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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情况?组团来钓鱼的?想象一下一大群人,每人肩头扛着个鱼竿,浩浩荡荡地在岸边坐了一圈,喊个一二三,鱼竿一甩同时下钩子?用不用这么壮观......
就算是这样,那么这群人呢?一个人我们找不着正常,这么一大群人就算被灭团也总该会留下点痕迹吧。
眼镜道,“这些钓鱼的不会被鱼拖进湖里吃了吧?”
他的担心也不是不成立的,如果我们可以断定这里真的来过很多人,他们试图把湖底的“怪物”引诱上来,结果反而被拖下水吃掉。
心中的恐惧在这个设想从脑海中蹦出的一瞬间加倍放大了,这只“怪物”究竟要有多大的力气才足够把这么多人拖下水,除非它强大的跟吊车一样,连钢筋水泥都不在话下,何况人肉之躯。
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眼镜这么话痨的人都不想讲话了,我思考了一会儿摸不着头绪地问他,“你们以前来的时候这里发现过什么怪事或者异常吗?”
他当场否决,“不可能,前两年这面湖一直很平静,我们都在湖边休息,如果看见湖底有个怪物,谁还敢在里面洗澡啊。”
他说的也有道理,看来这一次是突发事件?我在心里犯嘀咕,敢情这只“怪物”一直沉睡着,我从来不上岛,好歹第一次来还赶上它伸懒腰了?
“在你们之后会不会有另一批人来岛上了?你们附近每年只有一艘船上来吗?”我想到了点什么就及时问他。
眼镜道,“一定是鬼船的人上来了!”
他又要开始装神弄鬼了,果不其然,他神经兮兮地说,“幸亏你提醒我啊,要不然我都忘记啦!这个东西不是鱼线,是他们用来勾魂的钩子!”
我唯恐他又要把话题扯得漫无边际,无奈附和道,“那钩子呢?”说完不自觉扯了个线头过来看,好奇这些钩子都断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凑巧每一根鱼线上都没有。
眼镜完全不在乎我的心不在焉,突然拍我的背,“钩到谁,钩子就归谁啦!”
被他弄的浑身不舒服,不知怎么的想起被无常拿大铁钩子拴住琵琶骨的孤魂野鬼们。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点,心里也图个吉利不愿让他乱拍我,他的样子很认真,几度向我保证不是在装神弄鬼。
我狐疑问他,“你亲眼看见鬼船上的人对谁下钩子了不成?口说无凭。”
他酝酿了一会儿,“我没亲眼看见,不过我听说过,听说过的算不算的呀?”
我胡乱点头应付,“算算算。”实际上心思根本没在他身上,索命钩这种东西根本不在我力所能及的思考范围内,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万一湖底的“怪物”爬出来,我俩是先抱头还是先抱腚。
眼镜在旁边整理思绪,而我也突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所谓的“索命钩”会不会是从那“怪物”嘴里吐出来的一种东西,就像青蛙扑捉昆虫一样,遇到食物就会把细长的舌头吐出来将其卷进口腔。
然而这里如此多的线头,什么生物的舌头会是这样?倘若不是舌头,又有什么稀有物种能吐出这么多细长的线。眼镜见我频繁摇头问我想什么,我突然想到有人吃金针菇没嚼烂又从嗓子里扯出一条丝儿的情景,当场条件反射顶上一个带着胃酸味的嗝。
为了解释我刚才那个难听的嗝,我只好把这个异想天开的猜测粗略讲了一下,眼镜果然当个笑话,连他这么菜鸟的人都说我傻逼,我面子挂不住想和他理论,又怕把自己越涂越傻,只好吃个苍蝇一样地闭嘴。
“我怕你太紧张,调节下气氛。”一句话匆匆盖过,眼镜这人不识趣,非要添油加醋把我贬成天字第一号蠢货才满意,阴阳怪气地说,“你有没有点常识啊,什么东西会噗噗噗往外吐钩子,你当都是你啊,钩子嘴!”
我当即怒了要跟他理论,眼镜双手举起打了大叉,两只小腿儿直颤巍,我不以强欺弱,大不了以后想到什么事儿都不跟他商讨,“你厉害你琢磨去吧,我是想不出湖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眼镜十分谨慎,时刻防备着我,还不忘口头上多占点便宜,“想不出就要多听,你这个人要虚心一点。”
我懒得跟他胡搅蛮缠,眼镜就又提出他的鬼船论证。
“我给你说哦,这个鬼船啊,不是前年头一槽冒出来的,它老早老早的就在这片海上了。”他掐指捏了几下,我以为丫的又改变主意要给我算命了,结果他说,“我算出来啦,已经有六十年了,六十年前我爷爷出海的时候就看见过鬼船!”
“你爷爷?”我不免笑了,“你爷爷也来捞鬼泥子了?你们家靠养殖这个过活的吧?”
眼镜不满,“你们家才养这个!你祖宗十八代都养这个!我爷爷当年是研究所里做海洋勘察工作的!老革命了!他们当年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什么海洋石油啊,海底矿啊......”
我赶紧把他打住,“你能不能说正题?等会再闹革命成吗?”
他到湖边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全当什么没看见,反正等会喝拉稀的是他也不是我。他继续说,“我爷爷他们当年的船在附近海域停留了大半个月,准备长期作战!就在那个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谁给你一巴掌都是白打哦,什么都看不见的!这个时候就看见远处飘飘悠悠地出现了一艘不认识的船,当时他们以为是补给船来了,根本没往鬼邪方面想。我爷爷的船停着没有动,大家都在等补给,其实要不是鬼船上的灯光,当时漆黑的环境下估计要等到船头碰船尾才能看得见。”
“然后呢?真的船头碰船尾了?”他没说到重点上,我有点听不下去。
“你急什么!后面的事情好长的啦!别说船头碰船尾了,最后两只船接到一起,我爷爷他们都登上鬼船啦!”
“啊?”我咔吧咔吧眼问他真的假的呀,用不用这么邪乎,鬼船上面有什么?
他眉头拧着像憋不出屎似的难受,我问他这点事儿说出来很痛苦吗?他说事态严重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要不然跟菜市场的吆喝有什么区别。我实在忍无可忍,当下骂道,“你他妈跟我说点屁事儿还得烘托气氛?!”
这小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吼他一两嗓子立马老实,也不跟我装蒜了。
接下来他把六十年前的事儿基本上原封不动地倒给我,当然除非是他爷爷没讲的,也闹不准有他自己添油加醋的成分,这里边的泡沫有多少我不太好断定,但是事情确实被他描述的很悬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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