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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于小伟,我还以为110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接通了他那边挺急的,说有人上门找我,我走的时候也没告诉别人去哪,这下把他急坏了,我说找不到我就让他走呗,等我回去再说吧,我这边急着呢,于小伟那边更急,告诉我关键是他不走,我心里疑惑了,谁啊,这么执着,我不记得自己外边欠债啊。
我听见于小伟在那边嘀嘀咕咕了好长时间,我在这边一个劲儿地喊着问他跟谁说话呢。紧接着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噪音,我当场就毛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于小伟问我现在在哪,我也有点慌,就告诉他我在蓬莱,让他先顶住,给我坚守好阵地,我马上回去。
于小伟连忙叫我别回来,我满脑门子汗,事态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难道我的处境已经危险到不能回去,只能跑路?
我这边急了,连着喊他把电话给要债的。于小伟压低了嗓子说不是要债的,简直是要命的,一进店里就板着个脸,凶神恶煞的。最后于小伟非问我要地址,我迫于无奈只好给他了,他让我哪都别去,在那等着。
我有种被这小子出卖了的感觉。
我问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谁找我,等了好半天,于小伟的语气才恢复正常,告诉我那人已经走了,估计能来找我,不过他给了我留了句话,说他姓赵。
我刚想再跟他叽歪几句,恍然大悟,赵九州?他找到我店里了?
于小伟那边也模棱两可的,具体什么事情也讲不出个大概,正好店里来人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细数了一下,我认识的人中姓赵的还真不多,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非要找到我的,赵九州的可能性最大。
这下倒好了,赵九州自告奋勇地要来找我,按道理应该是件好事的,反正我早晚也是要找他,现在他自己来了,但是另一方面就比较棘手了,跟踪我的那帮人怎么办,不能跟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又不能走,于小伟把我现在的地址告诉了赵九州,万一我现在开溜了到时候去哪找他。
偏偏什么事儿都赶在一起,这运气也太背了。
我正考虑到底是在这里等,还是立刻回大连。砰的门被撞开,豆子脚踩风火轮地一头拱了进来。
我就怕他节外生枝,赶忙问他是不是被发现了?!
“比被发现糟糕,你还想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我预感不妙,“那我不想知道了......”
豆子摇摇头,“不可能,我必须告诉你。”
我思量半响,“我操,你不会向他们下挑战书去了吧?”
豆子一本正经,“他们误以为你手上有十二章纹,搞不好先杀人再劫货,我们得换地方。”
“我身上哪还有这东西了,宗彝章纹在老白那,剩下的都被徐飞拿走了!”
豆子一愣,“还有剩下的?”
我才想起来这事儿自打回来就被我抛在脑后了,豆子还不知道呢。于是我把发现铜简时又同时发现了两枚章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豆子问我有没有看清那两枚是什么图案?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时光线太暗,后来就跟徐飞失散了,谁知道是什么,我都没机会看。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迫在眉睫哪有还有工夫在乎这个,我问豆子我们需不需要从后门走?他们人在外面吗?
豆子挺聚精会神的。
“这么说来十二章纹中已经有六枚被找出来了,可惜偏偏一枚也不在你身上。”
我大体数了下,怎么数都少一枚。
“不对啊,你算错了吧。现在我们知道的一共有五枚,你看我给你数啊,宗彝群山,这是已经知道图案的,现在有两枚了。徐飞在石头人身上拿走两枚,这就是四枚,顶多算上残尸墓棺材里不知被谁偷走的那枚,勉勉强强才五枚啊。”我一边说话一边注意门口动静,间接提醒他要走赶紧走别磨蹭。
豆子摇摇头,开始翻他的行李包,我狐疑地盯着这小子,“咱俩路上说吧,就算现在十二枚全找着了,我身上也没有一个。”
“我这里还有一枚。”
四目相对,我稍微有点蒙。
豆子眉头皱的很紧,“他们猜的倒是挺准的。”
我没想到,当即傻眼了,“敢情他们跟踪的是你吧,这么扎眼的东西你带身上,暴露了?这一枚是什么,给我看看。”
豆子不像徐飞那么小气,伸手扔过来,“是十二章纹的第三章,星,放在我身上好长时间了。”
我觉得这小子越来越神奇了,“你怎么弄来的?又是偷的?”
“你能不能不说这么难听,什么叫偷,拿到手了那就叫拿,什么东西不是用手拿来的。”他说的振振有词,把我噎的一愣一愣的。
照以前突然发生这种事儿我应该挺纠结的,不过现在实在是情况紧急,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我们没工夫闲扯淡。
豆子头一扭,“赶紧走,他们是个大麻烦。”
我连鞋带都没系紧就溜着走廊墙边一路小跑,下面大厅乱哄哄的,好多人往外跑,我还以为那帮人行动了,当即慌了就想往楼上跑,豆子一把拽住我,“出什么事儿?”
“啊?”我被问愣了,再一看楼下大厅,门被人挤得水泄不通。
我们俩茫然地互相递了个眼色,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像跟我们有关系的样子。
“要不,下去看看?”
“妥吗?”
豆子指了指旁边的小楼梯,“侧面走,最好能趁乱溜。”
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安全,也是个主意。
当我们来到大厅的时候,凑乱子的人更多了,一个踩着一个往外爬,不一会外面挤进来一个人,钻进吧台拿了电话就报警。
我再一回头找豆子,他已经钻到门口了,我背着个大包挤不进去,又得时刻提防着辉什么玩意儿,反正就是心力交瘁那个难受啊。
豆子在人堆里压着嗓子喊了我一声,我压根儿看不见他人在哪,只能凭着直觉没头苍蝇一样往里拱,差点没被这帮野兽派踩脚底下,还不小心撞一中年妇女的肥硕大屁股上,我还没嫌吃亏呢,结果她却回头骂了我一句流氓。于是我以一个流氓的身份终于挤到豆子跟前,他还嫌我磨蹭,抬起手臂往外面人行道上指。
我一看,地上躺着个人!
我赶紧把伸长了的脖子收回来,看向豆子,“摔下来的?”
豆子眼睛溜圆,“差不多吧,后脑勺都瘪了。”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小声说,“你再仔细看。”
由于隔着点距离,前面人头攒动的,视线完全受阻,“我看不清楚。”
“你瞅准了!咱俩见过这人!”
我看豆子表情不对,立马猜道,“辉什么玩意儿那个?!”
豆子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惊,“这又唱哪出啊?怎么自杀了?”
豆子说他得靠近看看,我想阻止,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动了,我正想问他怎么了,然后也感觉到后背上有东西。
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动就开枪。”
当即吓了一身汗,豆子很老实地一动不动,我知道要坏菜了。
“有事儿好商量。”刚要回头就被身后的人厉声制止。
旁边又飘出来个声音,单纯只是咳嗽了一下,他们人不少,他在后边用力推了我一把,“你老实点少废话。”
“你......”
“什么你你我我的!闭嘴!”
我脑子里只剩嗡嗡乱响的声音了,怎么可能是徐飞呢?!
我身后有点乱,旁边的人发出奇怪的唏嘘声,问他是谁?我也没敢回头,不晓得徐飞在搞什么鬼。
他装腔作势的,“上头让我在这等你们,人齐了吧?这次带了多少人?”
我稍微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不知道他从兜里掏了个什么给他们看,几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人群中太嘈杂我也听不清。那些人莫名其妙地就信任了他,徐飞指了下人行道,“怎么搞的?”
后边的人没一个知道,这事儿突然变蹊跷了,有人插嘴说他上了一趟厕所的工夫,回来人就从楼上跳下来了。
徐飞骂了一句,装模作样地问了问有没有人报警之类的话,这里人多他们也不好乱说话。
“你们在这盯着,人我先领走。”
可能他们也怕这里人多眼杂闹出事情没办法收场,我和豆子就陪着演戏,灰头土脸地被带走了。
徐飞这家伙做事儿神了,不仅把人撬走了,还顺便把他们手里的枪都摸过来,千叮咛万嘱咐地叫他们谨慎低调,我突然有种他到哪里都是当老大的料儿。
而这个时候我才有心情好好打量他,这家伙包的严严实实的,带着个大墨镜扣着顶帽子,像躲避狗仔队似的。
我刚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认出了这个人,正是昨晚在船上撞了我一下的那个瘦高个。我下意识地攥拳头,这只大虾来者不善。
“徐哥,跟我来。”
徐飞点点头,“有人认得我吗?”
“放心吧,那都是辉狗从道上各处扫荡来的垃圾,全是新手没人认识你。”
我和豆子都愣住了,这里的人际关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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