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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心骗了我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骗了我的心,甚至仅在一瞬间我做出好几个颇为理智的判断,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错觉!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是无论我怎么让自己清醒,刚才两只眼睛同时看见的一幕都在反复提醒我这是真的。我赶紧问眼镜是不是也看见了,来不来他吓得两腿直打颤儿,愣是不肯憋出一个屁。妖湖果然邪乎,我也开始冒虚汗。
沿着岸边走了小半圈,水下依旧清晰可见的鹅卵石辉映着隔了水面的那一层稀薄阳光比之前还闪亮,只是比较凌乱,很多地方聚了堆儿,在水下形成一个个小山丘,错落却没有序,看的我眼花缭乱。
之前喷出水柱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洼地,也就是我之前看见影子的地方。我忍不住捡了一块石头使劲扔过去,由于距离太远,石头在水面上打了个水漂,反弹了好几下才落入水中,一点冲击力都没有了。眼下想不到一点办法能知道湖底到底什么东西作怪,我却也踌躇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镜说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他指着洼地。我不予认同,能隔着七八十米深的水把湖底砸出一个坑,除非是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如果真是个大东西,当时离的这么近,不可能看不见。叫我觉得更像有张大嘴隐藏在鹅卵石下面,它往外吐气的时候水花会喷出水面,当它往里吸气的时候,周围零散的鹅卵石随着气流被吸入腹中,所以在那里形成一个洼地,那就是气流贯穿留下的痕迹。
眼镜问我用不用再下去看看,不过估计他这么胆小肯定让我一个人下水冒险,可我又不缺心眼儿。于是我俩就坐在岸边干瞪眼,都等着对方突然热血沸腾下水当一回烈士。
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水面上忽忽悠悠地漂过来一个细小的东西,其实我一开始根本没看见,还是眼镜眼神好,赶紧指给我看,其实是让我过去捞。我一看那东西已经离岸边不远了,万一有事儿跑也来得及,索性淌水过去把它捞上来。
因为这东西太透明,在水里的时候看不清,只能看见一个红澄澄的漂子,此时放手里一看,是根鱼线?
放眼四周除了我们俩再无第三个人,这忽然出现的鱼线着实令人惊讶,难不成在我们之前还有人在这里钓鱼?就算有人也没有鱼啊。
“哎?怎么没有鱼钩子呀?”眼镜自顾道。
“拿来我看看。”
从眼镜手里接过鱼线的一端,我俩一人一头的把它抻直了,差不多也就两米多长,线头明显断过,这么说来钩子应该是被撕扯断的,我回头看看湖中心的坑,再对比扯断的线头。如果真有人在这里钓鱼,那么他钓的是鹅卵石下面的庞然大物?
我断定湖下面一定有生物,并告诉眼镜我是通过鱼线分析出来的,既然有人在岸上撑杆,水里就势必要有鱼,如果没有鱼,这人只是闲的没事拎水玩,他扔个钩子下去还不如直接拿瓢舀。
眼镜难得不装聪明表示认同我的想法,不过我也形容不出湖底的“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通过影子判断它的体积很大。首先能够想到的还是和鲸一样的大型水底生物,主要是因为它能够喷出水柱。但是这只“怪物”奇怪在于它还不是生活在水里,而是埋在鹅卵石下面。
莫名间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猜想,鹅卵石下面通往海洋?说不定是什么海洋生物游过来了?可是这个想法还没有进入下一步严密思考就被枪毙了,幸亏这话没嘴快说出来,要不然我在那个二百五面前真成笑话了。
如果鹅卵石下面通着大海,那么我们刚才喝进去的水一定是咸的,通过鹅卵石的缝隙,海水就会灌进来,更甚至这里就不是一面湖了,而成了地中海。
再者说了,上面是湖水,下面是海水,两极分化间隔着的这一层屏障是怎么飘浮在中间的,被水压挤得?更荒诞。
既然我们喝的是地下水,就像眼镜说的,从大山的皮肤渗透出来,鹅卵石下面就一定不会是海水。
问题又来了,如果不是海,那么湖底的这只“怪物”就更不好猜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我开始努力去联想那些生活在沙子下面,或者烂泥塘里的生物,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关联。以前看过一篇报道,说在外国的一个私人养殖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只长达三米多的三目扁嘴鱼,通体黑色,身上沾满了泥浆,据说它长年生活在烂泥下面。具体是靠什么生存,怎么呼吸怎么游动我也不知道了。
难道这个道上也有这种怪鱼?
鱼线嗡嗡嗡嗡地响,我正在集中精力思考问题,被这声音打断稍微有点烦,刚要吼眼镜别扯着线头乱颤,抬起头却看见他一张惊奇的脸。我也意识到这声音不是他抻出来的,鱼线上的红色漂子随着风向微微地颤抖。
我问他什么声音,他绷着脸不说话,气氛变得极度诡异。
又一阵风刮来,嗡嗡的声音再次清楚地响起,而这一回我察觉到声音是从漂子上发出来的。
因为之前我们都太在意鱼线究竟是用来钓什么的,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漂子上,现在集中了就发现问题了。这支漂子和渔具店里看见的并不一样,虽然外形大小都差不离,都那么些东西,但是实际上材质差远了。既不是塑料的也不是金属的,摸上去软乎乎,但又不是泡沫,表面像一层皮,对了,我想起个更确切的比喻,一个很薄的气球里裹了一团面粉。捏上去就是这个感觉,力气稍微大点形状都变了。
我很想看看这里装的是什么,正准备要把它捏开来看,忽然觉得指肚微微发热,我不放手温度就持续升高。我赶紧扔出去,眼镜不明所以地接住,表情夸张地撇进水里,“怎么这么烫的呀!”
我赶紧把它扯回来,被水泡过之后它的温度又恢复了,我断定这里面包着个发热体。并想起以前养过的热带鱼,天冷的时候一般都要往鱼缸里放个加热器,这些鱼会自动往水温高的地方游。这么说来钓鱼的人是想根据它的习性把它吸引过来?我对湖底的“怪物”有了进一步的判断,这东西喜热怕冷,是和热带鱼一个系列的。但是仅有这些判断是不够的。
眼镜扶着镜框,喊道,“你看那边又漂过来啦!”
我回头一看,原来从湖中心漂过来很多这种鱼线,上面全部系着一个类似的漂子,只不过颜色不统一,并不非得全是红色的。它们有一部分漂到湖边,我们一一捞起来排列在岸边打量。每根丝线的长短并不一样,但是大部分线头上都有明显的断裂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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