了。
我算被他们笑话的翻不了身了,老子不发威当我是老弱病残,话是这么说,可我发现原来桩子上真的不怎么好走。
豆子在前面喊道,“哎,每个都能踩吗?”
我愣了一下,刚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豆子就在前面说,“我在书上看过,这好像是个什么阵,走错了桩子就会变。白羽你别乱踩啊,先站稳。”
“你别说我,前头还有个徐飞呢,你让他慢点,我一个后援部队能有什么问题。”
赵九州从我旁边经过绕到前面去,让我跟着他,小心谨慎为好。
“这里很多门道?”我随口问。
徐飞喊了一声,我也本能地停下来,赶紧看他,好在他没事,哪里出问题了?我刚想问他怎么不走了,这个时候发现他们都去看眼镜。
眼镜很茫然地站在离我们比较远的石桩上,谁也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走过去的,离我们大概已经有六七米距离了,更奇怪的是他所站的那根桩竟然在下沉!
眼镜向我们招手,我想过去被前面的赵九州给拦住,可是他下沉的很快,没出片刻工夫我们就得低头看他了。离他最近的徐飞还没等靠近,眼镜就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没有人说话,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下沉的速度太快了,最后一眼只看见眼镜茫然的表情。
“走。”赵九州自顾走在前面,我问他眼镜怎么办?
他只说继续走,我愣在原地,徐飞也只是捶了一下石桩就不再去看了。我赶紧叫住他们,我说我们救人啊。
赵九州回头道,“你怎么救?”
我答不上,要跳下去救他肯定是不可能,我大声地喊了眼镜几声,声音再大也瞬间被黑暗吞噬,底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毎两根并列在一起的,其中有一个是活的,踩上去就会下沉。”赵九州道。
“你不早说?”
“只是听说,我不知道是真的。”他说。
“你来过?”徐飞笑笑。
赵九州没搭理他,徐飞就说,“别伤感了,万一等会我也下去报道了你们就当我去旅游了。”
接下来我们很小心,我一直跟在赵九州后面,心里说不出的堵,甚至真的有顺着石桩爬下去看看的冲动,怎么走完的这段路我不知道。
眼镜没了,一点都不壮烈。我不接受,不是不接受不壮烈,而是不接受他在上面站一站就没影了。
“有下去的路吗?”我问道。
“有,纵身一跃就下去了。”徐飞说。
有些事情真的让人想不开,就像徐飞会用成语了,眼镜掉下去了。我还是坚信能有下去的路,可是他们都反对,一则太危险,二则就算能下去也没有把握,有可能会走很多弯路。
我就说如果我掉下去了他们也这样吧?他们不说话了,我想也可能是我的无理取闹,可是我的心情很糟。
我们头顶出现了一些洞穴,那些间断的灌注鬼泥子的渠道又回来了,按道理说只要爬上去就可以回到岛上了,可是我们出现了分歧,徐飞要留下来让我们先走。
我立刻响应号召,因为我还抱着侥幸心理,如果能找到下去的路说不定眼镜一个人在底下呆着,万一没摔死只是腿断胳膊折呢?
徐飞并没有回应我什么,只是一个人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想问题,他越来越不像他了。
转了一圈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徐飞想留,我想留,豆子不用说,一定盼着越早离开越好,赵九州不表态,估计还在等什么。
这个时候徐飞说,“我留下,你们都走,如果我能下去,我帮你找人,不过你能不能再看见他那都是他的命,都别跟着矫情了。”
“你伤好了?”我心道一下说这么多话还不是想了各种办法在撵人?我就说,“只准你留下来当壮士?步兵连弹尽粮绝的时候保不准最后一颗手榴弹在炊事班手里。”
“你来的时候碰了机关?”赵九州问徐飞。
徐飞支支吾吾的,“像这种地方太正常了,又不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全他妈好事一个人捡,做梦都捡不着,别想。”
“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徐飞顿了一下,表情怪异地看向赵九州,我猜不透他俩打的什么哑巴谜,过了会儿徐飞说,“之前拿了一张假的地图,上面有陷阱。”
“从哪来的?”
“我?”
“地图。”
徐飞明显不想告诉他,就让我们不用管他,他说他好人自有老天爷帮,我突然觉得老驴听见这话要笑了。
咕咕——咕——
什么?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到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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